132,紀雲深將她拽到自己的胸膛前,聲音很柔,嗯,是我
酒店的工作人員為了劇組的聚餐,特意將七張長條形的桌子拼在了一起,上面擺滿了各種西餐,不愧是五星級酒店,做的東西光是看就很有食慾,更勿論吃了。
喬漫坐在邊上,旁邊是謝之謙,對面是唐淺,也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專挑了她對面坐。
喬漫倒是沒放在心上,唐淺連紀雲深的緋聞女友都算不上,頂多算是一廂情願,她實在沒有必要和她再做什麼糾纏。
不過看唐淺的樣子,好像還在對紀雲深撤了她代言的事情耿耿於懷。
她想不明白,不用工作,白白就能撈到一個億,換做是她,做夢可能都會笑醒,她卻擺出一副跟她有血海深仇的樣子。
說實話,這個樣子,真的挺蠢的。
難怪紀雲深不會喜歡。
聚餐一直到晚上九點才結束,喬漫喝了點酒,不多,但有些微醺了。
她的酒品不好,怕惹出什麼笑話,就趕緊回酒店的房間了。
到了1006房間門口,她摸著口袋,卻發現房卡沒有了。
她掏出手機正要給謝之謙打電話,卻發現幾米外的地上躺著一張房卡,原來是掉了。
她走過去撿起來,刷卡開門,走進去,就直接將自己摔進了床上。
喝了酒,會想起許多事情,好的壞的。
她覺得眼睛有些發疼,還有些酸澀,吸了吸鼻子,將被子蒙到腦袋上,試圖將那種洶湧而至的委屈收起來,效果卻不是很好。
過了不知道多久,她迷迷糊糊的入睡之際,聽到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音,她以為是在夢中,正要忽略,卻感覺一隻手伸了過來,覆在了她-裸-露的肩膀上。
真實的觸感提醒她,這根本就不是夢,而是真的有人進來了。
喬漫嚇得尖叫了一聲,趕緊縮到大床的角落,點開床頭燈,看到面前的男人時,她眼前幾乎一黑。
這個男人正是喝醉了的導演,五十歲上下的年紀,有些禿頂,身材臃腫的像頭豬,手裡正握著房卡,一臉****的看著她。
「導演,你要幹什麼?」
喬漫試著讓自己鎮定,然後下了床,隔著床看著猥-瑣到了極致中年導演。
導演坐到床上,一手拿著房卡,輕輕的磕在另一隻手上,一下一下,漫不經心的。
「聽說你想演戲?別害羞,像你這種零基礎的,卻想要進演藝圈的女人,我一年不知道見多少個,別演了,過來吧,明天我就給你插個小角色演,不過前提是,你得讓我……睡舒服了。」
喬漫不傻,知道自己可能被人算計了,而第一個衝進她腦海的人,就是唐淺。
「導演,你可能搞錯了,我從來都沒想當過什麼明星,演什麼戲,這麼晚了,請你出去好嗎?」
喬漫指了指門口的方向,見他沒動,又說了一便,「導演,我已經明確的表達我的意思了,你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氣了。」
「喲,性子還挺特別!」說著,中年導演就直接躺到了床上,雙手墊在腦後,十分慵懶的來了一句,「看在你這麼漂亮的份上,你還可以說個數,畢竟漂亮就是資本,花點錢是應該的。」
「導演先生,你才五十多歲,就已經老眼昏花了嗎?我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想當什麼演員,請你給我滾出去。」
《愛情攻勢》的導演,叫張溫,之前指導的片子拿過不少國內外的大獎,因此在圈子裡製造過不少風-流債,風評非常的不好,可那些女明星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最後就都忍了下來。
喬漫不明白,這種社會敗類為什麼還會好好的活著。
張溫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站起身,就朝她撲了過來,興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說起話來特別的難聽粗俗。
「你在這給我裝什麼貞潔烈女?快過來脫光了,讓老子玩一玩,玩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喬漫看準時機,貼著牆邊往出跑,手剛剛碰到把手,就被人從後面扯住,狠狠的用力,將她拽了回來。
她拼命的甩開他的手,慌亂中抄起桌上的檯燈,警告著,「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張溫一米八幾,二百多斤,怎麼可能會懼怕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的威脅?
喬漫越是這樣,越是激發他的興趣,「就一次,不會很長時間,閉閉眼睛就過去了,你想想,幾分鐘能夠換來你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說著,就又撲了過去,喬漫靈巧的閃過,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檯燈,「你別過來,我警告你別在往前走。」
張溫已經被色迷了心竅,哪裡還聽的了,只想把身前的女人撲倒,好好的疼愛一番。
喬漫見他還是往前,便趁他不注意時,揮起手中的檯燈,重重的砸在了張溫的頭上。
鮮血立刻從張溫的頭上流下來,張溫痛苦的捂住頭,罵的更加難聽。
喬漫已經管不了這些,跑到門口,門剛剛打開,後面的張溫就撲了過來,她驚叫著躲開,然後跑了出去。
慕惜剛從白菲菲的房間走出來,正要去唐淺那裡交代一下事情,卻與迎面跑來的喬漫撞在了一起。
後面的張溫很狼狽的在咒罵著,「小狐狸精,你給我站住,你給我裝什麼裝?」
喬漫繞過慕惜,拔腿就朝外面跑了出去,興許是動靜太大,將住在這條走廊的劇組人都震了出來。
慕惜看了一眼喬漫跑遠的方向,淡淡的說道,「張導,你在娛樂圈混跡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有些女人能碰,有些女人不能碰嗎?」
張溫捂著不斷流血的頭,他跟慕惜的關係不是很熟,換句話說,這個圈子裡,根本沒有和慕惜熟的人。
他一時掌握不好她說這話的意思,正要細細詢問,她卻已經走遠了。
白菲菲和謝之謙聽到張溫的喊叫聲,也第一時間就從房間裡跑了出來,一看是喬漫被欺負了,謝之謙的眉心跳了幾跳,突然生出一股不安。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紀雲深知道了會怎麼樣?正要出去教訓一下張溫,他便看到廊的盡頭走來一抹高大的身影,謝之謙瞬間暈倒在地。
怎麼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呢。
……
喬漫不知道自己跑出去了多遠,只知道自己的周圍是樹林和溫泉。
林城是海濱城市,到了夜裡本就涼,尤其還是山裡的夜,就更涼了。
她只穿了一條裙子,下擺被刮出了很多破洞,腳上的拖鞋早就跑丟了,樹枝藤草將她的腳劃出好多血跡,火辣辣的疼。
太冷了,冷的她瑟瑟發抖,看著不斷冒著熱氣的溫泉,她不知道怎麼就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也不知道怎麼就鬼使神差的泡了進去。
溫暖將喬漫層層包圍住的那一刻,她真的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那麼孤單了,仿佛還是當年那個被父母親戚捧在手心裡疼的公主,從來不曾改變。
山裡的星星特別明亮,每一顆都特別閃耀,她仰著頭,露出一抹明媚的笑,試著將自己心底的那片陰霾挖掉。
可她知道,那都是徒勞無功的。
她從房間裡跑出來,本身就是一個足夠惹人非議的遐想話題,又先後碰到慕惜和不少劇組工作人員。
這下,她大概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還有就是,慕惜是紀雲深的母親,因為剛剛的事情,她肯定對她的意見更大了。
正唉聲嘆氣間,身後有腳步聲響起,她神經緊繃的回頭,只見一個黑色身影沖了過來。
她還來不及從溫泉里跑出去,就被一雙鐵壁狠狠的環住了腰身,她更加沒命的掙扎,卻在掙扎中,聞到了一股男人香。
「紀雲深……」她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生怕自己在夢裡。
紀雲深將她拽到自己的胸膛前,聲音很柔,「嗯,是我。」
是他,真的是他。
她轉過身,將整個人埋進他的懷抱里,抽噎著,呢喃著,「紀雲深……」
委屈的話,她說不出口,畢竟來深山,是她自己選擇要來的,沒有人逼她來。
紀雲深的大手撫著她的頭髮,一遍又一遍,「沒事了,我來了。」
這個語氣,突然讓她想起那天在醫院,他對紀晗說的那些話。
那天,他對紀晗說的那些話,其實都很溫柔。
溫柔的讓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