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章:三哥終於撲倒淺淺(高甜)
傅焱宸沒有理會驚慌失措的孟淺,卻是猛然捏住她的下巴,又問:「是在為褚明軒守身如玉麼?嗯?」
孟淺眨了眨泛著水光的雙眸望著他,第一次覺得他的目光是那麼的駭人。
「淺淺……」他冷笑著念了一遍她的名字。說:「叫的可真親熱啊。」
想著她竟然為那個褚明軒守身如玉,寧死也不願意跟他,傅焱宸體內的怒火越燒越旺。
人生第一次,他竟然開始嫉妒一個男人,瘋狂的嫉妒。
隨即,他嘴角陰冷的勾起一抹弧度,雙唇湊到她的耳旁,低聲呢喃。「不過,是深是淺……自然是要試了才知道。」
話落後,他鬆開了捏住孟淺下巴的手,然後將她打橫抱起,朝著臥室走去。
聯想著今天傅焱宸那反常的模樣,孟淺大驚失色,在他懷裡不斷掙扎著。「傅焱宸,你要幹什麼。」
「你!」傅焱宸淡淡吐出一個字。
短短的一個字,卻讓孟淺掙扎的更厲害了。
她在他懷裡扭著身子,雙手不停的捶打著他的肩膀,口中不停的喊道:「傅焱宸,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呀……」
然而,傅焱宸哪裡會理會她的反抗?
一路抱著她來到臥室後,他將她一把扔在床上,然後身子猛然朝她壓了上去,將孟淺死死的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他有些粗暴的朝著她的雙唇吻了上去,雙手死死的握住她捶打著他的手,放在她頭頂,修長的雙腿亦是將她的腿壓的死死的。
孟淺整個人被他鉗制的無法動彈,任憑她如何掙扎,她就像是被釘在了案板上的一條魚一般,動彈不得。
傅焱宸的吻如狂風驟雨般朝她襲來,他瘋狂的吻著她……比上次在醫院的時候更加瘋狂,甚至有些粗暴。
他肆意的吸允著她的唇瓣,瘋狂的翻攪著她的舌頭,將他的情緒用這種方式宣洩出來。
孟淺被他吻的有些缺氧頭暈,身體也隱隱起了一些些的變化。
就在她快要沒法呼吸的時候,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耳尖,在她耳旁吐著氣息,隨後緩緩下移……
他從她身後拉下了禮服的拉鏈,將她整個人從禮服中抱了出來。
當看到她潔白細膩的肌膚時,傅焱宸就像一頭紅了眼的猛獸,再次將她狠狠的壓在身下。
起先,孟淺還在做著反抗,即便被他禁錮的完全無法動彈,卻一直想著要反抗。
可到後來,他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身上,大手也在身上不停的遊走撥弄著,導致她的身體已經有了很明顯的變化。
身體雖然明顯有了變化,可她的理智卻還在。
她死命的硬撐著,整個身體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僵硬的任憑他胡作非為。
就算體內那股異樣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她卻依舊緊緊咬著唇瓣,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傅焱宸知道她在刻意忍著,忍的唇瓣都快被她咬破了,忍的身體都在微微發抖了……
他隨即加強了攻勢,就像一個掌控全局的操縱者,一步一步的攻陷她的理智。
而在他新一輪的攻勢襲來之後不久,她的理智在他的兇猛之下緩緩崩塌,最後徹底被瓦解。
身上整個人的力氣也隨著理智的崩塌而緩緩流失,最終徹底癱軟在他的身下。
「啊……傅焱宸。」終於,她喊出了聲。
傅焱宸聽著她嬌喘的聲息,看著她小臉皺起的模樣,滿意的勾了勾唇。
「是不是很不舒服?」他低沉著嗓音問。
她的眉頭緊緊蹙著,一雙閃亮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他,一聲嬌滴滴的『嗯』字,從她口中溢了出來。
看著她這副媚眼如絲,神情迷離望著自己的樣子,剛剛一直刻意壓抑著自己的傅焱宸再也忍不了了。
「等會兒會有點疼,忍著點。」
孟淺皺著小臉朝他『嗯』了一聲,咬著唇瓣點了點頭。
「知道我是誰嗎?」他又低低的問了一聲。
她再次『嗯』一聲,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肩膀。
「叫我的名字。」
「傅……傅焱宸。」
嘴角牽起了一抹滿意的弧度後,他再次吻住了她的唇,然後衝破那道屏障。
*
一陣雲雨過後,兩人躺在床上喘著粗氣,身上均是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孟淺躺在傅焱宸的身邊,身體那種撕裂的疼痛讓她有種想哭的感覺,也為自己剛剛的意亂情迷而感到十分的後悔。
她一向認為自己是個冰清玉潔的人,可是剛剛為什麼就那麼淪陷在他的攻勢之下,逐漸迷失了自己?
她身上最珍貴的東西,無非就是那一道膜。
可如今……那道膜沒了,心裡頓時空空的,像是失去了全世界一般,讓她好難受。
她曾那麼義正言辭的拒絕他,拒絕拿自己的身體去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她剛剛應該以死反抗的。
可是她剛剛卻……
他會怎麼看她?
會鄙視她吧?
是不是也覺得自己跟那些不自愛的女人一樣?
孟淺緊緊攥著薄薄的被角,不自覺的眼淚就那麼滑落,滴在了他的手臂上。
感受到手臂傳來一陣濕潤,他側過臉望著她,問:「為什麼哭?」
孟淺咬著唇瓣不說話,眼淚就像斷了線的水龍頭,不停的溢出眼眶,划過臉頰,最後濕潤他的手臂。
看著他流淚,傅焱宸一陣莫名的心疼。
可腦海中突然閃現出剛剛在酒店宴會廳的畫面,他的臉色頓時變得相當難看。
他聲音冷冷的問:「是因為你的第一次沒有給褚明軒,所以才哭?」
孟淺睜著濕漉漉的眼睛望著他,隨後搖了搖頭,輕輕吐出兩個字:「不是。」
話說出口,她才驚覺自己竟然真的沒有一點點,是因為褚明軒而難過。
明明她的清白一直都是為他留著的呀,為什麼她卻沒有因為第一次沒有給他而難過?
就算知道兩人不可能在一起,就算他們之間不可能更進一步,她也的的卻卻想要為他守身如玉的。
可如今,她的清白沒了,她的難過……竟然不是因為沒有給他。
什麼時候,她的心理思想已經產生了變化?
又從什麼時候開始,褚明軒在她心裡的位置,竟然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而她的答案,傅焱宸顯然是不相信的。
她不是那麼喜歡褚明軒嗎?兩人不是愛的那麼濃情蜜意嗎?
第一次沒有給自己最喜歡的人,誰都會難受的,尤其是像她這樣性子的人。
「真的不是?」他陰沉著臉,又問了一句。
孟淺還是搖了搖頭說:「不是。」
聞言,傅焱宸剛剛十分難看的臉色這才逐漸變得柔和,聲音也變得溫柔了。「那你為什麼哭?那裡是不是還在疼?」
孟淺沒說話,只是咬著唇瓣看著他的臉,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充滿了委屈和迷茫。
忽然,她抑制不住內心的情緒,低低的哭出聲來,反覆的說著:「……我什麼都沒有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傻瓜。」傅焱宸吻掉她眼角的淚珠,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他吻了吻她散發著清幽香味的頭髮,聲音就像春風一樣及其溫柔的說道:「你還有我。」
孟淺沉浸在自己無比傷心難過的世界裡,似乎並未聽到他的這句話。
也不知道在他懷裡嗚咽了多久,終於情緒逐漸平復了下來。
傅焱宸用指尖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痕,問:「還疼嗎?」
孟淺先是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
「對不起,我下次會更輕一點的。」說完,還未等孟淺反應過來,他又問:「餓不餓?」
她點了點頭。「餓。」
他問:「想吃什麼?我叫廚房給你做。」
「什麼都不想吃。」她說。
她現在哪裡有心情吃東西?
雖然肚子餓,可卻似乎沒什麼胃口,一點食慾都沒有。
傅焱宸理了理她有些凌亂的長髮,問:「那我叫廚房做點川菜?」
孟淺有些機械性的點了點頭。「好。」
隨後,傅焱宸捧起她的臉,在她的唇瓣落下了輕輕的一吻後,翻身下了床。
他給樓下客廳撥了個電話,交代了幾句之後,又轉回到床沿,問孟淺:「洗個澡再吃?」
孟淺『嗯』了一聲。
傅焱宸彎腰,一把將她從床上打橫抱起。
她『啊』了一聲,隨後反射性的勾住他的脖子。
想著自己現在身上不著寸縷,她面色猛然一紅,嬌嗔問道:「你幹嘛呀?」
他輕輕笑了笑。說:「洗澡呀。」
「你放我下來。」她在他懷裡掙扎著說:「你放我下來呀,我可以自己進去。」
傅焱宸說:「一起洗。」
孟淺想著剛剛兩人做的事情,臉紅就像能滴出血來。「我不要。」
「別害羞。」他輕笑著說:「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過了。」
孟淺氣急:「你……你流氓。」
「是麼?」傅焱宸含笑反問道。隨後又說了句:「不過,你剛剛似乎還挺享受的……」
聞言,孟淺猛然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你住嘴,你別說了……」
傅焱宸含笑望著她無比嬌羞的樣子,眼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柔情。
*
而另一邊,縱橫大酒店的宴會廳。
孟淺被傅焱宸強行帶走沒多久,酒會正式開始。
趙曦光還不知道孟淺已經跟傅焱宸離開了宴會廳,還在四處尋找她。
沈昀珩看她有些心不在焉,便問:「看你有些心不在焉,怎麼了?」
趙曦光說:「淺淺不見了,我四處都找不到她。」
沈昀珩笑了笑。說:「放心吧,她跟三哥在一起呢。」
趙曦光眉目依舊微微擰著。「可是我也沒有看到傅總裁呀。」
「總之你就別擔心他們兩個了。」沈昀珩說。
趙曦光悶悶的『哦』了一聲,雖然知道淺淺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可是她不在她身邊,她多少都覺得有些不自在。
很快,不斷有人上前向沈昀珩打招呼,其中不乏一些對他抱有幻想的豪門千金。
趙曦光一直作為沈昀珩的女伴,跟在他身邊應付著那些撲上來的花花蝴蝶。
不久後,又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看到逐漸靠近的兩人,趙曦光的臉色突然就變了。
納蘭茗佳。
她居然也來參加這個酒會了麼?
呵,還真是倒霉的很,竟然在這個地方碰到了納蘭家的人。
趙曦光本想找個藉口離開的,無奈還未等她說出口,納蘭茗佳已經到了跟前。
「沈四少,好久不見呀。」開口的,正是納蘭茗佳。
她今天穿著一襲仙氣十足的白色長裙,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仙子似得,溫婉動人。
沈昀珩眯起眼眶望著眼前的納蘭茗佳,問:「你是……」
「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呀。」納蘭茗佳一臉受傷的說:「去年咱們才見過呢,居然這麼快就把我搞忘記了。」
沈昀珩想了想。「哦~想起來了,你是港城納蘭家的六小姐吧?」
「多謝你還記得我。」含笑說完,納蘭茗佳的目光輕飄飄的落在趙曦光身上,一絲恨意從她眼中一閃而過。
可即便那絲恨意飛快閃過,卻還是被趙曦光捕捉到了。
這個納蘭茗佳……還真是虛偽的很。
在外人面前看起來實在溫婉的很,大家閨秀,名門淑女的樣子做的很足。
其實她私底下的面孔,不知道有多醜陋呢。
冷冷的瞥了納蘭茗佳一眼後,趙曦光隨即將目光轉開看向了別處。
納蘭茗佳含著溫婉的笑容看著趙曦光,問沈昀珩:「四少,你身邊這位小姐是……」
沈昀珩說:「她是我的朋友。」
「女朋友嗎?」納蘭茗佳笑眯眯的問著。
沈昀珩道:「不是。」
不是就好,納蘭茗佳心想。隨後說:「你要是找了女朋友,那咱們華夏國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會傷心流淚呢。」
「六小姐真會開玩笑。」不想再應付這個納蘭茗佳,沈昀珩隨即找了個藉口說:「我去跟我朋友打個招呼,六小姐請便。」
說完,沈昀珩便準備帶著趙曦光一起走。
誰知兩人還未轉身,納蘭茗佳便對著趙曦光說:「這位小姐,可以麻煩你跟我去一下衛生間嗎?我覺得我的衣服可能哪裡沒有弄好。」
趙曦光知道納蘭茗佳肯定要找自己的事兒,可要是這樣當眾拒絕又實在有些不好,畢竟外人並不知道她們兩人的真實關係和恩怨。
沒辦法,她只好硬著頭皮跟著納蘭茗佳一起去了衛生間。
來到衛生間後,納蘭茗佳倒是自己撕破自己偽裝的嘴臉。
她雙手環胸,下巴輕抬,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冷冷的盯著趙曦光。道:「趙曦光,我還真是看不出來啊,你竟然連寧京瀋家的四少爺都勾搭上了,手段挺高明啊。」
「你別胡說八道。」趙曦光亦是冷眼望著納蘭茗佳,說:「我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呵呵!」納蘭茗佳冷笑了兩聲。「你可我比我想的還齷齪吧?說吧,是不是跟他上過床了?」
聞言,趙曦光臉色一變,氣惱的瞪著她。「納蘭茗佳,你在胡說些什麼啊……」
「胡說?」冷哼一聲,納蘭茗佳說:「你要是沒有跟他上床,今天他能帶你來這兒?看你天生一副浪蕩的模樣,還真是遺傳你母親呢。」
說起她的母親,趙曦光恨不得扇納蘭茗佳兩個耳光。
可她知道這個地方不適合,若是兩人打起來了,必定會鬧的很不好看。
到時候她作為沈昀珩的女伴,肯定會給他添麻煩丟臉的。
硬生生的忍下內心的怒火,趙曦光咬牙切齒的瞪著納蘭茗佳。「納蘭茗佳,你別太過分了……」
納蘭茗佳冷笑著揚了揚臉,一臉鄙夷的模樣。「過分又怎麼了?你敢把我怎麼樣?哼。我警告你,離沈四少遠一點,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聞言,趙曦光一臉恍然大悟。「我說你怎麼這麼氣急敗壞呢,原來是看上沈四少了呀?嘖嘖……可惜,我看人家好像對你沒意思呢。」
納蘭茗佳笑了笑。「對我這個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沒意思,難不成還對你這個私生女有意思?勸你這隻癩蛤蟆還是別想著吃天鵝肉了,你這輩子啊……只能活在陰暗的世界裡,當一隻醜陋噁心的螻蟻,永遠也別想翻身做鳳凰。」
說完,納蘭茗佳踩著高跟兒鞋,再次換上了優雅端莊的笑容,離開了衛生間。
趙曦光緊握著雙手,滔天的恨意再次朝她襲來。
納蘭茗佳,李蘭芝……你們對我和母親的傷害,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加倍償還的。
就算玉石俱焚,就算同歸於盡,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
同一時間,同一個宴會廳。
孟飛揚坐在一個宴會廳角落的空位上,喝著香檳。
因為好半天沒有見到孟淺,所以早已經將對孟淺的妒恨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現在完完全全的沉浸在從未有過的巔峰喜悅中,享受著這短暫的上流社會的感覺。
她一直幻想著自己有一天可以嫁入豪門,成為上流社會的人,所以她一直把褚明軒當做自己的目標。
因為褚明軒符合她的所有幻想,他不僅長的高大英俊,氣質絕佳,更重要的是,他還是清川第一豪門褚家未來的繼承人。
所以她對褚明軒有一種狂熱的執著,發誓一定要得到他,一定要嫁給他,嫁給豪門。
可如今,她突然對自己的執著有了動搖。
就算她不找褚明軒,她一定慢慢打入了豪門圈,不是嗎?
就像剛才,她挽著田浩峰的手,像個高貴的名媛一般穿梭在社會最頂層的宴會中。
這種感覺……真的是前所未有的美妙。
田浩峰是傅家大太太的侄子,田家在寧京也是小有名氣的存在,雖然不及赫赫有名的寧京六大家族,至少在寧京也是有著一席之地的。
她只要能夠把握住田浩峰,只要能夠死死的抓住他的心,然後再利用他作為跳板,認識更多上流社會的人。
如此一來,她依舊可以完成自己嫁入豪門的夢想。
孟飛揚正這麼美滋滋的想著,突然……一個她有些熟悉的男人忽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差點將她嚇了一跳。
她抬眼定睛一看,不是盛家浩又是誰?
對於他的意外到來,孟飛揚自然是有些詫異的。
「家浩哥?」她長大眼睛朝他喊了一聲。
盛家浩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下,嘴角揚起一抹譏誚的弧度。「沒想到竟然在這兒能碰到你。」
隨後,他問:「跟誰來的?」
孟飛揚說:「我……我跟田浩峰學長一起來的。」
「田浩峰?」盛家浩想了想,隨即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你還真是跟什麼人都可以混在一起。」
孟飛揚垂著腦袋,沒有說話。
先前她對盛家浩抱著一定的幻想和利用之心,如今又被他發現自己跟別的男人一起來宴會,心裡肯定會更加瞧不起自己。
可人家怎麼說也是盛家的六少爺,她不敢得罪。
「你那個姐姐呢?」盛家浩突然問。
孟飛揚有一瞬間的懵逼。「姐姐?」
盛家浩提醒道:「就是那個養女。」
孟飛揚『哦』了一聲,有些悶悶的說:「不知道,我沒有看到她。」
「有她的聯繫方式吧?」盛家浩繼續問著。
點了點頭,孟飛揚問:「你要她的聯繫方式做什麼?」
盛家浩不耐煩的道:「你管我做什麼,給我就對了。」
孟飛揚可是百般不情願啊,卻還是從手包里拿出手機,將孟淺的號碼給了盛家浩。
就此,她對孟淺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分。
孟淺這個賤女人,不但勾走了褚明軒的心,現在連這個盛家的六少爺竟然也對她有意思……
明明這兩個男人都是她先看上的,為什麼偏偏最後都看上了孟淺?為什麼?
那個賤女人到底哪裡好?除了長了一張臉外,還有哪裡比她好?
真是可惡……
孟淺,你等著吧!
總有一天,我要狠狠的劃爛你那張四處勾引男人的臉,看你以後還怎麼勾引男人。
這麼憤憤然的想著,頭頂突然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家浩,我找你半天了,你竟然在這兒玩手機。」
「媽。」盛家浩抬眼看了吳心麗一眼,喊了一聲。
吳心麗沒好氣的問:「還坐著幹什麼?跟你爸爸一起去應酬啊。」
「我不想去。」盛家浩說。
而一聽他這話,吳心麗心裡頓時就躥起一團怒火,她氣惱的瞪著盛家浩,說:「你……你想氣死我啊?」
孟飛揚還是有些眼色的,見盛家浩的媽媽似乎有話要說,她也不便再留在這裡。
她連忙起身,朝盛家浩說道:「家浩哥,我先走了。」
隨後,她又朝吳心麗輕輕彎腰,算是打了個招呼。
而吳心麗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身上,然後就在看到她的那一秒鐘,她的臉色頓時大變。
「等等。」她朝孟飛揚喊了一聲。
孟飛揚停下腳步,有些疑惑的望著吳心麗。
而吳心麗已經管理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十分平靜的打量著孟飛揚。
她表情平靜,其實內心卻是十分的驚訝。
她驚訝的……不僅僅是因為她跟孟淺的眉眼有些神似。
更多的是眼前這個女孩子脖子上戴著的,竟然是盛博文當年請國外的珠寶大師,親自為盛徽月設計製作的月牙形項鍊。
那條項鍊絕對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只有這麼一條。
所以只那麼一眼,她就認出了那條屬於盛徽月的項鍊。
可是……盛徽月不是孟淺嗎?她的項鍊怎麼會在這個女孩子的身上?她們是什麼關係?
她不動聲色的望了望四周,見盛家和納蘭家的人都在另一邊,她這才暗中舒了口氣。
朝孟飛揚揚起一抹笑臉,她問:「你跟我們家家浩認識嗎?」
孟飛揚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認識。」
吳心麗笑著說:「我覺得你這孩子挺合我眼緣的,不如……我們去賓客休息室聊一會兒?」
聽到盛家浩的母親邀請自己聊天,孟飛揚頓時心花怒放,猜想著她是不是想要讓自己當她的兒媳婦。
而盛家浩卻不滿的喊了一聲:「媽。你想幹嘛呀?」
「你別管。」冷著聲呵斥了盛家浩一聲,吳心麗拉起孟飛揚的手就朝左邊的休息室走去。
而孟飛揚懷著無比激動又有些忐忑緊張的心情,跟吳心麗一起去了賓客休息室。
休息室現在沒有人,正好方便吳心麗問話。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後,吳心麗也不說廢話,直接了當的問:「你脖子上的這條項鍊很特別,是從哪兒來的?」
孟飛揚說:「哦,我從小就戴在身上。」
「從小就戴在身上?」吳心麗疑惑的問。
孟飛揚點了點頭。
吳心麗心想,這項鍊應該是盛徽月的呀。
可盛徽月明明是那個叫孟淺的小丫頭,不是眼前這個女孩兒啊。
所以這項鍊,怎麼會在她的身上?
懷著疑問,吳心麗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孟飛揚回道:「阿姨,我叫孟飛揚。」
「孟飛揚?」
是巧合嗎?竟然跟那個孟淺一樣姓孟。
「很好聽的名字。」吳心麗說,又問:「家裡還有什麼姐妹嗎?」
「還有一個姐姐。」說完,孟飛揚忍不住又補充道:「不過不是親生的,是我爸爸媽媽領養的。」
「你這條項鍊……我很喜歡。」吳心麗說:「我曾經有一條跟這個差不多的項鍊,是家浩他爸爸送的,可是卻丟了,到現在我都覺得很遺憾。」
孟飛揚說:「阿姨,你要是喜歡這條項鍊,我送給你好了。」
「那怎麼行呢。」吳心麗假意推辭道:「我怎麼能要你的東西呢?」
「沒關係的。」說著,孟飛揚將項鍊取了下來,笑著遞給了吳心麗。
只要能討她的喜歡,只要能夠跟盛家浩有那麼一線的可能,失去一條項鍊又算得了什麼?
捨不得孩子,又怎麼套得了狼?
接過項鍊,吳心麗心裡這才徹徹底底的鬆了口氣。
如果讓盛家和納蘭家的人看到這條項鍊,那麼孟淺的身份遲早會被挖出來。
幸好……幸好孟家和納蘭家的人都沒有看到這個孟飛揚。
如此看來,連老天都在幫她。
「既然你把項鍊給我了,我自然也要送你一樣東西才行。」說著,吳心麗將自己手上戴的玉鐲送給了孟飛揚。
孟飛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阿姨你太客氣了。」
「沒事。」吳心麗將手鐲套在孟飛揚的手腕上,說:「誰叫我喜歡你這孩子呢。」
而聽她這麼說,再看著自己手上的手鐲,孟飛揚心裡那叫一個欣喜若狂。
今天真的是意外收穫的一天,簡直比中了彩票還讓人興奮。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她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得到了盛家浩媽媽的喜歡,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如此一來,她是不是離嫁入豪門又近了一步?
「走吧,咱們還是先出去吧,酒會還沒有散呢。」
孟飛揚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即跟著吳心麗一起出來休息室。
吳心麗從休息室出來後,將盛家浩給帶走了,並且腦子裡一直在盤算著一件事情。
孟飛揚有盛徽月的專屬項鍊,並且眉眼跟納蘭宛芸竟然也有那麼一些相似。
雖然她跟納蘭宛芸的相似度沒有孟淺那麼高,可總歸也是有一些影子的。
盛博文這些年來一直在尋找盛徽月,並且盛徽月如今也已經出現了;如果讓他找回真正的盛徽月,那麼自己以後在盛家,還有什麼希望可言?
如今,既然現在有個人跟納蘭宛芸有那麼一些相似,並且還有盛徽月的項鍊,那麼她是不是可以搞個假的盛徽月回家呢?
這樣一來,盛博文肯定會對自己有所改觀的。
更重要的是,假的盛徽月也會被自己牢牢的掌控,自己讓她往東,她也不敢往西。
說不定到時候她在盛博文的面前說自己幾句好話,自己還有可能真正成為盛太太,何樂而不為呢?
到那個時候,真正的盛徽月,也就是孟淺……她也就無所畏懼了,不是嗎?
如此一來,她也不用再冒著殺人的危險去阻止孟淺回盛家了。
妙哉!
這簡直就是一箭三雕的好辦法啊。
越想,吳心麗心裡就越是激動,連差點撞了人都不知道。
被她差點撞到的人,是個年紀跟吳心麗差不多的富家太太,她穿著一身墨藍色的旗袍,神情舉止間均是透著一股與身居來的優雅與高貴。
她的心情本來還是不錯的,只不過在看到吳心麗的時候,那一隻保持著笑容的臉,頓時變了。
雖然依舊笑著,不過笑容里掩藏了濃濃的恨意和鄙夷。
端著紅酒杯,她望著吳心麗,說:「沒想到啊,竟然在這兒碰到吳小姐,你還真是別來無恙啊。」
聽到這話,吳心麗猛然回神。
當她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時,臉色忍不住微微一變。
「宛瑩姐……」她喚了一聲。
納蘭宛瑩立即抬手,冷眼道:「別喊的這麼親熱,我可不記得有你這麼個妹妹。」
這話一出,吳心麗滿臉尷尬,連忙改口喊道:「……榮太太。」
納蘭宛瑩冷眼望著吳心麗,攏了攏肩上的披肩,問道:「走吧,找個地方敘敘舊?」
「我……」
吳心麗本想找藉口拒絕,可是納蘭宛瑩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我知道你有時間。」
說完,納蘭宛瑩也不給她反對的機會,端著酒杯朝著走廊的方向走去。
吳心麗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跟著上了納蘭宛瑩的腳步。
納蘭宛瑩在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倏然轉身,冷艷望著吳心麗,那眼神中蘊滿了仇恨。
縱然吳心麗頗有心計,城府極深,可看到納蘭宛瑩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還是有那麼一些些的心虛。
雖然納蘭家的人當年也懷疑是她在背後搞鬼害死了納蘭宛芸,可是他們根本拿不出證據證明就是她蓄意謀殺,所以也拿她沒辦法。
不過她知道,納蘭家的人一直很痛恨她,恨不得殺了她。
若不是她生下了盛家浩和盛長歡,盛家的人才不會管她的死活呢。
「榮太太,你找我有什麼事?」吳心麗閃避著納蘭宛瑩的目光,問。
納蘭宛瑩強忍住內心的恨意,冷笑了一聲:「沒什麼事,就想跟你敘敘舊。」
「怎麼樣,害死了我妹妹之後,這些年過的好嗎?」納蘭宛瑩突然問。
吳心麗連忙解釋道:「宛瑩姐……不,榮太太,宛芸的死真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話還沒有說完,納蘭宛瑩抬手給了吳心麗一巴掌。「跟你沒關係?你要是沒有勾引我妹夫,宛芸怎麼會難產而死?你竟然還有臉說你跟宛芸的死沒有關係,你還要不要臉?」
「我……我沒有勾引博文,那次真的是意外。」吳心麗裝作十分無辜的模樣,好像自己真的是冤枉的。
納蘭宛瑩看到她那副樣子就噁心,忍不住呵斥一聲。「閉嘴。你這些話拿去騙別人可以,但是想要騙我納蘭宛瑩……哼,做夢!」
吳心麗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沒有再說話。
其實她心裡也恨啊……自從她成了外人眼中的『盛太太』後,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打過?
除了盛博文有時候喝了酒會對打她幾下之外,外人從來不敢這麼對她。
可是……面前的人也不能算是外人,畢竟她的媽媽跟納蘭宛瑩,還有納蘭宛芸的媽媽……是表姐妹的關係。
雖然是表姐妹,可是因為年紀相仿,又有共同的話題可聊,所以兩人的關係一直很好,堪比閨蜜。
即便是後來納蘭宛瑩的媽媽嫁入了納蘭家,兩人的關係也一直保持著,甚至還沾了不少光。
所以在她七歲那年父母出事後,納蘭宛瑩的媽媽便將她帶到了納蘭家,一直將她撫養長大。
按照這層關係來講,她跟納蘭宛瑩兩姐妹也屬於親戚關係,只不過親戚關係有些遠罷了。
可是……遠房親戚又怎麼樣?
人家兩個才是正兒八經的天之驕女,是正兒八經的豪門千金。
自己呢?
不過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可憐蟲罷了。
如今,她被納蘭宛瑩打了一巴掌,她敢還回去嗎?
不敢!
人家不僅僅是納蘭家的千金,還是港城榮家的媳婦兒,身份可尊貴著呢。
而她呢?
無名無分的在盛家待了這麼多年,一點兒地位也沒有,可別說什麼背景深厚的娘家了。
驀地,納蘭宛瑩問了一句:「吳心麗,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麼嗎?」
吳心麗搖了搖頭。
納蘭宛瑩嗤笑了一聲:「我最佩服你的,就是你這張臉皮。」
聞言,吳心麗心裡自然不舒服,卻只能暗暗的咬著牙齒,沒說話。
納蘭宛瑩冷眼說:「你說你明明可以依靠我納蘭家的背景,嫁個好人家,可你卻偏偏做出那種缺德事兒,還害死了我的妹妹。」
吳心麗又想解釋,可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
「無名無分的跟在盛博文身邊的這些年……日子不好過吧?」納蘭宛瑩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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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三哥還是將淺淺給撲倒了。
兩人總算是滾了床單。
然後二萱就想問你們,你們歡不歡喜?開不開心?激不激動?興不興奮?→_→
要是歡喜開心激動又興奮,五星評價票在哪裡?月票在哪裡?花花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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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吳心麗發現了屬於淺淺的項鍊,猜猜她接下來會有陰謀?
然而下一章,孟飛揚就要遭殃了。
告訴二萱,你們期待不?→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