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齊蕊兒跟他的關係
「大哥,愛她跟身後沒關係。」顏子翌無奈的說道,扯動了嘴角,痛得顏子翌呲牙裂嘴,抬手將嘴角溢出來的血絲抹掉,暗罵大哥下手真狠,除了腰酸背痛,他還頭暈目眩,不知道有沒有被大哥揍成腦震盪。
在美國那種惡劣的環境下,大哥也能活下來,他知道大哥的身手厲害,只是沒想到這麼厲害,比他想像中的厲害很多。
顏堯舜抬起腳,毫不留情的朝顏子翌的腹部踹去,顏子翌原本是跪在地上,現在又趴在了地上。
「還敢不敢說愛她?」顏堯舜厲聲質問道,敢在他面前說愛樂卉,不是找死是什麼?
捂住腹部,顏子翌不服輸的倔勁也上來了,迎上顏堯舜冰冷的目光,顏子翌揚起嘴角露出一抹笑,說道:「大哥,你就是打死我,我愛樂卉的心也不會變。」
顏堯舜臉仿佛結了冰,死寂的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
良久,顏堯舜放下拳頭,蹲下身體,一把拽著顏子翌的衣領,提醒道:「她是我老婆,我是你大哥。」
「大哥,你總算是承認我是你兄弟了。」顏子翌苦澀的說道,以前,他是多麼希望顏堯舜承認他這個兄弟,越是希望,越不易實現,現在顏堯舜承認他這個兄弟了,顏子翌並沒感覺到高興,反而是壓力。
顏堯舜承認他,是不讓他繼續愛樂卉,給他一個放棄樂卉的理由,樂卉是他的大嫂,他怎麼能愛自己的大嫂呢?可是,愛情是能自我控制嗎?愛情是能用理智來克制自己嗎?
如果能,那就不是愛情,他愛了樂卉這麼多年,對樂卉有愛根深蒂固,讓他放棄,談何容易,即使樂卉是他的大嫂,他也不想放棄,他愛樂卉,真愛。
「樂卉是你的大嫂。」顏堯舜再次提醒道,覬覦自己的大嫂,簡直不恥。
「大哥,你知道我愛了樂卉多少年嗎?」顏子翌問道,低眸看著拽著他衣領的大手。
顏堯舜愣了一下,隨即冷酷的說道:「與我無關。」
「可我想讓你知道。」顏子翌說道,他對樂卉的愛,絲毫不輸給顏堯舜,他甚至比顏堯舜先愛上樂卉,他認識樂卉的時候,顏堯舜還在奮鬥。
顏子翌想讓他知道,他就必須得聽嗎?真是笑話,他顏堯舜是誰,豈會輕易任人擺布,顏堯舜冷哼一聲,警告道:「你最好放棄對她的愛,否則……」
「否則怎樣?」顏子翌打斷顏堯舜的話,不服輸的目光望著顏堯舜,質問道:「殺了我?」
「殺你。」顏堯舜審視著顏子翌,突然放開他的衣領,不屑的說道:「你不配。」
顏堯舜起身,邁步決然離開,看著顏堯舜瀟灑離去的背影,顏子翌叫道:「大哥。」
他還沒說完,他還要告訴大哥,他有多愛樂卉,他跟樂卉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他是怎麼愛上樂卉的,他們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都坦承了自己對樂卉的愛,如果這次不說清楚,下次他不一定會有勇氣,借著酒勁,他想要大哥知道,他對樂卉的愛,不輸給大哥。
可惜,任由他叫破了喉嚨,顏堯舜都不給他這個機會,顏堯舜怎麼可能靜坐下來聽顏子翌說愛樂卉的事情,顏堯舜怕自己沒聽完就控制不住自己滅了顏子翌。
他的女人,他愛就夠了,其他人靠邊站,除了他,其他人愛樂卉的資格都沒有,他的愛很霸道,可是,顏堯舜更清楚,他阻止不了別人愛樂卉,他也不能誰愛樂卉,他就暴怒的殺了誰。
見顏堯舜進了屋,顏子翌不叫了,也沒起身,索性躺了下來,望著夜空,眸底閃過一縷隱約的痛楚。
顏堯舜看著客廳里這一幕,目光閃了閃,倪樂卉溫智帆顏丹彤坐在一邊,孫煜顏子悠顏子騰坐在一邊,齊宛海齊惜雪齊蕊兒坐在一邊,劉嬸在忙碌,顏英邦跟顏英雄不在。
顏堯舜犀利的目光鎖定在齊惜雪跟齊蕊兒身上,她們母女居然來了。
齊蕊兒見到顏堯舜,站了起來,手指不安的攪動著,聲音顫抖的叫道:「堯舜。」
看著齊蕊兒,顏堯舜深邃的雙眸里沒有一絲溫度,異常的駭人,讓人膽戰心驚。
倪樂卉審視的目光看著這一幕,從齊蕊兒看顏堯舜的眼神里,她看到了害怕,還有掩飾不了的情愫,剛剛齊宛海拐彎抹角有意無意的聊著顏堯舜跟齊蕊兒,他們舉辦過婚禮,顏堯舜曾經想娶齊蕊兒,這是怎麼回事?
她見過上次顏堯舜摟著進酒店的那個女人,很肯定不是齊蕊兒,如果不是她見過那個女人,齊宛海這麼推波助瀾,肯定會誤導她,眼前這個女人就是顏堯舜摟著進酒店的那個女人。
顏堯舜邁步,隨著他的靠近,齊蕊兒心跳加速,有害怕,也有一絲的竊喜。
看著這一幕,齊惜雪眉眼間滿是笑容,齊宛海想開口,卻被齊惜雪阻止。
「堯舜。」齊蕊兒緊張的叫道,嘴角還是揚起一抹微笑,顏堯舜卻與她擦肩而過,目光未在她身上停留一秒,笑容凝結在嘴角,齊蕊兒神情有些尷尬。
「老婆,我們回房。」斂盡冷漠,看著倪樂卉時,顏堯舜換上一張溫和的笑臉。
齊蕊兒愣住了,羨慕與嫉妒猛抓著她的心窩,她從小就認識顏堯舜,在顏堯舜臉上除了冰冷的冷漠,她沒見他笑過,而此刻,他對那個叫倪樂卉的女人笑得這麼溫和,尤其是他深情的叫倪樂卉老婆。
「有客人。」倪樂卉提醒道。
「與我們無關。」顏堯舜說道。
「真的?」倪樂卉問道。
「真的。」顏堯舜回答道,手伸向倪樂卉。
「好。」倪樂卉笑逐顏開,將自己的小手放在顏堯舜的大手中,顏堯舜握住她的小手,微微用力,將她拉了起來,摟著她的腰,不顧眾人,扶著她小心翼翼的朝樓梯走去。
「老婆,小心腳下。」顏堯舜細心的提醒道。
目送兩人上樓的身影,齊蕊兒久久不能回神,顏堯舜的深情不是裝的,顏堯舜的細心也不是裝的,他對倪樂卉都是真心實意,齊蕊兒很震驚,原來顏堯舜也會關心人,原來顏堯舜的冷酷只對別人,對他愛的人,顏堯舜是這般的細心,無微不至的照顧著。
齊惜雪跟齊宛海擔憂的看著齊蕊兒,孫煜冷眼旁觀,溫智帆跟顏丹彤也是冷眼旁觀,顏子悠是幸災樂禍,只要長得比她漂亮的女人,只要是受長輩讚不絕口的女人,顏子悠都不喜歡,無論是齊蕊兒,還是顏丹彤。
她嫉妒這兩個女人,一個是她的堂姐,一個是她的表妹,顏丹彤得到了顏堯舜的關心,齊蕊兒當年差點嫁給了顏堯舜,這讓她心裡很不舒服,她們都得到了顏堯舜的關注,她是顏堯舜同父異母的妹妹,卻沒得到顏堯舜的關注,她很不甘心,她不覺得自己比她們都差,卻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蕊兒。」齊惜雪起身,將齊蕊兒摟進懷中,她苦命的女兒,從小跟著她就受苦,她很是心疼。
「媽,放心,我沒事。」齊蕊兒搖了搖頭,從齊惜兒懷中退出來,這點打擊算什麼,更大的傷害她都承受過。
「真是越來越沒禮貌了,連人都不會叫了。」齊宛海罵道,隨即又安撫道:「惜雪,你別介意。」
「大姐,你放心,我是不會介意的,人家不是沒有禮貌,只是針對我們母女。」齊惜雪自嘲的說道。
「惜雪。」齊宛海叫道,不知該說什麼。
「大姐,有人不歡迎我們母女,若是在顏家住下,我們母女也住不踏實,我看我跟蕊兒還是去酒店住。」齊惜雪說道。
「惜雪,你胡說什麼,這是我家,我是你大姐,我帶著蕊兒來T市,怎麼好讓你們去住酒店,家裡又不是沒有房間,惜雪,你跟蕊兒安心的住下,你們的房間我已經讓劉嬸收拾好了,行李也提到房間裡了,住什麼酒店?」齊宛海勸說道。
「大姐。」齊惜雪看了齊蕊兒一眼,又說道:「大姐,寄人籬下的感覺不好受。」
「什麼寄人籬下?這是我家,我家就是你家。」齊宛海挑了挑眉,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們去住酒店,不是心疼錢,她們也不缺錢,這是面子問題,惜雪是她的妹妹,惜雪帶著蕊兒來T市,若是讓她們去住酒店,她豈不是很沒面子,這是關係到面子問題,她絕對不允許。
「小姨,媽說得對,家裡又不是沒房間,你跟蕊兒就安心的住下,你們難得來,這次一定要多留些日子。」顏子悠也勸說道。
「蕊兒。」齊惜雪看著女兒,徵求女兒的意見。
「蕊兒,大姨有很多話要對你說,走,我們回房間說。」齊宛海怕齊蕊兒拒絕,如果齊蕊兒拒絕,以齊惜雪的脾氣一定會帶著齊蕊兒去酒店住,拉著齊蕊兒,不顧她的意願,直接拉著她上樓。
「大姨。」齊蕊兒有些無奈的看著齊宛海。
「蕊兒,你還愛他嗎?」齊宛海低聲問道,齊蕊兒沉默,她知道齊宛海話中之意,捫心自問,她還愛顏堯舜,當然愛,她從來沒停止過愛他。
只是,想到顏堯舜對她的傷害,在她覺得自己的幸福唾手可得的時候,顏堯舜將她打入了地獄,讓她從天堂跌入地獄,這種感覺真致命。
「大姨,他不愛我。」齊蕊兒苦澀的說道,她看得出來,他很愛他現在的妻子。
「蕊兒,只要你還愛,我就有辦法讓他愛上你。」齊宛海保證道。
齊蕊兒沉默,如果大姨真有辦法,當年顏堯舜就不會傷害她。
「小姨,我跟智帆先回房。」顏丹彤說道,她做不到顏堯舜這麼瀟灑,對齊惜雪視而不見,即使她也不喜歡齊惜雪。
「好。」齊惜雪點頭,看著溫智帆對顏丹彤體貼入微的照顧,齊惜雪很是鬱悶,為什麼顏丹彤能嫁得這麼好?一個戲子居然也能嫁入豪門,這是什麼世道?
溫智帆跟顏丹彤上樓,孫煜也想離開,陪著齊惜雪,他也覺得無聊,給顏子悠暗示了很多次,可惜,顏子悠壓根看不懂,孫煜腳受了傷,行動不方便,需要人扶著才能上樓,靠他自己上樓,估計只能爬上去。
「小姨,這些年你跟蕊兒過得好嗎?」顏子悠關心的問道。
「唉!」齊惜雪嘆口氣,說道:「怎麼可能好,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顏堯舜給蕊兒造成的傷害有多大,他幾乎毀了蕊兒,在我的安撫與陪伴下,好不容易讓蕊兒從顏堯舜的傷害中走出來,重新愛上了別人,那個男人條件不錯,又愛蕊兒,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一切都很順利,顏堯舜卻突然來突破他們的婚禮,子悠,你說他過不過分,他傷害了蕊兒,他不願意娶蕊兒,有人願意娶,他卻不待見了,還在破壞,真不知道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招惹上了顏堯舜。」
「小姨,別激動。」顏子悠見齊惜雪情緒有些激動,有些後悔問了。
「我沒有激動。」齊惜雪突然笑了,顏堯舜不放她們好過,她也不讓顏堯舜好過,他們就互相折磨吧。
「小姨。」顏子悠有些擔憂的叫道。
「子悠,我們不聊不開心的事情,陪小姨聊聊開心的事情。」齊惜雪說道。
「比如?」顏子悠問道。
「章傲蕾是怎麼慘死的。」齊惜雪一字一頓,咬緊牙關從牙縫裡迸出。
顏子悠愣住了,幾秒後反應過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樓上,低聲說道:「小姨,這個我們不能聊。」
章傲蕾是怎麼慘死的,需要聊嗎?小姨不是很清楚嗎?
「子悠,你嫁給孫煜後,膽子怎麼越變越小了?」齊惜雪皺眉問道,以前聊人家的痛楚,子悠可是很感興趣,現在卻害怕成這樣。
「小姨,結婚後的女人,跟結婚前的女人,總會有變化。」顏子悠無奈的說道。
「子悠,你的變化也太大了。」齊惜雪說道,看著沉默不語的孫煜,追問道:「孫煜,老實交待,你是不是虐待我們家子悠了?」
「小姨。」孫煜心咯了一下,他沒有直接虐待顏子悠,卻縱容跟默認著母親虐待顏子悠,面對齊惜雪的質問,多多少少有些心虛。
「小姨,你想太多了,我不虐待他就不錯了,他怎麼敢虐待我。」顏子悠笑著說道,她知道孫煜為什麼心虛,孫夫人是怎麼對她的,她心裡很清楚,孫煜不想兩家人為了他們的事情鬧不愉快,從而逼著他們離婚,在孫家孫夫人是怎麼對她的事情,不讓她告訴娘家人,尤其是媽,以媽的脾氣,見得她受欺負嗎?
顏子悠覺得孫煜的擔心是對的,孫煜也沒逼她,即使孫煜不提醒她,她也不會告訴媽,在孫家孫夫人是怎麼對她的。
想要保住他們的婚姻,想要他們的婚姻幸福,她就得忍,為什麼是她忍?為什麼不是孫夫人手下留情?她雖然不甘心,也不情願,但是,除了她忍,沒有更好的辦法,誰叫她在美國的生活暴光了。
自作孽,不可活,她總算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意了。
「子悠,男人不能慣,這個時候你都向著他,以後你的日子有你受的。」齊惜雪當著孫煜的面說道。
「小姨,你的擔心是多餘的,我愛子悠,這輩子都會愛子悠,會保護子悠,絕對不會讓她被人欺負。」孫煜保證道,許下的諾言,欠下的債,這種話說得太多了,孫煜也麻木了,完全沒感覺了,卻能脫口而出。
「小姨,聽到了嗎?我現在過得很幸福。」顏子悠說謊了,有人說嫁人了,由女孩子變成女人,身為一個妻子,或是一個母親,就有自己要承擔的責任,而她的責任就是維護家庭的和平。
齊惜雪無語了,子悠真幸福嗎?她完全沒看出來,如果子悠肚子裡懷著的孩子是孫煜的,她一點也不擔心,可子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孫煜的,總有一天,會因為這個孩子,他們會矛盾不斷,畢竟,有多少男人願意當現成父親,會幫其他男人養孩子呢!
「子悠,我該吃藥了。」孫煜提醒道,齊惜雪這個女人不簡單,離間人家夫妻感情很有一套,他可不想自己的計劃因齊惜雪這個女人而毀掉。
「啊!」顏子悠驚呼出聲,敲了敲自己的額頭。「瞧我這腦子,怎麼把你吃藥的事情給忘了,真是的,腦子越來越不好使了。」
「子騰,扶你三姐夫回房吃藥。」齊惜雪看著玩手機的顏子騰說道,孫煜走了,她才好跟子悠說話,有孫煜在,有些話她還是有顧慮。
「小姨。」顏子騰很不願意,他正在玩手機,可不想伺候孫煜。
「子騰,你三姐大著肚子,你敢指望她扶人嗎?」齊惜雪質問道,顏子悠上樓都需要人扶,指望她扶人,只會讓人擔心。
「不敢。」顏子騰收起手機,起身來到孫煜面前,將孫煜扶起,咬緊牙關的說道:「三姐夫,我扶你上樓吃藥。」
「子騰,不用了,你三姐扶我就行了。」孫煜故意說道,他不僅要顏子騰扶,他還要顏子悠跟著他回房間。
「我三姐不行。」顏子騰說道。
「子悠,我想你陪著我。」孫煜看著顏子悠,一副她不陪他,他就不吃藥的樣子。
「好好好,我陪你。」在孫煜的目光下,顏子悠拒絕不了。
見狀,齊惜雪無奈的搖頭,誰說子悠吃定孫煜了,明明是孫煜吃定子悠了。
齊惜雪算是看出來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大姐在電話里滔滔不絕的誇讚孫煜,現在她見到了孫煜,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子騰小心點,子悠,當心腳下。」齊惜雪叮囑道,他們都走了,她還坐在這裡做什麼?陪一個下人聊天嗎?齊惜雪起身,準備朝樓梯口走去,門鈴響起,齊惜雪停下腳步,叫劉嬸來開門。
「子翌,你這是怎麼了?」劉嬸打開門,見到鼻青臉腫的顏子翌,劉嬸嚇了一跳,懷疑自己眼花了看錯了。
「劉嬸,別擔心,我沒事。」顏子翌朝劉嬸擠出一抹笑,扯動嘴角,痛得他皺眉。
「子翌,你是遇到壞人了嗎?」齊惜雪驚呼出聲。
「小姨。」見到齊惜雪,顏子翌有些意外,小姨怎麼會來了?
「子翌,怎麼回事?」齊惜雪擠開劉嬸,拉著顏子翌問道。
「小姨,別緊張,我沒事。」顏子翌有些後悔了,他不該進來,他該去他的住處,面對小姨跟劉嬸的擔心與質問,顏子翌有苦說不出,他不能說身上的傷是被大哥所賜,又不能說自己遇到壞人了,小姨會不依不饒,沒準還會報警,他可不想把事情鬧大。
更不能讓他們知道,他被大哥揍了,他們會懷恨在心,甚至找上大哥理論。
「子翌,去醫院了嗎?」齊惜雪問道,隨即又說道:「看你的樣子肯定沒去,走,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小姨,真不用了。」顏子翌拒絕去醫院。「不用去去醫院這麼誇張,等會兒擦點藥就行了。」
「看你的樣子,有沒有傷到骨頭都不知道,你還不去醫院,萬一傷到了骨頭可怎麼辦?」齊惜雪擔心的說道,堅持要送顏子翌去醫院,甚至要叫齊宛海,顏子翌阻止了她,讓齊惜雪陪他去醫院,齊惜雪想叫上齊宛海,顏子翌卻不願意,以不想讓齊宛海擔心為由,齊惜雪很是欣慰,直夸顏子翌孝順。
劉嬸不放心,她也想跟去,顏子翌拒絕讓劉嬸陪同,有齊惜雪在,劉嬸去不去都一樣。
劉嬸送他們到門口,叮囑他們路上小心。
顏曉曉沒回明家,去了酒店,霍爾見到她很意外,見她心情不好,擔憂的問道:「曉曉,出了什麼事?」
「我哥讓我搬回顏家住。」顏曉曉耷拉著腦袋說道,把自己拋進沙發里,舒舒服服的窩在沙發里。
「你呢?」霍爾去給顏曉曉倒了杯水。
顏曉曉真渴了,接過水杯,仰頭喝了一大口,將水杯放在茶几上,說道:「我若是想搬回顏家住,就不會這麼苦惱了。」
「不想搬回顏家住,你可以跟你哥直說,你哥這麼疼愛你,肯定不會逼迫你。」霍爾說道,顏堯舜有多疼愛這個妹妹,他很清楚,只要是顏曉曉不願意做的事情,顏堯舜捨不得逼迫她。
「說了,我哥執意要我搬回顏家,又不說什麼原因,甚至還威脅我,不搬回顏家,就立刻回美國。」顏曉曉抓了抓頭,苦惱的說道。
「你如果真不想搬回顏家住,那我們就回美國。」霍爾說道,來T市也有一段時間了,他也想回美國了,曉曉不想回,為了曉曉,他也只能留在T市。
「可我不想回美國。」顏曉曉看著霍爾說道,有些事情,她必須弄清楚,杜絕新交的女朋友櫻子為什麼要給她打電話,不知道櫻子那通電話是故意的,還是幫杜絕試探她。
「曉曉。」霍爾蹲在顏曉曉面前,握住顏曉曉的手,問道:「你要給顏子悠致命的一擊,我帶著你躲避你哥的眼線帶著你來T市,安排你混進他們的婚禮中,你已經達到目的了,為什麼還不願意離開呢?」
顏曉曉低下頭,沉默不語。
「曉曉,告訴我,你還有什麼想做的事情?」霍爾問道,只要是曉曉想做的事情,他都會滿足她。
「霍爾,我……」手機響起,顏曉曉愣了一下,從包包里拿出手機,這個號碼她很熟悉,從小她對數字就很敏感,只要看到一次,想要忘掉就很難。
顏曉曉猶豫了一下,接起。「餵。」
「我是櫻子。」櫻子說道。
「我知道。」顏曉曉說道,隨即又說道:「你給我打過電話。」
「記性真不錯。」櫻子讚揚道。
顏曉曉很是無語,這才過多久,她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忘記。「有事?」
「杜絕不見了。」櫻子說道,她找不到杜絕,又不能把所有希望放在顏堯舜身上,不是她不信任顏堯舜,而是她沒時間等著顏堯舜幫她找人,她要儘快找到杜絕,才能保證杜絕的安全,晚一分鐘,杜絕就多一分鐘危險。
再次聽到杜絕的名字,顏曉曉心咯了一下,隨即心跳加速,顏曉曉深吸一口氣,壓抑著狂跳的心跳,讓自己看起來極其淡定,淡淡地問道:「他不見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櫻子也是厲害的角度,顏曉曉越是平靜,櫻子越覺得顏曉曉在刻意掩飾自己的內心。「他不見了,你不擔心嗎?」
「我們分手了。」顏曉曉說道。
「顏曉曉,你聽著,我只說一次,並且不會解釋,你能聽明白,我很慶幸,你若是聽不明白,杜絕就愛錯了人。」櫻子停頓了一下,說道:「杜絕現在的身份已經是個死人。」
「什麼意思?」顏曉曉追問道。
「我說了,我不會解釋。」櫻子話一落,直接掛了電話。
櫻子的話,顏曉曉不明白,打過去想要問清楚,第一次直接掛了,再打就是關機。
顏曉曉腦海里迴蕩著櫻子這句話,杜絕現在的身份已經是個死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杜絕是警察,櫻子又說杜絕現在的身份已是個死人,顏曉曉不傻,即使櫻子不解釋,她也明白,總而言之,杜絕失蹤了,杜絕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對杜絕,她做不到袖手旁觀,她要去找杜絕,她要問清楚,為什麼要跟她分手,他不相信分手的時候杜絕說的理由。
顏曉曉拿起包包起身,霍爾拉住顏曉曉的手腕,叫道:「曉曉。」
「霍爾,放手。」顏曉曉看著霍爾,她知道霍爾處處為她著想,可是,面對霍爾的感情,她無法回應,她只能把霍爾當成朋友,甚至是親人,絕對不會把霍爾當成愛人。
「你要去找他?」霍爾問道。
「是。」顏曉曉點頭,在霍爾面前,她沒什麼顧慮。
「你不怕嗎?」霍爾問道。
「怕什麼?」顏曉曉反問道。
「圈套,陷阱。」霍爾說道。
「霍爾,我沒有選擇,即使是個圈套,即使是一個陷阱,即使這樣可能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即使會讓哥擔心,我不能棄他於不顧,對他,我做不到不管不問。」顏曉曉說道。
「曉曉。」霍爾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顏曉曉,想了想,說道:「我陪你。」
「不行。」顏曉曉拒絕,想到櫻子的話,她不能讓霍爾陪,越多人去找杜絕,杜絕越危險。
「曉曉,別拒絕我,這麼晚了,你如果堅持要出去找他,我必須陪同,如果你拒絕,你也別出去。」霍爾的態度生硬,不讓他陪,他就不讓她出去。
「霍爾,我必須要去找他。」顏曉曉目光冷靜的看著不贊同的霍爾,不管櫻子是不是故意的,也不去考慮櫻子的目的,她都要出去找杜絕。
「曉曉,我擔心你會有危險,這可能是一個陷阱。」霍爾冷沉的嗓音帶著幾分的銳利,目光緊盯著眼前的顏曉曉,她為了杜絕,不顧自己的安危,他為了她,也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危。
「霍爾,別阻止我,也別陪我。」顏曉曉甩掉霍爾扣住她手腕的大手,趁霍爾不注意,顏曉曉推了他一把,迅速朝門口跑去,打開門決然離開,等霍爾追出去,顏曉曉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顏曉曉,你愛杜絕已經勝過一切了。
霍爾深邃的黑眸里有著一絲的苦澀和無奈,他知道顏曉曉愛杜絕,愛到不顧一切,霍爾很受傷。
房間裡,顏堯舜去衛生間洗澡,倪樂卉盤腿坐在沙發上,拿著搖控器,調換著電視節目,卻豎起耳朵聽衛生間裡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衛生間的門打開,顏堯舜從衛生間裡出來。
「洗好了?」倪樂卉有意無意的問道。
「好了。」顏堯舜擦著短髮來到倪樂卉面前坐下,問道:「樂卉,你什麼時候去洗澡?」
「我不著急。」倪樂卉回答道,看著顏堯舜,猶豫了一下,說道:「顏堯舜,有件事情我想問你。」
「什麼事情?」顏堯舜反問道,擦頭髮的手一頓,他知道倪樂卉想問他什麼,齊惜雪跟齊蕊兒來顏家,他在外面這麼久,根本不知道齊宛海又跟樂卉說了些什麼,以他對齊宛海的了解,齊蕊兒來了,樂卉也碰到了,齊宛海不趁機在這裡做文章,他都懷疑齊宛海是不是改邪歸正了。
「你跟齊蕊兒的事情。」倪樂卉說道,他對她說過他跟章傲蕾的事情,對齊蕊兒這個人,連名字他都沒提一下,如果不是齊宛海冷嘲熱諷的話,她還不知道顏堯舜跟齊蕊兒辦過婚禮。
顏堯舜跟齊蕊兒居然是戀人關係,還差點結了婚,想想倪樂卉都覺得不可思議。
「你想知道?」顏堯舜問道。
「廢話。」倪樂卉白了顏堯舜一眼,她如果不想知道,沒事問他做什麼,真是吃飽了撐了嗎?
「齊宛海跟齊惜雪想利用齊蕊兒控制我,而我利用齊蕊兒給她們使命的一擊。」顏堯舜說道。
倪樂卉錯愕的望著顏堯舜,問道:「就這樣?」
「就這樣。」顏堯舜點頭,見倪樂卉懷疑的目光,顏堯舜反問道:「你還想怎樣?」
倪樂卉嘴角一抽,什麼叫她還想怎樣?這是他跟齊蕊兒的事情,是她想怎樣就能怎樣的嗎?
「顏堯舜,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倪樂卉說道。
「是你想得太複雜了。」顏堯舜揉了揉倪樂卉的頭說道,隨即又問道:「齊宛海又在你面前說了什麼?」
「她不只在我面前說了什麼,她在所有人面前說你跟齊蕊兒的過去。」倪樂卉有些鬱悶的說道,齊宛海真是挑撥離間的高手,還有那個叫齊惜雪的女人,挑撥離間更是厲害,她們姐妹,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滔滔不絕。
「聊我跟齊蕊兒如何相愛,為了娶齊蕊兒,我做了多少瘋狂的事情?」顏堯舜沒好氣的問道。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倪樂卉說道,她們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差不多,她是顏堯舜的老婆,當著她的面,說顏堯舜跟其他女人的愛情故事,她們真當她是假的嗎?
如果不是表哥阻止她,她真會質問她們,這麼聊天有意思嗎?還好表哥阻止了她,跟她們爭辯也沒什麼意思?只要她相信顏堯舜是愛她的就行了,跟她們起了衝突,她們還會懷疑她跟顏堯舜的感情不穩定,因為沒有信心,所以才想著爭辯。
「你信了?」顏堯舜問道。
倪樂卉沉默,談不上信不信,只是心裡不痛快,她心裡很清楚,顏堯舜最後娶的人是章傲蕾,而不是齊蕊兒,雖然他們辦了婚禮,婚禮卻沒辦完,這意味著什麼,她心裡很清楚,辦成了婚禮,跟婚禮沒辦完,意思完全不一樣。
「傻瓜,她們倆姐妹的話十句有九句信不得。」顏堯舜嘆息道,攬過倪樂卉的肩,將她摟進懷中,目光陰沉了下來,敢離間他們夫妻感情,簡直找死。
「我沒信。」倪樂卉說道。
「沒信你鬱悶?」顏堯舜失笑的看著倪樂卉,她並沒放在心裡,直接問他,顏堯舜很高興,質問他,並不代表她不信任。
「我沒有鬱悶。」倪樂卉低著頭,不敢看顏堯舜,她在鬱悶嗎?應該是吧,顏堯舜都看出來了,不是在鬱悶是什麼,如果她真沒往心裡去,聽聽就過了,何必又問顏堯舜,想要去確認一下,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好好好,你沒有鬱悶,我鬱悶。」顏堯舜低眸,對上她的眸子,顏堯舜低頭,在她的紅唇上啄了一下。
「你鬱悶什麼?」倪樂卉好奇的問道。
「你鬱悶什麼,我就鬱悶什麼?」顏堯舜捏了捏倪樂卉的鼻子,深邃的眸子裡滿是對她的縱容跟寵愛。
「我沒有鬱悶。」倪樂卉無奈的說道。
「我沒說你鬱悶。」顏堯舜說道,兩人糾結著這個話題,倪樂卉叫停。
「我去洗澡。」倪樂卉從顏堯舜的懷中退出來,起身欲朝衛生間走去,顏堯舜拉住她的手,倪樂卉愣了一下,望著顏堯舜,問道:「怎麼了?」
顏堯舜淡淡地一勾嘴角的弧度,看著一臉疑問的倪樂卉,深邃的眸底一層波瀾起伏,這個女人真是低估了自己對他的影響力,尤其是她用這種眼神望著他,他居然要溶化在她的眼神之下,抬起手,溫熱的指尖曖昧地執過倪樂卉削尖的下顎,薄唇開啟,吐出兩個字。「一起。」
倪樂卉一時沒反應過來,茫然的問道:「你不是洗了嗎?」
「我不介意再洗一次。」顏堯舜手下微微用力,緊摟著她的腰。
聽懂他的言下之意,倪樂卉臉瞬間紅暈起來,狠狠的瞪了顏堯舜一眼,指著他的胸膛說道:「我可是孕婦,不能縱慾。」
「我沒說要跟你……我只是單純的想跟你洗鴛鴦浴。」顏堯舜一臉無辜的說道。
「你……」被他調戲了,被他捉弄了,倪樂卉在顏堯舜腳上狠狠的踩了一腳。
她雖然用了全力,對顏堯舜來說,她那點力道根本不痛,卻故意呼叫道:「老婆,你這是想要謀殺親夫嗎?」
「是啊!我就是想要謀殺你。」倪樂卉順著顏堯舜的話,沒好氣的說道,只是踩了他一腳,他就叫得跟殺豬似的,倪樂卉在心裡鄙視他。
「老婆,我真的很想跟你洗鴛鴦浴,自從你懷孕後,你不僅冷落了我,還拒絕跟我洗鴛鴦浴。」顏堯舜可憐兮兮的指控道。
「老公,為了孩子,你要忍。」倪樂卉拍了拍顏堯舜的臉膛說道,同意洗鴛鴦浴,以他的衝動,會只是單純的洗鴛鴦嗎?在洗鴛鴦浴的時候,不發生點什麼事兒,倪樂卉都會懷疑,他是不是男人。
「老婆,我不想忍。」顏堯舜環抱著她的腰,將她輕柔的摟進自己懷中,顏堯舜將下巴放在倪樂卉香肩上,閉上眼睛,嗅著她的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