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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顏堯舜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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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子翌很是無語,都這個時候了媽還有僥倖心態,倪樂卉是誰,會為了陷害子悠而絞盡腦汁嗎?會為了陷害子悠而不擇手段嗎?

    子悠是誰,在他們之間有這麼強烈的影響力嗎?

    在去找人的路上,他就得知倪樂卉懷孕了,他們不可能為了想要陷害子悠,故意跟溫智帆讓他知道她懷孕的事,況且,那時候有誰會知道子悠會絆倒她。

    「子翌,你怎麼沒反應呢?」齊宛海看著失神的顏子翌,推了推他,又說道:「我有重大發現,子悠有救了,我就不信了,他們能一手遮天,在t市就沒說理的地方了。」

    「媽,你能不能清醒一點,別再鑽牛角尖了。」顏子翌看著齊宛海,他真想剖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他知道媽跟子悠處心積慮想要置他們兩兄妹於死地,子悠太聰明了,這些年她即使人在美國,她們之間隔著太平洋,子悠照樣可以給媽出謀劃策,這次子悠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在他看來這就是報復。

    「我很清醒,我一生糊裡糊塗,沒有此刻這麼清醒過,我也沒鑽牛角尖,我想到救子悠的辦法了。」齊宛海很是激動,想到她可以救子悠了,喜悅從骨子裡滲透出來。  

    「媽。」顏子翌很想丟下她走了,對她跟子悠的事不管了,他管不了了,媽真是無藥可救了,見縫就想插針,也不去確定一下這到底是真縫還是假縫。「媽,如果你想害子悠的話,你就別聽我勸,執著的一意孤行。」

    「子翌,你這話怎麼說的,子悠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害我的子悠,子翌,這次你就聽聽媽的行不嗎?應當為了你妹妹,我求求你行不行?」齊宛海心裡清楚,此一時,彼一時,因為顏堯舜從顏英邦手中奪走顏氏,她從總裁夫人升降為董事長夫人,她說的話已經不好使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她死在沙灘上不要僅,她還有兒子,子騰靠不住,她只能靠子翌幫她救子悠。

    「媽,我求求你行不行,別再執迷不悟了。」顏子翌說道。

    「子翌……」

    「媽,倪樂卉懷孕是真,子悠絆倒倪樂卉也是真,做偽證所承擔的後果是什麼,我想你應該明白,媽,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聽我的,你想見子悠,我想辦法讓你見,但是你絕對不能再給我出什麼么蛾子,二是你繼續執迷不悟,繼續一意孤行,這事我不管了,你也別再來煩我,你自己辦法。」顏子翌說道。

    「你……」齊宛海對顏子翌很是失望,他為了顏堯舜兄妹,真要跟她決裂到底嗎?齊宛海深吸一口氣,他都把話說到這分上了,沒有他助她,光憑她一人之力,怎麼可能救得了子悠,她要先忍,等見到子悠再說。「好,我聽你的。」  

    「你確定?」顏子翌問道,齊宛海在他面前,早已沒有信譽了。

    「確定並且肯定。」齊宛海瞪了顏子翌一眼,她可是他的母親,連她的話他都要質疑嗎?

    顏子翌拉著齊宛海朝樓梯口走去,撥打倪樂卉的手機號,只響了幾聲,倪樂卉接起。

    「學長,有事嗎?」倪樂卉問道。

    「樂卉,你能幫我一個忙嗎?」顏子翌問道。

    「什麼忙?」倪樂卉問道。

    「讓我媽跟子悠見一面。」顏子翌說道,屏住呼吸等著倪樂卉的回答。

    倪樂卉挑眉,顏子悠絆倒她,加速她流產,還讓她進不了手術室,這是顏子悠罪有應得,若非心存壞心,杜絕又怎麼可能抓她。「學長,你應該去找杜絕,抓她的人是杜絕。」

    「樂卉,我找了杜絕,被他拒絕了,我想請你幫我向杜絕說道,你是當事人,你的話杜絕會聽,他不會拒絕你。」顏子翌小心翼翼的說道。

    倪樂卉沉默了幾秒,諷刺道:「學長,如你所說,我是當事人,也是受害者,顏子悠是加害者,我這個人疾惡如仇,恩怨分明,怎麼可能不計前嫌幫她,學長,你找錯了人,我不會對顏堯舜雪上加霜,更不會雪中送炭。」  

    「樂卉,我知道這個要求對你來說很過分,但是我真沒辦法了,除了你,沒有人能幫我,我向你保證,她們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出來,我媽只想見子悠一面,不可否認,我媽是很壞,但是她是個合格的母親,樂卉,我從來沒求過你什麼,這次算我求你行不行?」顏子翌祈求道,如果那個人是顏堯舜,她會一口拒絕嗎?

    如果真是顏堯舜,他絕對不會為了顏子悠給倪樂卉打電話。

    倪樂卉沉默,她跟學長認識了很久,因為他是嚴昌拓的朋友,她也將他當成自己的朋友,她跟嚴昌拓離婚了,顏子翌是顏堯舜同父異母的弟弟,顏子翌真心將顏堯舜當成哥哥,顏堯舜卻對他愛理不理,很是冷漠,她若是答案顏子翌,她就覺得對不起自己。

    「樂卉,你能不能看在我陪你一起去村莊的分上?」顏子翌不想讓齊宛海失望,如果倪樂卉拒絕,他會使出殺手鐧。

    「你確定嗎?」倪樂卉問道,語氣有些冷漠,顏子翌陪她去村莊,她很感激,溫智帆是她表哥,對溫智帆為她做的事情,她早就習慣了,溫智帆為她做事,她覺得理所當然,顏子翌雖是顏堯舜的同父異母的弟弟,也是她的學長,但是倪樂卉並不覺得,他為她跟顏堯舜做什麼事是理所當然的,更別說是杜絕。

    「確定。」顏子翌說道。  

    「好,我給杜絕打電話,但是我不能向你保證杜絕不會拒絕我。」倪樂卉說道。

    「樂卉,謝謝你。」顏子翌感激的說道。

    「你不需要對我說謝謝,你冒雨陪我去村莊,我這是在還你的恩。」倪樂卉說道,語氣疏遠,問道:「學長,還有事嗎?沒事我掛電話了。」

    「沒了。」顏子翌抬手**著眉心,他已經沒有信心了。

    倪樂卉掛了電話,顏子翌依舊保持著剛剛打電話的動作,眼底滿是化不開的苦澀。

    「子翌,怎麼樣?她答應了嗎?」齊宛海焦急的問道,推了推顏子翌。

    「媽,放心,她答應了,但是,她也不能保證杜絕會不會拒絕她。」顏子翌收起手機,對齊宛海說道。

    「什麼?她不能保證,子翌,她都不能保證你給她打電話做什麼?還以為她有多能耐,我就說找她沒用,你還偏不聽我的話,如果子悠真絆倒她,子悠是加害者,她是受害者,受害者怎麼可能幫加害者,除非她腦袋裡有包,子翌,我們想其他辦法,倪樂卉不對子悠火上加油,我就謝天謝地了,我可不指望她對子悠雪中送炭。」齊宛海說道。

    「媽,如果你有更好的辦法,你會找我嗎?」顏子翌問道,他的頭痛起來了。  

    「媽是沒辦法了,但是你有辦法,再不行的話,你動用你的工作……」

    「不行。」顏子翌想都沒想直接拒絕,警告道:「媽,你最好別在這個時候提我的工作,公是公,私是私,我絕對不會利用工作辦私人的事。」

    「為了你妹妹破個例都不行嗎?」齊宛海問道,他不利用工作辦私事,那他去那裡上班做什麼?

    「絕不行。」顏子翌一字一頓,字字清晰,他公私分明,不然剛剛他也不會給倪樂卉打電話。

    他的態度生硬,齊宛海不好逼他,逼急了把他給逼走了,她找誰幫忙。

    顏堯舜的病房外,倪樂卉在猶豫,她到底要不要給杜絕打電話,說真的,她不想給杜絕打電話,可是她已經答應了學長。

    正在倪樂卉猶豫時,顏丹彤來看顏堯舜,遠遠就見倪樂卉在病房門口徘徊。

    「大嫂。」顏丹彤叫道。

    聽到顏丹彤的聲音,倪樂卉愣了一下,轉身便見顏丹彤帶著鴨舌帽跟口罩走來,倪樂卉迎上去,說道:「丹彤,不方便就別來了。」

    醫院是公共場合,顏丹彤是大名星,每次來醫院都要武裝一番,生怕被人認出來,丹彤是公眾人物,如果被拍到她來醫院,又要被亂寫了。  

    「方便。」顏丹彤說道,取下口罩,問道:「對了,大嫂,你是不是眼大哥吵架了?」

    「沒有啊!」倪樂卉搖頭,頓了頓,又說道:「你大哥是病人,我就是再有情緒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跟他吵架,你怎麼會這麼問?」

    「我見你在門口徘徊,呵呵,大嫂對不起,是我多心了。」顏丹彤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真的見到大哥跟大嫂這麼相愛,她打心底高興,他們很般配,她很看好他們,前任大嫂太懦弱,不適合待在大哥身邊,她不僅幫不了大哥,反而還給大哥拖後腿,倪樂卉就不一樣,該強勢的時候強勢,該懦弱的時候懦弱,分寸把握恰到好處。

    顏丹彤打心底覺得,章傲蕾配顏堯舜,很是撮合,倪樂卉配顏堯舜,天生絕配,這樣的兩個人才應該配在一起,章傲蕾跟顏堯舜是錯誤的。

    因為大哥執意要娶章傲蕾為妻,他們不看好,根本沒有用,要娶的人是大哥,大哥要娶誰能阻止,曉曉跟明姐都阻止不了,更別說她了,她只能儘量做到愛屋及烏。

    倪樂卉猶豫了一下,對顏丹彤說道:「顏子悠的事你知道嗎?」

    「我知道啊!真沒想到,子悠的心腸變本加厲了,如果不是有攝像頭,如果不是杜絕跟安琪兒親眼看到,我們很難想像是子悠絆倒了你,才讓你流產,大嫂,這次子悠太過分了,她被杜絕抓走,是她罪有應得。」顏丹彤憤憤不平的說道,起初她也懷疑,大伯母找上她,她拒絕不了,只好去找杜絕,看完攝像後,她什麼也沒說,心裡卻是憤然而起。  

    那個時候,她都被倪樂卉的深情給打動了,尤其是看到倪樂卉悲痛欲絕的吼,她都忍不住流淚,只是她做夢都沒想到,顏子悠還真是鐵石心腸,居然在那個時候絆倒倪樂卉,見倪樂卉在顏子悠面前摔倒,他們都以為是倪樂卉不小心才會摔倒,可誰能想到根本不是倪樂卉不小心,而是被顏子悠給絆倒。

    「顏子翌給我打電話。」倪樂卉說道。

    「二哥打電話給你做什麼?」顏丹彤問道。

    「齊宛海想見顏子悠,杜絕不讓她們見,他給我打電話,讓我幫忙。」倪樂卉說道,她不想給杜絕打,況且,她又不敢保證杜絕不會不聽她的,可是若是不打,她心裡過意不去,她答應了顏子翌,她不能失信於人。

    「讓你說服杜絕同意讓她們見面嗎?」顏丹彤冷笑一聲,說道:「二哥是不是糊塗了,杜絕是曉曉的男朋友,他應該給曉曉打電話,讓曉曉說服杜絕,給你打電話有什麼用?」

    「我是受害者。」倪樂卉說道。

    「正因為你是受害者,你才不能答應,平時看二哥很明理,怎麼在關鍵時刻,他還是聽大伯母的話呢?如果不是顏子悠絆倒你,你跟大哥的孩子會流掉嗎?二哥只要有一丁點的為你們著想,他就不會給你打電話,讓你幫忙。」顏丹彤說道,顏子悠的人緣不好,說話總是帶刺,現在顏子悠出事了,落井下石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  

    「我已經答應了。」倪樂卉說道,顏丹彤挑眉,很想問你缺心眼嗎?倪樂卉又說道:「一開始我也是拒絕,後來他說讓我看在他陪我去村莊的分上,我就答應了。」

    顏丹彤默了,二哥都這麼說了,大姨當然會同意。

    「大姨,別想這麼多,這事你不用操心了,你只需要好好照顧大哥就行了,這事你交給我,我保證能完美解決。」顏丹彤握住倪樂卉的雙肩,拉著她的手,推開病房的門。「大哥,我來看你了。」

    顏堯舜看著站在門口的兩人,顏丹彤話一落,手機響起,顏堯舜拿出手機接起,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顏丹彤掛了電話,抱歉的看著兩人一眼,戴上口罩離開了。

    「她還真是業務繁忙,剛來就要走。」倪樂卉邊說邊關上門,朝病床走去。

    病房的氣氛變得有點微妙怪異,倪樂卉從踏進病房她感覺到了,難道她在外面跟顏丹彤的話,他聽到了,不可能啊!這間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又關了門,顏堯舜不可能聽到。

    顏堯舜眼光緊鎖在倪樂卉的臉上,目光糾結,臉色複雜,居然去了那麼久。

    顏堯舜情緒不好,倪樂卉感受到了,若是她沒接到顏子翌的電話,一定會關心的問他,她篤不定他到底是因什麼心情不好,她不會傻到不打自招。  

    倪樂卉坐在椅子上,半垂眼眸,看著自己的腳尖就是不看顏堯舜,不停的猜測,弄得她心頭狂跳,他用這種複雜的目光看著自己,的確不是一件太美妙的事情。

    「顏太太,為什麼不敢看我?你在心虛什麼?」顏堯舜冷冷地問,除了對倪樂卉,他一貫冷冽,此刻見倪樂卉如鴕鳥般的態度,想到嚴昌拓叫囂的話,那麼篤定倪樂卉還愛著他,如此篤定倪樂卉遲早會拋棄自己跟他復婚,顏堯舜眸光中的冷氣幾乎凍結成冰。

    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會跟他攜手白頭,還是拋棄他跟嚴昌拓復婚。

    她是不敢看他,她是心虛,他猜對了,聽到他這話,倪樂卉幾乎可以肯定,她跟顏子翌的通話,她跟顏丹彤的話,他肯定聽到了,不然他也不會看到她時是這樣的表情。

    她是答應了顏子翌,不也沒打電話給杜絕嗎?丹彤說這事交給她,不用她管了,丹彤真是一個好人啊!毫不遲疑的把燙手的山芋給接了過去。

    「你沒有話想和我說?」顏堯舜問道,他更想問她沒有話想和她解釋嗎?她前腳離開,嚴昌拓後腳就進病房找他,顯然,在這之前他們見過面了,她居然沒跟他說。

    「有。」倪樂卉迅速抬起頭看著顏堯舜,他是在給她坦白從寬的機會,她怎麼會放棄呢?抗拒從嚴,她才不會抗拒。  

    顏堯舜頷首,很好她的態度可嘉,沒有繼續低著頭沉默不語。

    「說。」見她久久不開口,顏堯舜催促道。

    「我我我,我應該聽你話。」倪樂卉說道。

    很好,知道聽他的話,雖然她說的話跟他想要知道的相差懸殊,但是她的覺悟態度端正。

    「繼續。」顏堯舜沉聲說道,他音色低沉,雙眸緊緊地鎖在她的臉上,不想放過她任何表情,卻挫敗地發現,倪樂卉除了猶豫,卻沒有一絲的愧疚之意。

    她的前夫來找到,又趁人之危在他面前叫囂,尤其是還給他支票,讓他離開她,他的錢比她的前夫多幾千倍,還好意思在他在前花錢了事。

    想到這裡,顏堯舜眸光滑過一絲危險,雙手緊攥成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跳。

    如果讓他知道,她有顏子翌的電話號碼,顏堯舜肯定會暴跳如雷,他警告過她,不許跟顏子翌單獨相處,他們是沒單獨相處,他們卻有互相的手機號,他在乎,高興的同時,也很擔憂。

    倪樂卉心跳加速,垂下眼眸,不敢去看他眸光中心虛的自己,其實,她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怎麼在他面前就心虛呢?

    況且,又不是她主動給顏子翌打電話,是顏子翌給她打電話,她也沒保存顏子翌的手機號,她只是記得顏子翌的手機號,這個號碼他用了很久,他們認識的時候,他就是這個號碼。  

    「說話。」見她久久不語,顏堯舜沉聲喝道,倪樂卉不說,頭更低得低了,顏堯舜一生氣,手朝她尖細的下巴伸去,硬是將她的下巴抬起來,不容許她逃避,咬牙切齒問道:「嚴昌拓是不是來找過你?」

    倪樂卉一愣,他不是在為顏子翌的事,他是在為嚴昌拓的事。

    難道……

    「沒有。」倪樂卉故意硬著頭皮否認,仿佛在生氣般,真是夠了,嚴昌拓能成為他們之間的障礙嗎?為了一個嚴昌拓,他至於這樣嗎?

    「沒有,好,很好。」她否認,顏堯舜怒極反笑,手上力度因生氣而加大,疼得倪樂卉微微蹙眉,卻未出聲,只是看著他,就這麼平靜的看著他,她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顏堯舜精緻的五官布滿陰霾。「嚴昌拓來找過我。」

    倪樂卉瞳眸一縮,抬手拍開顏堯舜的手,神色微冷,質問道:「他來找你做什麼?」

    好樣的,嚴昌拓居然敢來找顏堯舜,她的話還不夠清楚嗎?他想復婚,想得走火如魔了嗎?還敢來找顏堯舜,簡直是找死,以顏堯舜個性,他即使躺在病房上,在嚴昌拓面前,他不可能吃虧,顏堯舜事後報復能力有多強,安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嚴昌拓找上顏堯舜,不是自掘墳墓是什麼?  

    「你真不知道?」顏堯舜冷聲問道,危險地眯起眼睛。

    「需要我發誓嗎?」倪樂卉問道,她的話他還懷疑。

    「不需要。」顏堯舜沒好氣的瞪了倪樂卉一眼,他的心情瞬間好了,對倪樂卉的態度改變了,他在病床等倪樂卉,左等不回來,右等也不回來,楊燁到底找她去做什麼,等著等著,他心煩意亂了,他想去找她,可是他下不了床,他又不敢強行下床,萬一他的腿惡化了怎麼辦?

    躺在病床上,倪樂卉又不在,嚴昌拓來找他叫囂,他就胡思亂想了,越想越糟糕,心情也就美麗了。

    「他跟你說了什麼?」倪樂卉笑眯眯的看著顏堯舜,原本,他在吃醋,原諒他剛剛這麼對自己了。

    「你猜。」顏堯舜學著倪樂卉的口吻說道。

    「讓我猜啊!」倪樂卉清了清喉嚨,說道:「顏堯舜……」

    「他不知道我是誰。」顏堯舜打斷倪樂卉的話,嚴昌拓沒調查他是誰,他也沒告訴嚴昌拓,跟嚴氏合作是向路出面,他在嚴昌拓面前,連面都沒露一下,如果嚴昌拓知道他是誰,估計嚴昌拓不敢跟他說這種話,在向路面前,嚴昌拓都是點頭又哈腰,更別說在他面前了。

    顏堯舜很想知道,嚴昌拓若是知道他是誰,嚴昌拓又將會怎麼做?  

    可惜,他並不打算讓嚴昌拓知道。

    倪樂卉愣了一下,問道:「那他叫你什麼?」

    「你猜。」顏堯舜說道。

    倪樂卉瞪了他一眼,說道:「算了,我不猜了,其實不用猜,我就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會對你說什麼,無非就是說些我跟他是青梅竹馬,我們是如何如何相愛,他只是一時犯錯,我不會因跟他離婚就不愛他了,現在我拒絕跟他復婚,只是為了懲罰他,等我懲罰夠了,我自然會心甘情願跟他復婚,讓你離開我,他不知道你的身份,給你點錢。」

    顏堯舜臉色一沉,酸溜溜的說道:「你還真了解他。」

    「怎麼,吃醋了?」倪樂卉伸出手,點了點顏堯舜的胸膛,他胸膛上沒有傷,她才敢點他,顏堯舜白了她一眼,他有沒有吃醋,她看不出來嗎?「都快要被你酸死了,我們兩家關係不錯,當時我又……算了,不說這些了,嚴昌拓只是過去式,你才是我的現在式,你別瞎擔心了,我是不會跟他復婚的,如果我要跟他復婚,我跟你結婚做什麼?」

    顏堯舜沉默,倪樂卉捧起他的臉,很認真的看著他。「我愛上了你,我很享受你給我的一切,不會腦袋犯暈做出傷害我們婚姻的事。」

    如果他想聽她說愛上他的話,他才能安心的話,她就說給他聽,他想聽多少她就說多少。  

    顏堯舜笑了,拉下她的雙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相信你了。」

    「你會不會腦袋犯暈?」倪樂卉問道。

    「犯什麼暈?」顏堯舜問道。

    「做出傷害我們婚姻的事。」倪樂卉說道,永遠這個詞太遙遠,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難了,她跟顏堯舜到底能不能走到最後,這也是個未知數,拍著胸脯保證很簡單,做起來就沒那麼簡單了,要看行動,只有行動才最有說服力。

    「不會。」顏堯舜握住她的手緊了緊,他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他們婚姻的事,也絕對不容許別人做出傷害他們婚姻的事,誰要是敢,他就滅了誰。

    她第一次婚姻失敗,第二次婚姻絕對不會失敗,第二次婚姻是她的最後一次,他會好好保護她,保護她跟涵函。

    「顏堯舜,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倪樂卉說道。

    「說。」顏堯舜看著她,在他面前,沒有什麼是她不能說的。

    倪樂卉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說道:「我們的孩子沒了。」

    提到失去的那個孩子,倪樂卉還是會心痛,那是一道看不見的傷口,提一次痛一次,卻又不能不提。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我們的孩子。」倪樂卉見顏堯舜沉默,她不覺得他需要緩衝,杜絕告訴過他孩子的事,顏堯舜知道孩子沒了的事,他們彼此不說,不代表不知道。

    顏堯舜握住她的手一緊,輕輕地將她拉進懷中,輕拍著她的肩,說道:「這不是你的錯,我知道你盡力了,若真要有個對錯,那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

    倪樂卉抬手,捂住顏堯舜的嘴,不讓他再說下去。「你也不想,我也不想,我們都不想,所以,我們都別自責了,孩子沒了,這個孩子跟我們無緣,我們會有第二個孩子,第三個孩子,所以……」

    「我知道,我們都別自責了。」顏堯舜說道,她處處為他著想,自己卻背負這種痛,他很心痛她,卻也知道除非她自己走出來,別人幫不了她,這是她的心病。

    「好。」倪樂卉點頭答應,孩子在她肚子裡,是她不小心孩子才沒了,叫她如何不自責,倪樂卉深吸一口氣。「在泥路上滑了幾次,我就感覺肚子不舒服,表哥說我只是動了胎氣,我知道表哥是安慰我,我也是婦產科醫生,我心裡很清楚,孩子是保不住的,我們從村莊趕回來,在醫院的時候顏子悠把我給絆倒,加速孩子離開我。」

    「我不會放過顏子悠。」顏堯舜說道,無關孩子,只因顏子悠絆倒她,就憑這一點,顏子悠就該下地獄。  

    「杜絕把顏子悠帶去警察局了,我跟杜絕商量了,讓顏子悠坐一年的牢,坐牢的污點會是顏子悠的陰影,會是齊宛海心頭的結,即使被放出來了,這個污點會伴隨她一生。」倪樂卉說道,她不想直接置顏子悠於死地,但是,她這樣做也等於是毀了顏子悠。

    顏子悠坐牢,鍾家還會接受顏子悠嗎?不會,即使一年後她被放出來了,齊宛海再想幫她找一個好的婆家,那太難了,畢竟有誰願意接受一個坐個牢的女人。

    「一年牢太輕了。」顏堯舜說道,坐十年牢對他來說都是輕的,敢在倪樂卉懷孕的時候絆倒她,顏子悠就該付出慘痛的代價。

    「如果坐十年牢,齊宛海肯定會絕望,如果她一蹶不振,堅持不了十年,顏子悠被放出來,齊宛海早就死了,顏堯舜,你想要看到齊宛海輕易就死掉嗎?」倪樂卉問道。

    「死對她來說是奢侈。」顏堯舜憤恨的說道,如果他想要齊宛海的命,齊宛海還能活到現在嗎?死是一種解脫,齊宛海害死了母親,沒受點折磨就死掉,就解脫了,他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嗎?「好,就讓她坐一年牢,她從小嬌生慣養,在牢獄裡一年,我們再施點壓,那一年都夠她受的了,讓她度日如年,她若是不夠堅強,堅持不了一年,也不能怪我們,是她自己堅持不住,我們可沒想要她的命。」  

    「她是學長的妹妹,學長不會不管她。」倪樂卉說道。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顏堯舜問道,顏子翌管不管顏子悠,他根本不在乎。

    「學長給我打電話。」倪樂卉說道,目光緊鎖在顏堯舜臉上,注視著顏堯舜臉上的變化,顏堯舜隱藏得太好了,除了平靜,倪樂卉看不到別的變化。

    「他給你打電話做什麼?」顏堯舜問道,他表面很平靜,內心卻在掀風鼓浪,好樣的,他們一個二個趁人之危,嚴昌拓找上他,顏子翌背著他給樂卉打電話,他還沒死呢!他們就想取代他的位置。

    「他說齊宛海想見顏子悠,他們去找杜絕,杜絕直接拒絕,不讓她們見,學長給我打電話,想讓我說服杜絕讓她們相見。」倪樂卉說道。

    「讓他自己說服杜絕。」顏堯舜狂傲的說道,這事他們不管,顏子悠是自作自受。

    「可是……」倪樂卉猶豫,顏堯舜會不同意,在她意料之外,如果顏堯舜同意,她反而覺得奇怪。

    「沒有可是。」顏堯舜打斷倪樂卉的話,握住她的雙肩,讓她離開他的懷抱,凌厲的目光看著倪樂卉。「同情心也要看人,顏子悠不是什麼好人,在那個時候她絆倒,她心腸該有多惡毒。」  

    「我沒同情她,學長說,讓我看在他冒雨陪我去村莊找救你的人分上……」

    「給杜絕打電話。」顏堯舜打斷倪樂卉的話,顏子翌都這麼說了,他們不欠他的人情。

    「你同意了?」倪樂卉問道,很意外顏堯舜突然改變主意。

    「我們不欠他的人情。」顏堯舜說道。

    倪樂卉默了,他同意是看在顏子翌的分上。

    孫家。

    「總裁,表小姐跟顏小姐起了衝突,顏小姐被表小姐推下游泳池裡。」李海跑進來說道。

    「什麼?」正在看報的孫煜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

    李海一愣,記憶之中,總裁極少有失態,他向來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如今聽到表小姐把顏小姐推下游泳池,居然會有這麼激動的反應。

    「她有沒有事?」孫煜壓抑著莫名的怒氣和恐懼抓住李海問道。

    「總裁,你在問誰?表小姐嗎?放心,表小姐沒事,只是受了點驚嚇,她的司機送她回家了。」李海故意曲解孫煜的意思。

    「李海。」孫煜瞪著李海,咬牙切齒嚼著他的名字。  

    「顏小姐的情況不樂觀,不過總裁放心,我已經讓司機送顏小姐回家了。」李海說道,原以為他臉上的表情會暴露他,畢竟他的謊話說得不太高明,可誰知總裁關心則亂,竟絲毫也沒引起總裁的疑心。

    「李海,你是不是不想幹了?你不送她去醫院,你讓司機送她回家做什麼?」孫煜沒心情追究他的責任,拿出手機,撥打顏丹彤的手機。

    「總裁,是要打顏小姐的手機嗎?顏小姐的手機在這裡,不過,進了水,估計不能用了。」李海把顏丹彤的手機拿出來,在孫煜面前晃動著,手機還在滴水。

    孫煜臉色一沉,狠狠的颳了孫煜一下,他向來辦法不用自己操心,今天他卻以這種水平辦事,他是腦子進水了嗎?

    「給司機打電話。」孫煜命令道。

    「總裁,抱歉,司機的手機也在我這裡。」李海又拿出一部手機,在孫煜的怒目下,李海解釋道:「總裁,你不能怪我,這不是我的錯,我跟司機齊力把顏小姐扶到車子裡,司機讓我幫他拿著手機,忘了還給他。」

    「李海,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幹了。」孫煜冷冷的瞪了李海一眼,連鞋都沒換跑了出去。

    李海看著他焦急的身影,笑了,抬頭望著站在二樓上的顏丹彤,說道:「聽到你被表小姐推下游泳池,誰說總裁不著急,我看總裁是心急如焚,我們總裁從小便習慣性的將情緒藏得很深,旁人極難揣測,顏小姐,總裁是愛你的,剛剛就是最好的證明,關心則亂,表小姐剛失去了父母,這個時候她在家傷心,又怎麼會有心情跑來這裡,又怎麼可能與你起衝突。」  

    顏丹彤踩著高跟鞋下樓,來到李海面前,說道:「他要是知道你騙他,絕對不會放過你。」

    「為了總裁的幸福,為了總裁心中真正所愛,讓我做任何事我都義不容辭,況且,這也不算是騙,這是善意的謊言。」李海說道。

    「說得難聽是騙,說得好聽是善意的謊言,意思都是一樣的。」顏丹彤說道。

    「顏小姐,你要去哪裡?」李海見顏丹彤邁步朝玄門關走去,追了上去。

    「回我家,幫你圓謊。」顏丹彤說道。

    「呵呵。」李海停下腳步,呵呵直笑,隨即又想到了什麼,擔憂的問道:「總裁先你一步,你確定能趕在他之前到你家嗎?」

    「不能。」顏丹彤搖頭,李海默了,只能在心裡祈求顏丹彤能快一步。

    其實,顏丹彤是故意嚇李海的,她知道一條近路,沒帶孫煜走過,即是晚十分鐘,她也能在他之前回到家裡。

    顏丹彤車開得比平時都要快,是突然興起,李海想要試探孫煜愛她,她是個演員,很快就能入戲,可是在他面前,她不想演戲,這次她卻破例了,真是可悲,他都把她逼到這地步了,顏丹彤有一種破灌子破摔的感覺。  

    這次,是她跟他最後的機會,她一定要盡最大努力,讓他娶她,如果他依舊拒絕,那麼,她就放棄了,真的放棄了,徹徹底底的放棄了。

    這個男人,她很愛,她也相信他也愛她,他卻不娶她,她不小了,所有的青春都給他了,她沒時間跟精力跟他永無止境的耗下去了。

    顏丹彤回到家,特意去衛生間洗了個涼水澡,把頭髮打濕,換上睡衣,走出衛生間,倚窗而坐,等著孫煜的大駕光歡。

    沒等多久,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知道是他來了,顏丹彤很是激動,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平靜自己的內心,她是個出色的演員,想要情緒到位很簡單,在孫煜面前演戲,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隨著腳步聲越靜,顏丹彤越是緊張,這跟她演戲的時候,心情完全不一樣,她演戲的時候,沒有心裡壓力,此刻她有。

    「丹彤,開門。」

    顏丹彤臉色一變,這不是孫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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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顏堯舜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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