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去派出所接她
噗!聞言,嚴昌拓一口咖啡噴了出來,意識到自己失態,嚴昌拓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
「這杯咖啡,我更不能喝了。」倪樂卉說道,不管有沒有下藥,她都不會喝了,嚴昌拓把咖啡噴到她的咖啡里了。
「樂卉,你真是越來越可愛。」嚴昌拓忍不住哈哈大笑,怎麼辦?他越來越愛她了,這樣的女人,叫他如何放手,嚴昌拓後悔死了,如此美麗的一顆珍珠,曾經屬於他,居然為了一顆魚目而放棄了這顆美麗的珍珠。
倪樂卉無語了,他真當她還在上學的時候嗎?可愛這個詞,能用在她身上嗎?
嚴昌拓叫服務員換了一杯咖啡,笑看著倪樂卉,說道:「這下可以放心喝了吧!」
倪樂卉看著咖啡,猶豫了一下,端起咖啡杯,先優雅的嘗了嘗,覺得味道跟溫度都合適,像牛飲般一口喝光,嚴昌拓想阻止她,卻阻止不了。
「咖啡也喝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倪樂卉放下咖啡茶,咖啡是不錯,跟以前的味道一樣,可惜,物是人非了,如果坐在她對面的男人是顏堯舜,她會很享受,品嘗咖啡也是需要心情,而你的心情取決於坐在你對面的男人。
「樂卉,我們都來這裡了,何不進去走走。」嚴昌拓建議道。
「沒必要。」倪樂卉拒絕,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學校,想到自己做的事,倪樂卉只覺得可笑,為了追逐嚴昌拓的腳印,她硬是上了這所高中,她進來的時候,嚴昌拓已經畢業了。
「樂卉。」嚴昌拓挑眉看著倪樂卉,問道:「我只想跟你一起進去走走,也不會向你提復婚的事,這也是我最後一次找你,你就不能滿足一下我這一點點的要求嗎?看在以前我們相愛的份上,你別拒絕我好嗎?」
「不好。」倪樂卉望著嚴昌拓,先讓她陪他喝咖啡,她要去離顏氏近的咖啡廳,他偏偏帶她來學校旁邊的咖啡廳喝咖啡,既然都來了,她就忍了,咖啡也喝了,現在他又要她陪他進去走走,等走完後,他是不是要請她吃飯,等吃完飯後,他是不是直接邀請她上床。
不是倪樂卉多想了,嚴昌拓存在的是什麼心思,倪樂卉能猜測到,畢竟,他們曾經是最熟悉的人,她了解他,原本以為她是這個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他卻讓她知道,她從不曾了解過他。
「樂卉,我的要求過分嗎?」嚴昌拓質問道。
「不過分嗎?」倪樂卉問道,如果他們還相愛,還在婚姻關係中,這樣的要求肯定是不過分,甚至正合她的心意,可惜,他們不愛了,也離婚幾年了,他再娶,她再嫁,這要求就有點過分了。
「樂卉,不愛了,離婚了,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嚴昌拓說道,用朋友的身份來約束她。
「朋友?哼!」倪樂卉冷笑一聲,說道:「嚴昌拓,別自欺欺人了,不愛了,離婚了,反目成仇的離婚夫妻多,還是成為朋友的離婚夫妻多?」
「樂卉,我覺得自己不了解你了。」嚴昌拓說道,現在的她,咄咄逼人,完全不像以前善解人意的那個倪樂卉。
「你不需要了解,我老公了解我就行了。」倪樂卉說道,說到顏堯舜,倪樂卉嘴角忍不住揚起一抹弧度,她本來是想去顏氏給他一個驚喜,如果不是碰到嚴昌拓,被嚴昌拓拉到這裡來,她現在已經出現在顏堯舜面前了。
嚴昌拓默了,他最不想聽到的名字就是顏堯舜,咬了咬牙,不想從她嘴裡聽到她跟顏堯舜多幸福的話,不可否認,顏堯舜能給她的,他永遠也給不了她,嚴昌拓真是不了解倪樂卉,在看他來,倪樂卉會嫁給顏堯舜,無非就是為了錢,倪樂卉也不例外。
顏堯舜能給倪樂卉,不單單只是錢,顏堯舜為了倪樂卉,能與天下人為敵,嚴昌拓為了倪樂卉,也能與天下人為敵,唯獨不能與夏青為敵,嚴昌拓的弱點就是太孝順,對夏青的話言聽計從,永遠只站在夏青的角度,不會站在倪樂卉的角度上。
或許該慶幸顏堯舜的母親死了,跟顏英邦的關係又惡劣,倪樂卉跟他在一起,永遠不用擔心婆媳矛盾,只要夏青一天不死,嚴昌拓就孝順夏青,無法做到像顏堯舜這般絕決。
「走,我送你。」嚴昌拓拿出錢包,把錢放在桌面上,起身準備去拉倪樂卉,卻被倪樂卉躲開。
「不用,我可以坐計程車。」倪樂卉拒絕,把手放到一邊,不讓嚴昌拓拉她的手,她現在是有夫之婦,怎麼可以在外面跟除了老公以外的男人拉拉扯扯。
「樂卉,你一定要這樣嗎?」嚴昌拓有些受傷,又提醒道:「我說了,我要送你去顏氏。」
倪樂卉想了想,直言道:「我不放心。」
「放心,我保證這次真送你去顏氏。」嚴昌拓保證道。
在嚴昌拓的保證下,倪樂卉妥協了,暫且相信他一次。
走出咖啡廳,朝嚴昌拓停車的方向走去,倪樂卉一邊走一邊懊惱,如果她有開車,就不會遇到今天這種事。
嚴昌拓很紳士的打開副駕駛位的車門,倪樂卉愣了一下,並沒坐副駕駛坐,而是自己打開後坐的車門,嚴昌拓挑眉。「我不是司機。」
「要麼我坐後面,要麼我自己去坐計程車?」倪樂卉沒上車,執著的目光看著嚴昌拓。
嚴昌拓妥協了,關上車門,繞過車頭朝駕駛坐走去,倪樂卉這才滿意的坐上車。
嚴昌拓的車速很慢,倪樂卉催促了他幾次,嚴昌拓只是答應,卻沒有行動,倪樂卉忍無可忍,叫他停車。
「停車,開這麼慢,明天也到不了顏氏。」倪樂卉要下車,嚴昌拓當然不會聽她的,倪樂卉一咬牙,威脅道:「你想逼我跟你同歸於盡嗎?」
「生當同衾,死當同穴。」嚴昌拓喃喃念著,倪樂卉的威脅,他根本不怕,他現在一無所有了,公司破產,還欠下債,一無所有的他,只有這條命了,他怕什麼?
倪樂卉嘴角抽了抽,趁嚴昌拓等紅綠燈的時候,倪樂卉突然打開車門,嚴昌拓嚇了一跳。「倪樂卉,你想幹什麼?」
「拜拜。」倪樂卉說了一聲拜拜,跳下車,朝馬路中間跑去,這會兒綠燈亮起,倪樂卉在車流中奔跑,引起轟動,嚴昌拓看得心膽俱裂,看著她平安跑到對面的馬路上,看著她強行上了一輛計程車,嚴昌拓才鬆了口氣。
現在的倪樂卉,越來越有個性,越來越有味道,叫他如何放手?
嚴昌拓深吸一口氣,開著車在前面掉頭,對倪樂卉,他絕對不會放手,反正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這條命了,有什麼可害怕的,顏堯舜算什麼,他跟倪樂卉是青梅竹馬,顏堯舜跟倪樂卉才認識多久,只要他努力,總有一天,倪樂卉會放棄顏堯舜回到他的身邊。
「小姐,你可害死我了,這個地方是不允許上下車的。」計程車司機哇哇大叫。
「我給你雙倍的錢。」倪樂卉說道,她也是被逼緊了,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現在想想,她還有些後怕。
「小姐,這不是錢的問題。」計程車司機說道。
「我在交警隊有熟人,我幫你處理,別羅嗦了,去顏氏。」倪樂卉說道。
「小姐,我在交警隊裡也有熟人,我自己都能處理。」計程車司機說道。
「那你還這麼激動?」倪樂卉靠在椅背上,拍著胸脯。
「小姐,你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計程車司機好奇的問道,剛剛見她在馬路上亂跑,他停車讓行,她卻二話不多說,直接打開車門上車,害得他還以為遇到搶劫的了。
「我從綁匪車上逃出來。」倪樂卉氣喘吁吁的說道,原諒她說謊。
「需不需要報警?」計程車司機問道。
「不用了,我現在安全了。」倪樂卉搖頭,她撒了個小謊,敢去報警嗎?騙警察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小姐,你肯定是被盯上了,確定不需要報警嗎?」計程車司機也是好心人,聽到倪樂卉說她從綁匪車上逃出來,違章的事被他拋之腦後了。
「真不需要,謝謝師傅的關心,你只需要送我去顏氏,我就安全了。」倪樂卉感激的說道,這年頭並非全都是壞人,還是好人多,輕而易舉就遇到好人了。
可遇到太好的人,也是有麻煩的,計程車司機以為倪樂卉是害怕,所以不敢報警,好人要當到底,這事沒被他遇到,他不會過問,可惜,被他給遇到了,他就不能不理。
倪樂卉要去顏氏,計程車司機硬是把她載到最近的派出所,拉著倪樂卉下車,一路拉到派出所,找到一個警員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計程車司機畢竟不是當事者,他還要跑生意,讓警員問倪樂卉,他還好心的不收倪樂卉的車錢。
好心辦壞事,因為太匆忙,倪樂卉的包包還在計程車上面。
「身份證。」警員問道。
「警察同志,這是個誤會,我沒有被綁架。」倪樂卉解釋道,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糟糕,計程車司機臨走前還特意告訴警察,說倪樂卉害怕,怕綁匪報復,所以她不敢報警,警員只相信計程車司機的話,無論倪樂卉說什麼,他都不相信。
「身份證。」警員又說了一遍。
倪樂卉準備拿身份證給他看,突然跳了起來。「壞了,我的包包還在車上。」
警員想了想,覺得很正常,她從綁匪車上逃出來,人能逃出來就不錯了,還顧得上什麼包包。「行了,你能逃出來就是萬培幸了,包包丟了就丟了,不過你可要小心點,綁匪要是看到你的身份證,知道你是誰,家住哪兒,肯定會再對你下手,如果你肯配合我們,我們把綁匪一網打盡,你就安全了。」
「警察同志,這是誤會,這真是誤會。」倪樂卉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楚。
最後,倪樂卉借他的手機給顏堯舜打電話,還好她記住顏堯舜的手機號了,聽說她在警察局,也不知道她出了什麼事,顏堯舜正在開視頻會議,立刻終斷視頻會議,顏堯舜開著車趕來,一路上連闖了幾個紅燈。
「怎麼回事?」顏堯舜擔憂的問道。
「老公。」倪樂卉見顏堯舜來了,起身給顏堯舜一個擁抱,今天她夠倒霉了,怎麼什麼烏龍事都能讓她給遇到。
「發生什麼事了?」顏堯舜握住她的雙肩,上下查看了一下,確定她沒受傷,顏堯舜才鬆了口氣。「你想嚇死我嗎?你不是在醫院上班嗎?怎麼跑到派出所來了?」
「老公,此事說來話長,你先說服他,讓他放我離開,我再慢慢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的告訴你。」倪樂卉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顏堯舜問向警員。
「一個好心的計程車司機帶她來報案,說她從綁匪車上逃出來。」警員說道。
「綁匪?」顏堯舜凌厲的眼眸看著倪樂卉,他們的關係他還沒開記者會宣布,怎麼可能有人綁架她?
「這是誤會。」倪樂卉無奈的說道,任由她如何解釋,這裡的人都不相信她說的話,認定計程車司機的話。
「計程車司機呢?」顏堯舜問道。
「走了。」倪樂卉回答。
「電話號碼?」顏堯舜又問道。
「不知道。」倪樂卉搖頭,素不相識的計程車司機,誰不事會問他的電話號碼。
「她的包包還在綁匪車上。」警員突然說道。
在顏堯舜凌厲的眼神下,倪樂卉很是激動,吼道:「你要我跟你說多少次,我沒被綁架,這是誤會,我也包包也沒在什麼綁匪車上,我的包包在計程車上。」
「可是,計程車司機明明……」
「他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嗎?他是當事人嗎?我才是當事人,當事人的話你們不信,非要信計程車司機的話,他腦袋有問題,你們也跟著他有問題嗎?」倪樂卉火了,剛剛顏堯舜不在,再多的怒火她只能忍,現在顏堯舜來了,有顏堯舜在,倪樂卉也不怕了。
倪樂卉吼完,誰也沒開口說話,現場陷入沉默。
計程車司機出而復返,見倪樂卉還在,上前把包包還給倪樂卉,說道:「小姐,你的包包。」
「謝謝。」倪樂卉接過包包,跟計程車司機道謝。
「以後要小心點,別這麼大意了。」計程車司機叮囑道,他要跑生意,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倪樂卉很無語,是她大意嗎?明明是他自己莫明其妙載她來派出所報案,如果不是他,她現在已經到顏氏了,她去給顏堯舜驚喜了,而不是顏堯舜來派出所接她。
「警察同志,你也看清楚了。」顏堯舜說道,警員愣愣地點頭,他是看清楚了,計程車司機把包包送來還給倪樂卉了。「我可以帶她走了嗎?」
「可以。」警員點頭,這個男人太強勢,走到哪兒,壓迫到哪兒,他敢說不可能嗎?
顏堯舜握住倪樂卉的手,牽著她走出派出所。
倪樂卉覺得自己丟臉丟大了,都丟到派出所了,雖然她不是被告方,可是原告也丟臉。
車上,顏堯舜一句話不說,倪樂卉時不時看他一眼,他一臉的陰沉,她都不敢去招惹他。
「顏堯舜,你在生氣嗎?」不知過了多久,倪樂卉受不了這種氣氛,忍不住開口問道,橫豎都是一刀,要死也要死瀟灑一點。
「我不該生氣嗎?」顏堯舜反問道,他也是有情緒的人,他在等著她的解釋。
「生氣也正常,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變成了驚嚇。」倪樂卉無奈的說道,造成這種局面的罪魁禍首就是嚴昌拓,如果不是嚴昌拓,她會被計程車司機帶去派出所報案嗎?
「不準備解釋一下嗎?」顏堯舜問道,她不主動承認錯誤,那麼他就問她。
「解釋什麼?」倪樂卉反問道,話一出口,倪樂卉就後悔了,解釋什麼她會不知道嗎?
「這是上班時間。」顏堯舜提醒道。
「醫院給了我一個重任。」倪樂卉說道,嚴昌拓找她的事,她不敢告訴顏堯舜,不是擔心顏堯舜誤會,她相信顏堯舜信任她,不會誤會她的,但是不代表顏堯舜不會生氣,她跟嚴昌拓去喝咖啡,還去以前的學校,如果顏堯舜能平靜,她反而不會平靜了,思前想後倪樂卉決定出賣表哥,總在找一個說服顏堯舜的理由,她又不想對顏堯舜說謊。
與其說謊,不如不說。
「遊手好閒的重任?」顏堯舜諷刺道,他也只是隨口這麼一問,沒想到倪樂卉居然承認了。
「差不多。」倪樂卉說道,陪貝拉一個月,跟遊手好閒有什麼區別。
「說來聽聽。」顏堯舜說道,醫院不榨乾她就算了,怎麼可能派給她一個遊手好閒的重任?顏堯舜也是當老闆的人,只要是人才,他都不會埋沒。
「醫院準備進一批設備,貝拉以最低的價格賣給醫院,提出一個條件,你猜猜是什麼條件?」倪樂卉沒說出來,想要顏堯舜猜一下,看看顏堯舜能不能猜出來。
「讓你陪她吃喝玩樂。」不是問,而是肯定,聽到顏堯舜這個回答,倪樂卉嘴角抽了抽,朝顏堯舜豎起大指拇。
「老公,你太厲害了,居然一猜就中。」倪樂卉一臉佩服的看著顏堯舜,她可不指望顏堯舜會猜中,這個條件太讓人難以接受了,如果不是讓她遇到,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貝拉是李汐的母親,我會不了解她嗎?」顏堯舜高傲的說道,他跟貝拉相處過一段時間,多多少少也了解貝拉,他會跟李汐成為朋友,並不是沒有道理。
「你能接受?」倪樂卉問道。
「我為什麼不能接受?」顏堯舜反問道,醫院的工作有多累,他是知道的,身累心累,讓她陪貝拉,比她在醫院工作更輕鬆,有這麼好的事,他怎麼可能反對。
「看來表哥的擔心是多餘的。」倪樂卉忍不住說道,顏堯舜睨了她一眼,倪樂卉又說道:「表哥還讓我瞞著你,我也覺得奇怪,我是陪貝拉一個月,又不是陪李汐一個月,表哥至於不敢讓你知道嗎?」
「連溫智帆都看出貝拉對你別有用心了。」顏堯舜說道,貝拉想撮合樂卉跟李汐,顏堯舜都看出來了,溫智帆也看出來了,他不相信倪樂卉這個當事者毫不知情。
「我跟她說得很清楚,是貝拉一廂情願,況且,李汐也不一定看得上我,完全是貝拉一頭熱。」倪樂卉說道,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貝拉的想法,貝拉不僅想,還一點不含蓄直接跟她說,叫她跟顏堯舜離婚,改嫁給李汐,說顏堯舜怎麼怎麼不好,說李汐怎麼怎麼好,她聽進耳里,貝拉就是王婆。
倪樂卉不能理解,貝拉到底那根筋搭錯了,居然看上她,想要她當兒媳婦,她可是有夫之婦,完全不介意她離過婚,又再婚,還想要她再離婚,然後跟李汐結婚。
倪樂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她是不是變漂亮了?是不是更有女人味了?為什麼最近她的桃花運很旺呢?
「她是想兒媳婦想瘋了。」顏堯舜說道,說起貝拉,顏堯舜都不知道怎麼說她,以前李汐跟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相愛,貝拉嫌棄門不當戶不對,激烈反對,硬生生把他們兩人拆散,李汐也絕了,無論貝拉給他安排什麼相親,他都去參加,只是玩玩,該親就親,該上床就上床,就是不負責任。
久而久之,李汐的名聲不好聽,卻絲毫不影響他的人氣,人氣反而隨著他的壞而大增,經紀公司只看利益,名聲好與壞,只要有利益,他們都不在乎,因此,李汐得罪了很多與李家門當戶對的大戶人家,貝拉也不敢再幫兒子安排相親了。
貝拉也老了,沒有精力跟李汐折騰了,又想要抱孫子了,甚至想過撮合李汐跟他以前愛得死去活來,卻被她硬生生拆散的女人結婚,她不在乎那個女人已經結婚了,只要那個女人離婚,她都願意接受,只可惜,李汐死活不吃回頭草,那個女人也愛上自己現在的丈夫,不願意跟丈夫離婚。
貝拉又看上顏丹彤,顏丹彤卻成了左易夢的兒媳婦,貝拉不甘心,卻又不能棒打鴛鴦,畢竟,溫智帆不是李汐,現在又看上倪樂卉了,更可惜,倪樂卉已經是他的老婆。
貝拉有想法,李汐有想法也不敢跟他搶女人。
「好了,別說她了,貝拉喝醉了,我現在有時間陪你。」倪樂卉朝顏堯舜眨了眨眼睛。
「你要是天天能陪我,我就更滿意了。」顏堯舜說道,真不想跟她分開。
「想得美。」倪樂卉瞪了顏堯舜一眼,又問道:「我們要去哪兒?」
「回公司。」顏堯舜說道,他還有事沒處理完,這個視頻會議很重要,卻因為倪樂卉,他終止了視頻會議,他還要回公司繼續開。
倪樂卉沒意見,她本來就準備去顏氏找他。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她明明決定悄悄出現在他公司,想給他一個驚喜,現在卻變成了驚嚇,讓他來派出所接她。
「總裁。」向路見顏堯舜回來了,立刻迎上去,看了一眼顏堯舜身邊的倪樂卉,禮貌的叫了一聲。「總裁夫人。」
向路準備要說什麼,顏堯舜抬手打斷他的話,對倪樂卉說道:「你是四處轉轉,還是待在辦公室里?」
「四處轉轉。」倪樂卉說道,她不想因她而打擾他工作。
「好,累了就來我辦公室休息。」顏堯舜說道,倪樂卉點頭,這一層樓的人都認識倪樂卉,她是總裁夫人,沒人敢招惹她,顏堯舜很放心。
倪樂卉朝秘書室走去,她在秘書室工作過,雖然時間不長,好歹也認識幾個秘書。
「總裁,你終止視頻會議就是因為總裁夫人?」向路忍不住問道。
「不該問的,最好別問。」顏堯舜倨傲而冰冷的眸光讓人心裡發寒,向路立刻閉嘴再好奇也不敢多問一句。
現在總裁夫人對總裁來說很重要,比前任總裁夫人更重要,他說話可要小心點,說錯話了,總裁的懲罰他可接受不了,他也愛他的老婆,才不想跟親親老婆分開,總裁很狠,派他去哪兒出差,一出差最少都要一個月。
孫氏,顏丹彤一臉殺氣的進了孫氏。
「顏小姐,你不能進去,總裁在開會。」秘書見顏丹彤直殺總裁辦公室,她立刻上前來攔。
「我不去會議室,我在總裁辦公室等。」顏丹彤壓抑著對秘書發火的衝動說道,如果可以,她不會出現在孫氏,孫煜這麼做,無非就是想逼她來孫氏找他,好,她來孫氏找他,她如他所願,她見過卑鄙的人,沒見過像孫煜這麼卑鄙的人。
她愛他的時候,非他不可的時候,他對她愛理不理,現在她離開他的,他居然這樣逼迫她,他到底想要她做什麼?靠近他,他不高興,遠離他,他也不高興,他要她怎麼做他才高興?
「總裁……總裁就是在總裁辦公室開會。」秘書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
從秘書閃躲的目光中,顏丹彤能看出,她在說謊,孫煜根本沒在開會,孫煜是故意的,明知她要來找他,還故意這麼交待秘書。
秘書拉住顏丹彤,總裁的命令,她不敢違背。
「放開。」顏丹彤冷聲道,她不想在孫氏多待,她只想儘快處理完,然後儘快離開。
「顏小姐,別為難我。」秘書祈求道,今天她若是放顏丹彤進去了,她就得走人。
「放開。」顏丹彤忍無可忍,手一揮,把秘書揮開,連連後退了幾步,直接扭開門進去。
「啊!」一聲女人驚嚇的尖銳叫聲,震驚的看著門口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將整個衣衫不整的身體蜷縮進了孫煜的臂彎下,孫煜壓抑著想要推開她的衝動,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犀利的目光落到顏丹彤身上,想看看顏丹彤臉上的表情。
這樣的戲碼,他以前也特意為她安排過,逼著她離開自己,他甚至安排她抓姦在床,可結果都沒能如他所意,無論他找來怎麼樣的女人,她都有辦法讓那些女人對他望而卻步。
顏丹彤看著辦公室里這一對男女,這樣的情節以前上演過很多次,她早就已經麻木了,為了不讓他失望,她每次都很激動,跟他大吵一架,事後又主動找他和好,只是,這次她居然更平靜了,對這一幕完全沒有什麼感覺了,她現在的老公是溫智帆,此刻,她有些感激二哥的好心,讓她嫁給了溫智帆,否則面對這一幕,她只會覺得無地自容。
顏丹彤都很佩服自己,以前是怎麼忍過來的,無論他怎麼傷害她,她依舊愛他不變,非他不嫁,原來,這樣美好的誓言,想要打破並不難。
空氣中,除了壓抑的喘息聲,就只剩下寂靜,死一般的寂寞。
女人不敢看她,孫煜只看了她一眼,痴迷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顏丹彤想問他,有必要這樣嗎?
如今的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傻女人了。
「煜。」女人膽怯的聲音響起,越過孫煜的肩,女人看著顏丹彤,目光如一道冷冽的刀刃插進顏丹彤的心臟,她好不容易攀上孫總,她還想趁機懷上孫總的孩子,然後母以子貴,眼見她就要成功了,在這關鍵時刻,卻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女人打斷了。
「總裁,對不起,是顏小姐硬要闖進來,我攔都攔不住。」秘書嚇壞了,這下她完了,怪不得總裁叮囑她不讓人打擾,這下打斷了總裁的好事,總裁肯定不會放過她。
「滾。」孫煜冰冷的聲音響徹起,嚇得秘書不敢多留,拔腿就跑。
孫煜一雙閃爍著冷漠的黑眸落在顏丹彤身上,顏丹彤苦澀地扯起乾涸的唇瓣,無法再去承受他一貫冷漠的眼神,轉身準備離開,孫煜見狀,想開口叫她站住,想要趕走懷中女人時,顏丹彤突然停下腳步。
他們已經沒關係了,她現在是溫智帆的老婆,跟孫煜沒關係了,無論孫煜做什麼,在她看來只是可笑。
顏丹彤邁步,沒有一點的不自然,邁步走了進來,目光被角落裡的垃圾桶吸引,整潔的桶內放著用過的套套。
孫煜跟他懷中的女人莫明其妙的看著顏丹彤,完全不知道顏丹彤想要做什麼,尤其是孫煜懷中的女人,她想讓孫煜趕顏丹彤走,沒想到孫煜默許著顏丹彤進來。
她認識顏丹彤,大明星想要不認識很難,那又如何,為了自己的將來,再喜歡顏丹彤,此刻都對顏丹彤恨之入骨。
顏丹彤彎腰撿起女人的衣裙,很自然的走近他們,把衣裙丟在女人身上,說道:「穿上,然後離開,我有事跟他說,說完後你可以再回來,你們可以繼續剛剛沒做完的事。」
女人看著孫煜,只見孫煜放開她,整理著自己身上的西服,女人這才發現,她身無寸縷,孫煜身上的衣服很完整。
「打擾你們了,我在這裡跟你們道歉。」顏丹彤又說道,顏丹彤這態度,女人很是意外,愣愣地接過衣裙,當著他們的面,羞羞答答的穿上。「孫總,我?」
「出去。」孫煜冷聲命令道,孫煜都發話了,女人不敢不離開,提著高跟鞋,有些狼狽的走出總裁辦公室。
「孫煜,你這是什麼意思?」顏丹彤把一份報紙丟在孫煜臉上,孫煜沒接,任由報紙從他身上滑落,他知道報紙上的內容,他也知道顏丹彤為此事來找他,他故意這麼做的,他要提醒著她,她的身體能擺脫他,她的事業卻擺脫不了他,她是孫氏的形象大使,這是她的責任。
「什麼意思不需要我解釋,你不是看得很清楚嗎?」孫煜冷冷地說道,雙臂緩緩撐開在肅穆的辦公桌上,看著顏丹彤殺氣瀰漫的雙眸,諷刺道:「怎麼?溫家反對嗎?」
「這跟溫家沒關係。」顏丹彤咬牙切齒的說道。
「丹彤,你在開玩笑嗎?怎麼可能跟溫家沒關係,你現在可是溫家的兒媳婦,只是很可惜,溫家似乎沒打算把這個消息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孫煜冷嘲熱諷的說道,隨即又諷刺道:「看來溫家也不過如此,口口聲聲說不嫌棄你,看來只是對我這樣說,對別人卻不是這樣。」
「孫煜,你不需要在這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溫氏沒你想的那麼不堪,我婆婆也不跟你一樣,不是他們不把這消息讓全世界的人知道,而是我拒絕,我跟溫智帆的婚姻,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跟其他人都沒關係,我們知道就行了,至於其他人,都無所謂。」顏丹彤一字一句的說道。
「真如你所說的這般嗎?」孫冷笑一聲,提醒道:「顏丹彤,別自以為是,溫智帆是什麼條件,你是什麼條件,你生過孩子,又跟我這麼多年,你的身體早就被我玩夠了,尤其是還打過幾次胎,想要再懷上孩子沒那麼容易,或許,這一輩子你都不可能再懷上孩子,你覺得這樣的你,配得上溫智帆嗎?左易夢能接受一個不能為溫家傳宗接代的兒媳婦嗎?」
孫煜一雙狩獵般的鷹眸看著顏丹彤煞白的小臉,顏丹彤被他的話氣得渾身顫抖,知道生氣就好,有自知之明更好,孫煜根本不打算放過她,緩緩地靠近她,字字清晰地繼續說道:「顏丹彤,別想逃避我,這一輩子,除非我同意,否則你根本不可能逃避我的糾纏,聽懂了嗎?」
孫煜的話,在顏丹彤腦海里轟然炸開,將顏丹彤整個人炸得崩塌了,一雙美目里全是不可思議的震驚。
在孫煜面前,顏丹彤是膽怯的,在溫智帆面前,顏丹彤是自卑的,她的過去,讓她無法在溫智帆面前驕傲,孫煜這是想要毀了她。
她決定不愛孫煜了,只有還愛著他,才會被他傷到,不愛他了,他再也傷害不到她了,她會被他的話給氣得渾身顫抖,只是沒想到孫煜會這麼攻擊她。
這麼一個無恥的男人,以前,她居然還把他當寶一般,對他的話言聽計從,對他的愛深如大海,她真是天下大傻的大笨蛋。
顏丹彤深吸一口氣,她不能被孫煜打垮,她不能讓孫煜踩在腳底下,她也不能靠別人救她,溫智帆是她的老公,卻不能寸步不離的跟著她,無時無刻的保護她,她也不需要保護,母親自殺的時候,她跟父親決裂,搬出顏家的時候,生活那麼困難,她都能堅持過來,會被孫煜給打垮嗎?
不會,絕對不會,以前大哥也是泥菩薩,想要保護她也心有餘而力不足,現在大哥強大了,想到大哥對她說的話,他永遠是她的退路,是她永遠的靠山。
「孫煜,你開玩笑的是嗎?」顏丹彤突然問道,聲音很平靜,平靜得好似剛剛沒被孫煜的話打擊。
「顏丹彤,我這麼認真的態度,看起來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孫煜站在顏丹彤面前俯瞰她,倨傲的眼眸里滿是陰冷。
「孫煜,容我提醒你,我能助你,亦能毀你。」顏丹彤冷笑一聲,她遇到他的時候,他並非今天這般,而是孫氏面臨產破,他也一蹶不振,遇到問題只知道買醉,是她的出現,幫他想方設法挽救孫氏,甚至不惜去求大哥幫忙,這些他都忘了嗎?
他忘了沒關係,她沒忘,她不介意提醒他一下,讓他記起來。
顏丹彤的話一落,果然見孫煜臉色一變,他知道她的軟肋,她照樣知道他的軟肋,反正她不怕了,什麼都不怕了,逼急了大不了跟他同歸於盡。
一個人只要能丟開一切,她還有什麼可怕的?她本來就一無所有,她也可能丟掉明星的光環,她不害怕孫煜把她的過去曝光,反正她都不在乎了。
「你這是在邀功嗎?」孫煜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