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情不自禁
齊宛海這一吼,吼醒了顏堯舜等人。
顏堯舜見齊宛海爬起身,犀利的目光帶著殺意,欲衝上前去掐住倪樂卉的脖子。
顏堯舜一個上前,扣住齊宛海的手腕,手下一個用力,將齊宛海甩了出去,看著他快捷的步伐,靈敏的身手,顏子翌傻眼了,這還是那個被倪樂卉攙扶的人嗎?
顏堯舜出車禍是真,傷了雙腿也是真,若不然他都懷疑顏堯舜沒出過車禍,是他的腿早就好了?還有他擔心倪樂卉,擔心媽傷到倪樂卉,連自己的雙腿都不管不顧了。
「樂卉。」顏堯舜抓住倪樂卉的手腕,失去理智的倪樂卉相當可怕,眼睛猩紅,顏子悠到底做了什麼把她激怒成這樣?
倪樂卉愣愣地望著顏堯舜,問道:「你怎麼來了?」
他能不來嗎?他若是再不來,估計她會打死顏子悠,他是不喜歡顏子悠,卻沒想過要她死,尤其是死在倪樂卉手中,倪樂卉若真殺了顏子悠,他可以護她周全,但是她卻會留下殺人的陰影,他不希望她這樣。
「樂卉,放開她,我累了,我們回房間。」顏堯舜勸說道。
倪樂卉愣了愣,這才注意到,她手中還拽著顏子悠的頭髮,顏堯舜掰開她的手,將顏子悠的頭髮從她手中救出來,抱起倪樂卉,狠狠的瞪了齊宛海一眼,抱著她離開。
「子悠。」齊宛海叫道,此刻的顏子悠已經被倪樂卉揍得奄奄一息了,齊宛海撲上去,卻不敢碰她,哭泣道:「我的女兒,我苦命的女兒。」
牢獄之災剛結束,又遇到這種事,倪樂卉,齊宛海心裡嚼著倪樂卉三個字。
「行了,還不快點送醫院。」顏英邦杵著拐杖,在地板上敲打著,真是造孽啊!造孽啊!
顏子翌小心翼翼的將顏子悠抱起,顏子騰跑去開車,齊宛海跟在他們身後。
「老爺。」顏英雄看著顏英邦,顏子悠是老爺的親生女兒,老爺真能做到無動於衷嗎?
「去醫院。」顏英邦說道,顏子悠是他的女兒,在他手心裡呵護長大,對顏子悠的生死,他還是很在乎,他若是不去醫院,萬一子悠出了什麼事,他會後悔的。
「英邦。」安琪兒叫住顏英邦,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不必了,你懷著身孕,留在家裡等消息,你也別太著急了,劉嬸,陪著琪兒。」顏英邦對劉嬸還是信任的。
「英邦,路上小心。」安琪兒叮囑道,她本也沒想要去醫院,只是隨口說說,她知道顏英邦不會讓她去,她才會這麼說,她是跟齊宛海同心協力將顏子悠救出來,她是真心想要救顏子悠,齊宛海肯定不會領情,她不後悔救出顏子悠,哪怕是救出一個敵人。
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下安琪兒跟劉嬸,對於剛剛那一幕,她還是心有餘悸,她做夢都沒想到倪樂卉瘋狂起來這麼厲害,還好她們沒成為敵人。
「琪兒。」劉嬸見安琪兒站著不動,出聲提醒。
「劉嬸,你去忙,不用管我。」安琪兒笑著說道,人都走了,她要去看看倪樂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嬸下樓,安琪兒朝顏堯舜的房間走去,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抬手敲門。
「滾。」顏堯舜冰冷的聲音響起。
「顏堯舜,我是來看看樂卉。」安琪兒深吸一口氣說道。
「滾。」顏堯舜依舊讓她滾,安琪兒咬了咬唇,倪樂卉沒出聲,顏堯舜又讓她滾,她不想惹怒顏堯舜,只能離開。
倪樂卉抱著雙腿坐在床上,將臉埋進雙腿之間,回想剛才那一幕,她也很震驚,那個暴躁女人真是她嗎?
「我剛剛是不是失控了?」倪樂卉抬起頭望著顏堯舜。
「還好。」顏堯舜微微一笑,撫摸著倪樂卉的秀髮,失控的她,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聽到顏子悠歇斯底里的慘叫聲,他趕來看到這一幕,也是很震驚,這還是那個他認識的倪樂卉嗎?
那一刻,倪樂卉像復仇的使者般,眼裡滿是殺氣,他了解倪樂卉,他出車禍都沒讓她亂了方寸,肯定是顏子悠說了什麼,否則倪樂卉會不這樣。
「她沒事吧?」倪樂卉問道,她的雙手還痛著,尤其是手心,抓住顏子悠頭髮的時候,指甲都陷進肉里了,可見她抓得有多緊,打得有多狠。
「放心,她命硬著,不會被你輕易就給打死了。」顏堯舜說道,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我剛剛是不是很嚇人?」倪樂卉問道,抓了抓腦袋,又說道:「我明知道她喝醉了酒,我不該因她的話而失控,我明明能控制住的,我……」
「樂卉。」顏堯舜打斷她的話,不讓她再說下去,大手貼在她後腦勺上,微微用力,顏堯舜的額頭抵在倪樂卉的額頭上。「樂卉,這不是你的錯,喝醉酒說的話也要負責任。」
顏堯舜不敢說酒後吐真言,他並不知顏子悠說了什麼讓倪樂卉失控。
「顏堯舜,我累了,想睡覺。」倪樂卉**著眉心,剛剛用太多力了,她打顏子悠的時候,真是在往死里揍,顏子悠越是慘叫,她揍得越是起興,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難道真是因為顏子悠說了對她失去的那個孩子不敬的話嗎?
「想睡就睡,我守著你。」顏堯舜扶著她,想將她扶來躺下。
「我還沒洗澡。」倪樂卉說道,她去了外面,又流了汗,她不想這樣躺下睡覺,她會睡不好。「可我又不想澡。」
「沒關係,我幫你澡。」顏堯舜曖昧一笑,幫她洗澡,他很原諒,倪樂卉沉默,顏堯舜當她是在默認,放開倪樂卉,起身去衛生間放水,放了滿滿的一缸,顏堯舜折回來的時候,倪樂卉已經睡著了,看著她的睡顏,顏堯舜猶豫了,到底要不要幫她洗澡呢?
看著她睡得這麼香,他真不忍心弄醒她,可她沒洗澡,他又擔心她睡不好,糾結了一會兒,顏堯舜果斷的將她抱起,朝衛生間走去,褪去她身上的衣褲,將她白皙的身子放到水中,身子一碰到水,倪樂卉舒服的嗯了一聲。
顏堯舜也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褲,這個浴缸很大,躺兩個人都不覺得很擠,抱著這軟玉香,顏堯舜壓抑了幾個月的衝動,瞬間復甦,因為她懷孕,他就禁慾,在醫院的時候,每當她給他擦身子的時候,他就想不顧一切的要她。
可惜,他的理智還是戰勝了衝動,他不顧自己的雙腿,他也在顧及她,流產是大事,她的身體需要休養,漸漸地她的身體養好了,他的腿傷也漸好,一個不識相的人卻搬了進來,打惹他們的兩人世界。
不可否認,倪樂卉去上班了,溫智帆是陪著他解悶,因為有溫智帆陪著,他不覺得無聊,可是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就覺得溫智帆是個電燈泡了,他想跟樂卉親熱一下,還在考慮到溫智帆,有溫智帆在,樂卉也不會跟他太過親密。
抱著倪樂卉在洗鴛鴦浴,他若是不做點什麼,他都覺得自己不是個男人,倪樂卉昏昏沉沉,顏堯舜在對她做什麼,她是知道的,在顏堯舜的努力下,倪樂卉再也睡不著了,睜開眼睛望著顏堯舜近在咫尺的俊臉。
「你……」倪樂卉真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她的情緒不好,他還有這份心情,他的熱情高昂,倪樂卉不忍心拒絕,白皙的手臂纏上他的脖子。
得到她的認可跟回應,顏堯舜更賣力了,一發不可收拾。
從衛生間到臥室,兩人極致的瘋狂。
醫院,顏子悠身上只是皮外傷,頭部有些嚴重,有輕微的腦震盪,是倪樂卉抓著她的頭髮,用她的頭去撞地板給撞出來的。
齊宛海讓顏子騰在病房守著顏子悠,顏子翌在跑上跑下,齊宛海扶著顏英邦走出病房。
「宛海,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在病房裡說的?」顏英邦問道。
「老爺,我們的女兒被倪樂卉傷成這樣,我不會善罷甘休。」齊宛海憤憤不平的說道,敢傷她的女兒,她絕對不會原諒,平時她連大點聲都不忍心對子悠說,更別說動手打子悠,她都捨不得傷子悠一下,這次卻被倪樂卉傷成這樣。
倪樂卉這次真是太過分了,上次子悠絆倒她,讓她流產,她是怎麼對付子悠的,這次她也絕對不會放過倪樂卉,無論如何,這次是倪樂卉招惹子悠,而不是子悠招惹倪樂卉,為子悠,她要追究到底,真欺負子悠沒人管嗎?
「還不嫌亂嗎?你又想怎麼樣?」顏英邦質問道,拐杖在地上杵著,他們就不能消停一下嗎?從什麼時候開始,顏家就沒安寧過了,不是這樣事,就是那樣事,他老了,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他們就能讓他享享清福嗎?
「老爺,你變了,你變得我都不認識了?老爺,你是不是見顏氏在顏堯舜的管制下比在你手中更輝煌,你是不是要認輸了?」齊宛海質問道。
「宛海,你我都老了,別再折騰了行嗎?」顏英邦耐著性子說道。
「老爺,你老嗎?我怎麼不覺得呢?你都讓安琪兒懷上你的孩子,你老嗎?」齊宛海諷刺道,在她面前認老,在安琪兒面前就裝年輕,他真當她好欺負嗎?
為了他,她犧牲了什麼,為了他,她忍辱負重,她從來沒對不起他過,而他呢?先是那個女人,然後再是安琪兒,他娶那個女人,她可以理解,他是為了顏氏才娶那個女人,他也跟那個女人離婚了,那個女人也死了,她氣憤的是,他都一把年紀了,居然找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姑娘,比他的小女兒都還小。
他可以對不起她,就不許她為子悠討回公道嗎?
「你想怎麼做?」顏英邦問道。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我也不會添油加醋,子悠絆倒她,讓她失去孩子,她讓杜絕抓走子悠,硬是關了子悠兩個月,她現在把子悠傷成這樣,我讓人驗傷,然後起訴倪樂卉,該怎麼懲罰倪樂卉,這是法律的事。」齊宛海說道。
「原因呢?」顏英邦問道。
「什麼原因?」齊宛海反問道。
「倪樂卉打子悠的原因?倪樂卉會莫明其妙的打子悠嗎?宛海,你愛子悠,母愛是偉大的,你是怎麼救出子悠的,我不過問,我只是想提醒你,起因是子悠的錯,是子悠絆倒倪樂卉,才讓倪樂卉流產,倪樂卉是要子悠跟她流掉的那個孩子陪葬,子悠絆倒倪樂卉,人證物證都有,這事因杜絕不知去向,沒提交給法院,子悠的事還沒受理,你就把人給救了出來,倪樂卉心裡能好受嗎?她不打顏子悠,我才覺得奇怪。」顏英邦說道。
「她打人還有理了。」齊宛海不甘心,這事他們若是選擇吃啞巴虧,她太不甘心了,可是顏英邦的話,她又不能不聽,她不怕倪樂卉,倪樂卉敢傷她的子悠,她就敢讓倪樂卉付出慘痛的代價,可是倪樂卉身後是顏堯舜,顏堯舜有多厲害,她領教過。
「顏堯舜會任由你報復倪樂卉嗎?」顏英邦問道,齊宛海沉默,顏英邦攬過齊宛海的肩,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宛海,這事我們只能忍,以我們現在的能力,根本鬥不過顏堯舜,你比我更清楚,自從顏堯舜接手顏氏後,他的成就,我們都看在眼底,股東們也看在眼底,宛海只是受了輕傷,如果你因為子悠而得罪了顏堯舜,後果會更壞,對我們肯定沒益。」
「老爺,我不甘心。」齊宛海靠在顏英邦肩上,痛哭流涕,她真的好不甘心,可顏英邦的分析,她找不到話來反駁,她雖是顏氏董事長夫人,可能她在顏氏沒有說服力,她的話,沒人聽。
「宛海,我知道你不甘心,我何曾甘心過,即便如此,我們又能做什麼?」顏英邦嘆息著,他強勢了一輩子,到老了落到這步田地,把他害成這樣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兒子,她柔情似水,柔柔弱弱,沒想到她生出來的兒子這麼厲害。
「老爺,我心疼子悠,看著她被倪樂卉傷成這樣,我卻不能為她報仇,我的心好痛。」齊宛海捂住心口的位置,子悠是她的女兒,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女兒身上,真是可悲,她不是沒有兒子,兩個兒子,一個也靠不住,最後她還只能靠女兒。
「子悠也是我的女兒,她被傷成這樣,我看著也心疼。」顏英邦說道,想了想,又說道:「畢竟是子悠有錯在先,宛海,這事就當沒發生過。」
「當沒發生過,說得輕巧,我的心堵得悶,根本不可能當沒發生過。」齊宛海哭泣道。
顏英邦嘆息著,拍著齊宛海的後背,他會被逼得這般無奈,以前他從不曾想過,他以為他會雄傲一輩子,直到死他也如此,顏堯舜恨他,正因如此,他才想方設法想要除去顏堯舜,他卻不曾想到,人沒除去,卻把顏堯舜逼得變得這麼強了。
顏堯舜有今天,他功虧一簣,如果不是他對顏堯舜緊逼,顏堯舜會有今天嗎?
他沒將顏堯舜當成兒子,顏堯舜不把他當父親,他也可以理解。
顏英雄遠遠的看著這一幕,除了嘆息,還是只有嘆息。
溫家,左易夢帶著涵函睡覺,溫智帆坐在樓下的客廳里等顏丹彤。
凌晨後,顏丹彤才回家,溫智帆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顏丹彤輕腳輕手,準備直接上樓,見樓下客廳里的燈沒關,顏丹彤猜想肯定是左易夢見她沒回來,特意給她留的燈。
顏丹彤心裡一陣感動,母親死得早,她又恨父親,小時候沒享受過母愛,沒想到嫁人後她從婆婆那裡享受到了母愛。
顏丹彤準備去關燈,看到沙發上躺著的溫智帆,先是一愣,隨即無奈的笑了笑,顏丹彤上前,準備叫醒溫智帆,見他睡得香,伸出去的手僵硬在空中,不忍心叫醒他。
顏丹彤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欣賞著溫智帆的睡顏,不可否認,溫智帆很好,長相出色,脾氣也溫和,溫智帆跟孫煜相比,簡直就是好男人。
當他的妻子,肯定會很幸福,前提下是他們相愛,她跟他的婚姻,顏丹彤除了苦澀一笑,還是苦澀一笑,她隨便找個男人領證,居然被二哥給算計了。
左易夢視她如己出,當親生女兒般照顧,她跟溫智帆也相敬如賓,其實……如果……
顏丹彤猛的搖頭,拍著自己的臉頰,阻止自己繼續想下去,低聲罵道:「顏丹彤啊顏丹彤,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就算你有這個心,別人也不一定有這個意,況且,你不愛他,你愛的人是孫煜,在沒徹底放下對孫煜的愛之前,你不配愛上任何一個人,不配別人愛上。」
顏丹彤窩在沙發上,她也睡著了。
明明這樣睡著不舒服,也許是太累了,一覺睡了很久。
劉嬸起來做早餐,見到沙發上的一幕,劉嬸果斷的跑去左易夢的房間,左易夢跟著劉嬸下樓,看到這一幕樂不可支,決定讓劉嬸去買菜,能買多久就買多久,早餐不用做了,她帶涵函去外面吃,給足他們空間。
劉嬸收拾涵函的小書包,涵函還在睡夢中,左易夢將她抱起。
「夫人,還是讓我來抱。」劉嬸說道。
「不用,你拿著書包,我沒問題。」左易夢說道,涵函是有些沉了,經常抱著涵函,她也抱得動。
「大姨婆。」涵函被她給弄醒了,**著惺忪的眼睛。
「涵函,大姨婆帶你去外面吃早餐,你想吃什麼,大姨婆就帶你去吃什麼。」左易夢說道,涵函聽到這話,當然開心得不得了,左易夢說外面的東西沒有家裡的乾淨,都是些垃圾食物,不讓涵函在外面吃,涵函畢竟是小孩子,你越是不讓她吃的東西,她越想要吃。
「好啊好啊,大姨婆,我要去麥當勞里吃。」涵函興奮的叫道。
「好好好,只要涵函高興,我們就去麥當勞吃。」左易夢拍了拍涵函的小臉蛋兒。
「叫上表舅跟表舅媽。」涵函懂得分享,好東西不能吃獨食,要叫上溫智帆跟顏丹彤。
「不叫他們,他們要睡覺。」左易夢拒絕,開什麼玩笑,她帶涵函出去吃,就是想給他們製造空間。
左易夢抱著涵函出門,天都沒亮,劉嬸有些後悔了,她該晚點告訴夫人。
左易夢要帶涵函去麥當勞吃,涵函高興著呢,才不管天有沒有亮。
倪樂卉醒來,渾身酸痛,顏堯舜摟著她睡,睡得很香,倪樂卉想去上廁所,又不忍心打擾顏堯舜睡覺,被他這樣抱著,感覺很溫暖,只是縱慾後會留下後遺症,渾身酸痛,今天她還要上班,她要去泡一個熱水澡,不然她沒法去上班。
倪樂卉抬眸,伸出手,指腹摸著顏堯舜的五官,他的五官很精緻,太沒天理了,他有錢,人長得有好看,身材也好,簡直讓人氣憤。
「這麼有精神,是不是還想要?」顏堯舜抓住她的小手,她在他懷中醒來,他是知道的,只是沒睜開眼睛,想要看看她的反應,以為她會毫不猶豫推開他,然後起床,沒想到她沒推開他,反而是摸著他的五官。
「你想太多了。」倪樂卉愣了一下,再來她今天就真上不了班了,倪樂卉想要扎脫開他的懷抱,卻被顏堯舜抱得更緊。
「別動,不然後果自負。」顏堯舜警告道,她不知道在他懷中這麼亂動,他會把持不住嗎?昨晚他失控了,一次又一次,他知道她累,不忍心再讓她更累,他只是故意這麼說。
「討厭。」倪樂卉瞪了他一眼,在他懷中真不敢動了,清晨醒來,男人的*是很強的,她可不敢自找死路。
「是喜歡還是討厭?」顏堯舜吻了吻她的耳垂,好久沒這麼赤身抱著她了,感覺真好,顏堯舜暗暗下決定,以後開車的時候要小心點了,不能再疲勞駕駛,或是瘋狂踩油門。
倪樂卉默了,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不顧赤著的身子,翻身坐起,瞪著顏堯舜質問道:「你的腿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昨晚,她還沒注意到,他的腿都這麼靈活了。
「好了。」顏堯舜笑著說道。
「好了,好了你還裝?」倪樂卉質問道,真是太過分了,她這麼擔心他,他還裝給她看。
「誰裝了?是你要扶著我,我不忍心拒絕。」顏堯舜笑著說道。
「你……」倪樂卉深吸一口氣,看著她起浮的胸口,原本白皙的肌膚上青紫一片,是昨晚他的戰功,顏堯舜很是自豪,他在她身上印上屬於他的印記,看誰敢窺視他的女人。
倪樂卉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他炙熱的目光緊鎖在她胸前,倪樂卉這才反應過來,叫了一聲,護著胸下床,腳一沾地,雙腿一軟,整個人朝地面撲去,顏堯舜眼明手快把她給接住,不顧她的抗議,抱著她朝衛生間走去。
兩人在泡鴛鴦浴,泡著泡著,又演變成了限制度的畫面。
在衛生間裡待了很久,因為倪樂卉要上班,顏堯舜有些收斂,他不想倪樂卉去上班,倪樂卉堅持要去,顏堯舜心裡不痛快,也只能同意。
星期一,他也該去公司了,兩個月沒去公司,他這個總裁是該露面了,不然公司里的股東們會懷疑他是不是遇害了。
顏堯舜要開車,倪樂卉瞪了他一眼,顏堯舜果斷的讓倪樂卉來開車,倪樂卉趕時間,再趕時間她也要將顏堯舜安全送到公司,再開車去上班。
倪樂卉來上班遲到了,查房都查完了,溫智帆把她叫去主任辦公室。
「表哥,我不是故意要遲到的。」倪樂卉開門見山的說道,溫智帆叫她來主任辦公室,肯定是因為她遲到的事,查房的時候她不在,溫智帆肯定要說她兩句。
「樂卉,是不是很累,如果很累,你可以說一聲,我給你批幾天假。」溫智帆看著倪樂卉疲勞的面容,他很是擔心她,讓她帶著顏堯舜住溫家,她偏偏不聽,硬要帶著顏堯舜回顏家,她去來溫家,去明家也好,怎麼能回顏家。
顏家那一群虎視眈眈的人在看著他們,顏堯舜腿上的傷又沒好徹底,她能放心嗎?
倪樂卉愣了一下,他是在關心她,倪樂卉笑了笑,說道:「表哥,我沒事,我能應付。」
「樂卉,別逞強了,我是你表哥,我不想你這麼累。」溫智帆說道,顏堯舜這個人太能作了,溫智帆很擔心倪樂卉在顏堯舜面前吃虧,雖然顏堯舜不會讓她吃虧,但是溫智帆還是擔心,對顏堯舜這個人,他是相當不信任的。
「表哥,別擔心我,你應該擔心一下自己。」倪樂卉轉移話題,將話題轉移到溫智帆自己身上,左易夢對丹彤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大姨還讓她勸勸表哥,讓表哥接受丹彤,感情的事是能勸嗎?
「你擔心我什麼?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溫智帆白了倪樂卉一眼,他好心關心她,她遲到了,他不僅沒說她,還為她著想,想要給她放假,她卻拒絕了,還將話題轉移到他的身上。
「表哥,要不你就順了大姨的意,試著跟丹彤交往。」倪樂卉笑著說道,結婚後戀愛,這樣的事也很多。
「樂卉,你被我媽給洗腦了嗎?」溫智帆質問道,居然她說要他跟顏丹彤試著交往。
「我若是被大姨洗腦了,你會這麼輕鬆嗎?」倪樂卉沒好氣的問道,隨即又問道:「顏丹彤不夠漂亮嗎?」
「太漂亮了。」溫智帆承認,如果說顏丹彤不漂亮,在這世上還能找出漂亮的人嗎?
「表哥,丹彤人又漂亮,身材也好,又有錢,能力也很強,這樣的女人,你到底看不上他什麼?」倪樂卉問道,溫智帆沉默,顏丹彤是挑不出毛病,顏丹彤是完美,可那又如何?他不愛她,倪樂卉想了想,又問道:「表哥,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跟丹彤的前任男朋友一樣,嫌棄丹彤演員這個身份。」
「你想太多了,我馬上有台手術。」溫智帆起身走出主任辦公室,倪樂卉沒跟上去,她追出主任跑,讓人看到這算什麼事兒。
良久,倪樂卉才反應過來,表哥是在逃避,以前提到顏丹彤時,也沒見表哥逃避,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他跟丹彤之間發生了什麼?難道大姨等不及了,給他們下藥了,讓他們亂性了?
可能嗎?倪樂卉果斷的搖頭,雖說這事大姨幹得出來,但是大姨答應過丹彤,大姨就不會採取措施。
畢亦瑤去手術室,倪樂卉回到醫生辦公室,關甜甜來到倪樂卉面前,問道:「師傅,需不需要我幫忙?」
「幫什麼忙?」倪樂卉問道,她自己都不知道有什麼是需要幫忙的。
「幫忙照顧師公。」關甜甜說道,倪樂卉默了,又來了個,關甜甜又說道:「師公才出院一天,師傅你今天就遲到了,照顧師公是不是很辛苦?師傅,當時你就該聽我的,堅決不同意師公出院,反正師公有錢,多在醫院多久幾也花不了他多少錢,住在醫院多好,有專業人照顧,你還不用這麼累。」
「我有台手術。」倪樂卉起身,不想聽關甜甜嘰嘰喳喳了,她只是遲到了,遲到有很多原因,不一定是照顧顏堯舜辛苦才遲到的,明明就是顏堯舜不放過她,如果今天早上顏堯舜沒繼續,而是放過了她,她估計不會遲到。
明明起得很早,顏堯舜還不放過她,她要送顏堯舜去公司,她來醫院上班就遲到了,有前車之鑑,明天倪樂卉下定決心,一定不會遲到了,省這個說了,那個又說。
顏丹彤今天休息,她想要懶在家中,又怕跟左易夢單獨相處,左易夢上班向來沒時間,有時候突然回來到,顏丹彤換了身休閒的衣服,開著車去兜風,她是名人,名人有名人的苦惱,無法像正常人一樣,正常的逛街。
還沒出市區,手機響起,是妮妮打來的,顏丹彤接起。「妮妮,有在開車,有事說事。」
「你在開車,你要去哪兒?」妮妮問道,今天丹彤休息,她是知道的。
「去兜風。」顏丹彤說道。
「這麼閒?」妮妮有些意外,難得休息一天,她還以為顏丹彤會在家裡休息,以前顏丹彤一休息,就跑去找孫煜了,現在顏丹彤跟孫煜徹底分了,自然不會去找孫煜,妮妮有些擔心,雖然顏丹彤跟別人領證結婚,讓了自己的後路,跟孫煜真的徹底分了嗎?
結婚還可以離婚,妮妮真擔心顏丹彤會為了孫煜離婚,孫煜這些年把顏丹彤吃得死死的,要顏丹彤往西,顏丹彤不會往東。
「有事說事。」顏丹彤才不想跟妮妮聊天,她在開車,開車適合聊天嗎?
「李汐來t市了……」
「又指名要見我。」顏丹彤打斷妮妮的話,沒好氣的說道:「妮妮上一次當,學一次乖,上次我們都不當了,這次你怎麼還不吸取教訓呢?」
「丹彤,你聽我說,這次應該是真的。」妮妮說道,有上次的經驗,這次她也不敢保證。
「應該是真的?」顏丹彤靠邊停車,她要好好給妮妮上一課。「妮妮,精明如你,能不能別犯這種低級的錯誤,上次若不是我反應過來,我們會發生什麼事,你能預想到嗎?」
「丹彤,我承認,上次的確是我大意了,這次我不會了。」妮妮保證道,她保證不了這次是不是真的,但是她能保證,告訴她這個消息的人信得過。
「要見你去見,姐不奉陪。」顏丹彤火了,說服不了妮妮,她就不說了,反正是她不會去,任妮妮自己去折騰。
「丹彤,李汐要見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去有什麼用,希爾頓501。」妮妮說道。
「我不去。」顏丹彤態度生硬,上次她輕易相信妮妮的話,妮妮又輕易相信給她資料的人,這次她要注意了,她不會再輕易上當了。
「丹彤,這次我就不陪你了,你自己去看看,若是真的,那就是好事,若是假的,我不在場,你也好逃跑,不用照顧我。」妮妮說道,她篤定顏丹彤會去。
「還是那句話,要去你去,姐不奉……喂,妮妮,搞什麼?」陪字還沒說出口,妮妮直接掛電話,顏丹彤給妮妮打過去,關機了。
顏丹彤下定決心不去,開著車繼續兜風,一個小時後,希爾頓酒店門口,顏丹彤下車,將鑰匙給服務生,服務生開著她的車去停,顏丹彤來到501門口。
上次有人守在門口,這次連個接應的人都沒有,顏丹彤站在門口猶豫不決,人都來了,她還在猶豫什麼?
顏丹彤深吸一口氣,敲門,沒一會兒,一個翹著蘭花指的男人來給她開門,一見顏丹彤,一陣抱怨。「怎麼才來,我家小汐汐都等你很久了,真是的,名氣不如我家小汐汐,還讓我家小汐汐等你,顏丹彤,我警告你,下次不許這樣了,否則我告訴你的經紀公司。」
顏丹彤愣住了,她很是激動,這次居然是真的,這個男人她認識,李汐的經紀人叫安迪,男不男,女不女,有人背地裡罵他人妖,他不但不生氣,反而很高興。
「安迪,真的是你?」顏丹彤一個激動抱住安迪。
「哎喲哎喲哎喲,快放開,快放開,你一身的塵,把塵都沾到我身上來了,我有性別歧視,對性別也過敏,你這樣抱著我,我會過敏的。」安迪哇哇大叫。
顏丹彤一個用力,把安迪給拉出來,砰的一聲關上。
安迪先是一愣,應該是沒反應過來,隨即抗議了,拍著門。「顏丹彤,你給我開門,把門給我開開,你想對我家小汐汐怎麼樣?」
顏丹彤不理安迪,任由他在外面叫囂,安迪很注意形象,他不會堅持太久。
高檔的皮質沙發上,李汐一身白色的休閒服,背對著顏丹彤說道:「不用理那個人妖。」
顏丹彤嘴角抽了抽,李汐居然叫安迪人妖,安迪可是他的經紀人,顏丹彤走至沙發前,坐在李汐對面,說道:「你這樣說安迪是人妖,安迪會生氣的。」
「我就想看到安迪生氣的樣子。」李汐笑了笑,舉著高腳杯品嘗了一下杯中的紅酒,皺了皺眉。「這紅酒真不好喝。」
「不是紅酒不好喝,是你太挑剔了。」顏丹彤忍不住說道,李汐是出了名的挑剔。
李汐放下酒杯,顏丹彤有禮地伸出手,李汐是她的偶像,見到李汐她很激動,她卻掩飾得很好,小臉上沒有侷促,只是盈盈的笑容。
「為什麼面次見到我,你都是這一副表情呢?」李汐看著顏丹彤伸來的小手。
「在你面前,我不敢出錯。」顏丹彤說道,兩人都在娛樂圈裡混,李汐可以說是登峰造極了,在李汐面前,顏丹彤很有壓力,即便李汐是大哥的朋友。
沒人知道是誰帶她入這個圈子的,就連妮妮都不知道,帶她進這個圈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眼前這個男人,李汐帶她進來,她卻拒絕了李汐的幫忙,她靠自己的力量走到今天。
「你這麼見外,小心我告你狀。」李汐露出紳士般優雅的笑意,極具風度地握住顏丹彤纖白的小手。
「向誰告狀?經紀公司嗎?」顏丹彤問道。( 就愛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