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她是顏太太
顏堯舜冷睨倪樂卉一眼,她不知道他,他也知道是誰打的她,她真當他是傻瓜嗎?從現場發生的事,他就知道是誰。
「師傅,去東環路。」倪樂卉見顏堯舜不妥協,無奈的搖頭了頭,對著司機說道。
「總裁夫人。」司機很為難,總裁沒發話,他敢聽總裁夫人的話嗎?
「聽我的。」倪樂卉說道。
「總裁。」司機詢問著顏堯舜。
「顏堯舜,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的話不好使嗎?」倪樂卉火了,怒不可遏的看著顏堯舜,她是裝的,給不了人壓力。
「去醫院。」顏堯舜堅持。
「顏堯舜。」倪樂卉吼道,隨即質問道:「我是缺胳膊斷腿了嗎?看看我這臉,只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至於那麼誇張要去醫院嗎?去醫院幹什麼?顏堯舜,我即使不是外科醫生,我也知道縱使是去了醫院,醫生也只是擦擦藥,連藥都不會開直接讓你領回家。」
「打狂犬疫苗。」顏堯舜冷不丁的說道。
「你說什麼?」倪樂卉聽見了,只是不能理解。
「去醫院打狂犬疫苗。」顏堯舜一字一頓。
聞言,倪樂卉徹底默了,司機也忍不住笑出聲,當總裁的司機這麼多年,這一面的總裁,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收到顏堯舜警告的眸光,司機果斷的收斂起笑容,專注的開著車。
「顏先生,我沒被瘋狗咬,需要打狂犬疫苗嗎?況且,我小時候已經打過狂犬疫苗了。」倪樂卉無奈的說道,她不是顏堯舜肚子裡的蛔蟲,她也沒讀心術,無法知道顏堯舜心中真正的想法,帶她去打狂犬疫苗,虧他想得出來。
「再打一次,防患於未然。」顏堯舜說道,反正今晚他是吃了稱陀鐵了心要帶倪樂卉去醫院打狂犬疫苗。
「顏先生,我求你正常一點行不行。」倪樂卉累了,她不想再折騰了,她只想回家洗個澡,躺在床上睡覺,這麼晚了,她連眼都沒閉一下,他睡了一覺,她卻沒有,真的覺得很累。
最終,倪樂卉還是沒堅持過顏堯舜,硬是被顏堯舜拽著去醫院打了一針狂犬疫苗,臉上擦了擦藥,醫生再三保證沒事,顏堯舜才放心帶著她離開醫院,倪樂卉很有意見,她的保證,他聽而不聞,非要讓醫生保證。
在車上倪樂卉靠著顏堯舜睡著了,顏堯舜沒帶她回顏家,而是去了她的家,顏家沒有安寧之時,只有她的家才是安寧。
其實,顏堯舜的擔心是多餘的,顏家無非就是齊宛海唯恐天下不亂,顏子悠在一邊旗鼓喊納,而她們都還沒回來,顏家是安寧的。
在齊宛海的指揮下,司機開著車硬是繞了市區一圈。
林婉兒忍無可忍了,說道:「阿姨,你不會連自己的家都找不到了吧?」
「婉兒,阿姨只是上了年紀,眼力還是很好,只是這黑燈瞎火的,會認錯路也正常。」齊宛海解釋道,她就要給女兒跟孫煜製造時間,讓他們培養感情,她才故意指錯路,希望女兒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阿姨,要不用導航。」林婉兒提醒道,司機在心裡喊冤,需要什麼導航,他知道顏家的方向,如果不是顏太太瞎指揮,早就把她們送回顏家了。
「不需要,我的家,我知道在哪兒。」林婉兒拒絕,她還嫌不夠,還想多繞幾圈。
「媽,爸在家等我們。」顏子悠忍不住說道,她對孫煜真的沒什麼好感,不可否認,孫煜長相是很不錯,各方面也都比鍾少強,但是,她喜歡的人是鍾少,可不是孫煜,況且,因為顏丹彤的關係,顏子悠對孫煜的些排斥,她是不喜歡顏丹彤,尤其是顏丹彤倒戈向顏堯舜他們了,她就更不喜歡,可是顏丹彤畢竟是她的堂姐,外人跟家人,她還是分得很清楚。
「子悠。」齊宛海提醒道,她在絞盡腦汁給他們製造機會,子悠還不領情,真是想要氣死她嗎?
「沒關係,回家也是睡覺,阿姨帶我們轉悠也不錯。」孫煜說道,他豈會看不出齊宛海的目的,如果可以利用顏子悠,成為顏家女婿也不錯。
顏丹彤明明是顏家女兒,如果她對他坦白,母親早就同意他娶她了,他早就成為顏家女婿了,顏家的事,他也略知一二,顏英邦跟前妻離婚了,給他生下一兒一女,前妻死後,顏英邦把兒女接回顏家,現在的妻子是齊宛海,給他生了兩兒一女。
顏丹彤叫顏堯舜大哥,他並沒懷疑他們不是親生的,他只知道顏堯舜有一個妹妹,叫什麼他不知道,也沒見過,只是沒想到,那人就是顏丹彤。
「子悠,你看看人家孫煜,多懂事,多善解人意。」齊宛海說道,顏子悠默了,林婉兒卻是一臉的不屑,齊宛海的用意太過於明顯,連她都看出來了。
走了個顏丹彤,現在又來了一個顏子悠,這輩子她跟姓顏的女人結下了不解的怨。
「孫煜,聽說你是我們家丹彤的前任男朋友?」齊宛海有意無意的問道。
孫煜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坦然自若的說道:「是。」
「怎麼沒結婚呢?怎麼又分開了呢?」齊宛海繼續問道。
林婉兒想開口,卻被孫煜阻止,回答道:「感情是要用心經營,我因為工作忽略了丹彤,這是我的錯,我承認,丹彤另嫁他人……」
「你說什麼?」齊宛海跟顏子悠異口同聲,齊宛海扭頭看著孫煜,顏子悠也看著孫煜。
「阿姨,我有說錯話嗎?」孫煜嚇了一跳,她們的反應太激烈了。
「不,你沒說錯話,你剛剛說什麼?什麼叫丹彤另嫁他人?」齊宛海問道,是她聽錯了嗎?如果是聽錯了,顏子悠也聽錯了嗎?孫煜說錯倒是有可能。
「丹彤結婚了,你們不知道嗎?」孫煜好奇的問道。
「丹彤結婚了?」齊宛海深吸一口氣,這事她的確不知道。「這個丹彤,這麼重要的事,她怎麼沒說一聲呢?婚是隨便能結的嗎?那個男人是誰?」
「溫智帆。」孫煜說道,打量著齊宛海臉上的表情,不像是裝的,看來顏丹彤真沒告訴她結婚的事,孫煜很奇怪,齊宛海是她的後媽,但是這麼大的事,她居然也瞞著。
「是他。」齊宛海要暈倒了,顏堯舜娶了倪樂卉,顏丹彤嫁給溫智帆,一個是堂兄妹,一個是表兄妹,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節奏嗎?
「阿姨,你認識溫智帆?」孫煜故意問道,誰不知道溫智帆,溫氏唯一的繼承人。
「他是倪樂卉的表哥。」顏子悠說道,得知倪樂卉的表哥是溫智帆,她們也很意外,原本以為倪樂卉只是一個普通的婦產科醫生,沒想到她大姨是溫氏的總裁。
「所以說人生無常,別等到失去後才珍惜,已悔之晚亦。」顏子悠諷刺道。
「子悠。」齊宛海瞪了顏子悠一眼,看著孫煜時,臉上又換成慈愛的笑,說道:「孫煜,別生子悠的氣。」
「阿姨,不會。」孫煜笑著說道。
「唉!」齊宛海嘆口氣,說道:「丹彤也真是的,結婚這麼大的事,她不告訴我們就算了,連你小叔都不說一聲,怎麼說你小叔也是她的父親,他們可是父女,有再深的仇恨,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仇恨也該淡了。」
「阿姨,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孫煜問道。
「什麼什麼意思?」齊宛海反問道。
「丹彤的父親?」孫煜提醒道。
「丹彤的父親怎麼了?」齊宛海裝傻問道。
「丹彤的父親是誰?」孫煜問道。
「顏英雄。」齊宛海說道,見孫煜臉色一沉,齊宛海反問道:「你跟丹彤在一起這麼多年,她沒告訴過你嗎?」
孫煜苦澀一笑,他認識顏英雄,顏家的管家,也是顏英邦的親弟弟,但是顏英邦並沒對外界承認顏英雄是他的弟弟,一旦承認,這意味著什麼,大家心裡都清楚,孫煜此刻的心情五味雜陳,顏丹彤又騙了他,根本不是顏家正牌小姐,居然在他面前演一出這樣的戲。
孫煜慶幸自己沒娶她,她根本不是顏家小姐,她只是一個管家的女兒,這身份能與顏家小姐比嗎?他們即使是堂兄妹,但是各自的身份還是有所不同。
車內陷入沉默,死寂般的沉默,直到送齊宛海跟顏子悠回顏家,只是客氣的道別,然後分道揚鑣。
「媽,你剛剛是什麼意思?」顏子悠質問道。
「媽的意思很簡單,不想讓孫煜誤會顏丹彤是顏家女兒。」齊宛海說道,她在玩心機的時候,他們都還沒出生,想跟她玩心機,不自量力。
「媽,你這樣有必要嗎?」顏子悠抬手揉搓著眉心,她對孫煜真沒什麼好感,讓她放棄鍾少跟孫煜交往,她做不到。
「怎麼沒必要?顏丹彤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她的身份可以襯托你的身份,我要讓孫煜知道,你們兩個雖然都姓顏,你雖然叫她一聲姐,她的父親只是管家,你的父親才是顏英邦,誰是魚目,誰是珍珠。」齊宛海說道。
「媽,你覺得孫煜是這樣的人嗎?就算他是這樣的人,會為了利益而娶我,我不愛他,他也不愛我,我們嫁娶只是為了各自的利益,你覺得這樣的婚姻,會有幸福可言嗎?」顏子悠質問道,從小到大,只要媽說什麼,她聽從,從來不反駁媽的話,現在媽要插足她的感情,想要左右她的婚姻,她能不抗議嗎?
「感情是慢慢培養,愛也可以慢慢培養,等你們結婚後,我相信你們會愛上彼此,子悠,你要相信媽,媽害誰也絕對不會害你。」齊宛海握住顏子悠的雙肩,苦口婆心的說道。
顏子悠咬了咬牙,拿掉齊宛海放在她肩上的手,邁步。「我累了,想回房休息。」
「子悠,你覺得孫煜這個人怎麼樣?」齊宛海追上去,跟在顏子悠身後,她是個急性子,認定的事,一天不解決,她心裡一天不舒坦。
「不怎麼樣。」顏子悠實話實說。
「媽覺得他很好,很不錯,是一個好男人,別拿丹彤的事來搪塞我,丹彤跟孫煜交往這麼多年,都沒能讓孫煜娶她,這說明什麼,說明丹彤沒本事,她沒本事讓孫煜娶她為妻,子悠,你是我的女兒,我對你有信心,我相信我的女兒,一定有本事讓他娶你,為你神魂顛倒。」齊宛海說道。
「媽,你太抬舉你的女兒了,如果你真覺得孫煜這個渣男不錯,你不介意他成為我的繼父,反正父親都背叛了你,我可以容許你反擊。」顏子悠說道。
「顏子悠,你胡說八道?顏子悠,我警告你,這種話在我面前說說就行了,別在你爸面前說。」齊宛海警告道。
「那要看媽的表現。」顏子悠笑了笑,意思很明顯,只要齊宛海不逼她,她是不會在爸面前胡說八道。
「你這死丫頭,你敢威脅你媽。」齊宛海追上去,兩母女打鬧了一會兒,沒按門鈴,齊宛海拿出鑰匙開門進去。
因為太晚了,連劉嫂都睡著了,給她們留了一盞燈,兩人各自回房間,齊宛海回到房間,房間裡空無一人,齊宛海目光一閃,腦海里盤踞著怨恨,顏英邦不在她的房間裡,肯定是去那個小賤人的房間了。
翌日,因為是星期天,倪樂卉睡到自然醒,顏堯舜看她睡得香,沒叫醒她。
倪樂卉睡醒,已經日上三竿了,倪樂卉伸了個懶腰,才起床梳洗。
走出臥室,倪樂卉聞到菜香味,昨晚發生的事,她沒有斷片,她知道做飯的那個人肯定不是李汐,顏堯舜回來了,李汐躲顏堯舜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出現在顏堯舜面前。
「醒了?」顏堯舜在廚房忙碌,見站在門口的倪樂卉,說道:「去洗手,馬上吃飯了。」
「我來幫你。」倪樂卉說道,顏堯舜沒拒絕,倪樂卉把菜盤端到餐桌上,擺好碗筷,盛了兩碗飯,坐在位置上沒開動,等著顏堯舜,若是以前,她才不管不顧拿起筷子吃,昨晚的事,她自知理虧,肯定要獻殷勤。
「怎麼不吃?」顏堯舜把湯端上來,見倪樂卉坐在那裡沒動筷子。
「等你。」倪樂卉說道,拿起筷子遞給顏堯舜。
顏堯舜落坐,接過筷子。「看在你認錯的態度,我不跟你計較,原諒你了。」
「真的?」倪樂卉眯眼一笑,說道:「你原諒我了,現在該論到我興師問罪了。」
「你有什麼好興師問罪的?」顏堯舜挑了挑眉,看她一臉正義凜然的樣子,顏堯舜無奈的笑了笑。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待,你為什麼要騙我?」倪樂卉質問道,他明明說他去巴黎出差,她還特意送他去機場,如果他真去了巴黎,他能趕回來嗎?
「行程突然改變,我能有什麼辦法。」顏堯舜說道,他是沒去成巴黎,如果不是公司出了事,他要親自坐鎮,這時候他就在巴黎陪她的父母了。
「為什麼不提前通知我?」倪樂卉質問道。
「忘了。」顏堯舜說道。
「忘了?」倪樂卉目瞪口呆,他這理由也太敷衍了。
「我有錯,你也有錯,我們都有錯,這事就這麼過了,誰也別追究了。」顏堯舜說道,倪樂卉想了想,表示贊同。
倪樂卉真餓了,拿起筷子,吃了起來,顏堯舜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吃慣了他做的飯菜,都不想吃別人做的了,當然,這是倪樂卉誇張的說法。
倪樂卉又吃撐了,又不想動了,等顏堯舜洗好碗筷,收拾好廚房,叫倪樂卉換衣服,倪樂卉問他換衣服做什麼?顏堯舜的回答說,李汐打來電話來約倪樂卉吃飯,電話里還特意提醒顏堯舜,貝拉只請了倪樂卉,沒請顏堯舜,貝拉也不知道他們住在一起,自然不會去想顏堯舜。
自己的母親,自己了解,李汐明知道貝拉的想法,他還是沒解釋倪樂卉跟顏堯舜的關係,李汐深知,即使他說了,貝拉也不一定相信,這事只有當事人告訴貝拉,貝拉才會死心。
「我們能拒絕嗎?」倪樂卉問道,貝拉的中文很好,人也開朗,只是貝拉的用意太明顯了,倪樂卉跟貝拉聊天要小心謹慎,尤其是在得知貝拉是李汐的母親,倪樂卉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貝拉。
「不能。」顏堯舜攬過她的肩,帶著她朝玄門關走去,有多少人絞盡腦汁想要貝拉請她,貝拉主動請倪樂卉,她居然想要拒絕。
「我臉上有傷。」倪樂卉指了指自己的臉,看著幫她換鞋的男人,心裡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一個願意幫你換鞋的男人,一定是一個好男人。
「現在知道你臉上有傷了?」顏堯舜帶著她出門,拿出鑰匙將門鎖好,顏堯舜以她的情緒不穩定為由,不讓倪樂卉開車,他出車禍的事,倪樂卉暫時給忘了,沒阻止他開車。
等兩人都到了酒店,下車的時候,倪樂卉才想起。
「剛剛是你開的車?」倪樂卉指著顏堯舜的鼻子問道。
顏堯舜默了,車內就他們兩人,不是她開的車,自然就是他了,一路上她都沒問,下車了她反而問了,該說她反應遲鈍,還是心神不寧呢?
「你怎麼能開車呢?」倪樂卉苦惱的說道。
「我只是不小心才出了車禍,你不能給我判死刑,剝奪我開車權力。」顏堯舜說道,他是不怕,倪樂卉怕了,他早就走出陰影了,早就能自己開車了,是倪樂卉不讓他開,才會拖到現在,在哪兒跌倒,就要在哪兒爬起來。
倪樂卉咬了咬牙,這時李汐跑來。「你們怎麼才來?都過了早餐了,午餐都到了。」
貝拉請她吃早餐,接電話的是顏堯舜,他也不敢給倪樂卉打電話,只能給顏堯舜打,讓顏堯舜轉告,至於顏堯舜會怎麼轉告,那就是顏堯舜的事了,與他無關,只是他沒想到,顏堯舜的轉告也太讓人接受不了了,明明說的是早餐,估計顏堯舜告訴倪樂卉的是午餐。
「路上堵車。」顏堯舜毫無壓力的說道。
堵車?倪樂卉嘴角抽了抽,路上有堵車嗎?有堵車嗎?明明就沒有堵。
「這車堵得也太久了,從早上堵到中午。」李汐諷刺的說道,顏堯舜隨口說出一個理由,他才不會相信,這是堵車嗎?簡直就是馬路癱瘓的節奏。
「有本事你去解決一下。」顏堯舜說道。
「我是德國戶口,這是中國,關我什麼事?」李汐白了顏堯舜一眼,這該是他解決的事嗎?
在李汐的帶領下,來到一個包廂,李汐進去了,倪樂卉卻站在門口,顏堯舜見她不走,也沒催促她,問道:「怎麼了?」
「這是來吃飯嗎?」倪樂卉問道。
「應該是。」顏堯舜不肯定的說道,這是中午,不是吃飯難道還能是喝茶嗎?再說,喝茶也不可能來這裡喝。
「我吃撐了。」倪樂卉望著顏堯舜,他怎麼不早說貝拉要請她吃飯,在家裡的時候她就該早吃一點,這樣來了也能再吃,他什麼也不說,見她吃這麼多也不阻止她,事先也不給她打一下預防針,這下出問題了吧。
「能吃就吃,不能吃也別勉強。」顏堯舜說道。
「這樣會不會很沒禮貌?」倪樂卉擔憂的問道,貝拉這個人很講究,又是李汐的母親,畢竟不太熟悉,倪樂卉不能隨心所欲,如果是在大姨面前,倪樂卉是無所謂。
「不會。」顏堯舜說道。
「你們怎麼回事?不進來站在門口做什麼?」李汐走過來催促道。
「這是要吃飯嗎?」倪樂卉問向李汐。
「廢話,貝拉請你吃飯,不吃飯難道喝茶嗎?」李汐白了倪樂卉一眼,換來顏堯舜警告的目光。
「我吃過了,可不可以離開?」倪樂卉問道。
「不可以。」李汐直接讓她斷了想法,不是他請她吃飯,是貝拉請她吃飯,想要貝拉請吃飯的人,多如過江之鯽。
「走吧。」顏堯舜拉著倪樂卉朝裡面走。
「倪小姐來了?」貝拉笑容滿面的看來,見顏堯舜跟倪樂卉手牽手,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一下,指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這是幾個意思?什麼時候中國都這麼開放了,陌生男人跟陌生女人見面都能手拉著手了?」
李汐默了,真不忍心告訴母親,他們是夫妻,夫妻手拉著手很正常。
「伯母,我跟你介紹一下……」
「等一下。」貝拉打斷顏堯舜的話,撫著額頭,精明如她,從昨晚她就看出端倪了,只是不敢相信,也不願意去相信,她看上的兒媳婦,怎麼又是別人的了,這次她都先下手為強了,怎麼還是發生了這種事呢?
回想著昨晚,顏堯舜跟倪樂卉跳開場舞,今天他們又手牽手出現在她面前。
「夫人。」巴德很是無奈,倪樂卉是顏堯舜的妻子,這事李汐跟他說了,他深知貝拉想要倪樂卉成為她的兒媳婦,他不忍心破滅她的夢想,讓李汐暫時先不要告訴她,他以為夫人請倪小……不對,應該是顏太太吃飯,顏太太會告訴夫人,只是沒想到,不光顏太太來了,顏堯舜也來了,這是打擊夫人是什麼?
「巴德,我頭有點暈,眼睛還有些花,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貝拉問道。
「夫人。」夫人要鑽牛角尖,巴德也無奈。
「伯母,她是我太太,她叫倪樂卉。」顏堯舜可沒他們顧慮那麼多,他今天來就是來告訴貝拉,倪樂卉是他的女人,他們是合法夫妻,讓她死了那條心。
「怎麼可能?」貝拉不相信,把倪樂卉拉了過來,將倪樂卉藏在身後,看著顏堯舜,說道:「昨晚還是倪小姐,今天怎麼就變成顏太太了?小顏,你騙誰呢?小顏,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李汐的意思?是不是李汐讓你跟她在我面前演戲?」
兒子有多不想要結婚,貝拉可是很清楚的。
「貝……」
「你別說話。」倪樂卉剛一開口想要解釋,貝拉就打斷她的話。
顏堯舜也絕了,二話不多說,直接到結婚證拿出來給貝拉看,說得再多,她也不相信,他就把證據拿出來,讓她死了這條心。
看到顏堯舜拿出結婚證,倪樂卉跟李汐都愣了一下,他居然把結婚證都拿來了,顯然是有備而來,這種事也只有顏堯舜能幹出來。
「這個能說明什麼?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貝拉不相信,她沒接過,顏堯舜是誰,以他的本事,想要弄個假的來糊塗她也不是不可能。
「伯母,是真是假,你還鑑別不出來嗎?」顏堯舜說道,結婚證能有假嗎?
巴德見貝拉不接,他從顏堯舜手中抽走結婚證,翻開來看了看,嘴角抽了抽,俯在貝拉耳邊,低聲說道:「夫人,是真的。」
巴德說得是德文,倪樂卉根本聽不懂,她很好奇巴德跟貝拉說了什麼,可是手被貝拉拉著,又在貝拉身後,她身後沒人,也問不了人。
「你確定?」貝拉也用德文問道,巴德給貝拉看,貝拉看完後,臉色更別難看了。「哎喲!媽呀!我的頭啊!」
她都先下手為強了,結果還是晚了一步,這結婚證上的日期,幾個月前,她跟倪樂卉是昨晚才認識的。
「夫人。」巴德有些擔憂。
「母親。」李汐也擔心。
「我頭痛,我要回房。」貝拉說道,巴德扶著她離開,李汐也跟著離開了,只剩下倪樂卉跟顏堯舜。
「這是幾個意思?」倪樂卉走到顏堯舜面前問道。
「她想要你當她的兒媳婦,知道你是有夫之婦,她一時接受不了,需要時間緩衝。」顏堯舜說道,隨即挑眉看著倪樂卉,問道:「貝拉對你有非分之想,你難道沒察覺出來嗎?」
「有啊!」倪樂卉點頭,她又不是白痴,貝拉的用意也明顯,她怎麼可能沒察覺出來。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
「糟糕,你的結婚證被她拿走了。」倪樂卉打斷顏堯舜的話,這個問題她不想繼續,繼續下去只會理不清。
「拿走就拿走,她若是毀掉了,我還可以去補辦。」顏堯舜說道。
「說得輕巧。」倪樂卉話雖這麼說,卻並沒讓顏堯舜去要回來。「我們現在去哪兒?」
「你想要去哪兒?」顏堯舜反問道,好不容易等到星期天,她也不用上班,他想好好陪她玩一天,她想要去哪兒,他都帶她去。
「大姨帶涵函去外省了,說真的,我還真不知道去哪兒。」倪樂卉說道,如果涵函沒跟大姨去外省,她還可以去陪涵函。
「今天你聽我的安排。」顏堯舜說道。
「你安排什麼?」倪樂卉問道,他不想無聊的過一天,他想做什麼,她都奉陪到底。
「你猜。」顏堯舜笑著說道,他還欠她一個蜜月旅行,不,不對,是她欠他一個蜜月旅行,為了救一個孕婦,她把他丟下了,想想這事,他心裡就不好受,在她心裡,工作比他重要,其實顏堯舜多想了,在倪樂卉心裡,顏堯舜的位置很重要,只是她的工作性質很危險,不容她半點馬虎,稍有不慎,那可是一失兩命。
倪樂卉瞪了他一眼,不理他了,她最討厭的就是讓她猜,她又不是先知,她若是能猜得出來,還需要問他嗎?
顏家,顏丹彤結婚的事,齊宛海知道了,肯定會在顏家鬧得沸反盈天。
「宛海,這種事你可不能道聽途說。」顏英邦說道,丹彤結婚了,跟溫智帆結婚了,這可是終身大事,豈能兒戲,他相信丹彤,做事謹慎,向來就讓人放心,不會做出出格的事。
顏子翌坐在一邊撫額,他沒讓他們知道,顏丹彤跟溫智帆的婚姻,是他跟左易夢一手策劃的,不對,應該是他一手策劃,左易夢也是被他給利用了。
齊宛海看了一眼站在一邊沉默不語的顏英雄,顏丹彤可是他的女兒,聽到自己女兒結婚的事,他這個當父親的能這麼淡定嗎?
「老爺,這種事我能道聽途說嗎?如果不是證據確鑿,我能回來告訴你嗎?」齊宛海說道。
「姐姐,所謂的證據確鑿是什麼證據?」安琪兒笑容可掬的問道,一邊啃著蘋果,一邊插嘴問道。
齊宛海冷睨了安琪兒一眼,如果不是老爺被這個小賤人迷得神魂顛倒,安琪兒有資格插嘴嗎?這可是顏家的家務事,安琪兒一個外人,有資格參與嗎?
「我已經通知丹彤回來了,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很快就到家了,等丹彤回來,你可以問問丹彤,問她此事是真還是假,看她怎麼回答。」齊宛海說道。
「溫智帆呢?他會跟丹彤一起回來嗎?」安琪兒問道。
「安琪兒,這是丹彤的事,丹彤的父親還在這裡站著,這事你應該管不著。」齊宛海很不客氣的說道。
「姐姐,你這話怎麼說的,怎麼說老爺也承認了我,我肚子裡也懷著老爺的骨肉,丹彤是老爺的侄女,丹彤的事,她能不操心嗎?」安琪兒摸了摸肚子,提醒著齊宛海。
齊宛海冷刮一眼安琪兒的肚子,居然把她肚子裡這個野種當成是自己的護身符。
「宛海,少說幾句,琪兒還著孩子,你要讓著她。」顏英邦出聲說道。
齊宛海咬牙切齒瞪著安琪兒,安琪兒笑容可掬的看著齊宛海,顏子騰又給安琪兒削了一個蘋果。「琪兒,來,多吃點蘋果,生出來的孩子皮膚才水嫩嫩的。」
對於顏子騰向安琪兒獻殷勤,齊宛海更是怒不可遏,老傢伙被安琪兒迷得神魂顛倒就算了,連她的兒子也被安琪兒迷得六神無主,這個家到底還有沒有人把她當成一回事?
「子騰,你對她肚子裡的孩子這麼上心做什麼?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爸的,可不是你的,要照顧也是爸照顧,怎麼輪也輪不到你。」顏子悠言者無心,聽者有心。
「三姐,你胡說八道什麼?她肚子裡的孩子是爸的,也是我的弟弟或是妹妹,爸年紀大了,我幫著爸照顧安琪兒肚子裡的孩子,這有錯嗎?有錯嗎?」顏子騰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心裡卻在害怕,是他表現得太明顯了嗎?
「行了,你們能不能消停一下,顏堯舜在家你們也這樣,他不在家,你們還這樣,你們是不是習慣了,還有沒有完了?我們在說丹彤結婚的事,怎麼又扯到琪兒身上了。」顏英邦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杵著。
「老爺,別動怒,我扶你回房休息。」顏英雄說道。
「回什麼房?休息什麼?出了這樣的事,我能休息嗎?」顏英邦瞪了顏英雄一眼,見顏英雄這麼淡定,又忍不住說道:「英雄,丹彤是你的親生女兒,你能不能多操一下心她的事?」
「老爺,我跟丹彤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只要我去找她,她都不會給我好臉色,打電話給她,問她的事,她總是說不上三句就掛電話,老爺,丹彤很聽你的話,你幫我勸勸她,唉!」顏英雄嘆息道,對於這個女兒,他真是很無奈。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齊宛海諷刺道。
「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別再這裡說風諒話。」顏英邦瞪著齊宛海,這個女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老爺,我這是在關心丹彤。」齊宛海很心傷,她明明是好心好意的,他們居然總是誤解她,除了壞事,難道她就不會做好事嗎?況且,齊宛海不覺得她做的事是壞事,是他們不能理解而已。
「媽。」顏子悠拉了拉齊宛海的衣袖,這個時候跟爸對著幹,爸只會厭倦,安琪兒虎視眈眈的盯著,可不能讓安琪兒有趁之機。
「大哥還沒回來,我給大哥打電話。」顏子翌說道。
「子翌,你怎麼回事?沒有顏堯舜,我們就商量不出計策了嗎?沒有顏堯舜,我們就解決不了丹彤的事了嗎?是不是顏堯舜當上總裁後,無論是家裡,還是公司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經過他的意見嗎?」齊宛海質問道,反正她不同意顏子翌給顏堯舜打電話。
「媽。」顏子翌抬手揉搓著眉心,其實,他更想見的人是倪樂卉,自他想明白後,一天沒見到倪樂卉,他心裡總是想她,他想要爭取,從他決定跟顏堯舜和睦相處後,無論是什麼,他都沒跟顏堯舜爭過,就連顏氏集團他都能拱手讓給顏堯舜,這次他想爭取,到最後無論結果如何?如媽所說,只要努力過,便不會後悔。
「媽,二哥也只是隨口說說,你別往心裡去。」顏子悠安慰道。
想到她要利用顏子翌跟倪樂卉發生點關係,然後她才能給顏堯舜致命一擊,齊宛海深吸一口氣,她不能跟顏子翌對著幹,顏子翌不能順著她,那麼,她就順著他,總之,她要拉攏顏子翌,要順著顏子翌。
「子翌,打電話吧。」齊宛海說道。
「媽。」顏子悠有些意外的看著齊宛海,是她聽錯了,還是媽說錯了,媽居然讓二哥給大哥打電話。
「他是你們的大哥,他也是顏家人,況且,顏丹彤結婚的對象是溫智帆,是倪樂卉的表哥,也是他的表哥,這事他們應該參與。」齊宛海說道。
顏子翌鬆了口氣,不想讓他們知道他跟顏堯舜的談話內容,拿著手機去外面打。
「打個電話還要避開我們,有必要嗎?」顏子悠抱怨道,她是不希望顏子翌打這個電話,她不想見到倪樂卉。
倪樂卉跟顏堯舜在車上,由顏堯舜開車,倪樂卉的手機響起,從包包里拿出手機。
「誰打來的?」顏堯舜問道。
「是表哥。」倪樂卉回答。
「他的電話不用接。」顏堯舜臉色一沉,溫智帆打來的,絕對沒什麼好事。
「不行,萬一醫院出什麼事了呢?」倪樂卉說道,溫智帆的來電,她不敢不接,顏堯舜想搶走倪樂卉手中的手機,礙於他在開車,為了安全,顏堯舜只能看著倪樂卉接電話。「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