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她的公寓
「媽是無心的。」顏堯舜說道。
「什麼無心,明明就是有心。」倪樂卉說道,如果第一下,媽是無心的,能說服她,可是媽打了第二下,如果不是表哥,媽是不是還會打第三下,或是第四下?
「樂卉。」顏堯舜很是無奈的看著她。
「痛不痛?」倪樂卉看著顏堯舜問道,讓顏堯舜脫掉衣服給她看看,媽用拖把打的,媽是用盡了全力。
「不痛,一點都不痛,這是冬天,不是夏天,況且,她那點氣力,對我來說……」
「把衣服脫了。」倪樂卉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樂卉。」顏堯舜很是無奈,在倪樂卉執著的目光下,顏堯舜只好聽她的話的,把衣服脫掉。
倪樂卉慶幸,連一點紅痕都沒有,說道:「快把衣服穿上,還好是冬天,穿得厚,不然你就慘了。」
「我都說了沒事,別瞎操心了。」顏堯舜穿回衣服,順著倪樂卉的目光看去,摸了摸倪樂卉的頭,問道:「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他們是被轟出來的,媽又在氣頭上,倪樂卉的脾氣也倔強,誰也不願意服軟。
「回顏家睡覺。」倪樂卉說道,她要回顏家找爸哭訴,告訴爸,媽的惡行,連孕婦都下得了手,真是太過分了。
顏堯舜點頭,她想去哪兒,他就帶她去哪兒。
現在還沒立春,外面又飄著雪,不適合在外面逛街,回顏家是明智的選擇。
見顏堯舜的車離開後,溫智帆從陽台回來,說道:「小姨,他們離開了。」
「這就好。」左易楚點了點頭,接過顏丹彤遞來的水,喝了一口。
「小姨,你剛剛嚇死我了,下次你能不能事先告訴我一聲?」溫智帆拍了拍胸膛,剛剛真是嚇死他了,他還以為小姨是來真的,沒想到小姨是藉機試探顏堯舜。
「我都是隨機應變,哪兒能事先告訴你一聲。」左易楚說道,想到自己剛剛舉起拖把落下去的那瞬間,她也害怕,害怕拖把打在樂卉身上,樂卉肚子裡還有孩子,萬一顏堯舜沒反應過來,或是顏堯舜壓根沒打算幫她擋下,她又收不住手,拖把打在樂卉身上,傷到了樂卉腹中的胎兒,她會後悔死。
慶幸,顏堯舜沒讓她失望,虛驚一場。
「小姨,你是沒踏入演藝圈,你要是踏入了演藝圈,不知會斷了多少人的路。」顏丹彤朝左易楚豎起大拇指,隨機應變,毫無破綻,連她這個職業演員都被騙過去了。
「真的嗎?我現在踏入演藝圈,會不會太晚了?」左易楚摸了摸額際的髮絲問道。
溫智帆嘴角一抽,顏丹彤也愣住了,不知如何接左易楚的話,求救的目光望著溫智帆。
「小姨,行了,別再折騰了。」溫智帆坐到左易楚身邊,在家裡折騰家人就算了,還想出去折騰別人,他們是習慣了,他們能接受,可是別人呢?會像他們這樣縱容小姨嗎?
「一邊去。」左易楚推開溫智帆,拉著顏丹彤坐在她身邊,急切的問道:「丹彤,到底晚不晚?」
「晚了,晚了,都一把年紀了,還想踏入演藝圈,也不怕寒磣。」溫智帆起身,拉起顏丹彤,不顧左易楚的反對,朝樓梯口走去。「小姨,我跟丹彤去造人了。」
溫智帆是了解左易楚的,此話一出,左易楚果斷放棄糾纏顏丹彤了。
大白天的造人,是個好現象,左易楚樂得哼起了歌。
如果這次他們成功了,讓丹彤懷上了孩子,她就是大功臣了。
酒店離倪樂卉的公寓只有十分鐘的路程,霍爾開了半個小時才到,並非他是路痴,或是對路不熟悉,而是顏曉曉睡著了,霍爾想讓她多睡一會兒,開著車轉悠。
「還沒到嗎?」顏曉曉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意識逐漸清晰。
「到了。」霍爾笑看著顏曉曉。
「下車吧。」顏曉曉解開安全帶,整理了一下略顯紊亂的捲髮,看著霍爾異常深邃的柔和眸光落在她的身上,顏曉曉挑眉。「你看著我做什麼?下車了,難道你不想上去?」
顏曉曉記得,杜絕也用過這種眼神看著她,那時候她的心跳迅速加快。
「誰說我不想上去?」霍爾瞪了顏曉曉一眼,心中複雜的滋味說不出道不明。
霍爾先一步下車,繞到副駕駛前,很紳士的給她開門,顏曉曉下車,踩到霍爾的腳,頭也撞到霍爾胸膛上,顏曉曉尷尬的一甩長發,故作鎮定地看著霍爾,一扯紅唇。「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霍爾笑著說道,不就是被她踩了一腳,他根本不在意。
「上去吧。」顏曉曉邁步,霍爾站在原地,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好似篤定她會折回來般,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顏曉曉又折回來,打開車門,從副駕駛座上拿起遺落的鑰匙,顏曉曉沒背包包,只拿了鑰匙。
霍爾看著她的嬌影,眼眸中盪出迷醉人的柔情,邁步跟著她急促的腳步,電梯裡,顏曉曉在等著他。
「你的速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蝸牛了?」顏曉曉抱怨道,按了一下樓層。
「你可以不用等我。」霍爾笑著說道。
顏曉曉白了他一眼,說道:「我不等你,你找得著嗎?」
「都到這裡了,不可能迷路,再說,以我的本事,只要給我一個地址,我就一定能找到。」霍爾很自信的說道,她不等他,他不知道打電話問她嗎?即使不打電話問她,他也能一層一層的找。
「就你能耐。」顏曉曉哼哼著。
電梯快要關的瞬間,電梯外響起急促的聲音。「等一下。」
這聲音……顏曉曉臉色一變。
霍爾很熱心,有人叫他們等一下,霍爾去按電梯,顏曉曉一巴掌拍掉霍爾的手,按住關門的鍵。
霍爾莫明其妙地看著顏曉曉,她不是那種急於一時而沒愛心的姑娘。「曉曉,怎麼回事?」
「不能等他。」顏曉曉說道。
「為什麼?」霍爾問道,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道:「難道是你哥?」
「不是。」顏曉曉搖頭,又說道:「是我哥的朋友,我也認識,他也認識我,讓他看到我,沒一分鐘,我哥就知道我回來了。」
「你哥的朋友也住這裡?」霍爾問道。
「他不住這裡。」顏曉曉說道,她知道聶傑洋住哪兒,絕對不是住這裡。
「不住這裡,他來這裡做什麼?」霍爾問道。
「我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顏曉曉挑眉看著霍爾,聶傑洋為什麼會來這裡,這跟他有關係嗎?
霍爾默了,她都不高興了,他還能繼續問下去嗎?
到了樓層,走出電梯,顏曉曉拿出鑰匙,打開門,進門打開燈,柔和的燈光照亮了整間屋子,換鞋進屋,顏曉曉也幫霍爾拿了一雙拖鞋。
霍爾打量著屋子,很整齊,也很溫馨,空間太小了。
「這就是你嫂子的家?」霍爾問道。
「嗯。」顏曉曉點頭。
「房間裡收拾得這麼整齊,也不像沒人住,他們是不是經常回來住?」霍爾問道。
「我哥請了鐘點工,即使沒回來住,也有鐘點工打掃。」顏曉曉說道,打開空調,讓冷冰冰的房間有了溫度。
「這房間太小了。」霍爾真心說道。
「小嗎?不覺得。」顏曉曉說道,這裡最多住過四個人,四個人都能住下,他們才兩個字,他反而覺得太小了,當然,霍爾是什麼人,他們家有多大,她見識過,對有錢人來說,這裡或許是小了,但是對沒錢的人來說,能在市區買一套這樣的房子,已經很不錯了,有些人辛苦一輩子,也未必能買到。
好吧,他又多話了,這是曉曉嫂子的婚前財產,在嫁給顏堯舜之前,她住這樣的房子也正常,畢竟是顏堯舜有錢,不是她有錢。
顏曉曉準備轉身回房時,霍爾忽然爆出一句話。「我餓了。」
顏曉曉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霍爾,儒雅斯文的臉上是淡淡的笑意,看著她的眸光深味不明,顏曉曉挑眉,在她看來霍爾臉上的笑意是不懷好意的壞笑。
「你在跟我說話嗎?」顏曉曉問道。
「這裡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嗎?」霍爾問道,顏曉曉沉默,霍爾又提醒道:「在這裡,你是主人,我是客人。」
言下之意,你要好好招待他。
「你想吃什麼,我幫你去拿。」顏曉曉說道,她也是隨口說說,鐘點工只負責家裡的衛生,可不負責廚師的工作,哥跟嫂子有多久沒來這裡住了,她也不清楚,有沒有吃的,她也不知道。
「你會什麼?」霍爾問道。
「少爺,我說的是拿,不是做。」顏曉曉提醒道,給他拿吃的,而不是給他做吃的。
「那就隨便。」霍爾抓了抓短髮,這裡什麼都沒有,他們來這裡做什麼啊?住酒店多好,想吃什麼只需要一個電話,沒一會兒就送到房間裡來了。
顏曉曉去冰箱裡找,打開冰箱的瞬間,顏曉曉驚住了,冰箱裡放滿了食材,顏曉曉卻感覺不妙,有食材就表示,他們經常來這裡。
看來這裡不能久留,萬一碰到他們,她帶霍爾來這裡,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哇噻!這麼多好吃的。」霍爾跟了上來,看到冰箱裡滿滿的食材,頓時不想委屈自己了,想要大顯一下自己的本領,讓顏曉曉對他刮目相看。
「你幹什麼?」見霍爾手伸進冰箱裡,顏曉曉很不客氣的將霍爾的手拍掉。
「不用隨便了,我做一頓好吃的給你嘗嘗,保證你吃完後會回味無窮。」霍爾很自信的說道,他對自己的廚藝是相當有信心。
「不用了,我們回酒店。」顏曉曉關上冰箱的門說道。
「回酒店?」霍爾挑眉,不解的問道:「你不是說今晚在這裡住嗎?」
「我反悔了。」顏曉曉說道,剛剛在電梯裡差點碰到聶傑洋,萬一哥跟嫂子來這裡住,她就完了,以她對哥的了解,一定會毫不遲疑將她遣送回美國,她的計劃還沒施展開,被哥給扼殺掉了,因小失大的事情,她才不會做。
她長大了,她要用自己的能力告訴哥,她真的長大了,有些事情她可以憑自己的力量去完成了,即使有人幫助,但至少沒有讓哥插手。
「你能等一下反悔嗎?」霍爾問道。
「不能。」顏曉曉拉著霍爾離開,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霍爾很是無奈,顏曉曉決定的事情,他根本阻止不了。
事實證明,顏曉曉是對的,他們離開沒多久,顏堯舜帶著倪樂卉來這裡了,並非他們要來,而是聶傑洋給他們打電話,叫他們來這裡,他有事要他們幫忙,問他什麼事,聶傑洋死活不說,顏堯舜不想理他,倪樂卉不想冷眼旁觀。
進了屋,換了鞋,倪樂卉坐在沙發上,說道:「顏堯舜,你給聶傑洋打電話。」
「是他有事求我們幫忙,不是我們有事求他幫忙。」顏堯舜提醒道,他們都回到這裡了,應該聶傑洋來找他們,而不是他們找聶傑洋。
「你們是朋友,何必這麼計較。」倪樂卉說道,聶傑洋有事求他們幫忙,倪樂卉隱約猜到會是什麼事,聶傑洋叫他們來這裡,肯定是跟慕茗若有關。
「我們就在這裡等,等他一個晚上,如果明天我們離開之前,他還沒來找我們,我就當他是自動放棄了。」顏堯舜說道,正因為他當聶傑洋是朋友才會來這裡,如果他沒當聶傑洋是朋友,聶傑洋的死活,他才不會管。
「你呀!」倪樂卉無奈的搖頭,真不知該怎麼說他。
顏堯舜突然翻身將倪樂卉壓在身上,雙手按在沙發上,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壓著她,倪樂卉眨了眨眼睛,望著顏堯舜,吞了吞口水,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樂卉。」顏堯舜深情的叫著她的名字,單手撐著自己的身體,騰出一隻手,指腹在倪樂卉的臉上遊走著,最後落在她的紅唇上,輕輕地磨蹭著。
「顏堯舜,我懷孕還不到三個月,這個階段胎兒不穩定,你可不能犯糊塗。」倪樂卉提醒道,顏堯舜眼中對她的渴望,看得她心驚,她很害怕,害怕他失控,更害怕自己把持不住也跟著沉淪,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倪樂卉整個身子都像火燒般,望著顏堯舜的眼神也複雜起來,隨即著顏堯舜的動作,心口就像被電擊了一下。
「樂卉,其實……」
「沒有其實。」倪樂卉打斷顏堯舜的話,她不想聽他誘惑的話,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自己酥麻無力,連呼吸也愈發地緊促。
面對顏堯舜給她帶來的誘惑,倪樂卉有些把持不住,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兩人都被籠罩在曖昧的氛圍之下,倪樂卉的反應,顏堯舜很滿足,他是在誘惑她,只是單純的想要證明一下自己的魅力,達到的效果遠比他想像中的要好。
「顏堯舜,別這樣,等三個月後,胎兒穩定了,我保證不會拒絕你。」倪樂卉保證道,顏堯舜身上那股薄荷香縈繞在鼻尖,自從得知她懷孕,他們就堅持著,這才禁慾多久。
「我們的孩子,沒那麼脆弱。」顏堯舜忍住笑,淡淡地說道,看似是他在誘惑她,實則,他被她誘惑著,她不需要做多餘的嫵媚動作來挑逗,只需要一個眼神,即使是一個無辜的眼睛,也能讓他魂牽夢縈。
「這話我愛聽,可是……」再堅持也不能這麼折騰,這句話倪樂卉沒說完,顏堯舜就吻上了她的唇。
倪樂卉瞪大眼睛,理智讓她拒絕他,推開他,可她的雙手卻情不自禁的抱住他,回應著他的吻,閉上眼睛,享受著他給她的快感。
良久,顏堯舜才逼著自己放開她,除了吻,他不敢再繼續了,甚至是多餘的動作,他害怕,害怕到最後,他真控制不住自己不顧一切的要她。
「呵呵。」看著她陶醉的樣子,紅暈的臉頰,顏堯舜忍不住低微的笑出聲。
倪樂卉一愣,睜開一條縫,視野有些狹隘,看著顏堯舜幸災樂禍而挑釁的笑聲,倪樂卉瞬間怒了,吼道:「顏堯舜,你耍我嗎?」
「傻瓜,我怎麼忍心傷害你呢!」顏堯舜愉悅的嗓音響起,從倪樂卉身上翻離,靠在沙發上。
倪樂卉默了,顏堯舜的話,瞬間把她心中燃燒起的怒火給撲滅,隨即想到自己說了什麼,倪樂卉頓時覺得自己丟臉丟大了,尤其是想到自己剛剛的反應,倪樂卉更是恨不得眼前有一個地洞給她鑽。
「老婆,如果我剛剛不剎車,你是不是會順從我?」顏堯舜附在倪樂卉耳邊低聲問道。
轟的一聲,倪樂卉驟然瞪大眼,忿忿地一咬唇,吼道:「顏堯舜。」
「看你剛剛這麼陶醉,這麼享受的樣子,我後悔停下來了。」顏堯舜又說道。
「顏堯舜,你混蛋。」倪樂卉怒不可遏,拿起一邊的靠枕朝顏堯舜砸去。
顏堯舜發現一個治她吐口水的辦法,比她吃糖跟含冰更管用,轉移她的注意力,她吃了就吐,隨時隨地難受的吐口水,除了生理上的反應,還有心理。
看著她氣呼呼地鼓著腮幫,顏堯舜無害地一挑眉,將妖冶的臉湊近她,打量著她紅暈的雙頰,濕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倪樂卉嫌棄的推開他。
「別靠我這麼近,我嫌棄你。」倪樂卉說道,這傢伙太過分了,誰知道他靠近她,是不是故意的,是他誘惑,誘惑成功後,他又嘲笑她,是他讓她陶醉,是他讓她的心湖掀起漣漪,是他讓她……反正都是他的錯。
「你真嫌棄我嗎?」顏堯舜突然斂起笑容,一臉嚴肅認真的看著倪樂卉。
倪樂卉咬牙,她怎麼會嫌棄他,她愛他還來不及,想到他剛剛故意捉弄自己,倪樂卉心一橫,口是心非的說道:「我就是嫌棄你了。」
「可你剛剛的反應,可不是對我的嫌棄。」顏堯舜說道。
「這是內分泌的問題,跟我嫌不嫌棄你沒關係。」倪樂卉解釋道。
聞言,顏堯舜嘴角一陣猛,不繼續捉弄她了,拿出手機,給聶傑洋打電話,聶傑洋的手機通了,卻沒人接。
「他不接嗎?」倪樂卉問道,也不跟顏堯舜玩了。
顏堯舜又打了一次,還是沒人接,顏堯舜挑眉,倪樂卉讓他再打,顏堯舜不打了。
「慕名軒回來了,他若是知道慕茗若跟聶傑洋的事,肯定會大發雷霆,不會輕易饒了聶傑洋,顏堯舜,會不會鬧出人命?我們要不要上去看看?」倪樂卉有些擔憂的問道,是聶傑洋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來這裡,說他在她家門口等,結果,他們來了,卻不見聶傑洋的身影。
「沒必要,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出來的事負責,況且,這是慕家的家事,外人不便插手。」顏堯舜說道,他很能理解慕名軒的心情,他也有妹妹,當初那個男人傷害曉曉,差點要了曉曉的命,他都差點瘋了,如果不是曉曉命在旦夕,他要守著曉曉,他肯定會要了那個男人的命。
敢傷害他的妹妹,只有死路一條,後來,他漸漸發現,死是一種解脫,只有活著,讓他好好活著,滿足他的一切需求,然後,再給他重重一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有時間陪那個男人玩。
爬得越高,就會摔得越重。
倪樂卉想了想,覺得顏堯舜說得對,想給聶傑洋掬一把同情之淚,又想到這是聶傑洋自找的,倪樂卉又不想同情他,如果聶傑洋不是顏堯舜的朋友,倪樂卉會狠狠的鄙視他。
雖說愛情是沒有年齡限制,但是,也應該理智,好好考慮清楚,他們到底合適不合適,會不會給身邊人帶來困擾,他們都沒考慮清楚,就堅決在一起,會有這樣的後果也不覺得奇怪。
「我餓了。」倪樂卉突然說道,在這裡傻等著也不是辦法,她得找點事情給顏堯舜做。
「你等會,我去做。」顏堯舜說道,他知道冰箱裡有食材,他特意讓人買的,每天都會換,冰箱裡的食材都是新鮮的。
顏堯舜脫掉外套,走進廚房。
倪樂卉打開電視,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環視了一下四周,倪樂卉起身,去臥室查看,還看了衛生間,涵函的房間也看了。
倪樂卉來到廚房,斜靠在門邊,看著褪去西服的顏堯舜,挺拔而偉岸的他,跟廚房格格不入,衣袖高捲起,配上這張妖冶的臉,性感極了。
「你在外面等就行了。」顏堯舜說道。
倪樂卉愣了一下,立刻回神,她是有事要對他說,卻看著他發起呆來,倪樂卉懊惱的抓了抓頭髮,顏堯舜對她的影響力真是越來真強烈了。
「顏堯舜,家裡可能進賊了。」倪樂卉說道。
「你想太多了。」顏堯舜說道。
「你進來的時候,難道沒發覺嗎?」倪樂卉問道。
「發覺什麼?」顏堯舜反問道。
「空調是開著的。」倪樂卉說道,進屋的時候,房間裡就不冷,她沒多想,現在她才發覺了,仔細一想,她沒開空調,也沒見顏堯舜開空調,就算是他們進來的時候開的,溫度不可能上升得這麼快,況且,她也沒覺得溫度有什麼變化。
「應該是鐘點工開了空調,走的時候忘了關,是買菜的阿姨也有可能。」顏堯舜解釋道,她都察覺到了,向來敏銳的他,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真是這樣嗎?」倪樂卉挑眉,想了想,怒瞪著顏堯舜,吼道:「顏堯舜,你把我家的鑰匙都給了誰?」
「放心,她們值得信耐。」顏堯舜說道,他別墅的鑰匙她們都有,如果不是值得信耐的人,他怎麼會給她們鑰匙。
「她們?」倪樂卉咬牙,還不只給了一個人,顏堯舜到底配了多少把鑰匙。
「備用鑰匙。」顏堯舜解釋道,這個問題,他不是跟她解釋過嗎?他只是告訴她們,家裡備用鑰匙放在哪兒,她們來的時候找到鑰匙開門,走的時候把鑰匙放回去。「行了,別胡思亂想了,你就是懷孕才會這麼瞎想。」
倪樂卉嘴角抽了抽,又說道:「你要提醒她們,要記著關,浪費電不說,會引起恐慌。」
「有我在,我會保護你,沒人會傷害你,你怕什麼?」顏堯舜很自信的說道,他說了能保護好她,他就能保護好,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他自己都不行。
倪樂卉默了,狂妄自大,只有跌了跟頭,才會消滅他的自信。
「要我幫忙麼?」倪樂卉問道。
顏堯舜淘米的手一頓,回頭看著倪樂卉,反問道:「你會什麼?」
「顏堯舜,別瞧不起人,你可別忘了,你沒出現之前,我要上班,還要照顧涵函,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倪樂卉說道。
「怪不得涵函總是往溫家跑,害得劉嬸經常兩頭跑。」顏堯舜很不客氣的說道。
倪樂卉啞然,這是事實,她反駁不了他的話,小嘴一撇,瞪了他一眼,問道:「我不在的時候,涵函還跟你說了什麼?」
「很多,但是我不告訴你。」顏堯舜笑著說道,這樣的生活才是美好的,偶爾陪著她鬥鬥嘴,看著她被自己氣得吹鬍子瞪眼的樣子,顏堯舜心裡溢滿了幸福,原來,幸福是這麼簡單。
「不說拉倒。」倪樂卉說道,走進廚房,從掛鉤上取下圍裙。
「你不用幫忙。」顏堯舜以為她要系上圍裙幫忙,然而,他誤會了,倪樂卉取下圍裙是幫他穿上,而不是她自己穿,顏堯舜沒動,享受著她幫他系圍裙,臉上划過一抹幸福的微笑。
顏堯舜也沒有閒著,將淘好的米倒入了電飯煲里,加了水蓋上蓋子,然後插上電開始煮飯。
「你準備做什麼給我吃?」系好圍裙,倪樂卉站在一邊。
「你想吃什麼?」顏堯舜問道,她的心情不好,他只想讓她高興,從而忘掉在溫家受的打擊,不過,母女吵架不會記仇,看著她現在的樣子,應該說服了自己了。
「還能點菜嗎?」倪樂卉問道,在她看來,只有媽才是全能的,只有你想不出的菜,沒有她做不出的飯。
「當然能。」顏堯舜消瘦的臉頰,貼上倪樂卉的面頰,感受到她吐氣如蘭的氣息。
「我想吃……」倪樂卉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的菜餚。
「這些菜單你是從哪兒背下來的?」顏堯舜問道,強勁有力的長臂環住她的纖腰,濕熱的呼吸在她的耳邊惹來陣陣癢意。
倪樂卉眯眸,目光落在電飯煲上面亮著的燈上,後背貼著他的胸膛,清晰的感受到他跳動的心臟,平靜而有節律地跳動著。「這個你不用管,你能嗎?」
「不能。」顏堯舜很誠實的說道,他不是廚師,做不出滿漢全席。
「我就想吃這些,怎麼辦?」倪樂卉故意捉弄他,他不是很能耐嗎?不是讓她點菜嗎?她就點給他看,看他會不會滿足她。
顏堯舜環著她的手臂忽然收緊,力度控制得很好,不會讓她感覺到一點不自在,附在她耳邊,極其認真的問道:「你真想吃嗎?」
「想。」倪樂卉堅決的吐出一個字。
「行,走。」顏堯舜放開倪樂卉,拉著她的手,朝廚房外面走去,剛走一步,倪樂卉拉著他。
「你幹什麼?」倪樂卉問道,他們來這裡的目的,難道他忘了嗎?他們在這裡等聶傑洋,這個時候離開,萬一他們走後,聶傑洋來找他們,又找不到人,聶傑洋會很著急。
「你不是想吃滿漢全席嗎?我是做不出來,但是有人做得出來。」顏堯舜說道,只要有錢,她想吃什麼,他都能滿足她,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我開玩笑的,你怎麼就當真的。」倪樂卉挑眉說道,她只是故意為難他,又不是真想吃,他居然當真的,真打算要帶她去吃滿漢全席,要不要這麼認真?
「你的話,我都當真。」顏堯舜說道,倪樂卉默了。
「不打擾你做飯了,我去客廳里看電視。」倪樂卉放開顏堯舜的手,乖乖走出廚房,她就不該進廚房,沒事打擾他做什麼,有他在,家裡就算真進賊了,又能怎麼樣?
「你想吃什麼?」顏堯舜笑看著她挫敗的身影。
「隨便。」倪樂卉說道,顏堯舜做菜,她沒有什麼要求,只要能吃就行了,反正她吃了沒一會兒又要吐,做好了,她有沒有食慾也不知道,所以,她沒要求。
迷魅酒吧,T市出名的酒吧,酒吧內,燈光昏暗而魅惑,音樂極其刺耳。
孫煜獨自踏進酒吧,服務生立刻熱情接待,顯然他是這家酒吧的常客。「孫少,這邊請,劉少在等你。」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孫煜來到包廂,包廂里只有一個放蕩不羈紈絝子弟。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孫煜直接問道,服務生退出包廂,關上門,隔絕了所有的噪。
「我們都多久沒來酒吧一起喝酒了?我想你了,這個理由夠嗎?」劉俊逸玩世不恭的看著孫煜,倒了一杯酒,推到孫煜面前。
「你會想我?哼!」孫煜冷哼一聲,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遊走在萬花叢中的你,會想了嗎?」
「當然。」劉俊逸很認真的點頭,在孫煜犀利的目光下,他只能妥協。「算了算了,我怕你了,孫少,你還好意思質問我,不是說好了,我們都不要結婚,我們只玩女人,不談婚姻,可你呢?居然丟棄了我,奔進婚姻的墳墓了,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你若是想,我不反對你找個女人結婚。」孫煜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也給劉俊逸滿上,兩人端起杯子,碰了一下,響起清脆的聲音,兩人都只泯了一口,並沒一口乾了。
「還是算了,我才沒你這麼想不開。」劉俊逸搖頭,想到結婚,他就頭痛,他現在的日子過得瀟灑,想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奔進了婚姻的墳墓,找個女人來管著他,這不是自找罪受嗎?出去久了,或是跟其他女人交往過親密,還會被問東問西,只要想到這樣的日子,劉俊逸果斷的放棄,還是單身好。
「你不結婚,你爸媽會同意?」孫煜問道。
劉俊逸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孫煜提起他的父母,心情突然有些壓抑,拿起餐巾來擦拭了一下嘴角,但笑不語。
「俊逸,你也悠著點,小心你爸媽逼著你去相親。」孫煜提醒道。
「相親?」劉俊逸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般,說道:「我是誰,我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劉少,想要多少女人沒有,我需要去相親嗎?」
「你交往的那些女,只適合當情人,不適合當老婆。」孫煜說道,那些女人都是愛他的錢,比愛他的人多,當然,他也不否認有些是衝著劉俊逸這個人。
迷魅酒吧,T市出名的酒吧,酒吧內,燈光昏暗而魅惑,音樂極其刺耳。
孫煜獨自踏進酒吧,服務生立刻熱情接待,顯然他是這家酒吧的常客。「孫少,這邊請,劉少在等你。」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孫煜來到包廂,包廂里只有一個放蕩不羈紈絝子弟。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孫煜直接問道,服務生退出包廂,關上門,隔絕了所有的噪。
「我們都多久沒來酒吧一起喝酒了?我想你了,這個理由夠嗎?」劉俊逸玩世不恭的看著孫煜,倒了一杯酒,推到孫煜面前。
「你會想我?哼!」孫煜冷哼一聲,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遊走在萬花叢中的你,會想了嗎?」
「當然。」劉俊逸很認真的點頭,在孫煜犀利的目光下,他只能妥協。「算了算了,我怕你了,孫少,你還好意思質問我,不是說好了,我們都不要結婚,我們只玩女人,不談婚姻,可你呢?居然丟棄了我,奔進婚姻的墳墓了,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你若是想,我不反對你找個女人結婚。」孫煜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也給劉俊逸滿上,兩人端起杯子,碰了一下,響起清脆的聲音,兩人都只泯了一口,並沒一口乾了。
「還是算了,我才沒你這麼想不開。」劉俊逸搖頭,想到結婚,他就頭痛,他現在的日子過得瀟灑,想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奔進了婚姻的墳墓,找個女人來管著他,這不是自找罪受嗎?出去久了,或是跟其他女人交往過親密,還會被問東問西,只要想到這樣的日子,劉俊逸果斷的放棄,還是單身好。
「你不結婚,你爸媽會同意?」孫煜問道。
劉俊逸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孫煜提起他的父母,心情突然有些壓抑,拿起餐巾來擦拭了一下嘴角,但笑不語。
「俊逸,你也悠著點,小心你爸媽逼著你去相親。」孫煜提醒道。
「相親?」劉俊逸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般,說道:「我是誰,我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劉少,想要多少女人沒有,我需要去相親嗎?」
「你交往的那些女,只適合當情人,不適合當老婆。」孫煜說道,那些女人都是愛他的錢,比愛他的人多,當然,他也不否認有些是衝著劉俊逸這個人。
「孫煜,我說實話,你真的很混蛋。」劉俊逸指著孫煜說道。
「你喝多了。」孫煜狠狠地擰眉說道。
「我沒喝多,我的酒量你還不知道,喝這麼一點點就能喝醉嗎?孫煜,我知道你不愛聽,但是,我必需得說,我不想看著你為了孫氏,一錯再錯了,放著愛你的女人不要,你偏偏要娶一個對公司有幫助的女人,顏子悠一無事處,她就是一個花瓶,除去顏家小姐的身份,她身上還有什麼可取之處?」劉俊逸吼道。
孫煜沉默,劉俊逸深吸一口氣,緩和一下情緒,勸說道:「孫煜,聽我一句勸,別再執迷不悟,懸崖勒馬,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孫煜眸光變的陰戾,俊逸的臉上布滿了陰霾,看著劉俊逸,質問道:「我沒有做錯,我為什麼要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