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想吃可樂排骨
顏子騰心一驚,又跪了下來,抱著齊宛海的腿。「媽,我賭博的事,絕對不能讓爸知道,爸要是知道了,他會殺了我。」
「兒子,別怕,有媽在,絕對不會讓你爸傷害,況且,虎毒子不食子,你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不會這麼無情。」齊宛海將顏子騰扶起,拉著他的手,輕拍著他的手背。
「媽,爸明顯已經同室倒戈了,你們那麼相愛,你為他忍辱負重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得償夙願,最後爸還是背叛了你,他對你都能無情,何況是我。」顏子騰說道。
齊宛海臉色一變,顏子騰這話無疑不是提醒著她,顏英邦跟安琪兒的事,狠狠的咬牙,說道:「兒子,我去找他要錢,絕對不會告訴他,錢是用來給你還賭債。」
「媽,別傻了,我們還差七百萬,爸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給你七百萬,而不問你原由。」顏子騰還是不敢去找顏英邦要錢,顏家人都知道他賭博的事,甚至是顏英雄都知曉,在他的苦苦哀求下,他們才答應幫他保密。
齊宛海沉默,她心有不甘,顏英邦給了安琪兒一筆錢,她即使不知顏英邦給了安琪兒多少錢,她卻知道一定不是一筆小數目,她是他的妻子,合法妻子,他的就是她的,她叫他拿點錢,他不應該拒絕,若是拒絕,他也太不顧夫妻情份了。
等顏英邦死後,他所有的產財,還需要她來分配,她高興給誰多少就給誰多少。
「媽,其實我覺得只要不告訴爸錢是給我還賭債,這個辦法是可行的,又不能師出無名,媽,我有一個辦法。」顏子騰突然說道。
「什麼辦法?」齊宛海問道。
「媽,三姐不是要跟孫煜結婚嗎?或許我們可以……」
「不行。」齊宛海斷然拒絕。
「為什麼不行?」顏子騰不解的問道,他覺得這個辦法很可行。
「子騰,你三姐跟孫煜的婚禮,我希望能夠完美,不希望滲有任何雜素。」齊宛海說道。
「媽,你不能這麼自私,以此為理由,怎麼就不完美了?媽,我是你的兒子,三姐是你的女兒,你不能眼中只有女兒,而沒有我這個兒子。」顏子騰指控道。
「我自私?如果我自私,我就不會對你一二再,再二三的維護,子騰,我對你有多溺愛,你感覺不到嗎?看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這麼溺愛你,是我對你的溺愛,才毀了你。」齊宛海捂住心口,顏子騰的話太傷她的心了。
「媽,我錯了,媽,你別生我的氣,是我胡說八道,是我口無遮攔,媽,我求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顏子騰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這個時候他要克制住自己,好不容易說服媽幫他還賭債,可不能惹媽生氣,萬一媽放棄他了,顏子騰不敢想像他會有什麼後果。
一千萬他是絕對拿不出來,他們給他的期限也快到了,若是沒錢還他們,他的下場只有死。
齊宛海深吸一口氣,子騰會染上賭博,她也有責任,是她沒教育好兒子,是她太縱容兒子,這麼多年,子騰每個月都會向她要錢,起初她只是覺得子騰花錢太大手大腳了,也說服自己男孩子就該這樣,況且她有錢,她有足夠的錢讓兒子揮霍,隨著顏堯舜搶走了顏氏,她想要從顏氏拿出錢,也沒那麼容易了,顏堯舜漸漸地把他們逼上了絕路,除了每年分紅,沒有任何收入。
子騰向她要錢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數目也越來越大,她也覺得不對勁了,查了一下子騰,卻發現子騰拿著錢去賭博了,染上賭博這個嗜好,剛開始她並沒覺得嚴重,叫子騰別去賭博了,子騰向她要錢,她還是會給他,久而久之她幾乎快要被子騰掏空了,而子騰賭博的嗜好不僅沒戒掉,反而越來越嚴重,她才決定採取措施,不給子騰錢,子騰就沒錢去賭博了。
只是她做夢都未曾想到,她不給子騰錢了,子騰管所有人借錢,除了顏英邦跟顏堯舜,連傭人的錢都借走了,寧願向高利貸借錢,也不願意向顏英邦要錢,這一點齊宛海還是欣慰的。
「還有一個辦法。」齊宛海說道。
「什麼辦法?」顏子騰急切的問道。
「找你二哥。」齊宛海說道。
聞言,顏子騰的肩立刻垮了下來,心裡剛剛升起的希冀也瞬間即逝,無奈的說道:「二哥沒錢,他每個月就那麼一點死工資,他又拒絕了顏氏的分紅,甚至把股份也給了顏堯舜。」
「你二哥是拿不出那麼多錢,但是顏堯舜拿得出。」齊宛海說道。
顏子騰愣了一下,仿佛又看了希冀,急切的問道:「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是你的親二哥,對你,他不可能做到見死不救,你二哥跟顏堯舜的關係,你也清楚,由你二哥開口向顏堯舜要錢,顏堯舜是不會拒絕,正如你所說,你二哥的股份給了顏堯舜,看在股份的份上,顏堯舜也不可能拒絕他。」齊宛海說道。
顏子騰也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可是他還是擔心。「媽,你確定二哥會幫我嗎?」
「你跟他說,他不一定會,但是,若是我去,你二哥不會拒絕。」齊宛海很有把握,她跟顏子翌之間因為倪樂卉達成了協議,晚飯後顏堯舜向大家宣布倪樂卉懷孕的事,這個消息太突然了,讓人猝不及防,他們做夢都沒想到,倪樂卉才流產多久,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又懷上了,她原本以為,沒有一兩年,倪樂卉是不可能懷上孩子,顏堯舜的動作還真快。
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上來安撫一下子翌,順便他們商量出一個計劃,拆散顏堯舜跟倪樂卉的事,他們不能再耽誤,再耽誤下去,連孩子都生下來了。
如果讓倪樂卉生下顏堯舜的孩子,他們的計劃就難辦了,顏堯舜跟倪樂卉之間一旦有了孩子牽扯著,無論發生什麼事,他們會因為孩子而理智處理,無論他們彼此犯下了什麼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們也會選擇原諒。
「媽,你跟二哥之間……」顏子騰很擔心,媽能說服二哥幫他嗎?這些年因為顏堯舜,二哥跟媽之間的母子情變得很生疏,甚至為了顏堯舜,他們反目過很多次。
「錢的事,你不用操心了,媽會幫你想辦法,好好休息。」齊宛海拍著顏子騰的肩,顏子騰一臉的倦意,想必這些天他為了錢的事而寢食不安,從子騰出生,他就含著金鑰匙,何曾為錢而愁過。
「媽。」顏子騰很感激的看著齊宛海,關鍵時刻還是媽對他最好,沒因他欠下巨額的債款而放棄他。「媽,謝謝你,下輩子我還幫你的兒子。」
「行了,只要你答應媽的事能做到,徹底金盆洗手,媽就不後悔。」齊宛海摸了摸顏子騰的臉頰,顏子騰扶著她起身,送她到門口,猶豫了一下,問道:「媽,需不需要我陪你。」
「不用。」齊宛海拒絕,顏子騰也沒堅持,突然抱住齊宛海,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顏子騰關上門。
齊宛海看著緊閉的房門,摸了摸被顏子騰剛剛親過的額頭,心裡升起一股暖流,被人需要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齊宛海笑了笑,轉身去敲顏子翌的房門。
「媽。」顏子翌打開房門,看著站在門外的齊宛海,一點也不意外,仿佛知道齊宛海會來找他似的。
「還沒睡?」齊宛海打量著顏子翌,他還沒換衣服,看來他也在等她。
「睡不著。」顏子翌搖頭,轉身朝裡面走去。
一股的酒味撲鼻而來,齊宛海愣了一下,關上房門,跟著顏子翌來到沙發前坐下,看了一眼茶几上擺放的酒瓶,說道:「她懷孕了,孩子卻不是你的,你當然睡不著。」
顏子翌睨了齊宛海一眼,拿起酒瓶,倒滿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唉!」齊宛海嘆息著,見顏子翌又去端酒瓶,齊宛海一把將酒瓶搶走,說道:「借酒澆愁愁更愁,你喝再多酒也改變不了事實,懷孕又如何?他們可以懷孕,我們可以讓她流產。」
「媽。」聽到「流產」兩個字,顏子翌挑眉,目露寒光。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不相信你樂意見到倪樂卉生下顏堯舜的孩子,如果他們之間沒有孩子,你的勝算會很大,如果他們之間有孩子,你幾乎毫無勝算,子翌,你沒當過父親,你也不能了解母愛的偉大,我是當母親的人,我很能理解,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做出任何事情。」齊宛海說道。
「我不想傷害她。」顏子翌捧著自己的臉,他很是矛盾,他親眼目睹倪樂卉為了救顏堯舜的腿,在那麼惡劣環境下冒雨前行,泥路很滑,她明明還著孕,卻還是沒放棄,在得知她找的那個人死了的那一瞬間,還有他們趕回醫院時,聽到楊燁說他盡力了,她絕望無助的神情,那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聲,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幕。
如果不是她被子悠絆倒,她會不顧自己的身體,硬要進手術室,子悠將她絆倒,或許是救了她,她只是失去了腹中胎兒,她卻沒有生命危險。
那一刻,他想過要放棄,雖然不甘心,他也不想再堅持了,他們之間的感情,雖然談不上根深蒂固,但想要介入談何容易,他先認識倪樂卉,卻在認識倪樂卉的時候,倪樂卉身邊有嚴昌拓,他們結婚了,他遠走他鄉,得知他們離婚了,他卻沒立刻趕回來找她,他相信他們之間的緣分了,卻沒考慮過,如果他不主動點,或是不努力,他們之間恐怕只是有緣無分。
再次重逢,她卻成了他的大嫂,對他來說,何其殘忍。
那一刻,他悔得腸子都青了,知得她離婚的消息,他該回來找她,緣由天定,分由人為。
「子翌,這不是傷害,你這叫愛。」齊宛海糾正道。
「愛?」顏子翌自諷一笑,抬頭望著齊宛海,問道:「有那麼愛的嗎?愛她,不該是只要她幸福,我便無所謂嗎?」
「子翌,別傻了,在愛情面前,人都是自私的,只要她幸福,你便無所謂,你可知這句話害了多少人?」齊宛海說道,想了想,又說道:「子翌,如果當年我選擇了放棄,只要他幸福,我便無所謂,隨便找一個人嫁了,或許還有你,或許沒有你,反正子悠跟子騰是絕對不會存在了,可惜,我沒有,寧可孤獨,也不違心,寧可抱憾,也不將就,能入我心者,我待以君王,不入我心者,不屑以敷衍,老天見證,我的堅持是對的,子翌,你還不明白嗎?只要堅持不懈,總有一天會得償夙願。」
顏子翌愣愣地看著齊宛海,上次他想要放棄,是她說服了他,剛剛他又想放棄,她又說服了他,他愛倪樂卉,他對倪樂卉的愛不比顏堯舜的少,甚至比顏堯舜更深,顏堯舜能給她的,他依舊能給她。
她若是想要揮霍的生活,傾盡一生,他也會讓她如願,她若是喜歡顏氏總裁夫人這個身份,他便絞盡腦汁向顏堯舜宣戰,從顏堯舜手中搶走顏氏。
寧可孤獨,也不違心,寧可抱憾,也不將就。
顏子翌緊攥著手中的玻璃杯,暗暗下了決定,他在等齊宛海來找他,或許就是等著齊宛海說服他,給他一個可以堅持下去的理由。
「媽,謝謝你。」顏子翌握住齊宛海的手,感激的看著齊宛海,他不該有放棄的念頭,他不該再懦弱了,他不該再等了,如果他聽從媽的安排,估計……
「子翌,媽聽到你這話,媽很欣慰,你是我的兒子,只要你好,我便欣慰。」齊宛海拍著顏子翌的手背,他們母子這麼多年都對峙著,突然為一個目標而齊心協力,齊宛海有一種她的兒子又回到她身邊的感覺。
「媽,這些年……對不起。」顏子翌愧疚的低著頭。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們都不要再提了,好嗎?」齊宛海笑著說道,以為還要費一番唇舌才能說服他,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說服他了,看來在愛情面前,不是誰都能堅持原則,怪不得有人說女人是紅顏禍水,齊宛海此刻承認女人是紅顏禍水了。
按照她原先的安排,安排一場讓顏堯舜抓姦在床的戲碼,給子翌安排一場他跟倪樂卉滾床單的機會,即使事後顏堯舜會大發雷霆,可事情已經發生了,顏堯舜泄憤後還得面對,縱使最後顏堯舜選擇原諒倪樂卉,沒跟倪樂卉離婚,若是老天幫子翌一把,讓倪樂卉懷不子翌的孩子,以顏堯舜的脾氣,恐怕會義不容辭跟倪樂卉離婚,畢竟,孩子是子翌的。
她的計劃還沒施展,倪樂卉就懷孕了,讓她猝不及防,也打破了她的計劃,她只能重新想一個縝密的計劃,然後精心布置。
「子翌,媽來找你,除了關心你的事,還有一件事情想要請你幫忙。」齊宛海猶豫不決的說道,如果趁這個時候提此事,子翌一定會同意。
「因為子騰的事?」顏子翌問道。
「你也知道子騰的事?」齊宛海有些意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她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讓顏子翌一眼就看穿了。
顏子翌什麼也沒說,起身朝床邊走去,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張卡給齊宛海說道。「卡裡面有一百萬,再多我也拿不出來了。」
齊宛海接過卡,苦惱的說道:「子騰欠了一千萬,我有三百萬,加上你這一百萬,也才四百萬,還差六百萬。」
「一千萬?」顏子翌被震驚了,他知道顏子騰欠了一筆賭債,只是沒想到會欠這麼多。
「原本沒那麼多,是子騰的一個朋友騙了子騰,子騰才向高利貸借錢。」齊宛海憤憤不平的說道,若是讓她見到子騰那個朋友,她非扒他一層皮,居然敢合夥高利貸的人害她的兒子。
「高利貸?」顏子翌又被這三個字給嚇倒了,真是小看了顏子騰,膽小如鼠的顏子騰,居然敢向高利貸借錢。
「子翌,你也別說他了,子騰這次真的知道錯了,他答應我,從此會金盆洗手,絕對不會再去賭博了。」齊宛海說道。
「他的話,你也信?」顏子翌沒好氣的問道。
「他是我兒子,這些天為了錢的事而愁腸百結,難道你想我放棄這個兒子嗎?他可是我十月懷胎,冒著生命危險生下,讓我對自己的兒子見死不救,我真做不出來。」齊宛海說道。
「他是自找的,賭博就算了,連高利貸都敢借。」顏子翌說道。
「唉!他會找高利貸借錢,也是被我逼的,如果我不拒絕給他錢,他就不會去找高利貸借錢了。」齊宛海嘆息道。
聞言,顏子翌很想拿回自己的卡,都這節骨眼上了,她還在維護顏子騰。「他會這樣,還不是你溺愛的結果。」
齊宛海默了,對此,她無法反駁,顏子騰會變成這樣,會走上一條歪路,的確是她溺愛的結果,她無力反駁。
「子翌,我們再給子騰一次機會,經過此事後,他若是還不知悔改,我就徹底放棄他了,再也不會管他的事了,也不會幫他收拾亂攤子了。」齊宛海說道。
顏子翌很想說,這樣的話,她也說了很多次,每次都妥協了,都是最後一次,這個最後一次何時才是頭。
「是一千萬,不是一百萬,我們要怎麼幫他?」顏子翌問道。
「我有一個辦法。」齊宛海說道。
「什麼辦法?」顏子翌問道。
齊宛海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去找顏堯舜,一千萬對顏堯舜來說很容易,況且,我們已經湊了四百萬,顏堯舜只需要給六百萬就行了。」
「媽。」顏子翌錯愕的看著齊宛海,是她說錯了,還是他聽錯了,找顏堯舜,開什麼玩笑?他們一邊在算計顏堯舜,再去找顏堯舜要錢,這種事情他做不出來,自從他被媽說服後,在顏堯舜面前,他都不敢看顏堯舜的眼睛。
「子翌,在成大事者,你就要先放下心裡包袱。」齊宛海勸說道。
「算了,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顏子翌拒絕,媽來找他,肯定是找他向顏堯舜說。
「子翌,算借行嗎?等我們有了錢,我們就還給他。」齊宛海拉著顏子翌的手,如果子翌拒絕,還有誰敢去找顏堯舜,子悠嗎?根本不可能,她就更別提了。
「媽,借也不行。」顏子翌說道。
「怎麼不行了,你都把自己的股份給了他,你現在有困難,向他借點錢,他會不借嗎?他若是不借,那也太說不過去了。」齊宛海說道。
「媽,這是我自願的,沒有人逼我。」顏子翌挑了挑眉,他不喜歡聽到股份的事,他從不後悔自己這個決定,正因如此,他面對顏堯舜時,心裡才會好受一點。
「我不管,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你還要儘快,高利貸那邊的利息,拖一天,錢就會往上漲,你若是猶豫不決,屆時就不是一千萬了。」齊宛海說道。
「為什麼不直接找爸?」顏子翌問道,抬手揉搓著眉心。
「這事不能讓你爸知道。」齊宛海說道,隨即又說道:「子翌,我都跟子騰商量了,把所有的辦法都過濾了,除了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我們真沒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顏子翌沉默,這個辦法也不是什麼好辦法。
「子翌。」齊宛海見顏子翌不答應,有些著急上火了。
「媽,讓我想想。」顏子翌說道,扶起齊宛海,說道:「時間不早了,你該回房休息了。」
「子騰的事情不解決,我怎麼休息得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還打擾你爸睡覺,你爸睡眠質量本就不好。」齊宛海拉下了臉,愁眉不展的說道。
「媽,你總得給我時間想想說詞。」顏子翌無奈的說道。
聞言,齊宛海笑了,聽子翌這話,他算是同意了,欣慰的說道:「子翌,我就知道你不會拒絕,子翌,我保證,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等這次的事情解決之後,你跟子騰兄弟齊心,一定能把顏堯舜趕出顏氏,媽知道你不想去顏氏上班,讓子騰接管顏氏,這次給了我們一個教訓,只有讓自己的人掌控了公司,我們才不會為了錢的事而愁腸寸斷。」
「媽,子騰的能力,你比誰都清楚,他若是真接管了公司,只怕顏氏很快就破產了。」顏子翌很不客氣的說道。
「子翌,子騰是你的親弟弟,你要對自己的親弟弟有信心。」齊宛海有些不高興了。
「媽,很晚了,你回房休息,我也好想想說詞。」顏子翌結束這個話題,從顏堯舜手中搶走顏氏,他可沒這個能力,別說他跟子騰齊心協力,就是他跟爸齊心協力也無濟於事,況且,他沒那個心。
「好好好,你好好想想。」齊宛海點頭說道,顏子翌打開門,齊宛海走出房門,顏子翌將門給關上,靠在門上,顏子翌很是無奈,抬手揉搓著眉心,他頭痛了,並非他喝了酒,而是齊宛海給了他一個光榮任務。
第二天,倪樂卉起了一個早,她起床的時候,顏堯舜還沒醒,她輕手輕腳的下床,並沒驚醒顏堯舜,昨晚顏堯舜睡得太晚了,她睡得太沉,迷迷糊糊聽到顏堯舜手機響了,他拿著手機去陽台接,她等了他很久,也沒見他回來,最後她睡著了。
倪樂卉去二樓,敲顏丹彤房間的房門,溫智帆來給她開門,睡意濃濃。
溫智帆見是倪樂卉,抱怨了一句,轉身朝床走去。
「表哥,你昨晚沒睡好嗎?」倪樂卉問道。
「被樂意拉著聊天,聊得很晚,樂意才去睡覺。」溫智帆低咕著。
「表哥,別睡了,我餓了。」倪樂卉扯著溫智帆身上的被子,溫智帆不理睬,倪樂卉又說道:「表哥,我可是孕婦。」
「餓了你找顏堯舜,找我做什麼?」溫智帆沒好氣的問道,顏堯舜才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她餓了,不找孩子的父親,找孩子的舅,這算什麼事兒。
「我想吃你做的可樂排骨。」倪樂卉說道。
「你懷孕不適合吃什麼可樂排骨?」溫智帆說道,大早晨的,她要吃排骨,溫智帆很有意見,中午還可能理解,這可是早晨。
「表哥,我真的很想吃,你若是不滿足我,我會想一整天,萬一我因此得了產前鬱悶症,你覺得大姨會饒得了你嗎?」倪樂卉說道。
「你威脅我?」溫智帆睜開眼睛看著倪樂卉。
「我是在威脅你。」倪樂卉大方的承認,溫智帆很是無奈,只能穿上衣服起床。
叫醒了溫智帆,倪樂卉滿意了,心情舒暢。
劉嬸已經在廚房準備早餐了,見溫智帆跟倪樂卉一起來廚房,劉嬸問道:「樂卉,你想吃什麼,劉嬸給你做。」
劉嬸很照顧孕婦,安琪兒懷孕,她都照顧得很好,更別說倪樂卉懷孕。
「謝謝劉嬸,有排骨嗎?」倪樂卉問道。
「有,當然有,新鮮的排骨,我一早去菜市場買的,今天的排骨很不錯,所以就多買了點。」劉嬸說道。
溫智帆咋舌,看著地上放著的袋子,裡面裝著不同的菜,劉嬸在裡面翻找著。「劉嬸,這大冬天的,你是多早去的菜市場?」
「人上了年紀睡不著,習慣了早起。」劉嬸說道,翻找出排骨,準備拿去洗,卻被倪樂卉阻止,劉嬸有些不解。
「劉嬸,讓表哥做。」倪樂卉說道。
「這怎麼行呢?怎麼能讓堂姑爺做。」劉嬸說道。
「沒關係。」溫智帆捲起衣袖,從劉嬸手中搶走排骨,先洗乾淨,再放在粘板宰,動作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堂姑爺還會做飯嗎?」劉嬸很是意外。
「劉嬸,別叫我堂姑爺,聽著怪彆扭的,你叫我智帆就行了。」溫智帆喊劉嬸喊得很順口,他們家的阿姨也叫劉嬸,只是這個劉嬸年紀大很多。
「我去客廳看電視。」倪樂卉說道。
「好。」溫智帆跟劉嬸異口同聲的說道。
倪樂卉去客廳看電視,沒一會兒顏堯舜就下來了,有些生氣的看著倪樂卉,不跟倪樂卉打招呼,也不說話,拿起報紙看,倪樂卉專注的看電視,也不理會顏堯舜。
「智帆,你跟丹彤是怎麼認識的?」劉嬸好奇的問道,丹彤的事,她也從齊宛海口中聽到一些,她只是一個傭人,不好深問,見溫智帆溫文爾雅,又沒架子,劉嬸才忍不住問。
溫智帆想了想,回答道:「顏堯舜出車禍的時候。」
「喔!」劉嬸點了點頭,又問道:「在這之前,你們不認識嗎?」
溫智帆搖頭。「不認識。」
「丹彤的名氣那麼大,你怎麼不認識呢?」劉嬸問道。
溫智帆愣了一下,說道:「除了李汐,我對其他明星都沒興趣,我不是什麼追星族。」
知道李汐,也是因為倪樂卉,倪樂卉很喜歡李汐,為了去參加李汐的演唱會,倪樂卉曠課,他還得幫她遮掩,還得給她贊助錢。
什麼偶爾都只可遠觀,不可靠近,要保持距離,望而卻步,倪樂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一旦靠近了,一旦接觸的機會多了,什麼偶爾都成了一般人,倪樂卉對李汐就是如此,上次倪樂卉為了感激強尼救了雙兒,請他們來家裡吃小姨做的飯菜,強尼帶上了李汐,也沒見倪樂卉對李汐有多照顧。
「你們是一見鍾情嗎?」劉嬸繼續問道。
「這個?」溫智帆不知如何回答,他根本沒愛上顏丹彤,何來一見鍾情。
「別不好意思,劉嬸是過來人。」劉嬸脫口而出,如果是其他人會深問,但是溫智帆不會,對於劉嬸的過去,他也沒興趣。
「呵呵。」溫智帆只笑不語,繼續宰排骨。
劉嬸當他是默認,喃喃自語。「一見鍾情雖然不靠譜,但是你們結婚了,感情又那麼好,你給人的感覺又這麼靠譜,你們一定會幸福。」
「謝謝。」溫智帆除了禮貌道謝,他真不知該如何接劉嬸的話。
「智帆,你們算是閃婚嗎?」劉嬸又問道,在大少爺出車禍的時候認識,在大少爺還在住院的時候,他們就領證結婚了,這不是閃婚是什麼?
「是。」溫智帆點頭,不僅是閃婚,領證的時候他還不在場,溫智帆有些佩服老太太跟顏子翌的能耐,也不知民證局的人是怎麼辦事的,他本人都沒到場,居然就領結婚證了。
「閃婚。」劉嬸喃喃念頭,又說道:「閃婚也有真愛情。」
溫智帆默了,劉嬸站在一邊,把鍋讓給了溫智帆,倪樂卉想吃排骨,她可是孕婦,孕婦優先,等溫智帆做好了可樂排骨,她再繼續做早餐。
「智帆,丹彤的身子?」劉嬸問道。
「會好起來的,丹彤一定會生個白白胖胖的孩子給你抱。」溫智帆保證道,樂卉在調理丹彤的身子,過不了多久,丹彤的身子就會好,生孩子也不是問題。
「這就好,這就好。」有了溫智帆的保證,劉嬸這才放心了,孫煜不是東西,居然這樣傷害丹彤,還敢把這些事情拿出來炫耀,劉嬸也不喜歡孫煜,因為孫煜跟丹彤之間發生的事,想要她喜歡孫煜,真的很難。
慶幸的是,孫煜不是上門女婿,結婚後他只會偶爾來一次顏家,不會常住在顏家,她也不用天天伺候他。
「智帆,你們什麼時候打算要孩子?」劉嬸又問道。
「這個?」溫智帆又為難了,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丹彤的身子不允許,等丹彤的身子調好之後,我們再考慮。」
劉嬸這麼關心顏丹彤,溫智帆不忍心讓老人家失望。
「對對對,丹彤的身子最重要,一定要好好調理,可千萬別著急。」劉嬸附和道。
「劉嬸放心,我有分寸。」溫智帆保證道,騙老人家,雖然是善意的謊言,可終究還是謊言,溫智帆有些汗顏了,多希望劉嬸別再問他跟顏丹彤的了。
「智帆,你跟丹彤……」
「劉嬸,有可樂嗎?」溫智帆打斷劉嬸的話。
「有,當然有。」劉嬸點頭說道,隨即又好奇的問道:「你要可樂做什麼?」
「樂卉想吃可樂排骨。」溫智帆說道。
「你做的是可樂排骨?」劉嬸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在做糖醋排骨,怪不得沒見你準備這些東西,你等著,我去冰箱裡拿可樂。」
溫智帆擦了擦汗,可算是消停了。
「顏堯舜,你在鬧情緒嗎?」倪樂卉見顏堯舜只顧著看報,根本沒看她一眼,忍不住問道。
「你才看出來了?」顏堯舜沒好奇的問道,目光依舊鎖定在報紙上。
「我什麼時候招惹你了嗎?」倪樂卉問道,真是怪事,懷孕的人是她,情緒不穩定的人應該是她,顏堯舜的情緒怎麼也變化不無常了。
「你猜。」顏堯舜咬牙切齒從牙縫裡迸出兩個字,她哪兒惹到他了,她居然不知道。
「我好像沒招惹你。」倪樂卉說道,沒有的事,她怎麼猜。
「你醒了,為什麼不叫我起床?」顏堯舜質問道,他醒來發現她不在床上,房間裡也沒她的身影,他很擔心。
倪樂卉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解釋道:「我見你睡得香,不忍心叫醒你。」
「你的不忍,換來我的擔心。」顏堯舜沒好氣的說道。
「擔心什麼?」倪樂卉問道。
「你說我在擔心什麼?」顏堯舜反問道,倪樂卉默了,她也覺得奇怪,平時這個時候齊宛海早就起床了,今天怎麼沒見齊宛海下樓呢?
「我跟表哥一起下的樓,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倪樂卉靠近顏堯舜,從他手中抽出報紙,說道:「別裝了,報紙都拿反了。」
顏堯舜一愣,挑了挑眉,也不去驗證倪樂卉說的是真是假,反正他拿著報紙只是遮掩,根本沒看報紙上的內容。
「他上來叫你?」顏堯舜問道,想想也不對,若是溫智帆上樓來叫她,肯定也會把他給叫醒,她起床了,他居然沒察覺到。
「我去叫的他,確切的說應該是我把他從床上挖起來的。」倪樂卉毫無愧疚的說道。
「為什麼?」顏堯舜挑眉,她不叫他起床,她居然去叫溫智帆起床,還好是冬天睡覺的時候會穿著睡衣,若是夏天,想到上次他去溫家找倪樂卉,挖溫智帆起床時溫智帆只穿了條內褲。
「我餓了,想吃表哥做的可樂排骨。」倪樂卉說道,懷孕是女王,她要好好享受女王的日子,不然等生下孩子,她就變成了奴婢。
「你想吃可樂排骨,我也可以做給你吃。」顏堯舜有些吃醋的說道。
「你閒不閒,連表哥的醋都吃?」倪樂卉捏了捏顏堯舜的臉頰,一股的酸味兒,這麼酸的味兒,她想忽略都難。
「我的女人和孩子,我可以照顧。」顏堯舜狂傲的說道,他可以照顧她跟她腹中胎兒,根本不需要溫智帆相助。
「……」倪樂卉默了,對此,她很是無語。
顏堯舜突然起身,倪樂卉拉住他的手,問道:「你要去哪兒?」
「你不是想吃可樂排骨嗎?」顏堯舜說道,意思是他去給她做。
「顏堯舜,你能再幼稚一點嗎?」倪樂卉很是無語,讓表哥給她做可樂排骨吃怎麼了?
「可以。」顏堯舜很認真的說道。
倪樂卉起身,把顏堯舜按回沙發上坐著。「行了,別鬧情緒了,我答應你,下次不會找表哥了。」
「你還敢有下次?」顏堯舜眸光微微一眯。
「沒有,沒有,沒有。」倪樂卉連說了三個「沒有」,吃醋的男人真是敗給他了,什麼醋都吃,連表哥的醋都吃,她跟表哥之間的默契,不是與生俱來,是經過時間給培養出來的,他若是要吃,有他吃不完的醋。
「這還差不多。」顏堯舜這才滿意了,又說道:「看在你的態度還算端正的份上,原諒你這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