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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醉酒

    雖然說人的口味並不是不會變化,他在國外的這些年也不是很清楚安茹兒的口味有沒有變,但是他覺得人喜歡的東西,總是不會那麼輕易地改變的。蕭雨澤點了一桌安茹兒喜歡吃的菜式,安茹兒卻吃的很少。

    「茹兒,怎麼吃這麼少?是不是我點的不合你胃口?要不你再點一些自己愛吃的?」蕭雨澤說著就要找服務生要菜單。

    「不用了,雨澤哥哥。」安茹兒連忙擺擺手阻止了他,「你點的就挺好的,我只是沒什麼胃口。」安茹兒說著嘟起了嘴,委屈地低下了頭。

    蕭雨澤並沒有注意到安茹兒舉動間的異樣,玩笑著說:「茹兒,你該不會是要減肥吧。你都已經這麼瘦這麼好看了,不用減。」

    蕭雨澤不曾想,自己的一句玩笑話竟引得安茹兒哭了起來。安茹兒低著頭,嘟著嘴,眼淚不斷地順著眼睫毛落下來,低聲啜泣著。她這副模樣讓蕭雨澤有些不知所措。他小心翼翼地問安茹兒,「茹兒,你這是怎麼了?是我……我說錯什麼了?」

    安茹兒抬起頭,梨花帶雨地望著蕭雨澤,委屈地問:「雨澤哥哥,你是真的覺得我好看嗎?還是說在敷衍我?」

    蕭雨澤更加摸不著頭腦,通常女孩子不都是喜歡別人稱讚他們好看的嗎?怎麼他說安茹兒好看安茹兒反而哭起來了呢?蕭雨澤笑著對安茹兒說:「當然是真的了。雨澤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蕭雨澤更沒想到的是,他這句話說完,安茹兒反而哭得更傷心了。她抓起桌上的餐巾沾了沾眼淚,哽咽著說:「那為什麼大家都喜歡簡繁?我還以為是因為我不漂亮。為什麼余揚哥哥眼裡就只能看得到簡繁。簡繁那個狐狸精究竟哪裡好了,她比我漂亮嗎?現在都不僅是余揚哥哥,連慕謙都這樣為她著迷。可是我就什麼都沒有。我……憑什麼簡繁那個賤人能得到那麼多,她不過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生下的私生女,憑什麼來和我爭?」安茹兒越說越激動,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來。

    這種檔次的西餐廳向來安靜,安茹兒發出的聲音就格外引人注目,開始有人側目望向這邊,看著哭泣的安茹兒和不知所措的蕭雨澤,開始猜測是不是小情侶吵架。

    蕭雨澤自小崇尚藝術所養成的修養令他對安茹兒這種在公眾場合吵鬧的行為有些反感,但是他也知道安茹兒心裡傷心,不忍心苛責她。只好在周圍的目光的苛責下,用抱歉的目光望向所有人,叫來服務生結了帳,帶著安茹兒離開了。

    安茹兒哭得十分傷心,蕭雨澤花了不少功夫才將她帶到車上。坐在車上,安茹兒還是不停地抽噎著。蕭雨澤注視了她一會兒,將車上的紙抽塞給她,伸長手替她繫上了安全帶,揉了揉她的頭髮說:「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安茹兒哭得傷心,並沒有什麼表示。蕭雨澤發動車子,夕陽緩緩沉入了地平線以下,暮色蒼茫間,蕭雨澤的車子融入了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流里。

    蕭雨澤再次把車停下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街邊的路燈一瞬間便亮了起來,橘黃色的燈光讓人感到幾分憂傷。蕭雨澤帶安茹兒來的地方是酒吧。其實性格溫潤的他並不喜歡來這種喧囂的地方,只是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同學們都出來玩,每一次都拒絕難免會顯得不合群,才跟著朋友一起去了幾次酒吧。

    只是今日他實在是不忍心看安茹兒這麼傷心,便想著帶她來醉一回。曹操有一句話叫「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酒精的確不能解決問題,卻是可以麻痹人的神經讓人暫時忘卻煩惱的最有效的方法。

    蕭雨澤回公司這些日子以來和簡繁也或多或少的有一些接觸,他感覺簡繁是一個還算比較好相處的人,做事懂得分寸,對人不卑不亢,並不像安茹兒說得那麼討厭。蕭雨澤知道,安茹兒之所以討厭簡繁是因為蕭余揚心裡只有簡繁而沒有她。說明白一些,就是安茹兒在嫉妒簡繁,嫉妒往往都是蝕骨的毒藥,惑人心智。

    蕭雨澤知道,他不是蕭余揚,他安慰不了安茹兒。在他很好地熟悉耀世的情況替代蕭余揚坐上耀世的權力巔峰,得到安茹兒的心之前,他除了陪安茹兒喝酒,什麼也做不了。

    蕭雨澤點了一**烈性酒,倒了兩杯,一杯遞給安茹兒,一杯拿在自己手裡,對安茹兒說:「來,我陪你

    喝。有什麼不開心,喝了酒回去睡一覺就好了,我陪著你!乾杯!」

    安茹兒正在為情傷心。

    ……與此同時,她一直想著點蕭余揚正和簡繁在一起幸福得看著電影。蕭余揚買的票是愛情片,他覺得情侶間果然還是愛情片才最有氛圍。可是他並沒想到這個電影最後是一個虐死人的悲劇,結尾的地方猛戳淚點,簡繁看到熱淚盈眶,直到電影散場,兩個人從放映廳走出來,簡繁還在不斷地抽噎。

    蕭余揚雖然也覺得電影很感人,可還是覺得簡繁的反應未免太大了些。他攬住簡繁的肩,抱了抱她,有些好笑地說:「好了好了,你別哭了!不至於吧!」

    「你還說,你帶我看的這是什麼電影啊,虐死了!」簡繁嗔怪地望向蕭余揚,向蕭余揚撒著嬌。

    蕭余揚不禁笑了起來,隨著兩個人關係日漸升溫,簡繁漸漸地在他面前展現出了有些小女人的一面,不再那麼一本正經,小心翼翼,她也會向他撒嬌,和他鬧。蕭余揚享受著這種改變,笑著揉著懷裡簡繁的頭髮,「怪我了,是我在買票之前沒好好看預告片。」

    「你得補償我的精神損失。」簡繁眼角還掛著淚滴,嘟起嘴繼續撒嬌。

    蕭余揚寵溺地將簡繁眼角的眼淚,笑著說:「好,你說,要我怎麼補償你?」

    「給我去買榴槤酥。要公司樓下那家蛋糕店的。」簡繁很自然地提的要求。

    蕭余揚挑眉,有些為難。他平生十分討厭榴槤,討厭到懷疑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物種的存在。可是偏偏簡繁喜歡,尤其喜歡公司樓下蛋糕店的榴槤酥。第一次簡繁不知道蕭余揚討厭,將榴槤酥買回了家,蕭余揚為了散掉榴槤的臭味三天晚上睡覺都沒有關窗。自此,簡繁便不再敢買與榴槤有關的東西回家了。

    所以此時蕭余揚聽到簡繁提到榴槤酥三個字可以說不是一般的頭疼。他皺著眉說:「這個不行,換一個。」

    「喂,你有點誠意好不好!我為了你都多久沒吃到喜歡的榴槤酥了。我不帶回家,就在店裡吃完。」簡繁雙手合掌用哀求的目光望著蕭余揚。

    蕭余揚望著簡繁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好。帶你去吃榴槤酥,說好了不帶回家的哦!」兩個人一路說笑著走進了夜幕里。

    這邊酒吧里,蕭雨澤還在「捨命陪君子」,他平時很少喝酒,酒量很一般,安茹兒更是出了名的一杯就倒,蕭雨澤點的酒又烈,沒多久,安茹兒的腦子就開始不清楚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蕭雨澤喝得也有些多,可是勉強還算是清醒。他結了帳,抱起安茹兒,搖搖晃晃地走出了酒吧。他的車子就停在旁邊,可是他喝了這麼多酒,顯然是不能開車。被酒精麻痹的大腦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忘記了滴滴打車和優步打車這種高科技的存在,採用了最原始的方法,抱著安茹兒晃到路邊,攔下了一輛的士。

    司機問去哪的時候,蕭雨澤猶豫了,他雖然去過安茹兒家,卻並不知道確切地址,在他現在腦海里一片混亂的狀態下,能成功地找到安茹兒家的可能微乎其微。可是他也不能就這麼稀里糊塗,不明不白地帶安茹兒回自己家。猶豫了半晌,蕭雨澤還是報上了酒店的名字。

    到了酒店,蕭雨澤讓的士先等著,他去開好了房間,才到車上把安茹兒接下來,抱上樓。蕭雨澤小心地將安茹兒放到床上,體貼地替她蓋好了被子,準備離開。可安茹兒卻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緊緊地拽著不放手,嘴裡輕聲呢喃著,「不要,不要走!求求你。」

    這句話讓蕭雨澤無比動容,他不是聖人,面對著他喜歡的女人用這樣的語氣對他說著這樣的話,雖然明白乘人之危並非君子,他也沒有辦法一點邪念都不起!

    那一瞬,蕭雨澤頭腦一熱,脫掉了外套隨手扔到了地上,俯下身去吻上了安茹兒的唇,他的吻順著向下滑,落在了安茹兒的肩上以及鎖骨上。蕭雨澤伸出兩隻手緊緊地抱住她,將安茹兒壓在了身下,開始了無休無止地纏綿。

    ……晨風拂動,將酒店的房間裡四下里都沉沉地垂著遮光窗簾吹起了一個縫隙,陽光從縫隙中鑽進了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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