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啪啪打臉
坐在一旁的佘政詫異的看了一眼喊出八十萬價格的譚果,沒有想到她挺記仇的,在關鍵時刻再次打臉袁夫人,不過想到譚果的家世可能非同一般,佘政也就釋然了。
史前嘿嘿一笑,對著譚果豎起了大拇指,在特調七局待了這幾年,史前的眼光可是賊亮賊亮的,這塊玉佛一看就價值不菲,譚果八十萬拍下來了,史前轉手就能用一百六十萬的價格賣出去,這多出的八十萬正好充進七局的小金庫里。
原本以為勝券在握的曹音臉黑的像是鍋底一般,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譚果此刻估計已經被剁成肉泥了。
可是譚果是正大光明的喊價,曹音也不能說什麼,只能咬牙切齒的再次喊出價格,「八十八萬!」
「九十八萬。」譚果不甘示弱的再次開口,喊完價之後還挑釁的對著曹音一笑。
司儀呆愣愣的看著較上勁的譚果和袁夫人,這玉佛價格像是做了升降機一般,短短五分鐘的時間已經飆升到了二百六十萬。
「譚果,你有錢嗎?今晚上的拍賣會可不接受賒帳。」看到曹音已經被譚果氣的快說不出話來,秦萱提高嗓音說了一句,鄙視的看著「財大氣粗」的譚果,這個賤人能有什麼錢,還不是秦豫那個雜種的錢,可是秦豫就捨得拿兩百多萬給譚果花?
「我沒錢。」譚果咧嘴一笑,黑溜溜的大眼睛裡眼神極其的無辜而坦承。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表情狠狠的扭曲了一下,尼瑪,沒錢還敢喊的這麼豪爽,這是腦子進水了嗎?
「可是我有古民居,價值至少在六百萬以上,房產證就在我包里。」譚果表情無辜的補充了一句,讓表情剛恢復正常的眾人再次狠狠的扭曲了一下臉,一句話不能一次說完嗎?喘這麼大氣幹什麼?
「三百萬。」秦萱冷傲十足的開口,明顯是給曹音解圍。
畢竟袁承平可是紀委委員,身為袁承平的妻子在這種慈善拍賣會上花上百萬競拍一塊玉佛,不管本意是什麼,這傳去終究不好聽,所以秦萱聰明的選在這個時候給曹音解圍,順便和譚果斗一斗,看看這玉佛到底花落誰家!
譚果的古民居的確值五六百萬,但是秦萱不相信譚果會捨得將古民居拿出來換一塊玉佛,秦萱眼神沉了沉,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秦天霖,見他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秦萱心裡頭就更有底了,譚果估計是故意抬價來陷害袁夫人。
譚果笑著看著驕縱的秦萱,語調平靜的再次開口:「既然秦小姐要玩,那我們就玩大一點,反正只要不超過六百萬我都奉陪,既然如此三百五十萬。」
「四百萬!」秦萱似乎更乾脆,譚果開價之後,秦萱直接五十萬的加了起來。
一轉眼的功夫,玉佛的價格已經飆升到了四百八十萬,譚果眯著眼,一股算計之色從眼中一閃而過,再次開口喊價,「五百萬,秦小姐,你敢嗎?」
這已經是瘋狂了,這玉佛再值錢也不值五百萬,市場價也就一百來萬,撐死不會超過兩百萬,可現在譚果都叫到五百萬了。
秦萱看著挑釁的譚果忽然笑了起來,一臉的得意和自滿,悅耳的嗓音迴響在大廳里,「我的確沒有譚小姐財大氣粗,五百萬這塊玉佛就讓給譚小姐了,你請。」
現場眾人一愣,沒有想到秦萱竟然主動退出了,他們原本還想著這玉佛是不是要被喊到千萬的價格,誰曾想秦萱看起來是在和譚果賭氣,原來一直在挖坑,譚果這下子傻眼了吧,五百萬那!
秦萱誠摯的向著曹音道歉著,「抱歉,袁夫人,這塊玉佛不值這麼高的價格,如果袁夫人實在喜歡,明天我可以陪您去古玩城那邊看看,我有個朋友精通古玩,一定會讓袁夫人選上喜歡的玉飾。」
「小萱你太客氣了,沒有必要和那種人做意氣之爭。」曹音歡喜的拍著秦萱的手背,比起喊價競拍,看到譚果被坑了五百萬買一塊玉佛更讓曹音解恨。
譚果勾搭袁野那雜種不就是衝著袁家的家世和錢來的嘛,一下子折騰了五百萬,譚果這個賤人估計心裡頭都要滴血了吧?
在場其他人此刻也都反應過來了,在讚賞秦萱聰明的同時,一個一個不由同情的看向譚果,估計她之前喊價是想要算計秦萱吧,誰曾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五百萬呢,秦總裁就算再喜歡這個小保姆,也不會拿出五百萬來給她收拾爛攤子。
「譚果,算了,五百萬就五百萬吧,反正秦總裁不差錢。」史前苦巴巴著表情安撫著譚果,沒有想到秦萱這個女人心思賊壞,竟然五百萬的時候就不喊價了,害得譚果陰溝裡翻船了。
「如果你差錢,我這裡還有一些。」佘政倒是義氣十足的開口了,這塊玉佛估計也能賣上兩百萬,自己這裡有兩百多萬,秦豫應該也會拿出一些來,倒不至於將古民居給賣了。
秦萱得意的看著面無表情的譚果,一抹算計的陰光從眼中一閃而過,聲音不大不小的開口道:「袁夫人,其實我不繼續拍下去是因為這塊玉佛不吉利,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陪葬品,陰氣太重,對佩戴者不好。」
嗬!聽到秦萱這話的眾人不由一愣,倒不認為秦萱是信口開河,畢竟秦萱在外的名聲很好,想到此眾人更加同情的看著譚果,之前這玉佛說不定還能賣出兩百萬,但是如果是陪葬品的話,這價格就可憐了,五十萬就到頭了,譚果這一次是真的虧大了。
「這位小姐,已經沒有人競拍了,還請您辦理一下手續。」司儀也同情的看了一眼譚果,可惜該辦的手續還是要辦的,沒有錢也要用房產證當抵押,陪葬品那,這五百萬可真是虧大了。
「稍等片刻,我打個電話。」面對司儀的催促譚果點了點頭,在背包里翻找手機。
此刻在場眾人這才發現秦豫竟然不在這裡,之前袁野因為被袁夫人打了兩巴掌也提前離開了,譚果打算怎麼收場?
秦萱倨傲的看著準備打電話找秦豫救場的譚果,那可整整五百萬那,秦豫真的捨得嗎?畢竟今天這事完全是譚果自己作出來的,五百萬那?秦萱可不認為秦豫那個六親不認的小畜生捨得花五百萬來給譚果善後。
手機響了好久才接通,電話另一頭傳來茲茲的雜音,一道悅耳和煦的男音隨後傳了出來,「小糖果,稀客啊,你竟然會打我電話?有什麼事解決不了,哥哥我給你解決。」(親們還記得譚景御和沐放嗎?譚沐是他們代孕的孩子,算起來是譚果的堂哥。)
「沐沐,你在哪裡呢?」聽到熟悉的聲音譚果不由一笑,都是柳葉胡同長大的,一張床睡過覺,一張桌上吃過飯,上幼兒園的時候還一起掄過拳頭打過架。
當然,大多數時候都是這群野小子去干架,譚果太懶,基本都是留守後方看書包,順便在家長告狀的時候,睜大一雙黝黑的眼睛無辜的瞅著要發飆的大人們,無聲無息的將戰火給熄滅了。
「你想不到的地方,海拔四千五,昨天才勘查了第一個洞窟。」譚沐笑嘻嘻的回了一句,如果說他老爹譚景御是混世大魔王的話,那譚沐就是混世小魔王。
譚家的人不是從政就是從軍,偏偏譚沐最不習慣朝九晚五的規律生活,也受不了部隊鐵血的紀律政策,所以最後譚沐成為了一名冒險者,成立了一個冒險團隊,打撈海底沉船,勘探危險的墓穴洞窟,尋找傳說中的寶藏,基本就是滿世界的跑,哪裡危險往哪裡跑。
也幸好譚沐是被譚辰這個大堂哥從小押著訓練出來的,身手雖然比不上譚辰和譚亦,但是普通的三五個特種大兵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而他手底下那批探險者也都經受過專業訓練,再加上譚家在國際上的地位,譚沐再鬧騰也是有生命保障的。
「沐沐,我剛剛找到小嬸要尋找的那個玉佛,要價一千萬,你買嗎?」譚果小時候沒少受譚沐的折騰,所以此刻她毫不客氣的狠宰譚沐一次,反正他去年打撈沉船成功,聽說足足有幾大箱子的寶貝,價值連城,一千萬絕對是毛毛雨。
「買,你等著,我馬上就轉帳給你,小糖果,哥哥愛死你了,等你回京城,看上什麼和哥哥說,我給你買單。」譚沐興奮的樂了起來。
剛好下個月就是小爹的生日,他老爹還敢和自己較勁,哼哼,這一次自己送的生日禮物一定能讓小爹樂死,老頭子就等著吃醋吧。
譚沐不差錢,一千萬刷刷的就轉到了譚果的帳戶里,在場的眾人原本以為譚果這一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五百萬買下一塊陪葬的玉佛,誰曾想峰迴路轉,譚果一個電話過去,玉佛就以一千萬的高價出售了,這錢賺的讓現場這些不差錢的男人們都有些眼紅了。
「我直接轉帳,可以吧?」譚果笑著看向傻愣住的司儀。
柳葉胡同這批熊孩子長大後,真的論起來還是譚沐最賺錢了,一次打撈沉船的錢就夠他在太平洋上購買了一處小島,那小島也成了柳葉胡同小輩們的秘密據點,若不是譚辰這個當大哥的嚴令禁止,譚果估計都能在小島上窩一輩子,簡直是混吃混喝等死的絕好去處。
五百萬的玉佛以戲劇化的結局收尾,譚果五百萬買下了玉佛,一個電話就脫手了,從譚沐那裡坑了五百萬過來。
「我還以為你棋差一著,原來你真的是衝著玉佛來的。」史前萬分佩服的感慨,難怪譚果成了特調七局的局長,史前知道這絕對不是因為譚家的關係和背景,如今他算是看明白了。
譚果懶歸懶,但是眼光賊准,大局觀強,小事的時候還看不出來,真遇到大事了,譚果絕對雷厲風行、行事果決,史前反而在這一點上就不行了,缺少那份魄力。
剛剛玉佛這事,別說在場這些外人了,就連史前和古青桐都沒有看出來譚果最開始就是衝著玉佛來的,秦萱剛剛還得瑟的厲害,以為成功算計了譚果,此刻史前抬頭一看秦萱的臉已經氣的蒼白,嘴唇哆嗦著,估計是氣狠了,整個人呆愣的跟木頭人似的。
佘政看了看面色平靜的譚果,他識人無數,又精通心理學,多少高智商的犯罪分子即使掩飾的再完美,在佘政一雙利眼下也是無處遁形,可是今天佘政卻也看走眼了。
「多謝秦小姐割愛。」成功轉帳五百萬到了紅太陽助學基金會的帳戶上,譚果笑著向著秦萱致謝著。
「你!」秦萱被氣的語無倫次,渾身直顫抖,恨不能衝上前去撕掉譚果臉上那得意的笑容,秦萱一直自恃才學過人,可是今天卻丟了這麼大一個臉,原以為算計了譚果而沾沾自喜,可是瞬間就被譚果反過來將臉打的啪啪的。
「小萱,冷靜一點。」秦天霖拉了拉秦萱的胳膊,英俊的臉有些的陰沉,不過瞬間又恢復了一貫的精明冷靜,「提供玉佛的是大哥的保全公司,譚果事先知道玉佛的來歷也不奇怪,沒必要生氣。」
聽到秦天霖的話,在場眾人都恍然大悟的明白過來,難怪譚果敢將價格喊到這麼高,原來是事先知道內幕了,剛剛花一千萬買玉佛的買家肯定也是事先就打探清楚了。
「這玉佛是上一次他們出任務的時候端了國外一個黑幫的窩點找到的戰利品。」遲遲才來的秦豫在譚果身邊的椅子坐了下來,解釋了一下玉佛的來處,只不過秦豫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巧合的事,譚果竟然認識這玉佛,還在找尋這玉佛。
譚果扭頭瞅著理所當然在在自己身邊坐下來的秦豫,想要開口詢問一下秦豫剛剛到底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去了,但是又怕惹麻煩,畢竟佘政在這裡坐著,秦豫也不一定會說。
而且自己若是多管閒事被牽扯進來也是個麻煩事,秦豫圖謀肯定不小,想到此,譚果咻一下又將頭轉了回去,直接無視了身邊的秦豫。
「你就一點都不好奇?」秦豫微微一笑的開口,眯著狹長的丹鳳眼,看起來就像是誘惑小白兔的大野狼,只是薄唇處的淺笑怎麼看怎麼的薄涼冷情,「你若是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譚果沒好氣的一瞪眼回了一句,「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最怕死了,無利不起早,誰知道你想幹什麼,拜託下次別把我牽扯進來,我還想多活兩年。」
「你如果不是事先看到拍賣會提供的拍品圖冊,你今晚上會過來嗎?」秦豫一開始的確是強勢的讓譚果陪自己來參加今晚上的慈善拍賣會,而譚果雖然不情願卻也過來了,秦豫原本還暗自高興,至少說明譚果還挺在乎自己。
可經過剛剛玉佛的事,秦豫算是明白了,自己根本就是自作多情,譚果從始至終就是衝著玉佛來的,他利用譚果製造了一點混亂吸引眾人的注意力,如今看來自己也被譚果利用了。
「沒玉佛我來做什麼?我又不傻,在家裡待著不好來這裡被人埋汰?」譚果看白痴一般看著面容陰晴不定的秦豫,難道他真以為他如同霸道總裁一般的丟下一句話,自己就真的會屁顛屁顛的挽著他胳膊來參加拍賣會。
知道是一回事,真聽到譚果這麼說,秦豫的臉刷的一下陰沉下來,陰鶩的目光危險十足的盯著一臉坦然的譚果,忽然有種掐死這個女人的衝動。
瞬間感覺到氣氛冷凝下來,史前、佘政瞅著一臉坦然又無辜的譚果,又看了看臉色陰翳的有些駭人的秦豫,為什麼明明是秦豫在釋放殺氣,可是他們卻莫名的感覺秦豫是被譚果給欺負了?
司儀正在說著什麼,頭頂的水晶燈忽然忽明忽暗的閃爍了幾下,啪的一聲水晶燈和大廳里其他的照明燈突然都滅了。
突然停電了,司儀反應極快的救場,笑著開口道:「接下來要拍賣的是一件夜明珠,燈不滅,各位來賓或許以為這只是普通的珠子,夜明珠古稱『隨珠』,是稀有的……啊……」
隨著子彈劃破空氣的細微聲音響起,司儀手中的夜明珠啪的一聲碎了,子彈穿過破碎的夜明珠割破了司儀的臉頰,鮮血刷的一下流了下來,司儀發出驚恐的慘叫聲。
頃刻之間,亂糟糟的腳步聲伴隨著女人們尖利的叫聲混雜的響成了一片,譚果反應極快,一把抓住身旁的古青桐,對著史前喊了一聲,「躲到左後方八點鐘方向的柱子後面。」
史前肥胖的身體異常靈活的跟在了譚果身後,聽著四周的尖叫聲和子彈聲、玻璃破碎聲,史前懊惱的罵了一句,「我靠,這他媽的是要幹什麼?」
「你管這是做什麼?左右不是來殺我們的,青桐,你小心一點。」第一時間就找到了隱蔽點,譚果將古青桐推到了自己的身後,右手握著手槍,銳利的目光看了一眼混亂一片的大廳。
「一會如果外面是安全的,史胖子,我掩護你和青桐從窗戶撤退,找個安全地方躲起來,還不知道今晚上是衝著誰來的。」譚果餘光掃了一眼身後三米處的玻璃窗戶,暫時躲在柱子後面是最安全的,可是誰事態會不會惡劣下去。
估計是聽到大廳這邊的槍聲,外面的保鏢和會場的保安也都快速的沖了進來,就在這時,隨著哐當哐當的金屬在地板上滾動的聲音響起,譚果眉頭一皺,「捂上口鼻,閉上眼睛,是煙霧彈!」
這邊譚果話音剛落下,十多個煙霧彈在大廳里接連的炸裂,白色的煙霧瞬間密布了整個寬敞的大廳,咳嗽聲伴隨人群驚恐的喊叫聲再次混亂的交織在一起。
混亂里,譚果精準的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一想到秦豫、秦天霖還有袁承平夫婦,包括霍天恆都在場,譚果都有些的頭大,天知道這混亂到底是衝著誰來的。
「不好!那是佘政的表哥。」白色的煙霧裡,當看到丘良銘傻不愣的站在窗口處,外面的月光透過玻璃窗戶照射進來,丘良銘的身影清晰可見,譚果眉頭一皺,對著身後嗆咳的史前和古青桐交待了一句,身影迅速的躥了出去。
「趴下!」譚果厲聲一喊,一把撲住成為箭靶子的丘良銘,剛將人撲倒在地,咻咻的子彈隨之射了過來。
譚果就地一滾,將摔趴在地上嚇傻住的丘良銘一腳踹到了安全地帶,反手就向著敵人方向開槍回擊,即使視線被煙霧遮擋了,但是憑著直覺,譚果將之前開槍的敵人一槍斃命。
穿透力極強的特製子彈爆開了敵人的頭顱,鮮血伴隨著腦漿崩裂而出,而距離敵人不遠處的秦萱趴在地上,只感覺臉上一熱,像是淋了雨一般,秦萱抬手一抹,鮮紅的血液,白花花的腦漿……啊!秦萱發出驚恐刺耳的尖叫聲。
不是吧?譚果開了一槍之後已經換了地方,此刻躲在一張桌子後,聽著秦萱那一波三折的叫聲,譚果無辜的摸了摸鼻子,自己這真不是故意的,誰讓秦萱剛好在敵人的身側,被腦漿淋頭也是她倒霉。
佘政今晚上並沒有配槍,誰曾想就出事了,他快速的一個轉身躲避開流彈之後,迅速的向著一個敵人撲了過去,動作利落的將敵人手腕一個反扭,接住對方手裡頭的槍,再次藏匿到了暗中。
一片混亂里,秦天霖右手微微汗濕了,用力的攥緊了手裡頭的槍,如果趁著這個機會殺掉秦豫,那麼爺爺就不會再遲疑再猶豫了,秦家的繼承人只能是自己了!
想到此,秦天霖眼神火熱的瘋狂起來,拿出手機對跟隨自己的四個保鏢下達了對秦豫的必殺令。
隨著煙霧的消散,視線漸漸清晰清晰起來,被嚇傻的眾人也不敢亂叫了,誰敢叫一聲那就是吸引敵人子彈的活靶子。
那是霍天恆?譚果看著被馬寶護在後面,無頭蒼蠅一般亂挪移的霍天恆,想到之前一百萬的月薪,譚果猶豫了那麼一丟丟,隨即再次竄入到了人群里。
幾乎在同時也警覺到霍天恆有危險的佘政也立刻加入到了救人的行列,譚果和佘政同時暴露了自己,暗中敵人的子彈毫不客氣的射了過來。
「譚小姐這是搞什麼?」早在五分鐘之前,羅非魚和顧大佑聽到子彈聲就衝進了大廳,兩人剛找到了秦豫,還來不及撤退,就看到譚果和佘政活靶子一樣沖了出來去救霍天恆。
幾乎在同時,顧大佑立刻開槍狙擊射擊譚果的敵人,一旁秦豫也冷著俊臉開槍,交叉的強大火力壓制住了敵人的子彈,譚果和佘政驚險萬分的將嚇傻的馬寶和霍天恆給拖到了安全地帶。
「這是……這是衝著……天恆來的……」馬寶嚇的聲音都哆嗦起來,雖然之前接到過死亡威脅,但是在馬寶看來今晚上出席的都是南川商界的名流,絕對是安全的。
所以霍天恆不樂意龍虎豹的保全跟著,馬寶也沒有強求,就讓他們在外面等著,誰知道就出事了,尤其是看到有幾個富商的保鏢被敵人一槍爆頭了,馬寶雙腿已經控制不住的打顫,剛剛若不是譚果拖著他,馬寶估計當場就軟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霍天恆也嚇的夠嗆,他平日裡脾氣再大再霸道跋扈,可終究只是個普通人,面對這麼可怕的槍擊,而且自己很有可能就是敵人要殺的目標,霍天恆僵硬著身體,眼神呆愣,三魂被嚇掉了兩魂半。
譚果和佘政對望一眼,兩人忍不住都翻了個白眼,霍天恆雖然名氣大,但是只不過是個明星而已,今晚上這麼大的陣勢就為了殺霍天恆?不是他們看不起明星,但是霍天恆還真沒有這麼大的臉面。
當遠遠的能聽到警笛聲時,整個大廳死一般的安靜,誰也不知道敵人是不是潛伏在暗中,突然的,水晶燈唰一下亮了起來,譚果第一時間戒備起來,好在隨著恢復通電,並沒有再發生槍擊。
可惜了!秦天霖有些懊惱有些不甘的看著被顧大佑、羅非魚還有其他兩個保鏢護在身後,安全無虞的秦豫,原本想趁機弄死秦豫,誰曾想他身邊的安保力量太強。
特警來的很快,但可惜的是現場除了三個被射殺的保鏢還有一些無辜受傷的賓客,之前突然衝進來的敵人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了一具被爆頭的屍體。
佘政看著連頭套都沒有戴的死屍,仔細翻找了一下,身上的衣物都是最普通的衣服,屍體上也沒有任何的特徵,身份證件、手機更是都沒有,好在屍體只是被爆頭了,面部倒是完整,只是看著這滿是血跡的死屍,佘政不認為能查出死者的身份。
「對方訓練有素,撤退的時候也是井然有序,卻丟下這具屍體,只怕是根本不怕警方調查,就算調查也查不出來。」看著警察在對死屍進行拍照,佘政收回目光低聲和身旁的譚果說了一句,如果說之前陳鋼的死亡是一宗無頭案,今晚上這事更是無從查起。
「這事玄乎的很,看起來兇險但更像是一出惡作劇。」譚果冷笑一聲,其他富商的保鏢暫且不說,秦豫的手下,還有袁承平夫婦的兩個保鏢可都是部隊退下來的特種大兵,秦天霖那邊的四個保鏢看起來也不簡單。
這麼多的練家子在這裡,竟然沒有殺死一個敵人,地上這具被爆頭的屍體還是譚果開槍打死的,否則現場是一具屍體都沒有,今晚上這破事絕對是越理越亂。
佘政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冷的譚果,微微一想就明白了,她只怕也很惱火暗中部署這一切的人,幕後黑手不管是為了殺人還是為了試探什麼,但是子彈無眼,這樣的舉動絕對是草菅人命,現場不就是死了三個保鏢,這可是三條鮮活的人命,三個家庭也跟著破滅了。
「那我先回去了。」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史前和古青桐,譚果和佘政說了一聲就向著兩個好友走了過去。
「秦豫,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派的人?」躺在擔架上,秦翰兆憤怒的對著秦豫咆哮著,剛一動,扯動了肩膀上的傷口,秦翰兆痛的嘶了一聲,目光更為仇恨的盯著安然無恙的秦豫,「你這個小畜生,你敢買兇殺父?不,你根本不需要找人的,你那些手下都是草菅人命的暴徒!」
秦豫清冷的目光嘲諷的看著叫囂的秦翰兆,薄唇勾起冰冷的笑容,「如果我要殺你,你現在躺的就不是擔架而是裹屍袋了。」
「你!」秦翰兆氣的暴怒而起,可是肩膀上被子彈貫穿的劇痛讓秦翰兆再次軟了身體,五官猙獰的扭曲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氣出來的。
「翰兆,你別說話了,先去醫院吧。」姚青一把按住秦翰兆的身體,淚光點點的開口勸著,隨後又哀求的看向秦豫,「小豫,不管如何這終究是你父親,他現在傷的這麼重,你不心疼也不要再氣你爸爸了,算我求你了,小豫。」
「哼,他巴不得我死了給他騰位置!」秦翰兆惡狠狠的開口,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秦豫只怕已經死了上百回了。
「先送爸去醫院。」秦天霖快速的開口,對著一旁的醫務人員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將肩膀中槍的秦翰兆送上救護車。
姚青和同樣嚇的有點失神的秦萱也跟著上了救護車,同樣是兒子,對比秦豫的冷血無情和秦天霖的孝順,讓看到這一幕的人不由感慨,即使秦翰兆這個父親再不對,但終究是秦豫的父親,秦豫這樣也未免太冷血絕情了。
似乎很滿意四周人看待秦豫的眼神,秦天霖面帶沉重的開口:「大哥,那我先去醫院了,爺爺那裡我已經報了平安。」
秦豫嘲諷一笑,在秦天霖擦身而過的瞬間開口道:「秦天霖你以為你做的人不知鬼不覺,如果讓秦翰兆知道射向他肩膀的那一槍是你開的,他還會不會喜歡你這個兒子?」
臉倏地一下蒼白,秦天霖呆愣住了,可是瞬間又恢復了冷靜,只是眼神依舊有些的渙散不安,「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去醫院了。」
說完之後,秦天霖快速的上了汽車,保鏢立刻發動汽車追上前面的救護車,幾分鐘之後,秦天霖這才漸漸冷靜下來,可是雙手卻已經滿是冷汗,秦豫他竟然知道!
槍戰發生之後,秦天霖的確是下了命令要趁亂殺了秦豫,可惜秦豫身邊被他的手下圍的跟鐵桶一般,根本無處下手,秦天霖看著不遠處和姚青瑟瑟發抖躲在一起的秦翰兆,眼神晦暗了幾分。
無毒不丈夫!秦天霖向著秦翰兆的肩膀開了一槍,不是為了殺他,而是為了讓秦翰兆和秦豫直接再無修復父子關係的可能。
秦翰兆此人志大才疏,偏偏自以為才高八斗,野心勃勃的想要成為秦家的繼承人,今天秦翰兆挨了一槍,雖然只是肩膀受傷,但是嚇壞了的秦翰兆卻一根筋的認為是秦豫要殺自己,殺了自己,秦豫就成了秦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了。
原本秦翰兆和秦豫之間就如同生死仇人,水火不容的,再多了今天這一出,以秦翰兆的性格,他只怕已經恨透了秦豫,而且為了保命,說不定會暗中對秦豫下黑手,這正是秦天霖希望看的。
可是秦天霖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有想到秦豫竟然知道,不過慌亂之後秦天霖也逐漸恢復了冷靜,秦豫即使說了也沒有人會相信,更何況當時那麼混亂,秦豫即使看到了什麼他也沒有證據來指控自己,否則以秦豫的狠辣,他只怕已經讓警察逮捕自己了。
「譚小姐,你沒事吧?」羅非魚關切的看向譚果,之前看到她直接向著霍天恆沖了過去,羅非魚嚇得夠嗆,子彈不長眼,好在是有驚無險。
「我能有什麼事,更何況我收了霍天恆的錢去救他也是職責所在。」譚果冷淡淡的開口,目光有些冰冷的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秦豫。
對上譚果那冰冷的視線,秦豫表情微微一怔,隨後就明白過來,一瞬間,秦豫表情陰霾的難看,可是轉眼間秦豫又恢復了慣有的冷漠表情,嘴角微微勾著嘲諷的冷笑,一步一步向著譚果走了過來。
啪的一聲,譚果打開秦豫伸過來的手,腳步同時後退,面容帶著幾分冷淡,「既然沒什麼事,秦總裁你自便,我先離開了。」
「你這是給我判刑了?」收回落空的手,秦豫居高臨下的看著表情冷淡的譚果,一直以來譚果給人的感覺總是懶散悠閒的,此刻看著她冷著圓嘟嘟的小臉,眼神多了幾分銳利和寒意。
秦豫驀地感覺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扎了一般,刺痛襲來,可惜對秦豫而言他早已經身處地獄之中,這點痛便忽略不計了。
看著渾然不知道反省的秦豫,譚果不由的怒上心頭,一把抓住秦豫的手粗暴的將人向著外面拖了去,再生氣譚果也還知道顧慮著場合,不願意給秦豫招來不必要的流言蜚語。
「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小譚果這麼生氣,秦總裁果真是非常人。」史前後怕的拍了拍胸口,不過秦豫這一次的確有些過分了,不管他是為了什麼,這樣草菅人命終究是越線了。
羅非魚看著走入黑暗的譚果和秦豫,回頭看了一眼笑呵呵的如同彌勒佛一般的史前,「譚小姐一定是誤會了,今晚上這事和我家先生可沒有關係。」
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史前胖乎乎的胳膊哥倆好的搭在羅非魚的肩膀上,大胖臉帶著精明的笑容湊了過來,「我說兄弟明人不說暗話,今天這事如果和秦總裁沒關係,我史前將頭給你當球踢。」
「看來史兄弟你也誤會了,先生可是正經商人,這種草菅人命的勾當是絕對不會做的,不如我和史兄弟你打個賭,看看今晚這事到底是誰策劃的。」羅非魚同樣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堅定立場的維護秦豫的名聲。
黑暗的角落裡,避開了人群,譚果撒開手,冷冷的瞪著表情冷淡而嘲諷的秦豫,「死了三個無辜的保鏢,秦總裁晚上睡覺會做噩夢嗎?」
嗤笑一聲,秦豫再次抬手,這一次動作極快,終於在譚果避讓開之前揉上了譚果的頭,狠狠的揉了兩把,似乎在發泄著情緒,「死的三個保鏢不是我殺的,我沒有那麼好的心為不相干的人死亡而傷心。」
譚果冷著臉,眼神就這麼直勾勾的瞅著表情晦暗不明的秦豫,他的確冷血無情,譚果知道,但是真的看到秦豫如此的漠視生命,譚果只感覺心裡頭有說不出來的不痛快,煩躁的就更大姨媽來了一樣,就是各種不痛快。
秦豫嘴角勾著冷嘲的淺笑,忽然傾身額頭親密曖昧的抵上譚果的額頭,溫熱的氣息噴吐在了她的臉上,「我聽說袁野和袁家不和,說不定是他趁機要弄死袁承平夫婦。」
「少給我胡扯,袁野就算要動手也不會這麼蠢。」譚果沒好氣的一把推開身前的秦豫,抬手狠狠的擦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這男人的潔癖呢?
「我還以為在你心裡袁野那就是君子坦蕩蕩!」秦豫心情忽然好轉起來,原本薄涼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暖意,大手揉了揉譚果的頭,朗聲一笑,「好了,很晚了,快回去睡吧。」
說完之後,秦豫轉過身,修長卻略顯得單薄的身影步入到黑暗之中,晚風吹了過來掀起他黑色風衣的一角,秦豫一步一步走向更遠處的黑暗裡,暗中的幾個保鏢也在同一時間跟了上去確保秦豫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