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0章 迦葉,出事了
迦葉原本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才能讓男人願意治腿,結果自己才提了一句,謝驚蟄就同意了,頓時微愣了一下,好像挺容易的?
兩人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對視了一眼。男人目光深邃,視線纏綿,迦葉被他看的心口微燙。
謝小澤同學正好睡醒,揉著惺忪的眼睛,穿著棉質的小猴子印花的睡衣走出來,奇怪地問道:「媽咪,老謝,你們在做什麼?」
兩人慌不迭地錯開視線,不知為何有種被當場逮到的錯覺。
謝驚蟄輕咳了一聲,低沉地說道:「迦葉,你把桌子收拾一下,吃早飯了。」
男人說完就轉身繼續煮豆漿,身後傳來謝小澤同學大驚小怪的稚嫩童音:「老謝,你今天穿新衣服了耶。」
謝驚蟄身子微微僵硬,耳尖地聽到了迦葉似有若無的輕笑聲,頓時拿著勺子的手想一勺子打在謝小澤的腦袋上,養了這些年,白養了。
「謝寶,去刷牙洗臉喲。」迦葉忍著笑,摸著謝小澤的腦袋,帶著他去院子裡洗漱。
男人不自覺地透著窗戶看著外面的院子,見謝小澤抱著迦葉撒嬌,唇角勾起,目光柔和起來,低低地喊了一聲迦葉,聲音幾不可聞。
早飯之後,謝驚蟄帶著兩人清明掃墓,隨後兩天一直都是淅瀝的陰雨天氣,迦葉便窩在小木屋裡看雨,不想動彈,真的有度假的感覺。
她已經完全將小木屋當自己的家,每天懶散地發著呆,然後給清歡發信息,問她的狀況。司迦南中途聯繫了她一回,說不日就返回南洋,一連三日都沒有消息傳回來,迦葉內心隱隱不安,住了幾日便回了南洋。
司迦南出事的消息傳來時,南洋正是梅雨季節。傍晚時分的一場磅礴大雨,伴著驚雷聲,迦葉在院子裡看著雨,清歡的電話便打了過來,聲音帶著壓抑的哽咽聲:「迦葉,司迦南在歐洲出事了。」
迦葉愣了一下,站起身來,身子有些發抖,想上樓,結果險些被桌椅絆倒。
謝驚蟄已經提前得知了消息,見她慌得六神無主,臉色發白,面容有些冷峻,抓住她的手,沉穩地說道:「迦葉,你別慌,我陪你一起去歐洲。」
對,去歐洲,她咬緊紅唇,雙眼氤氳起來,她要去歐洲把司迦南找回來。
謝驚蟄的動作極快,當天晚上就將謝小澤送到了帝都去,然後帶著迦葉直飛義大利,再去司迦南出事的地點梵蒂岡。
距離事發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周,司迦南的歐洲之行本來就極為的隱秘,行蹤上很是小心翼翼,軍方這邊也是在司迦南失聯了五天之後,才意識到人出事了,而金三角那邊隱約猜到了什麼,但是沒有敢告訴迦葉。
迦葉到了梵蒂岡之後,陸成也帶人到了梵蒂岡,開始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然而人就猶如人間蒸發了一般,別說金三角,就連軍方都查不到司迦南的行蹤。
「少將,我們剛查到,司迦南失蹤期間跟義大利當地的軍火商巴特有過來往,巴特近期壟斷了歐洲黑市軍火的好幾條路線,實力大增。」爽子將查到的消息匯報上來,說道,「如果所料不差,司迦南在歐洲黑市軍火的路線就是被他吞下的。」
謝驚蟄皺起眉頭,雙眼隱隱深沉,找了這麼多天,司迦南肯定是凶多吉少,只是這件事情卻不能告訴迦葉。
如今迦葉失憶,忘記了過去的事情,司迦南是唯一一個知道容家跟謝家恩怨的人,若是司迦南出了意外,他跟迦葉必然能有好的結果,只是迦葉跟他兄妹感情過深,這一番變故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復過來。
「繼續查。」男人低低地吩咐下去。
歐洲找人,且是從事黑市軍火的人,猶如大海撈針。迦葉索性常年待在歐洲,一找就是兩年多,期間去瑞士做了最後一次手術,便待在了瑞士休養。
謝驚蟄也一直留在瑞士做腿部的康復治療。
「你要送晞安去帝都上學?」迦葉做完手術之後,留在瑞士休養了半年,期間清歡生下了一對龍鳳胎,跟厲沉暮離婚之後,獨自帶著顧晞安生活在法國南部的小鎮。
「是有這個打算,不過晞安還小,等他四歲的時候,再考慮。」清歡衝著顧晞安招手,笑道,「晞安,跟漂亮姨姨打聲招呼。」
顧晞安今年三歲半,粉妝玉琢的小不點,很是早熟老成,別的小朋友這個年紀都是沉迷各種玩具,顧晞安則沉迷各種書籍。
「姨姨好。」小不點奶聲奶氣地問好,然後放下手中的書,看著視頻里的迦葉,漂亮的小臉蛋很是認真地說道,「姨姨,媽咪昨晚又很晚才睡。」
猝不及防被打小報告的清歡愣了一下,撫著額頭無奈地說道:「晞安,媽咪昨晚是複習功課,而且12點就睡了。」
「哦。」小不點慢騰騰地說道,「晞安睡的時候,媽咪還沒睡。」
迦葉噗嗤笑出聲來,笑道:「顧清歡,你兒子都能管著你了,你還整日熬夜,要聽晞安的話。」
「是,你們說的都對。」清歡也隨著笑了出來,摸了摸兒子漂亮的小臉蛋,親了一口,然後讓小不點繼續去看書。
「我感覺你們家晞安妥妥的學霸一枚,這才多大,就整日抱著書啃。」迦葉笑道,想起厲沉暮那種反覆無常的性格,清歡與他的孩子,居然是這樣的純良溫厚,不禁感慨萬分。
「許是受我的影響,我這兩年一直忙著讀書,也沒有時間帶他玩,性格太安靜不怎麼活潑。」清歡笑道,她性子安靜,顧晞安也安安靜靜,早熟的很,「這都快三年了,你跟謝驚蟄如何了?考慮結婚嗎?」
對於司迦南,兩人都閉口不提,過去了這麼久的時間,不過是抱著微弱的希望等待奇蹟罷了。
「他現在的雙腿治療有了一定的成效,不過還是不能長久的站立。」迦葉收斂了笑容,淡淡地說道,「這兩年多,與其說我陪著他治療腿傷,不如說他陪著我找司迦南。只是司迦南一日沒有消息,我便一日定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