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0章 三更
溫楚看著他幼稚撒嬌的樣子,真是一言難盡,將熱好的牛奶放在沙發前的小茶几上,冷聲說道:「你喝不喝?」男人定定地看著她白淨的小臉,見她不笑了,沒有兩個可愛的小梨渦,頓時擰著眉頭,伸手戳著她的小臉,討好地說道:「乖寶寶,不要生氣,老公喝就是了。」
說完嫌棄地看了一眼牛奶,閉著眼睛一飲而盡,然後將俊雅的一張面容貼到了溫楚面前,捧著她的小臉,低沉沙啞地說道:「我喝光了,有獎勵嗎?」
溫楚嘴角抽搐了一下,覺得這老男人真是幼稚的要死,面無表情地說道:「沒有獎勵,不聽話今晚睡沙發。」
紀凜冬聞言,俊俏的面容陡然就沉了下來,目光深濃如墨地看著她,伸手捏著她的尖尖下巴,沒說話。
男人靠的極近,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看的溫楚心裡發憷,要不是他的舉止一直很反常,說話也反常,溫楚都懷疑他根本就沒喝醉。
她印象里,紀凜冬沒有喝的這麼醉的時候,他對喝酒抽菸很克制,以前一開始被他領養的時候,紀凜冬是抽菸的,後來不知道怎麼的,慢慢就戒了,喝酒是一貫只喝紅酒或者低濃度的酒,好在男人即使喝的一身醉意,臉長得好看,也沒有引起她的反感。
男人俊俏的臉越湊越近,溫楚整個身子都貼在了沙發上,微微後仰,惴惴不安地問道:「你,你,你要做什麼?」
男人想說話,結果呼吸有些重,都是酒氣,就皺著眉頭,抿起了薄唇,然後伸手將她小臉上戳呀戳,然後認真地撿起貼在她臉上的一根頭髮,含糊不清地說道:「寶,頭髮。」
猛然被拽掉了一根頭髮的溫楚,感覺頭皮一疼,瞬間就疼的想哭,男人這一見,幽深的眼眸一亮,重重地親了她一口,沙啞地說道:「親親,就不疼了。」
說著繼續親了一口,一副我在幫你止疼,你還不快點誇我的傲嬌樣子。
溫楚:「……」
紀凜冬半醉半醒地發了一晚上酒瘋,溫楚被他纏著脫不了身,只能半騙半哄地將他騙到了客房,然後累的沒力氣,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男人按著生疼的腦袋,生物鐘醒了,就見自己還穿著昨天的衣服,頭疼欲裂地睡在客房,懷裡還有一個隆起的小土包,男人身子微僵,垂眼看著趴在自己懷裡,枕著自己胳膊睡覺的水嫩的小姑娘,頓時目光微深。
溫楚還穿著昨天的小裙子,領口有些凌亂,隱約可見雪白的肌膚,鼓起的弧度看的人口乾舌燥,一大清早就受到刺激和誘惑的紀先生,身子緊繃起來,目光幾度變化,思索著要一時爽,還是要為了以後的終身性福考慮。
激烈的內心掙扎以後,紀凜冬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不爭氣的兄弟,然後輕手輕腳地將小姑娘的身子挪到了一邊,起身去泡冷水澡。
泡完冷水澡,又去跑步,發泄旺盛的精力。等沿著春熙苑跑了一圈回來之後,紀凜冬的大腦總算是清晰了幾分,想起昨天老厲跟清歡的歡送會,一群狗東西灌他酒,他也有意想多喝點酒回來好跟溫小楚膩歪膩歪,所以就敞開了喝,喝到後面醉了七八分,回來後壓著小姑娘吃豆腐,頓時老臉一紅,覺得這天氣真TM的熱,都入秋了,還跟過夏天一樣。
男人站在小花園裡,撿起一邊的花灑,去灌了一壺水,一本正經地給花兒澆水,一邊澆水,一邊想著昨天親了溫小楚幾次,這酒果然沒白喝。
紀凜冬心情極好,打電話給鄭谷,讓他帶早餐過來,然後就見木拓拎著早飯過來,男人穿著休閒的T恤和休閒短褲,帶著眼鏡,一副溫潤無害的樣子。
兩個高大俊俏的男人隔著搭著花架的花門對峙著,一個站在小花園外,一個站在小花園內,氣氛有一瞬間的詭譎。
「這盆花,不能每天澆水,會淹死它的。」木拓見他不停地給花兒澆水,頓時忍不住出聲說道。
紀凜冬看了一眼澆了半壺水的花,微笑地將花灑放到了一邊的花台上,挑眉,淡淡地說道:「木先生一大清早的就來串門子?」
木拓也是個滴水不漏的主,見他穿著跑步服,看樣子昨夜分明就是睡在這裡的,想來已經睡了兩晚了,心情不太好,面上依舊淡淡地笑道:「我給阿楚送早飯,之前阿楚住這邊,都是我管她一頓三餐的,她生活習慣不太好,我怕她餓著。」
「往後有我照顧阿楚的生活日常,就不麻煩木先生了。」紀凜冬冷著臉,想到自己離開帝都的四個月,都是這狗東西在溫楚面前獻殷勤,怎麼都笑不出來。
「紀先生到底是客人,我跟溫楚是鄰居,相互守望是正常的。」木拓斯文地笑道,絲毫不退讓,狀似無意地提道,「紀先生不是跟羅小姐婚期將近了嗎,怎麼還賴在阿楚這裡?」
紀凜冬眯眼,這是什麼意思?他跟羅伊人半點關係也沒有。
紀凜冬到底心思深沉,轉身一言不發地去拿手機,點開微博,然後就看見今日熱搜上,到處都是羅伊人的名字,不僅如此,還有前來度假的伯爵夫人的消息,兩人一起出遊,各家媒體各種隱射,紀先生跟羅伊人的婚期近啦。
紀凜冬這一見,俊臉陰沉,飛快地給鄭谷打了電話,冷冷說道:「網上的新聞撤了,公關都在幹嘛,要你們何用。」
紀凜冬鮮少發火,那邊鄭谷一臉懵逼,然後臉色驟變,想開口說話,電話已經被啪的一聲掛了。
鄭谷急急忙忙地去查看今天的熱點新聞,然後見伯爵夫人跟羅伊人一起上新聞了,頓時心跳都漏了幾拍,飛快地給公關部門打電話。
這群小兔崽們膽子真肥,這種新聞都敢放行。
「鄭哥,咋啦,這新聞有問題嗎?這幾家媒體發稿的時候事先沒知會我們。事後我們打電話去核實了,對方說是伯爵夫人要發稿的,我們瞅著好像沒提及紀先生,不敢撤稿。」公關部的人一臉冷汗地解釋道,他們哪裡知道那些豪門的事情,而且羅伊人捆綁紀先生炒緋聞又不是第一次了,因為是紀先生旗下的藝人,大家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為紀先生也是知曉的。
「那你們不會打電話問問我?」鄭谷真是氣得吐血,想到紀先生動怒的樣子,腿就有些發軟,說道,「趕緊的,新聞全撤了,哥給你提個醒,以後夫人跟羅伊人的任何新聞都攔著,問過了再放行。」
鄭谷交代完,這才火急火燎地去富林路拿早飯,然後再開車去春熙苑。
紀凜冬掛了電話,臉色鐵青,見木拓已經進了屋,將精緻的白瓷瓦罐和幾碟小菜都放在了餐桌上,分明是自己一大清早起來熬的愛心粥,頓時臉色又陰了幾分。
「紀先生還是先去處理好後院的風波吧,不然到時候將阿楚牽扯進你們的豪門恩怨里,阿楚好不容易攢起來的一點好名聲就全毀了。」木拓斯文地笑道,字字誅心,「到時候,網友黑起來,是能毀她前途的。」
「這些事情我自會處理,不勞木先生關心。」紀凜冬冷冷地說道。
「我關心的不是你,是阿楚,羅伊人是知曉你跟溫楚離婚的事情吧,這個女人本身就是靠你捧起來的,你若是讓她跌狠了,她會報復在阿楚的身上,到時候鬧得不可開交,受傷害的只會是阿楚。」
男人眯眼,自己這段時間只顧著跟阿楚培養感情,對母親也避而不見,對方被逼急了,這才想出了這一招,還有羅伊人,男人目光閃過一絲的狠辣。
紀凜冬一言不發地打電話回富林路,讓管家約了羅伊人和他的生母,下午到富林路的私人府邸見面。
紀凜冬掛了電話,見木拓還沒走,頓時眯眼不悅地說道:「木先生是打算留下來吃早飯嗎?」
木拓聳了聳肩,笑道:「正有此意。不過我只帶了雙人分量的早飯,沒準備紀先生的份。」
兩人氣流暗涌之間,就見樓上有了動靜。
溫楚是被電話吵醒的,打電話來的是小秋,她昨夜被紀凜冬鬧得很晚,現在腦袋還不清醒,一邊踩著拖鞋,一邊接著電話下樓,沙啞地說道:「秋,不是明天進劇組嘛?」
「姐,紀凜冬跟羅伊人要結婚了。」
溫楚聞言愣了一下,然後抬眼看著杵在客廳里的紀凜冬和送早飯來的木拓,身子僵住。
「網上熱搜全都是這個,羅伊人跟那位伯爵夫人一起逛商場看家具,都說婆媳關係處的賊好,這是要選新婚家具呢,你可別被蒙在鼓裡了,紀先生就不是個好東西,腳踏兩隻船的渣男。」小助理在電話里急咧咧地打著小報告,聲音激動,客廳里兩個高大俊俏的男人聽的一清二楚。
木拓露出和煦的微笑,紀凜冬俊臉陰沉,恨不能將這小助理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