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0章 這要怎麼克制,嗯?
臘月初十這天,祁牧跟水伯等人去換了豬肉和牛羊肉,第二天就去湖裡捕魚了,跟之前用網拉魚不同,到了冬季,湖水冰寒刺骨,下水是能凍死人的。
好在捕魚的工具都齊全,三人坐小皮艇下湖,拿了捕魚工具,頂著寒風捕魚。好在新型的捕魚器給力,下水後逼得魚呼吸困難,浮出水面,水榮跟水伯就坐在祁牧後面瘋狂地收割。
一個小時下來,三人撈了七八十條大魚,至於中等以下的魚全都重新放回湖裡去了。
捕到這麼多的魚,三人就打道回府。養了一部分魚,餘下的都殺了,做魚丸子和熏魚。
卓悅帶著寶寶到度假村住下了,今年在這邊過年,阿檀見阿虎過來了,沒事就拿自己的零食跟小蘿蔔頭分享,不到半天功夫,小傢伙就跟在阿檀身後,甜甜地叫姐姐了。
阿虎是水榮兒子的小名,只因為出生時虎頭虎腦,很是可愛。
「阿虎,你叫我姐姐,叫祁牧什麼呀?」阿檀笑眯眯地逗著小傢伙。
「祁叔叔。」阿虎口齒清晰地說道。
「傻兒子,阿檀是你祁叔叔的妻子,你要叫嬸嬸。」卓悅跟水嬸在一邊笑的合不攏嘴。
「哦,可是姐姐漂亮。」阿虎有些困惑,明明比他只大一點點嘛。
祁牧拎著一大桶的魚進來,一臉黑線,他有那麼老嘛?他比阿檀只大幾歲而已。
「吶,你以後呀,愛叫什麼就叫什麼。」阿檀又給小傢伙塞了一口袋的零食,甜甜地笑道,然後有些得意地衝著祁牧揚起了小下巴。
祁-牧-叔-叔!
「祁牧呀,快進來烤烤火。」水嬸見三人回來,連忙笑道。
食堂由於不是封閉的,四處漏風,所以沒有空調也沒有地暖,到了冬天,就燒了一個火爐專門烤火用。
「好。」祁牧將魚放下,就脫了外面的水靴,然後回去換衣服。
阿檀見狀,就噠噠噠地跟在他身後,將手裡的暖手袋塞給他,挽著他的胳膊,笑道:「祁牧,你生氣了?」
「沒有。」男人聲音悶悶的。
完了,真的生氣了。
「其實,你不老的,就差半個輪迴而已。」阿檀緊張地說道。
祁牧挑眉,差了半個輪迴還不老?
阿檀見他逕自回去換衣服,都沒看自己一眼,呆呆地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哼。不就是開玩笑嘛。
祁牧換完衣服出來,就見阿檀坐在廊下跟小機器人玩。
這段時間天冷,雨雪天氣多,阿檀怕小機器人出去巡邏弄得髒兮兮的回來,於是便放在了院子裡,專門打掃衛生。
阿檀還特意織了一個圍巾給小機器人。
阿檀跟著水嬸學織圍巾的時候,祁牧內心還砰砰砰直跳,以為是給他織圍巾的,夜裡難得溫柔了許多,結果見阿檀織好後給小機器人圍上了,頓時有種人不如狗,狗不如機器的憋屈感。
阿檀跟小機器人玩了一會兒,故意逗小機器人,只到對方程序險些崩潰,嚶嚶嚶地說道:「可可西里不知道阿檀的意思。」
阿檀鬱悶的心情瞬間就樂了,摸了摸它圓圓的腦袋,然後扯了扯它丑兮兮的圍巾,抬眼便看到黑著臉站在一邊的祁牧。
男人的存在感太強,有種不容忽視的氣勢,阿檀見他沒有如以往那樣黏著她,抱著她,更別提親她了,小臉一轉,起身去食堂了。
祁牧:「……」
祁牧一臉鬱悶地發現,媳婦不待見他了。
祁牧苦逼地坐在阿檀之前坐的地方,打電話給梁寬,問帝都香榭園的情況。
「我們已經拍第二期的美食爭霸賽了,祁哥,你真的不過來鎮場子嗎?雖然有我的盛世美顏在,但是做菜的不是我,是德叔啊,我怕評委是顏狗,你都不知道對方有多賊,專門挖那種長的又高又帥,身材又好的廚師過來。」梁寬難得逮到一次祁牧找他,瞬間就話癆了起來。
「別的隊伍,被淘汰的全都是長的丑的,我怕拍到第三期,我們也要跪倒在顏狗面前了。」
祁牧嘴角抽搐了一下,比廚藝還是比臉啊?
「沒時間過來,馬上要過年了。」
「對啊,就是因為馬上要過年了,年夜飯我們做不做啊?大年三十那天的預約功能還沒開放呢,不少人來問了。」梁寬瞬間就被帶偏了話題。
「你不用回家過年?」祁牧沉默了一下。
「老子過個屁的年,回去看我爸跟一群小三小四生的兄弟姐妹嗎?」梁寬猛翻白眼。
「祁哥,你要是不開放年夜飯,那我能來度假村過年嗎?」
「今年不做年夜飯,法定節假日,正常放假,年底紅包你看著發。」祁牧糟心的很,哪裡顧得上帝都那邊年夜飯。
「祁哥,你真是我見過最不拘小節的老闆,老實說,要不是有阿檀姐在,你這做生意,做什麼賠什麼,妥妥的。」梁寬大寫的服氣,嘿喲,紅包還他看著發,他還是去請示阿檀姐吧,不然他一次發十萬二十萬的,估計各個都要辭職出去浪了。
祁牧皺了皺眉頭,說道:「本來就是為阿檀開的餐廳和度假村,你過年不用過來了。」
要不是因為阿檀,他鐵定是不用做這些的。
「祁哥,我錯了,我馬上去準備美食爭霸賽的錄製,你們等著我過年啊。」梁寬瞬間就拍著馬屁,火速掛了電話。
祁牧掛了電話,更鬱悶了,想了想,還是去食堂,告訴阿檀,梁寬要過來過年的事情,這小子從來就不當自己是外人,這臉皮也是真的厚。
祁牧到了食堂,才發現阿檀跟卓悅在火爐邊聊天,說著女人的話題,他一個大男人插不進去話,於是男人鬱悶地跟水伯去殺魚了。
化悲憤為力量,祁牧晚上炸了十斤的魚丸子,又做了剁椒魚頭,還做了魚泡火鍋,照例又煮了滋補的羊蠍子火鍋,光兩個超級大火鍋,加上兩盤大的剁椒魚頭就足夠大家吃撐了,旁的才也就沒做了。
「祁牧的廚藝是真的好,我這吃的都不想回去了。」卓悅吃的一臉滿足,至於兒子阿虎已經吃的小手都髒兮兮的了,抱著羊蠍子就在啃。
「好次。叔叔棒棒噠。」阿虎口吃不清地說道,惹來眾人的笑聲。
「嫂子,你寒暑假和周末就帶著阿虎過來啊,開車近的很。」阿檀笑道。
「哎,好。」卓悅現在是真的喜歡這度假村,尤其祁牧那廚藝,真是絕了,卓悅有些羨慕地看向阿檀,真是人美找的老公都這麼能幹。
祁牧見阿檀笑的一臉燦爛,這才清了清嗓子,說道:「水伯,今年過年沒準還來一個人,就是上次住了一個月的梁寬。」
男人說完,看向了阿檀。
「是小寬啊,那好啊,他家裡不是挖礦的嗎,這不回家過年家裡人沒有意見嗎?」水伯笑道。
「那就不知道了。」祁牧說道,見阿檀沒理睬他,頓時渾身都難受了起來。
「要是梁寬想來就來,人多熱鬧,他在帝都幫祁牧管著香榭園,過來培養感情也好。」水嬸想的比較遠。
大家說說笑笑的,吃完飯,水嬸跟水伯收拾食堂。
阿檀和卓悅帶著阿虎回去。
祁牧回來時,阿檀已經泡完澡,縮在被子裡看店鋪的收益,度假村雖然沒有生意,但是果園的生意反而更好了,到了臘月里,家家戶戶都屯年貨,屯水果,一訂就是好幾箱的水果。
阿檀統計著數量,尋思著明兒要祁牧去果林里摘蘋果和橙子。照這個速度下去,果林里的水果未必就夠了。明兒得去清點一下。
不過想到男人今天的表現,阿檀又是想笑又是生氣。悶騷男,居然敢不理她,她可以十天半個月不搭理他。
阿檀想到男人不說話時,氣勢還是很強的,凶起來也很嚇人,頓時又有些委屈。
祁牧磨磨蹭蹭地洗完澡回來,就見屋裡燈都關了,頓時輕手輕腳地上了床,長手一伸,將阿檀連人帶被子都抱到了懷裡來,一言不發就是一陣親。
一個下午沒理會他,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渾身都難受,又慌又亂,做什麼都是六神無主的,此刻將人抱在懷裡,聞到她身上熟悉的香氣,這才有了一絲的真實感。
阿檀本不覺得什麼,結果他一句話都不說就是蠻幹,瞬間就委屈了,掙紮起來。
祁牧感覺她那點力氣就跟撓癢一樣,但是也不敢用力,怕她更加生氣,只得先低頭哄道:「對不起,我錯了。」
「你錯哪了?」阿檀冷著小臉,聲音又清又脆。
祁牧愣了一下,他不知道他錯哪了啊?
阿檀這一見,更氣了,這哪是認錯,這分明是哄她呢。
「你晚上睡地板,不准睡床。」她揚起下巴說道。
祁牧立馬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撓心撓肺地難受起來。這是要分床睡?
「你不去,我去。」阿檀見他一言不發,又看不清他的表情,瞬間就委屈了起來,連分床睡他都無所謂了,男人心真是說變就變。
她憤怒地起身,結果男人還死抱著她和被子,動都動不了。
祁牧慌得立馬將她抱得更緊,臉色都隱隱發白,慌亂之際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哄她,然後將胳膊往她面前一伸,沙啞艱難地說道:「你別生氣,我要是做錯了,你打我就好,咬我也行,我都改的。」
阿檀被他又壓又抱的,身子被裹在被子裡,險些都無法呼吸,氣不過頓時張口就咬住了他的手腕,男人的手腕上都是肌肉,硬邦邦,咬得她牙疼。
她嚶嚶嚶地哽咽起來,祁牧這一下更加慌了,將她抱起來,粗糙的大掌慌亂地抹著她的淚,面無血色地說道:「阿檀,你別哭,我錯了,你別哭。」
「牙疼。」阿檀滴出了一滴淚,就哭不出來,然後柔嫩的小臉被對方擦的生疼,又是生氣又是心軟。
「我看看你的牙。」祁牧摸到她柔軟的紅唇,然後頓了一下,俯身就吻了上去。
阿檀被他吻出了一身汗,到最後也不知道好端端的怎麼就鬧脾氣了,反正就是覺得委屈,他什麼都不跟她說,就是個悶葫蘆。
「祁牧是壞人。」
「嗯。阿檀最好。」
「祁牧是混蛋。」
「嗯。阿檀最乖。」
「祁牧一點也不可愛。」
「嗯,阿檀最可愛。」
「祁牧一點也不愛阿檀。」
「嗯?祁牧很愛阿檀,愛死了阿檀。」男人低聲嘆氣,終於知道了問題所在,俯身將她牢牢地按在胸口的位置,然後兇猛地吻住她。
他愛她愛死了她,他願意為她死。
阿檀說出那一句話之後,就當起了鴕鳥,覺得有些丟人,但是沒有想到祁牧能說出更肉麻的話,兩人才鬧過,這一表明心跡,後續就一發不可收拾,祁牧深刻地將感情做了出來,阿檀到後來只能嚶寧地求饒,也無濟於事。
昏迷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不作就不死,好端端的,她為什麼要讓這悶騷男說情話?
第二天,阿檀醒來時都快中午了,渾身就跟散了架一樣,險些沒爬起來,她這才知道,以前祁牧是有多克制!
現在退貨還來得及嗎?
阿檀懨懨地躺到了中午,直到男人過來喊她起床。
「我給你熬了魚湯,這是滋補的。起來喝,嗯?」祁牧精神飽滿地端著午飯進來,見她見小臉埋在被子裡,頓時失笑。
男人心情極好,昨天兩人雖然莫名其妙的鬧了彆扭,但是也坦白來心跡,祁牧直到阿檀比他想像的還要在乎他,開心了一夜。
「你走開。」阿檀完全不想搭理他,她到現在都沒起床,水嬸她們肯定知道昨晚他們滾床單,還滾的很晚,這就是跟長輩住一起的痛苦,簡直生無可戀。
「乖,起來吃飯,這是我在小廚房做的,今兒我們都在小廚房吃,你可以睡一天。」祁牧低低地笑道。
阿檀聞到魚湯的香味,掙扎了一下,說道:「那你答應我,以後要克制,我就起床。」
祁牧目光一深,事關終身性福,這要怎麼克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