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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2章 鄧家的把柄

    鄧家人早就商議好了要多少錢,鄧家的想法簡單粗暴,養育之恩大於天,不管怎樣祁牧是長子,必須要管弟弟妹妹的,所以不給房子也行,給錢,而且是獅子大開口要了一千萬。

    鄧父張口就是一千萬。

    「祁牧,你如今條件好,給一千萬就當做是照顧弟弟妹妹,這些錢對你而言只是九牛一毛。」鄧父語重心長地說道,「一家人,打斷筋骨連著血,做人不能忘本啊。」

    祁牧沒說話,阿檀心裡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是長輩,我原本還敬你幾分,這話說的我就不樂意聽了,祁牧是跟母親姓的,一開始就是祁家人,跟鄧家沒什麼關係,說白了當年你是入贅到了祁家,後來在祁牧2歲的時候,拋棄了老人跟孩子,二婚了,這做人不能忘本說的半點也沒錯。」

    阿檀的話剛落音,眾人看向鄧父的目光就奇怪了起來,就連鄧佳琦都覺得萬分丟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而鄧父則直接被這樁事情氣得渾身發抖,怒道:「孽障,你胡說八道什麼。」

    鄧父說著就動手要打阿檀,被一邊聽八卦聽的兩眼發光的民警給攔住了。

    「嘖嘖嘖,我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難怪祁牧一出生就跟祁老姓。」霍衍在一邊火上澆油地說道。  

    趙家人此刻看鄧家的臉色都變了,居然是個入贅的貨色,難怪都說鄧顯發家致富靠的是女人,一開始靠的是前妻,靠著祁家的關係當了官,前妻一死,就攀上了第二任妻子易家,這些年也過的風光無限,哪裡會有人想到還有這樣的內情。

    阿檀說的是事實,這事自然是祁牧告訴她的,原本她也沒想大家都撕破臉鬧得難看,實在是鄧家給臉不要臉。

    「你這來歷不明的女人,在這裡胡說八道,我要撕了你的嘴。」鄧佳琦氣急,上前就要撕她。

    「我祖籍濱海,家裡幾代都是清白人家,祖父生前是濱海大學的校長,父親是濱海傑出的企業家,沉家有名有號,當不起鄧小姐的來歷不明。」阿檀沉著小臉,一字一頓地開口。

    事到如今,害她的真兇已然清楚,她便也能堂堂正正地說出自己的身份來歷。

    鄧佳琦被嗆住,發現她跟父親兩人居然都說不過阿檀,頓時氣得半死,而此時趙家人跟舅舅家的人都不自覺地躲避她的目光,這一群沒良心的東西。

    「言歸正傳,入贅的事情早就是舊事,祁老都不追究了,我們小輩也不會繼續拿它說事。」阿檀此時已經完全掌握了這場談判的絕對主動權,淡淡地說道,「鄧家一千萬給自己家的兒子女兒,祁牧可以給,不過這一千萬也會斷送祁牧跟你們的唯一的那點血緣關係,你們還要這一千萬嗎?」  

    事情峰迴路轉,鄧家見她居然同意給一千萬,頓時都瞪大了眼睛。

    「爸,一千萬不要白不要。」鄧佳琦跟祁牧有什麼兄妹情誼,連忙扯著鄧顯的衣服叫道,「祁牧根本就不當我們是親人。」

    鄧父見大兒子已經完全脫離了掌控,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一聲不吭任由一個女人做決定,這應該是唯一一次能要到錢的機會,以後等家裡的資產都給了這個女人,他是一個子也要不到,頓時怒罵著祁牧:「你這沒出息的東西,怎麼能讓一個女人當家做主?」

    「祁牧的資產都給了我,這一千萬是我在出,我耐心有限,你們只有五分鐘的時間做決定。」阿檀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

    鄧父一聽放了心,既然阿檀能做主,那這錢自然是要的。

    「要。」鄧父根本就需要考慮五分鐘,一口應道。

    「嗯。」阿檀淡淡地應了一聲,看向霍衍和方隊,說道,「你們當個見證人,往後祁牧跟鄧家再無半點關係,這件事情是鄧家親口提出來的。」

    「放心,我這有錄音呢,這麼多人當見證,這事跑不了。」霍衍肆意地笑道。

    阿檀感覺到祁牧的身子越來越僵硬,握著自己的手也越來越重,知道他心裡不好受,打算速戰速決。  

    「你們磨蹭什麼,趕緊給錢。」鄧佳琦叫道,沒有一個億,有一千萬也是好的。

    「不急,這事既然捋清了,祁牧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了,鄧家是不是也要歸還祁牧母親和祁老留給祁牧的遺產?」阿檀有備無患地取出一連串的清單,挑了幾個主要的念了。

    「鄧家現在住的別墅是我婆婆名下的,根據婚前協議,我婆婆的所有資產是由子女繼承,也就是祁牧繼承,換而言之你們現在住的房子是祁牧的。」

    「除了房子,我婆婆生前投資的一些資產每年都有高達百萬的分紅,這筆錢理財公司每年都是寄到鄧家的,有手續在,這筆錢積累下來也是幾千萬,你們記得歸還。」

    「祁老離世之後,鄧家借著祁牧未成年,接手打理了祁老的資產,其中帝都最有名的香榭閣餐館就是祁老的,記得歸還。」

    ……

    阿檀每說一句,鄧家的臉色就難看了一分,圍觀群眾就驚嘆了一分,這鄧家真是狼心狗肺,一大家子都靠吸著過世的祁老父女兩的血活著,現在還要來吸親兒子的血。

    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為官!方隊領著的一對警察都憤怒起來,而趙家一聽鄧家居然有這麼多的資產,兒女談婚論嫁的時候還哭窮,更是要他們來祁牧這裡要錢,不要臉!  

    「你們家明明有錢,嫁妝怎麼只陪一輛二手的破車?」趙家人嚷了起來。

    鄧父氣得扶著椅子坐下來,冷汗如雨下,臉色就跟見了鬼一樣。

    「爸,我們家這麼有錢?」鄧佳琦也眼紅了,每次要錢,就說沒錢,她結婚都不給錢,原來都是藏著在。

    鄧父氣得舌頭都捋不直。這十多年來,他被霍家盯得死死的,就連老婆易家也被人盯的死死的,半點油水都沒有,幾乎完全是靠吃老本的,阿檀一提,他才想起來,現在住的別墅確實是前妻留下來的,只是前妻死了,祁老帶著祁牧走了,後來祁老也死了,他也就忘了這回事,心安理得地住下來了。

    至於那些資產分紅,可是每年都到了他的手上,他官場上需要的活動經費都是從這裡面出,家裡開銷也大,兒女張口就要錢,各個都能揮霍,哪裡經得住花,至於祁老的那些資產這些年也敗的乾乾淨淨,就連香榭閣也抵押給了別人換錢了,目前他手上只有一個空架子。

    這些錢支撐著鄧家十多年來一大家子的揮霍,若是算起來,沒有十億,也有七八億,讓他歸還,殺了他也還不出來!

    「我說的這些都是有文件有資料在的,鄧家想抵賴是別想了。」

    鄧父聞言,雙眼一翻暈了過去,一邊的方隊連忙讓人掐人中,又給掐醒了。  

    鄧父暈了一回,醒來以後當初就翻臉了。

    「你這女人太狠毒了,我們父子還沒分家,你就想挑撥我們的關係?」鄧父到底是經過大風大浪的,此時根本就不敢提找阿檀要一千萬了,就提阿檀提的那些原本屬於祁牧的資產都打算一起賴掉。

    阿檀冷笑了一聲,早就猜出了這樣的結果,鄧家的人都這樣奇葩無腦,這些資產只怕早就揮霍光了,要回來也是千瘡百孔的模樣,她說出來不過是要讓人知道祁家不欠鄧家一分一毫,相反的是鄧家欠了一屁股債在。

    他們想污祁牧的名聲是絕無可能了!

    她跟祁牧要是心狠些,眨眼就能鬧得鄧家不得安寧。

    「你們鄧家這意思就是不認帳了?我呸,這時候父子情深了,虧你也是當官的,這臉皮厚的城牆都穿不透。」霍衍嘲諷地笑道。

    鄧父今兒是徹底地栽了,沒有想到霍衍一個混世魔王武力值這麼強,他的保鏢們根本就不敢動手,而祁牧娶的這女人更是一個狠角色,這車翻的慘烈,橫豎是丟人丟大了,鄧父就直著脖子,臉紅脖子粗地嚷著祁牧不孝,要逼死他,他明兒就帶著一雙女兒去死。

    眾人:「!!!」

    「吵什麼?」匆匆趕來的霍家大佬霍政諺一進門就看到官場上的老油條在撒潑,頓時威嚴地說道,「老鄧,你一把年紀了,在小輩面前撒潑打諢,還要臉嗎?」  

    霍政諺怕祁牧小夫妻吃虧,更何況自己寶貝兒子也在,所以匆匆地帶人趕來。

    鄧父一見官場的死對頭來了,老臉瞬間就沉了下來:「霍政諺,你霍家的手真長,我跟我兒子的事情你們管得著嗎?」

    霍政諺進了屋子,見祁牧臉色雖然難看,但是三個小年輕人都沒事,這才放下心來,衝著鄧顯說道:「我這裡有一份資料,你先看了再說。」

    鄧父見他有恃無恐的樣子,心裡納悶,這些年霍家要是有他的把柄,早就發難了,他將信將疑地跟著霍政諺進了院子,看了看他帶來的資料,才看第一頁,臉色就劇變,握著資料的手都在發抖。

    「這資料是謝家給我的,從今往後你不准踏入祁牧在的地方,不准打擾他的生活,否則我不能保證這份資料會立刻流傳出去。」霍政諺嚴肅地說道。

    鄧父一聽資料是謝家給的,險些眼前一黑,發抖地說道:「謝家給的?你說的是真的?」

    霍政諺點了點頭,說道:「就看你們鄧家怎麼做了?你們要是想毀祁牧,那就拿鄧家易家兩家來陪葬。若是相安無事,看在你是祁牧生父的份上,這件事情我們就當不知道。」

    霍政諺的考慮是,真的弄死了鄧家跟易家,祁牧也要背上弒父的名聲,那孩子心地寬厚,必然不會同意做這樣的事情,所以便退而求其次了,不過往後鄧家和易家算是捏死在他手裡,再也翻不出浪來了。  

    「好。」鄧父將資料踹到懷裡,頭也不回地就出門走了,走的時候腿都在打顫。

    鄧父一走,主心骨沒了,鄧佳琦見霍家也來人了,灰溜溜地帶人也跑了,趙家見狀,人跑光了,祁牧是個悶葫蘆,但是他那小媳婦是真的厲害,還有霍家在,誰敢留下來,於是全都跑了。

    一時之間,四合院走的乾乾淨淨,瞬間就清淨了下來。

    阿檀見霍政諺一來就嚇跑了鄧父,微微詫異,鄧家有把柄在霍家手上?

    這場鬧劇到此結束,方隊帶著人也客氣地離開了,帶著帝都最大的八卦興奮地回了警局。

    「祁牧,往後鄧家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了,你放心。」霍政諺拍了拍祁牧的肩膀,嘆氣地說道,「你也別難過,如今是結了婚的人了,多為自己的小家想一想。」

    祁牧冰寒的心微微一暖,看向為了他跟鄧家對抗的阿檀,周身的寒意盡數退散,是啊,他有了阿檀,不再是孤獨一人了。

    「小嫂子,沒看出來,你這麼厲害。」霍衍憋了一下午的話此刻終於吐了出來,興奮地圍著阿檀豎起了大拇指。

    鄧家人一走,阿檀也渾身都是虛汗,體力有些透支,羞澀一笑,說道:「我也就是花架子,這些都是跟我爸學的,嚇唬嚇唬人還行,要不是你跟祁牧當左右護法,又有民警在,我可不敢對上他們。」  

    阿檀瞬間就恢復了以往甜美乖巧的小模樣。

    「你別謙虛了,我一直覺得祁牧的性格過於老實,別看他個高大塊頭,心地最好,祁牧娶了你,我再也不擔心他吃虧了。」霍衍笑嘻嘻地說道。

    「好了,就你話多。今兒訂婚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霍政諺打斷兒子的話,問著祁牧,「謝家剛剛給了我一份資料,拿捏住了鄧家的把柄,這才嚇走了他們,他們以後見了你只怕要躲著走了。謝家說是還你的人情,你們到底幹什麼了?」

    霍政諺自然敏銳地察覺到祁牧跟謝家三房訂婚的事情有關,他常年不在帝都,跟謝家又沒有來往,謝家怎麼會欠祁牧的人情。

    阿檀跟祁牧對視一眼,鄧家的事情不急,謝家跟嚴家的事情才是十萬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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