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4章 只有乾淨的處.女才能賣更好的價格
封閉的車廂內,冷情又陷入了短暫的昏迷中,車廂里的味道實在是難聞,沒有水,沒有食物,她感覺腦袋被燒的渾渾噩噩,只有身邊小女孩黏糊的小手在她額頭邊來來回回地摸著,似乎想通過肢體的碰觸來安撫她。
她其實並不怕死亡,畢竟曾經經歷過一次,回顧這短暫的二十多年時光,她只是悔恨,性格過於溫吞,不爭不搶,所以不知人間疾苦,不懂人心險惡,才會讓自己落得如此境地,再給她重來的機會,她一定不會落得被繼母欺壓,被妹妹欺凌的地步。
車子在短暫的修整之後,重新啟動,朝著密林深處開動。
司迦南到邊境線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沉了下來。
「老大,已經逼近邊境線了,兩邊都全面封鎖,今晚肯定是能找到人的,你一天沒吃東西了,我讓下面的人煮了一碗泡麵。」陸成將一碗熱氣騰騰的泡麵端上來,有些擔心地說道。
司迦南按著眉心,腦袋有些生疼,淡淡地說道:「你自己吃吧,我沒胃口。」
自從知道冷情病的不輕,司迦南內心便有些煎熬,從小嬌養大的小姑娘怎麼能吃的了這種苦,他逼問了那對老夫妻給阿情吃的藥,黑市上最強的迷幻藥,有三分的毒性,阿情是過敏體質,連續吃了好幾天,一定是身體引起了強烈的不適才會病的如此嚴重。
「軍醫到了嗎?西南軍區派了幾架直升機出去?」司迦南臉色微冷地問道。
「軍醫到了,派了五架直升機開始搜索這一片區域。」陸成說著也有些咂舌,西南軍區這一次真的是下了血本了,原本合作的事情就是私底下進行的,一般的軍區任務也調動不了五架直升機,難道是帝都那邊有意援手?
陸成對軍區的那些內部情況還是了解的很清楚,西南軍區是帝都謝氏的親兒子,任何一點吹風草動,不一定會匯報到總軍區,但是一定會匯報到謝家那邊。
這一點老大肯定也十分清楚,這一次算是欠了謝家一個人情了。
陸成見司迦南不吃飯,將手裡的泡麵塞給了部下,他自己去啃了硬邦邦的壓縮餅乾。人沒找到,哪裡有資格吃熱乎乎的飯菜。
五架直升機出去後,很快就有了消息傳過來,司迦南根據定位,帶著人趁著暮色摸了過去,邊境線一帶他們已經幹掉了四五個大大小小的團體,走私的、販毒的、逃亡的,就是沒有遇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司迦南眉眼間露出一絲的戾氣來,再找不到人,他要開坦克來軋平這TM的深山老林。
「老大,是物資車。」陸成用望遠鏡看著前面慢悠悠開著的物資車,神情一振,偽裝成物資車的,一般都會夾帶人口,沒準他們找到目標了。
「嗯。」司迦南神情冷漠,慢條斯理地應了一聲,打了一個手勢,讓他們儘快解決。
冷情昏迷之後,又被小女孩摸醒了。
「別睡了,等會要發水和麵包,你要是睡著了,又沒有吃的了。」小女孩的小臉蛋已經髒兮兮的,看不出來原來的面容,伸手將冷情搖醒,小聲地說道。
外面的天色極暗,又到了一天的吃飯時間,這些人給的糧食和水極少,為了消耗她們的體力,減少逃亡的意外,也是物資比較少,每天發的食物和水確保她們餓不死就行。
冷情昏迷了一天一夜,錯過了上一次的食物發放。事實上,她已經餓的沒有感覺了。
「你缺水,再不喝水會死的。」小女孩看著她乾裂的嘴唇,認真地說道。
冷情微微一笑,喝了水她還是會死的,她的身體已經到達了一個臨界點,這一周都沒有好好吃過飯,一直高燒,體質過敏,又在這樣悶熱潮濕的環境裡呆了一天一夜。
她身上值錢的東西都被那對老夫妻搶走了,只有自己從小佩戴的玉髓小兔子被她藏了起來,逃過一劫。
冷情拉了拉小女孩的衣服,眼睛看向了自己的內衣,小女孩機靈的很,伸出髒兮兮的小手,在衣服上擦了一下,然後伸手解開她衣服的扣子,摸出了一個小玉兔,頓時吃了一驚,又見她肌膚雪白如玉,將她衣服扣子扣上,吞了吞口水說道:「幸好你病了。」
那些人看這位漂亮小姐姐的目光很是討厭。窮人家的孩子早熟,小女孩大致能猜到那些人的齷齪心理,還以為是因為冷情病了,那些人才放過她。
事實上這些人不過是待價而沽,只有乾淨的處.女才能賣更好的價格。
「以後,你去找一個叫司迦南的人,給他看小兔子。」她斷斷續續地說完,一遍遍地重複司迦南的名字,目光有些黯淡,算是最後的遺言。
她失蹤了這些天,司迦南一定會來找她的。
小女孩點了點頭,說道:「別說話了,留著力氣吃飯。」
話音未落,只見車子陡然停了下來,外面傳來男人粗野的叫罵聲:「奶奶個熊,誰他娘乾的,路都被堵死了。」
隨即便是悶哼著,以及慘叫聲,不過是一分鐘的時間,外面一片死寂。
「老大,留了一個活口,其他的全殲滅了。」狙擊手匯報導。
確認過不是友軍,剩下的只能是不法之徒。這些人持槍反抗,司迦南的人便不再手下留情,盡數殲滅,只留了一個活口。
「去把車廂打開。」司迦南冷沉地開口,自己率先上前,打開其中一輛車的物資車的後車廂,見是一車的物資,臉色微冷,又去找暗層。
陸成打開另一輛車的車廂,一開車門,就見裡面氣味難聞,十幾二十個婦女兒童黑壓壓地擠在狹窄的空間裡,都驚恐地看著他。
陸成目光一亮。
「一個個下車,我們不是罪犯,是軍方的人,救你們回家的。」陸成粗著聲音說道,然後將最邊上的小孩子抱下車,一時之間,車廂里哭聲一片,只是這些人被恐嚇奴役慣了,沒有一個人敢動。
「臥槽。」陸成只能一個個將人拎下車,摸到一個小女孩時,虎口一痛,被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