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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4章 我克制不住了

    有祁牧幫忙,大家又花了半下午的時間,在天黑前將這些螃蟹都綁好了,然後用快遞發了出去。

    阿檀見還有300多隻螃蟹,將野生秋蟹重新上架,只是設定了庫存為300隻。

    度假村的日子每天都忙碌而充實,無論是捉螃蟹還是打栗子,都是阿檀以前從未碰觸過的事情,加上身邊有祁牧,她只要回頭就能看到守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內心滿滿的都是暖意。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全身心地開始依賴祁牧,以前的審美也慢慢地發生了變化,只是今日聽祁牧提到了結婚的事情,她到底還是有些手足無措。

    父母都不在,身邊連拿主意的人都沒有,有種孤苦不安之感。

    許是白天太充實,晚飯後,阿檀洗了澡,披散著長發,坐在屋前的長椅上,看著外面的夜空,發著呆。

    祁牧因要準備去一趟帝都,所以要安排一下度假村的事情,跟水榮聊了許久,回來時就見阿檀光著腳,散著長發坐在院子裡,像一隻白白嫩嫩,發著微光的長毛兔,男人走過去,有些克制地將她抱起來,進了屋。

    「祁牧,你做什麼?」阿檀猝不及防被他抱進屋,身體懸空,只能低低地叫出聲來,下意識地就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待看清男人炙熱的目光,身子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祁牧將她放在床上,高大的身子籠罩住她,然後伸手握住了她潔白的小腳,沙啞地說道:「外面風大,寒氣重。」

    男人粗糲乾燥的大手緊緊地握住她的小腳,掌心的老繭摩挲著腳心,有些癢又有些疼,阿檀的小臉飛快地就紅了起來,想縮回腳,男人掌心用力,沒有成功。

    屋內很是安靜,只有彼此的呼吸聲,一聲比一聲沉。

    「你身上都是汗味,你,你快去洗澡。」阿檀不敢看他,佯裝嫌棄地說道,事實上,男人身上只有冷淡的木香,並無汗味,祁牧雖然是干慣了體力活,但是很有潔癖,除了男人味只有淡淡的松香,很像她以前用過的禁慾系的高級香,遁世的、冷淡的,混合著樹脂和麝香的味道。

    祁牧聞言,頓了一下,然後沉沉地應了一聲,拿了衣服去洗澡了。

    阿檀暗暗鬆了一口氣,兩人的婚事都提上日程了,最近又是同床共枕,祁牧沒有再睡地上,雖然床很大,兩人睡的時候,中間隔了好遠的距離,祁牧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但是今晚他突然抱了她不說,還握住她的腳,捏了幾下。

    阿檀的心尖有些顫,呆呆地坐了這會兒,就見祁牧已經洗完澡回來了,男人穿著背心和短褲,眼神銳利明亮,頭髮還是潮濕的,走過來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像一隻矯健的豹子。

    祁牧關了燈,外面的院子和屋後的路燈光線從窗戶里照進來,室內昏暗,男人上了床,見阿檀飛快地縮進被子裡,目光一暗,拉開了被子,躺了進去。

    阿檀感覺自己的被子被人拽走了大半,暗暗著急,現在的天氣還不冷,這薄被是祁牧給她準備的,男人體熱,身體又好,基本是不蓋被子的,現在居然來搶她的被子。

    阿檀有些氣鼓鼓的,偷偷地將被子拽了一點回來,這一拽沒想到就連睡在另一半的男人都拽了過來。

    祁牧翻身在她上側,肌肉結實的手臂半撐著,嗓音低沉地說道:「睡不著?」

    那聲音又暗又啞,跟以往完全不同,黑暗裡,男人身上散發這濃烈的荷爾蒙氣息,只差明晃晃地寫著求愛兩個字了。阿檀小臉燥熱,聲音就跟蚊子一樣,細細地說道:「沒,我要睡覺了。」

    她悄悄地動了一下,想往床沿邊縮一縮,結果碰到了男人的大腿,硬的跟石頭一樣,帶著灼熱的溫度,阿檀懊惱地閉眼,恨不能將手腳都縮回肚子裡。

    男人在昏暗的光線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小臉,見她可愛的表情,唇角上揚,手臂因克制微微青筋微微暴起,肌肉越發的緊繃,呼吸也沉了幾分。

    她這麼嬌,這麼軟,這麼弱,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看了她一眼,他渾身的血液都險些凝結了,後來共處一室,滿室都是她身上的香氣,他強迫自己離她遠遠的,才能克制住內心的慾念。

    人生三十年裡,混亂、服從、黑暗、死亡、晦澀,各種灰色的情緒充斥著他的人生,他是見過生死,手上沾過血的人,原以為這輩子都會這樣冰冷地過,可是她出現了,就像是黑暗中唯一的那束光。

    只有占有她,他的人生才能新生。

    祁牧呼吸重了幾分,見她整顆小腦袋都縮進了杯子裡,大掌有些顫抖地拉開被子,俯身吻住她,一開始只是試探地接觸,待嘗到她香甜的氣息,男人的呼吸陡然紊亂,動作也狂野衝動了起來,捧起她的小臉,重重地吻住她,身體緊緊地壓著她柔軟的嬌軀。

    阿檀感覺體內的空氣都要被對方抽空了,男人的身子沉重猶如一座小山,大腿的肌肉蓄積著滿滿的力量,阿檀被他吻的險些窒息,嗚嗚地想說話,這幾日,她算是知道了,外表多禁慾悶騷,內里就有多狂野。

    以前祁牧小手都不敢牽她,現在將她壓在床上,恨不能一口口地將她吃下去。

    「好重。」阿檀大口地喘息著,嬌嬌弱弱,雙眼淚汪汪地指控著。

    「對不起。」男人低啞地道歉,然後火熱的唇落在她纖細的脖子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痕,沿著漂亮的蝴蝶骨,一路向下,動作越發的狂野,含住她的嬌嫩。

    阿檀倒吸一口氣,小手無力地抓著男人潮濕的髮絲,眼底浮現出一絲的水光,感覺有些疼,又有一種怪異的感覺浮上心頭,越疼越不想對方放手,小臉又紅又熱,像是被煮熟的蝦子。

    阿檀嚶嚀了一聲,換來對方更加猛烈的動作,男人汗如雨下,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目光越發地深沉如海,看著身下嬌軟的美人,覺得自己要炸裂了。

    「別動。」祁牧沙啞地開口,聲音像是浸在水裡的沙子,帶著無法言喻的性感和慾念,想將她一口口地吃下去,再也不用克制和忍耐,但是男人還尚且留了一分的理智,總覺得這樣要了她,太過於輕待了她。

    他想給她所有一切的美好,包括他們的第一次,應該是在婚後,在精心準備的夜晚,而不是這樣昏暗倉促的夜晚。

    祁牧深呼吸,翻身躺在床上,劇烈地喘息著,大掌緊緊地握住阿檀的小手,將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讓她感受著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阿檀渾身濕透,也不知道是被他的汗浸濕的,還是自身出了汗,小手被他緊緊地按在胸口的位置,男人心臟強而有力地跳動著,手下的肌肉像是滿續航的電力馬達,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讓她又害怕又緊張,心裡隱隱還有一絲的期待,看祁牧幹活的力氣,就知道他那方面肯定是不差的。

    阿檀想著想著就覺得渾身燥熱,渾身發虛。

    從未經歷過情事,祁牧這一番親昵的親吻,她渾身都軟了,直到胸口微涼,這才驚覺自己的睡衣被半褪了下來。

    阿檀縮回手,胡亂地將睡衣拉上來,然後就見男人的呼吸近了,吻住她的脖子,低啞地說道:「明天我們就去帝都吧,我忍不住了,阿檀。」

    阿檀小臉燥熱,莫名地就知道了他話里的意思,他想婚後再發生關係,所以想早些結婚。

    「我,我也去帝都嗎?」阿檀聲音像是小貓一樣,嬌滴滴的。

    「嗯,我要去好幾天,看不到你會死的。」男人呼吸微重,咬著她的鎖骨。

    「疼。」阿檀細皮嫩肉的,被他咬了一下,雙眼淚汪汪地說道。

    「那我親親。」男人低沉一笑,細細地吻著自己咬出來的傷口,帶著無法遮掩的慾念,一遍又一遍。

    這一番耳鬢廝磨,阿檀的腦子就成了一團漿糊,忘記了自己也要跟著去帝都的事情,最後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早上,阿檀是被手機的鬧鈴叫醒的,男人已經不在,阿檀伸手摸到手機,從被子裡露出小臉,想到昨夜跟祁牧險些擦槍走火,臉不自覺地就紅了。

    她爬起來,看著凌亂的床單,飛快地將床單和被套都拆了下來,塞進了洗衣機里,然後洗了個澡,換了衣服,磨蹭了許久,聽到前院傳來了水嬸的聲音,這才出了屋子。

    昨天的螃蟹全都賣出去了,一大清早,快遞小哥就上門來送最後300隻螃蟹。

    祁牧正在包裝螃蟹,見阿檀起來了,目光明亮地看過來,阿檀臉熱地別開了眼睛,飛快地進了食堂吃飯。

    最近大家的一日三餐都是在食堂吃的,偶爾祁牧才會開小灶,給她在小廚房做吃的,不過阿檀尋思著短期之類,祁牧大約是不會給她做吃的了,畢竟每天都忙到很晚,回到房間,男人又喜歡吻她,這一吻就沒個節制,時間都消磨掉了,哪裡還有時間做飯吃?

    「祁牧,今天還去捉螃蟹嗎?」翁老吃完早飯,興沖沖地來問道。

    食堂里吃早飯的都是住客,開業1個多月,住的人還是不多,一天就三五個客人。主要是宣傳沒到位,而且度假村離縣城近,來消費的都是附近的人,市場有限。

    「今天我不去,你們可以去捉螃蟹。」祁牧淡淡地說道。

    「你可是領頭帶隊的,你咋不去,要我們去?」經過一天的捉螃蟹,翁老被螃蟹蟄了好些下,對這玩意是又愛又恨,並不想去捉螃蟹了。

    「因為我要跟阿檀去帝都,準備結婚的事情。」男人露出少見的笑容,低沉地開口。

    頓時食堂里就炸開了。

    「好小子,要準備結婚了?那我得準備一個大紅包。」翁老笑呵呵地說道,老人最愛的就是看年輕人結婚了。

    「祁牧,婚房準備在哪裡?帝都還是在度假村?在度假村的話會不會有些委屈阿檀?」水伯喜笑顏開,因祁老不再,他少不得要多操心一些。

    「祁牧本家不是在帝都嗎?回去不是見家長嗎?婚禮不再帝都辦?」翁老愣了一下,問道。

    水伯連忙扯著翁老到一邊去。

    「祁牧,日子挑好了嗎?你回帝都,讓水榮送你們去機場。」水嬸取下圍裙,笑眯眯地說道。

    「恭喜,恭喜呀,你成家立業,你外公定然是最高興的。」水榮伸手拍了拍祁牧的肩膀。

    祁牧微笑,說道:「日子沒定,婚禮也沒定,我們打算先領證,婚禮後面再辦。」

    「領證好,先領證,婚禮不急,得想好在哪裡辦。」水伯笑道。

    阿檀伸手拉了拉祁牧,仰起頭問道:「你本家在帝都?」

    祁牧黑沉的眸子看著她,點了點頭,也沒有瞞她,說道:「我母親生我的時候難產了,我父親另組了家庭,本家在帝都,不過這些年關係極淡。」

    阿檀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也沒有多問。

    一邊被拉著不給說話的翁老氣的跳腳,這麼簡單就交代了?祁牧父親另娶,這些年在帝都也是謀了高位的,不是簡單的帝都人啊,這小子要是對自己的事情上點心,至於會在這安平村種田嗎?

    「我們明天就去帝都嗎?那我們今天做什麼?」阿檀問道。

    祁牧看了看隔壁的風景區,沉吟了一下,說道:「今天上山去寺廟燒香。」

    阿檀:「……」

    祁牧上午果然帶著阿檀上山去寺廟燒香了。

    周明陽繼續做他的研究,水家父子帶著翁老,背著簍子,下河去捉螃蟹。

    「話說祁牧有在你們面前說他本家的事情嗎?」翁老按捺不住地問著水伯。

    「這孩子是個沉默寡言實心眼的,沒說。我們也沒問。」水伯搖了搖頭,說道。

    「他也沒說他是怎麼退役的?」

    水家父子繼續搖頭。

    翁老不住地嘆氣,祁牧本家的情況,他一個外人是不知道的,只知道祁牧的父親這些年步步高升,可對自己的孩子不聞不問,祁老若是泉下有知,怕是棺材板都按不住,要爬出來找女婿拼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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