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6章 剛才不過是開胃小菜
每年的新春晚會,相當於謝宅上下的一次團建活動,老太太帶著眾人去現場看晚會,等晚會結束,基本都是凌晨了。
迦葉看了看時間,便沒有等門,逕自上樓去洗澡,換上了睡衣,準備刷刷微博,跟清歡視頻聊天,逗逗顧晞安就準備睡覺。
才上床玩手機不到十分鐘,便聽到了沉穩的敲門聲,三下,不徐不疾。
迦葉開了門,就見男人換了棉麻的睡衣坐在門外,短髮微微潮濕,還冒著水汽,俊美的面容很是沉穩,茶色的眼眸看著她,低沉地說道:「我來試婚。」
迦葉聞言目瞪口呆,試,試婚?今晚?
「不讓我進去嗎?」謝驚蟄低沉一笑,趁著她呆滯的瞬間,男人的輪椅已經滑了進來,迦葉想關門都來不及。
謝驚蟄進來,孤男寡女,氣氛陡然就變的尷尬起來。
「又躲在被窩玩手機?」男人看著她的手機躺在枕頭上,屏幕還是亮的,脫口而出,然後愣了一下。
迦葉全部的心神都被試婚兩個攪亂了,沒有注意他話里的意思,隨手拿起手機,佯裝鎮定地說道:「我在刷微博。」
「嗯,那你早點睡,我看一會兒書。」謝驚蟄拿出帶來的書籍,便真的認認真真地在一邊看書了。
迦葉原以為是乾柴烈火,要滾床單的,可他帶書來她的臥室看?見男人這樣,她反而不緊張了,咬唇一笑,黑白分明的桃花眼閃過一絲的促狹的笑意,謝驚蟄大概比她還緊張吧。
這麼純情?
迦葉飛快地上了床,用被子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繼續刷著手機,然而兩個人共處一室,空氣中都散發著濃郁的荷爾蒙的氣息,沒有人說話,安靜到連對方的呼吸聲都能聽見。
迦葉眨了眨眼睛,覺得微博索然無味起來,偏頭看向謝驚蟄,輕聲喊道:「謝驚蟄?」
「嗯。」男人低沉地應著,俊美的面容依舊半垂著,看著手上的書籍。
「你在看什麼書?」她撐著腦袋,找著話題問道。
「一本小說。」謝驚蟄從書中抬眼,看著全身都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個小腦袋,清艷動人的迦葉。這些年時光似乎特別優待她,讓她看起來跟二十歲時沒有區別,性情也跟以前一樣,他很多時候只要能靜靜地待在她的身邊,便感覺到了滿足。
只有她才能給他這樣的安寧時光。
「什么小說?」迦葉百無聊賴地問道,感覺這個男人屬性簡直是和尚,他上輩子是得道高僧吧。
「百年孤獨。」謝驚蟄想起迦葉當年考帝都大學時還是高分進去的,讀了一年不到就休學,再後來流落金三角,跟著司迦南那樣的土匪頭子,怎麼會想到繼續讀書深造。
他倒是知道顧清歡在法國深造讀書了。他欠迦葉的實在是太多了。
「你讀書的時候沒看過嗎?」迦葉原以為他讀的是什麼晦澀難懂的專業書籍,結果是她初中時就讀過的小說,頓時愣了一下,噗嗤笑出聲來,說道,「謝驚蟄,你以前連小說都沒看過嗎?」
謝驚蟄眯眼,看著她在床上笑的花枝亂顫的,書也不看了,從輪椅上起來,坐到床上,擠進了被窩裡。
他的雙腿早就恢復了知覺,行走無虞,不過還是裝的四肢僵硬,上了床,聞到她發間以及被褥上的淡淡香氣,便有些心猿意馬,低沉地說道:「我讀書少,你要是有時間可以教教我。」
「教不了。」迦葉擺了擺手,笑得有些收不住,猝不及防見謝驚蟄上了床,兩人靠的極近,便嗆到了。
謝驚蟄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無奈地說道:「笑都能嗆到,我有那麼可怕嗎?」
冬季的夜裡,屋子裡本來就開了暖氣,暖如春天,男人周身都是烈焰一般的熱度,一貼近迦葉就有些熱,後背他碰觸的地方如同火燒一般。
她飛快地搖頭,本來是想起身喝水的,結果一手按在了謝驚蟄溫熱的胸口,這一亂,身子就不穩,直接跌進了被子裡,被男人接個正著,姿勢就像她投懷送抱一樣。
兩人也有過接吻的經歷,但是像這樣穿著睡衣,在床上跌成一團的絕無僅有,一時之間兩人都愣住了。
迦葉覺得空氣突然安靜,男人緊貼著她的身體也炙熱緊繃,她甚至都能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頓時屏住了呼吸,弱弱地喊道:「謝驚蟄,我渴了。」
聲音嬌氣,像是在撒嬌。
男人嗓音沉的不像話,低低地說道:「我也渴了。」
迦葉只覺得眼前一暗,身子已經被他壓在身下,男人低頭便是一陣深吻,吮.吸著她香甜的紅唇,兩人都顫抖了一下,身子酥麻。
迦葉被他越吻越渴,心裡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嚶嚀了一聲,如同小貓一般眯起了眼睛。
屋內的溫度越升越高,到最後兩人衣裳都被汗濕,迦葉渾身無力地癱在男人懷裡,喘息著,大腦有些無法思考。
謝驚蟄的床事風格簡直堪稱是烈馬,迦葉原本還覺得他雙腿不便利,就算上床,怎麼也是她在上,他在下,結果全程都是她被壓在下面,真的讓她苦不堪言,若不是她感覺腰都要斷了,沒準能折騰到天亮。
「你平時不是很清心寡欲嗎?」迦葉嗓子都有些啞,感覺到男人溫熱的大掌,她喘息地說道,「你,你該不會是?」
「迦葉,我禁慾好些年了。剛才不過是開胃小菜。」男人聲音低沉暗啞的不像話,因為是迦葉失憶後兩人第一次親密接觸,是以謝驚蟄基本是全程克制的,甚至連姿勢都沒變,不過饑渴了這麼多年,吃一次怎麼能吃飽?
「你的腿,會不會太累了?」迦葉雙腿發軟,下意識就想要打退堂鼓。
男人氣息粗重,在她耳邊沙啞地說道:「每條腿都好的很,你剛剛不是親自體驗了一下嗎?」
迦葉俏臉通紅,真的是再正經的男人,床上都會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像是不知滿足的凶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