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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6章 錢財真是害命

    祁牧跟阿檀回到莊子上,就見裡面燈火通明,門是大開的,幾個村民守在門口,看見祁牧回來,立馬上前來氣憤地說道:「祁哥,你總算是回來了,來了一伙人,一聲不吭地就闖你們家了,還說是你媳婦的親戚。」

    沉家人來的時候,村民見形勢不對,也跟著進來,硬是將人盯住了。村里沒有鎖門的習慣,尤其是水伯家常年不鎖門,村民平日裡受惠太多,不自覺地就幫農莊看家。

    沉芝和沉岩這一次帶的都是自己的兒女,還帶著2歲大的小奶娃,原本就打算在阿檀這蹭吃蹭住做長久戰,所以帶了不少行李過來,結果一進村子,還沒來得及四處查看,就被村民給堵住了。

    沉芝兄妹兩氣的臉色都變了,遠遠地看見阿檀,連忙哭喊道:「阿檀,姑姑可算是找到你了,你再不回來,我們都要被這些鄉下人趕出去了。」

    沉芝跟沉岩熱情地上前來,硬是將祁牧等人擠到了一邊,圍住了阿檀。

    阿檀的表姐一見這架勢,偷偷掐了一下熟睡中的女兒,小奶娃瞬間就哭了起來。

    「媽,音兒又哭了,一定是餓的。這一路沒吃的沒喝的,我們都受不住,何況是孩子。」阿檀的表姐叫道。

    水伯等人從後面進來,一聽小奶娃哭了,不明情況,連忙說道:「這么小的娃怎麼能餓?」

    水嬸說著去給小奶娃沖奶粉,弄吃的。

    「阿檀,我們都還沒吃飯呢,我們一邊吃一邊說吧。」阿檀的姑姑沉芝說著就拽著阿檀進屋,坐在了廳子的餐桌上,等著吃飯。

    阿檀見一年多沒見的姑姑、二叔帶著不成器的表姐和堂哥都過來了,就連小奶娃都帶來了,坐著等吃的樣子,頓時氣的渾身都發抖起來。

    此時也顧不上村民們都在,冷冷說道:「姑姑,你們大過年的,全家都來我家,是我爸給的那些錢被你們揮霍光了,還是沉家的家產被你們賭沒了?」

    「你怎麼說話的?」沉芝見狀臉色就難看了起來,正要罵她,被沉岩一把拉住了。

    「阿檀,你跟人私奔跑了就算了,你氣死了你爸你知道嗎?你爸一死,留下幾個億的債務,我跟你姑姑砸鍋賣鐵還了幾千萬,餘下的實在是沒有錢還了,這才找到你這裡來,你這孩子怎麼是非不分呢。」阿檀的姑姑沉岩悲痛地說道。

    沉岩這話一出來,眾人就驚呆了。

    阿檀臉色發白,氣的說不出話來,他們趁著她失蹤,趁著爸爸病重,侵占了家產,氣死了爸爸,現在還潑髒水給她?

    水伯水嬸聞言,拿吃的動作一頓,將吃的又塞回了冰箱裡。這是什麼狼心狗肺的親戚,大過年的跑人家裡就算了,居然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面髒自己家的侄女。

    祁牧伸手握住了阿檀的手,將她發抖的身子穩穩地攬住,臉色難看地說道:「沉家的事情,我找了律師團,原本就計劃年後跟阿檀回濱海處理,到底是你們侵占了阿檀的家產,還是沉家負債,口說無憑,一切靠實證說話,至於我岳父的死,我也會找人一併調查。」

    沉芝沉岩聞言雙雙變色,見祁牧身材高大,氣勢凌厲,穿的跟這些鄉下人完全不同,又請了律師團,還要查大哥的死,頓時都有些慌神。

    那他們做的那些事情豈不是都要被查出來了?

    事實上從進了度假村開始,沉家兄妹就覺得事事不順,這些鄉下人跟他們想像的完全不同,村民們各個彪悍,一點鄉土氣息都沒有,還同仇敵愾,硬是沒讓他們占到半點便宜。

    至於阿檀嫁的這個男人,更是比他們想像的要強硬,不是好騙的。

    「你就是拐著阿檀私奔的那小子吧,你們氣死了大哥,現在想把事情賴我們身上?要不是你們私奔,我大哥現在還活的好好的。」沉芝倒打一耙,哭道,「我苦命的大哥啊。」

    「哭個屁啊。再哭,老子綁了你丟山里餵狼。」在後面停車的梁寬回了一趟住的院子,回來就聽到這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在污衊祁哥跟阿檀,頓時火冒三丈,上前來,撈起一邊的凳子就砸在了沉家兄妹的腳邊。

    凳子立馬就被砸爛了,不僅沉家人嚇了一跳,村民們也嚇了一跳,這小梁同志原來是這樣的火爆脾氣。

    沉芝被梁寬這野蠻的一手給鎮住了,立馬就止住了哭嚎聲,臉色發白地往後站了站,看著一屋子的人,算了算,他們的人少,打起架來吃虧。

    大人們不鬧了,小奶娃反而嚇得哭的更大聲。

    阿檀看著這亂鬨鬨的場景,冷冷地說道:「姑姑,二叔,我們沉家的事情回濱海解決,你們也看到了,我們人多勢眾,不怕你鬧事,這鄉下地方後面就是一片深山樹林,經常有野狼出沒,就算不小心咬死了幾個人,警察來了也只會說是意外。」

    沉家人聞言都抖了一下。

    「我可不是我爸,你們現在出去,今兒我就當你們沒來過,要是不出去,也別怪我心狠。」阿檀說完,氣都不帶喘的,冷若冰霜的樣子看的祁牧微微側目。

    原來小阿檀也有這樣酷的一面,男人握住她的手,無聲地支持她。

    「好。」也不知道誰叫了一聲好,村民們都圍在一邊,捲起了袖子,一副準備干架的模樣。

    這些親戚明顯就是不懷好意,哪有人大過年的走親戚,一副蹭吃蹭喝當大爺的樣子,還潑人髒水?當他們是死人嗎?

    「我不管你們是怎麼摸過來的,既然找的過來,也該知道我是誰,爺在帝都家大業大,要弄死幾個臭蟲不費吹灰之力,識相的,趕緊滾。」梁寬在一邊找著擀麵棍,要當武器。

    沉芝嚇得瞬間就哭嚎道:「沒天理啊,黑心的沉檀,你這樣對你姑姑和二叔,你爸知道了,非從棺材裡爬出來打死你不可。」

    「你這樣的,會遭天譴的,你爸的債務都要你還,欠我們的錢,也要你還。」沉岩壯著膽子叫道,拉著兒子的衣袖就往外跑。

    從頭到尾,他兒子嚇得就沒說一句話。

    沉岩一跑,餘下的人就跟著跑出去了,阿檀的表姐將小奶娃往水嬸懷裡一丟,然後也跑了出去。

    阿檀看著水嬸懷裡哭的震天響的小奶娃,五指緊握,一言不發。

    「祁哥,他們往村口跑了,要攔回來嗎?」一個青年的壯漢問道。

    「這些人真的黑心,連自己的娃都不要。」

    「今兒謝謝大家了,大過年的都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們會解決的,爺收拾人渣最有一手。」梁寬把人往外攆,然後又去看了看沉家人的位置。

    「祁牧媳婦,你別太難過,這種親戚以後別來往了。」

    「就是,你的為人大家都是知道的,那些人潑不了你的髒水。」

    大家七嘴八舌地安慰著阿檀,然後才慢慢散了。

    「水嬸,你幫孩子弄點喝的,我去去就回來。」祁牧沉聲說道,然後半抱著阿檀進了內院。

    阿檀進了屋子,就渾身一軟,雙眼一紅,再也沒有剛才的氣勢,整個人像是一隻紅眼的兔子。

    祁牧心疼地抱住她,將她的腦袋按在心口的位置,低低地說道:「別哭,你一哭我就慌了。」

    阿檀感受到他心跳加速,不自覺地破涕為笑,哽咽道:「我今兒給你丟人了。」

    這樣的親戚,在全村人面前,她把祁牧的臉面都丟盡了。

    祁牧揉著她的小腦袋,笑道:「當初在帝都的時候,我爸和繼母一家逼上門的時候,鬧得比這還凶,你也沒嫌棄我給你丟人,還幫我懟他們。阿檀,能娶到你,已經耗盡了我一生的運氣,以後的風雨我來幫你擋。」

    阿檀淚水「嘩」的一聲就流了出來,抱著他不撒手,像是小兔子一樣哭了出來。

    祁牧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親了親她的髮絲。

    「祁哥,祁哥,那小奶娃怎麼辦?」梁寬隔著院子喊道。

    祁牧幫阿檀擦乾淨淚,然後走出屋子,朝著梁寬招了招手。

    梁寬小跑著過來,小聲問道:「嫂子沒事吧?」

    「沒事,沉家人呢?」祁牧臉色微冷。

    「跑主幹道上坐公交車去蘇城了。」梁寬說道,「這些黑心肝的東西,老子真想一榔頭弄死一個。」

    祁牧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事你別擦手,有些複雜。」

    梁寬自己家的事情都沒捋順,不適合摻和沉家的事情,而且祁牧尋思著,沉家人來的太蹊蹺了。

    「祁哥,我怎麼覺得我們被人陰了?這大年初二的,一群人來鬧事?怎麼不選除夕呢?」梁寬納悶地說道。

    「因為除夕沒有播出美食爭霸賽。」祁牧冷淡地開口。

    今兒最特殊的不就是之前的美食節目播出了嗎?從濱海那邊飛過來只要2個小時,沉家人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來自然是看到了美食節目,而且有人告訴了沉家人度假村的位置。

    「艹,這是真的有人想搞你們啊?」梁寬驚訝地說道,想給對方上三炷香。祁哥這樣硬的後台,對方也想搞?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孩子。」祁牧說著就往外走。

    小奶娃被水嬸已經哄的睡著了,水伯一家人都坐在前院的客廳,沒睡覺。

    水嬸見他出來,悄悄地問道:「阿檀還好嗎?」

    祁牧點了點頭,說道:「嗯,還好,水嬸,麻煩你晚上帶一下這個小奶娃了,明兒一早,我送這孩子去派出所。」

    「好,帶孩子沒事,只是這些人真的是太缺德了,自己的孩子都能丟下不管,這得是什么爹媽啊。」水嬸嘀咕著,送孩子去屋裡睡覺。

    「祁牧,這事要怎麼處理?之前你也沒說過阿檀的身份,沉家那事看起來不簡單。」水伯說道。

    「是呀,這些人都不是善茬,你有什麼打算?」水榮也憂心地說道,「濱海我們不認識人啊。」

    「原本我跟阿檀年後就打算回濱海的,水伯你們不用擔心,這事怎麼解決,我心裡有數。」祁牧三言兩語說了阿檀的身份。

    私奔的事情只是否認了,沒說具體,只說她是濱海當地的名門千金,被人陷害奪了家產。

    水伯等人這一聽,心裡便有數了,真是錢財害命啊。

    祁牧說了兩句,安撫了水伯一家的人心,然後將梁寬踢回去睡覺,才回屋陪著阿檀。

    阿檀夜裡失眠,被男人牢牢地按在懷裡,胡思亂想到後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一早,祁牧給小奶娃餵了牛奶和一些食物,然後就跟水榮兩人開車去了蘇城派出所。

    派出所對這兩歲的小奶娃也沒轍,連忙找酒店的入住情況,找到沉家人昨夜入住的酒店,然後一行人就沉著臉去酒店了。

    「這不是負債飯都吃不起了,還住得起五星級酒店?」水榮見沉家人住的是希爾頓酒店,頓時就有些無語。他長這麼大,還沒住過五星級酒店呢。

    祁牧一言不發,看著懷裡睜著大眼睛的小奶娃,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得舒服了點。

    「這種人嘴裡一般沒真話,我們見多了,你們聽聽就好。」一邊的民警說道,「大過年的自己的娃都不要,也是聞所未聞。」

    沉家人嚇著跑回了蘇城,立馬就給嚴桓打了電話,然後商量到了半夜才睡,祁牧等人找來的時候,沉家人還沒睡醒。

    酒店的經理帶著一行人上了樓,然後去敲門。

    沉芝跟女兒睡一間房,被敲門聲吵醒,拉著臉來開門,然後就見穿著制服的民警,還有祁牧等人找上門來了,頓時臉色一變,叫道:「你們想幹什麼?」

    「這是你外孫女?」民警將祁牧懷裡的小奶娃抱過來,冷著聲音問道。

    沉芝下意識地就點了點頭。

    民警:「你們遺棄嬰兒,這是犯罪,你們知道嗎?」

    「警察同志,我們沒啊,我們只是把孩子放在侄女家了。」沉芝立馬否認,嚇得臉都白了。

    民警面無表情地說道:「把娃抱好,然後跟我們去警局做個筆錄,以後要是還有類似的行為,會直接判刑,懂嗎?」

    沉芝嚇得雙腿發抖,連忙將小奶娃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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