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4章 天生富貴命
美食爭霸賽的決賽結束錄製,阿檀上了車之後,還是有些懵,耳邊響起的都是現場觀眾的尖叫聲,還有祁牧深情的告白。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男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阿檀耳尖紅的厲害,上了車之後就一言不發,羞澀的厲害。
梁寬抱著懷裡的500萬獎金的牌子,德叔抱著懷裡的黃金獎盃,也回不過神來,唯獨祁牧有條不紊地讓人將一些沒用完的食材和東西都搬到車上,然後開車回香榭園。
「阿檀,晚上你想吃什麼?」祁牧一邊開車,一邊問著阿檀。
「吃什麼都行。」阿檀聲音甜甜的,軟軟的,還是沒抬頭看他。
「祁哥,我要吃滿漢全席。」梁寬突然硬邦邦地說道。
祁牧挑眉,阿檀也詫異地回頭看了他一眼,這孩子咋回事呢?出了體育館就安靜的嚇人。
梁寬頭上的一簇短毛瞬間就豎了起來,不可思議地叫道:「不能吃滿漢全席嗎?我們辛苦了一個多月,幹掉了全國的高級餐廳,拿到了冠軍,還有500萬獎金,你們看德叔抱著獎盃都傻了,不能吃?不給我吃滿漢全席,我就不幹了。我回家繼承家產去。」
奶凶奶凶的小狼狗。
祁牧見他突然爆發有些反應不過來,阿檀噗嗤笑出聲來,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緩過勁來,突然之間被表白了,突然之間拿冠軍了,拿獎金獎盃了,德叔自從接了獎盃就抱著沒撒手,全程跟在祁牧身後也不說話,舞陽兄妹兩都有些懵逼,只得讓德叔跟著祁牧的車,至於梁寬這會兒是終於回過神來,要撒歡地作了。
「我們等會要回度假村,你要是去吃滿漢全席,就要錯過航班了。」祁牧淡淡地說道。
梁寬猛地抬頭,驚喜地說道:「哥,你幫我訂了票了?」
阿檀甜甜地笑道:「可是你要去吃滿漢全席。」
「不能明天走嗎?我今兒還想回家去耀武揚威,打我繼母的臉。」梁寬瞬間就來了精神,他已經掛掉他老頭和狐朋狗友的所有電話了,沒工夫接電話,他只想沉浸在奪冠的喜悅里。
「對,明天走,我們今天吃慶功宴。」德叔突然蹦出一句話,然後就落了淚,哽咽道,「雖然祁老一直沒有承認我是他的徒弟,但是在我心裡,他就是師父,現在我們拿了獎,讓全國的人都知道了香榭園,知道了藥膳,我總算是沒有辜負師父這麼多年來的栽培。」
「對,我也終於證明了自己不是一事無成的大少爺,離開了我爸,我也能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誰要回去繼承家產,給我都不稀罕,那老頭那麼壞,我不稀罕。」德叔一哭,梁寬也跟著哭了,一老一小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阿檀被他們兩的情緒感染,伸手握住了祁牧的手,低低地說道:「祁牧,我們明兒再走吧,霍衍剛還說要給我們辦慶功宴,這麼多人都等著在呢。」
「嗯。」祁牧點了點頭,此時也沒有人在乎錯不錯過航班了。
他反手握住阿檀的手,緊緊地握住,微微勾唇,內心滑過一股暖流,一年前他還在一座又一座的孤城裡風吹日曬,迷惘度日,一年後,她照亮他的世界,帶給他鮮花和掌聲,帶給他赤子之心的朋友和夥伴們。
晚上的慶功宴自然沒有吃滿漢全席,一行人都在香榭園吃的飯,為了慶祝,當晚來吃飯的顧客每桌都贈送一瓶來自法國南部的奧克餐酒。
當天晚上,美食協會和停留在帝都的美食鑑賞家們都朝著香榭園遞出了橄欖枝,想拉近關係,祁牧不耐煩處理這些事情,就全都交給了梁寬。
梁寬經此一事,在帝都也是小有名氣,將所有的好意照單全收,然後委婉拒絕見面的要求,說祁牧回鄉下過年了。
這些大佬們也不惱,自然看的出來祁牧的為人,參加兩次的淘汰賽,話少的驚人,慢熱且性格內向,唯獨在秀恩愛上很是有天分。
年輕可畏啊。也好,到底是祁老的傳人,當年祁老就正直的很,從不為權貴折腰。
晚上10點香榭園停止營業之後,梁寬就興奮地開始發獎金了。獲得的500萬獎金,阿檀拿出了200萬作為獎金和新年的紅包,嚴格算起來,德叔帶人參加了三期比較簡單的淘汰賽,後面兩期是祁牧帶著梁寬獨自參加的。
但是香榭園的所有員工還是拿到了獎勵,參加淘汰賽的主廚,每參加一次得到了20萬獎金,學徒參加一次得到10萬獎金,堅守在香榭園的員工每人過年發10萬紅包,每人拿到厚厚的紅包時都有些不敢置信?
原本香榭園的工資就比同行業開的高,而且她們的服務內容是精英服務,並不算很累,梁寬作為店長,一直很大方,員工的福利很好,隔三差五的就能帶一些禮物和購物卡回去,現在上班才一個多月就過年,每人就拿了10萬的紅包?
這樣發錢爽快,又不怎麼管理的老闆,全帝都也找不到第二家了吧?
香榭園的員工們各個都興奮得想尖叫,過年費有了,而廚師們更是喜笑顏開,他們不僅有10萬的過年紅包,而且幾乎每人都輪流去組隊參加了美食爭霸賽的淘汰賽,普通學徒都拿了20萬的獎金,至於主廚就更多了,德叔拿了50萬。
由於香榭園賺錢,加上這一次又平白得了500萬的獎金,阿檀自然不會小氣,單獨給德叔和梁寬每人發了100萬的獎金。
梁寬開開心心地收了生平的第一筆年終獎,而喝多的德叔抱著獎盃坐在包廂里哭,死活不要這獎金,原本他有香榭園的百分二十的股份,每天都賺很多,這裡工作一個月比得上他開銷餐館賺幾年。
這樣一分下來,只剩下100萬的獎金了,阿檀開開心心地將剩下的錢全都獎勵給了祁牧。
從認識阿檀第一天開始就上交工資的祁牧默默地將卡塞到了阿檀的手裡,說道:「獎金上交。」
阿檀被甜了一下,要不是人多,都要抱著他親一口了。
他永遠都是這樣,毫無保留地付出所有的一切。當年兩人一貧如洗的時候,他連口袋裡的一塊錢都上交給她,如今兩人也算小有資產,他依然如此。
阿檀想起半年前初見,兩人在狹小的地下室里,那樣磕磕碰碰又酸酸甜甜的日常,忍不住笑了一聲。遇見他,真好。
晚上眾人都喝的醉醺醺,祁牧最為克制,比所有人都冷靜,將眾人都丟到車上,然後帶阿檀回四合院休息了。
臘月二十八,小夫妻帶著拖油瓶梁寬重新買機票回了度假村過年。
臘月二十九,香榭園休假,全體員工回家過年。一大清早,睡了一覺生龍活虎的梁寬瀟灑地跟自家老頭說,他不回家過年了,去老闆家過年,在他老頭的哭嚎聲中興奮地拉著祁牧開車去蘇城買年貨。
自從蘇城四橋開通之後,安平村的人反而喜歡去蘇城置辦年貨。
梁寬本意是想買一車的煙花,帝都禁菸花,他想去看煙花,都要在元旦飛香港看,但是安平村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禁菸花?不可能的。
梁寬在蘇城逛了一圈沒買到煙花,一臉懵逼。
「蘇城禁菸花,你去縣城買應是可以買到的。」祁牧淡淡地提醒道。
男人來蘇城是為了取東西,之前找吳越帶了緬甸的翡翠,玉能養人,雖然買不了頂級的,但是買成色好的卻不難。
祁牧去蘇城的駐軍點取了東西,然後給吳越發了信息道謝。
「祁哥,那我們去縣城買吧。買他個一車的煙火,今兒晚上排排放。我帶你去度假村看最美的人工流星雨。」梁寬一身勁,開車轉道去青縣。
還真讓他找到了幾家賣煙火的,因是除夕,煙花都賣的差不多了,梁寬將五六家的煙花全都買了下來,後備箱放不下,商家爽快地表示可以送貨上門。
回到度假村,水伯在準備年夜飯,水榮在帶著兒子阿虎在貼春聯和福字,阿檀跟卓悅在掛燈籠,人人都忙的熱火朝天。
「阿檀姐,我來掛就好。」梁寬還沒掛過燈籠,連忙自告奮勇地上梯子掛燈籠。
祁牧見阿檀站在梯子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她下來,一言不發地拉著她就到了一邊,沉著臉說道:「以後不准爬高做危險的事情。」
阿檀見他一臉嚴肅,吐了吐舌頭,伸手搖了搖他的胳膊,撒嬌地說道:「好嘛,牧牧不要生氣。」
祁牧被她萌出一臉血,心軟的一塌糊塗,揉了揉她柔軟的髮絲,然後將口袋裡的珠寶盒子取出來,遞給她,難為情地說道,「新年禮物。」
阿檀雙眼一亮,打開盒子一看,是一對水頭極好的翡翠玉鐲,通體碧綠,價格不菲,頓時甜絲絲地說道:「你給我戴上吧。」
祁牧取出手鐲,給她戴上,然後見她雙手比玉還要美,忍不住低頭親了幾口。
阿檀耳尖一紅,表面鎮定,內里慌的一米,脫口說道:「是不是很貴,你的工資不是都上交了嗎?」
祁牧沉默了一下,說道:「我賺了點外快,給軍區開發了一點實用的小玩意,然後托吳越買的翡翠。」
阿檀:「!!!」
「為什麼我遇到你的時候,你身上窮的只剩下2000塊錢,嗯?」阿檀撫住額頭。
「可能是沒有媳婦要養,沒有對象可以送禮物,所以並不想賺錢。」祁牧認真地說道。
「祁哥,就關愛單身狗,謝謝。」路過的梁寬面無表情地抗議。
以前是什麼誤導了他,以為祁牧不會撩妹,呵呵,這撩妹技能滿分!畢竟他是當著全國人民的面說情話的男人。
晚上的年夜飯,異常的豐盛,年夜飯上,梁寬準備了厚厚的紅包,人手一份,祁牧也準備了紅包,水伯自然也準備了,大家送的送,收的收,都喜氣洋洋,最開心的就要數阿虎小朋友了,收到了七個紅包,小傢伙開開心心地將紅包都交給了媽咪,讓媽咪幫他存起來。
吃完年夜飯,梁寬就本性暴露,帶著阿虎小傢伙去莊子前方煙火,由於買的煙火多,梁寬將超大的煙花擺了有一百多米,然後喊來水伯一家和祁牧阿檀,就拿著他定製版的鑲鑽打火機,開始一個個地點菸花。
五顏六色的煙花在空中綻放,猶如頭頂開出了一片繁花,美不勝收,村裡的十幾戶人家也都出來看,孩子們興奮地歡笑一團,家家戶戶都燃放起煙花來。
卓母一家開車正到了村口,然後就聽見煙花聲,見度假村的路燈全亮著,景觀樹上的書燈還亮著,半空都是煙花,頓時笑道:「還是鄉下好,城裡都不給放煙花的。」
卓父卓母今年是在兒子家過年,吃完年夜飯,卓母就想著要來度假村給親家拜個年,加上卓港對度假村好奇的很,想結交祁牧已久,乾脆提議開車來一趟。
卓父卓母自然同意,往年水榮在蘇城過年的多,水伯水嬸不怎麼愛去蘇城,兩家來往不算多不算少。到底是不夠親近。
水伯是村長,經歷過祁老在世時的盛世,到安平村成為全縣最窮的村子,內心失落,不怎麼愛出村子,有些封閉。如今祁牧回來,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連帶著水伯的觀念都有了變化,就好似死水一樣的生活里注入了生機,這一改變引起了一系列的變化。
卓父卓母覺得親家變得開明大方,所以也樂意親近。
卓港開車,帶著爸媽和妻兒過來,就見度假村在放煙火,這一番煙花放下來,竟放了小二十分鐘。一行人去拜年,水伯夫妻兩有些歡喜,連忙泡茶拿年貨吃食過來。
年前祁牧帶回了許多帝都的特產,還有很多都是特供的年貨,市面上沒有賣的。這些東西有的是霍衍帶過來的,有的是紀凜冬送過來的,祁牧留了一半給媳婦當零嘴吃,另一半就全都給了水伯。
水伯一家就住在莊子的外院,一直以管家自居,這些東西就全都留著給祁牧撐場面用,見親家來了,歡歡喜喜地拿了出來。
卓父卓母還好,卓港是政府部門工作的,見識比爸媽要強,見這莊子雖然建在村里,但是竟然無一不精美,內在的豪華程度比他家不知好多少倍,這還是十幾年前建造的莊子。
卓港暗暗吃驚,這才意識到他妹妹嫁的人家不簡單,而水伯水嬸拿出來的很多吃的他都沒有吃過。
以前對水伯一家的認知竟然一夜之間就被推翻了,卓港見了祁牧不自覺地就用了敬稱。男人身上有一股內斂的氣勢,絕非普通人,而這男人一出現就幹了兩件大事,因為卓悅的緣故,他們也知道了祁牧在帝都開了一家餐館,開業一個多月口碑和熱度上升為帝都美食界的No.1。
香榭園的人均消費在三四千一人,這樣的消費對蘇城而言,著實就是高消費了。
卓港的認知里,祁牧這樣的人,天生就是大富大貴的命,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祁牧對水伯的親家自然也是客氣有加,雖然話不多,但是有梁寬在,大家其樂融融地喝茶聊了一會兒,然後卓港才意猶未盡地開車帶卓父卓母等人回去。
回去的路上,卓父沉浸在剛才喝的頂級好茶里,那六安瓜片一小罐抵得上他半年的工資了,臨走時,親家塞了兩小罐,嗜茶如命的卓父嘴巴就沒合攏過。
「我看祁牧那年輕人真的不簡單,娶的媳婦那麼漂亮,就跟明星似的,他一回來,親家就跟變了人似的。」卓母也有小半年沒見到水伯水嬸了,這一見險些沒認出來。
以前親家是沉默老實巴交的樣子,可這次一見,接人待物完全不一樣了。
卓港媳婦從包里取出兒子的紅包來,想說婆婆這不是廢話嗎,別的不說,光看沉檀手上的那一對玉鐲,即使她這樣不懂玉的人都看出來價值不菲,祁牧若是普通人,敢娶這樣漂亮的媳婦嗎?養得起嗎?
「嗯,說起來也是我們家的運道,幸好當初我們沒有目光短視,同意了妹妹跟水榮的婚事,對親家也一直不錯,我看祁牧對水叔一家好著呢,就說水叔給爸的那六安瓜片就頂級貨,以前水叔家可拿不出這樣的好東西來,我們也算是沾光了。」卓港點頭說道。
「老公。」卓港媳婦看著自己兒子收的紅包,失聲叫出來。
卓母在一邊看到這厚厚的一疊紅包,也呆了一下。
孫子今兒收到了好幾個紅包,卓母也沒在意,往年親家包的都是一千八百的,不算多,但是這一次這厚度,少說也有小一萬塊。
「怎麼包了這麼多?」
卓港媳婦數了數,聲音有些干,說道:「水叔水嬸,卓悅都包了一千塊錢,沉檀包了一萬塊,那個梁寬包了五萬塊。」
至於她為什麼那麼清楚,是因為梁小寬同學在紅包後面寫了名字。
卓家人沉默了一下,自己的親戚包了一千塊錢壓歲錢是正常的水平,沉檀說起來跟他們家非親非故的,包了一萬塊是看在了水榮一家的面子上,那個梁家大少據說是個富二代,包這麼多自然是看在祁牧阿檀的份上。
這些錢對於他們有錢人來說,自然不算什麼,但是對卓家來說就不一樣了。這是看得起他們,才給一個孩子包這麼多的壓歲錢。而祁牧等人看得起他們,自然是因為他們看得起水叔一家。
「爸媽,以後我們多來走動,有什么小忙能幫得上的就多幫一下。」卓港嗓子也有些干,心跳都有些快,妹妹這公婆家是攀上了什麼好人家啊?
「哎,好。」卓父卓母就跟木頭人一樣應道,被孫子這壓歲錢砸的有些暈,有錢的富二代包紅包都是這樣闊氣的嗎?
梁寬同學表示,這是他包的最小的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