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3章 她自己能感覺到,她快要死了
司迦南面色陰沉冷峻,連帶著部下都大氣不敢坑,這幾日真是憋屈,光顧著查錦城名門望族,查黑市各方勢力,結果是這種不入流的雜碎將老大心尖上的人劫走了。
眾人心底都憋了一股子氣。
「老大,還有五分鐘就到了,這裡過於落後閉塞,當地老百姓愚昧,即使知道人口販賣的事情也不會說出去,還會百般隱瞞。」陸成看著GPS導航,沉聲說道,「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去沒準能逮個正著。」
司迦南臉色冷峻,一言不發,陸成也就立刻住嘴不再提。
一群人凶神惡煞地踢開一處農戶的磚瓦房,迅速地控制了整個村子,陸成將一對五十多的夫妻從床上拽出來,踹了兩腳,然後飛快地搜查整個農戶,假扮老太太的假髮、道具都被翻了出來,
司迦南顧不上那鬼哭狼嚎的人販子,冷著臉搜查了所有的房間,看到其中一間房間裡遺落的背包,頓時臉色冷如寒冰,那是阿情的包,一個歐洲小眾品牌的雙肩包,皮質柔軟,價格不菲。
男人彎腰將包撿起來,裡面的身份證還在,錢包不見了,寫生本和筆都還在。
「老大,問出來了,這對夫妻說當天晚上綁架了冷小姐,連夜開車到了村子裡,沒有驚動任何人,本來要早出手的,但是第二天開始錦城戒嚴太厲害,所以養了冷小姐五六天,昨天才出手,所以被盯上了。」陸成說完不敢看司迦南的臉色,那對喪盡天良的老夫妻被他踹了好幾腳,癱倒在地。
司迦南悶熱感攥緊手裡的包,出了房間,看見那對人販子,上前去就是一腳踹在了心窩上,踹的女的直接尖叫地吐血昏了過去,男的嚇的癱倒在地,抱頭瑟瑟發抖。
「人被你們轉手到哪裡去了?」司迦南俯下身子,目光陰冷地踩在他的胸口,冷冷地說道,「敢說一句假話,就把你皮剝了點天燈。」
「老大,他可能不知道點天燈是什麼意思,說剝皮剁碎了肉,打斷骨頭,應該能聽得懂。」陸成將整箱的刑具丟到地上。
那男的瞬間就嚇的失禁,恐懼地叫道:「昨天賣給跑船的了,那女的要病死了,八百塊錢賣的。」
他們做這一行也有些年頭了,都是拐賣兒童,孩子小,賣的都是偏遠的村子,做完一單躲個半個月的也就沒事,村里人還會給他們打掩護,畢竟窮山溝的,村長比警察還大。
那天見那小姑娘長得水靈,這種的賣到山溝溝里當媳婦,能賣不少錢,當時就動了心思,就人弄了過來。
誰知道那小姑娘身體弱,餵了藥之後沒兩天就一直昏迷不醒,到後面病的都快要死了,夫妻兩這才慌了,用板車拉了,八百塊錢賣給了跑船的。
「跑船的是什麼人,在哪裡?」陸成上前去,呵斥道。
「跑船的也是二道販子,以前跑船,現在去南邊發財了。」那男的聲音發抖地說了對方的姓名和地址。
司迦南按著生疼的太陽穴。
「不拘缺胳膊短腿的,剩一口氣丟給警方。」司迦南目光掠過那一地的刑具,冷冷地說道,「還有這個村子的人,都丟到警局去,不死也要讓他們脫成皮。」
陸成應著,吩咐下面人去做。
半個小時之後,西南軍區以及黑市都有了消息,跑船屬于越境的國際販賣團伙的成員,該團伙一直跟金三角那邊接觸,販賣婦女兒童給當地臭名昭著的軍閥。
司迦南幾年前還在金三角時,管轄之下禁止毒品以及人口買賣,但是別的軍閥地盤卻是靠此發財以及補充人手的,這幾年司迦南的重心轉移到歐洲市場,就連部下都盡數改編成了正式軍,絲毫不知道他一走,當地情況的混亂。
男人冷著臉打了兩通電話,一通給當地政府高層,一通給西南軍區,然後帶人南下,封鎖了邊境線,開始三方搜索這些人的下落。
深山老林里,被封在邊境線里的國際販賣團伙各個都龜縮著在叫罵。
「臥槽,最近西南軍區是打了雞血嗎,沒有演習也沒有動盪,好端端的怎麼區域封鎖?」綽號跑船的漢子,咒罵道。
「這鬼天氣,蚊子能吃人,再等下去,別說那些婦女小孩,我們都要被玩死了。」另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罵道,「跑船的,你去車裡看看死了幾個了?」
「不看,都是幾百塊錢的貨,死了拉倒,你去問問大哥,什麼時候能解封。身上乾糧不夠。」
他們一行人昨晚出發,到了邊境線,打算貓半天,天黑了就越境,結果,邊境線全面封鎖,據說金三角也是全面封鎖,就算他們越境了,在那邊也要遭殃,頓時眾人都沉不住氣了,山里沒吃沒喝的,還帶著一車拖油瓶,等邊境解封了,這批貨物估計也死的差不多了。
「你昨兒不是收了一個極品的貨色,那個轉手能賣不少好東西。」滿臉橫肉的漢子滿臉羨慕地說道,「到時候抽成能拿不少吧。」
「別提了,那個最晦氣,買的時候天黑沒注意,今兒一看,就剩一口氣了,怕是要折手上了。」
一群人拿槍守著車子,戒備著等天黑。
密封的車廂里,冷情是被熱醒的。
「姐姐,你醒了嗎?」有一個十幾歲穿著校服的小姑娘伸手摸了她的額頭,低聲叫道,「你昏迷了好久,千萬不能死了,知道嗎?」
小姑娘說著臉上閃過一絲的驚懼,低低地對她說道:「死掉的話就不是貨物了,他們會拋屍,還會凌辱屍體,這些人都是畜生,他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冷情腦袋被燒的迷迷糊糊,但是還是聽清楚了小姑娘說的話,目光閃過一絲的震驚和驚懼來。
她強撐著身體,看了看不大的空間裡,都是婦女小孩,面容悽苦麻木,塞了有十幾二十個,她隱約記得之前自己在一間密封的房間裡,現在換了地方,瞬間就知道自己又被轉手了。
她艱難地動了動手指,握住了小姑娘的溫熱的手指,感覺車內臭氣熏天,燥熱汗味以及各種難聞的味道,她已經好多天沒有洗澡了,全身上下都髒的不能見人,因為生病,短短几天,面容憔悴,瘦的皮包骨,可依舊掩不住五官的靈氣。
「別怕。」她握住小姑娘的小手指,動了動乾裂的嘴唇,沙啞地說道,話一出口,自己都愣住了。
這些年,司迦南帶她見了不少的醫生和心理醫生,都說她的聲帶沒有任何的損傷,語言障礙是心理的原因,是她不願意開口發聲而已,如今在生死未明的時候,她居然能說話了。
可沒有半點的喜悅,因為她自己能感覺到,她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