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不過是在玩弄她
清歡臉色驟變,常年無血色的面容蒼白如雪,無數次在噩夢裡響起的聲音,如今就活生生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下意識地閉眼,穩住發涼的手腳,再睜眼,還未開口回擊,便聽到一個嬌俏軟膩的聲音:「厲少,都是你,都錯過晚宴的時間了。」
花園的門被推開,穿著深V長禮服的女子半是調.情半是埋怨地進門來,看見清歡,下意識地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笑吟吟地問著身邊的男人:「厲少,這位是?」
「嗯,不重要的人。」男人聲音低沉誘.惑,尾音上調,帶著輕慢與睥睨天下的矜貴。
清歡看著正半倚在厲沉暮懷裡,撒嬌的女子,目光從她鎖骨間的吻痕一掠而過,垂眼一笑,笑容微涼。
五年零五個月七天,她每一天都活在噩夢和絕望里,而厲家高貴的長房獨子,只是將她當做一個玩物,一條出身低賤的狗。
她低低笑出聲來,自嘲涼薄。
厲沉暮深邃狹長的雙眼陡然一深,轉頭對身邊女子低沉地開口:「我讓司機送你去慈善晚宴。」
「厲少,那我先過去等你。」國色天香嬌滴滴地應著,不情不願地跟著管家出門去。
偏廳里頓時只剩下二人,氣氛陡然之間詭譎起來。
厲沉暮的目光猶如黑色猛獸般壓迫而來,她轉身,厲沉暮開口。
「因為厲崢回來的?」男人的聲音恢復了一貫的淡漠,如金石墜地。
清歡身形一定,沒有回頭,清冷地應著:「小崢的病好以後,我就走,不會污了你們家的名聲。」
厲沉暮的眸光陡然深邃,居高臨下地看著數年不見的小東西,長高了,都快到他的肩膀了,模樣也長開了,就是太瘦了。
他嗤笑一聲,懶懶地說道:「顧清歡,我厲家的名聲是你污的了的嗎?」
清歡臉色一白,是了,她是什麼身份,可當年,厲沉暮就以這個可笑的理由將她驅逐出去。他,不過,是在玩弄她。
「怎麼,五年了,都沒想明白?」厲沉暮攫住她的下巴,男人的氣息陡然逼近。
清歡被迫對上他深邃無一絲溫度的狹長鳳眼,手腳微涼。
少女時代的懵懂愛戀夾雜著多年顛沛流離的痛楚,她想了很多年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你是故意的。」她開口,一字一頓。當年那場戲,不過就是厲沉暮的自導自演,無論是誘.惑她,還是讓她失.身聲名狼藉,都是這個男人的意思。
厲沉暮修長漂亮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小臉,雙眼幽深,低沉沙啞地說道:「既然回來了,也好,我始終懷念當年的味道呢。」
無恥。清歡掙扎開來,憤怒地瞪著他,轉身就走。
「呵。」厲沉暮低低地笑了一聲,懶洋洋地說道,「別忘了,你姑姑和你弟弟在厲家。」
清歡身子陡然僵住。
「五年前那一.夜,我離開厲家以後去了醫院。」她轉身,開口,身體有些發涼,但依然堅持著說完每一個字,「我去做了婦科檢查,提取了體內精.子的分析報告。」
厲沉暮英俊的面容看不出喜怒,雙眼幽深如古潭,走過來,伸手攫住她冰冷的小臉,語氣輕柔危險:「顧清歡,想威脅我?那你可能需要準備很多份的精.子分析報告,而我可以免費幫你,每天都要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