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9章 二更
寬敞的越野車內,氣氛很是尷尬。
因節目是紀凜冬贊助的,資金寬裕,而且清歡工作室也贊助了不少錢,昔日資金短缺的節目組現在富得滴油,所以越野車也是最豪華的七座車。
紀凜冬一人獨占前排,閉目養神,清俊如玉的面容並沒有一貫的溫和儒雅,眉眼間皆是深濃的陰霾之色。
沒有見到人的時候,紀先生的內心一直在隱隱渴望著,等見了人,發現她對他視若無睹的時候,內心突然生出漫天的怒意來,他養了她六年,睡了三年,她好似對他帶著羅伊人參加錄製毫無反應。
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一直以來,她總是想要擺脫他的控制,如今終於如願以償,她想必是快活的吧。
紀凜冬心情很不好,尤其木夙上車之後,一直在挑釁他。
男人睜眼輕慢地看了聒噪的木夙一眼,冷冷地說道:「你哥拉扯你們一大家子不容易。」
言語中皆是威脅,木夙被激的險些跳起來,冷哼道:「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沒人知道,你拿我哥威脅我也沒用。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正義。」
紀凜冬嗤笑了一聲,猶如看弱智一樣地看著跳脫的娃娃臉,冷淡地說道:「看在厲沉暮的面子上,教你一句話,有權勢即有正義,再聒噪,我送你去南極看企鵝。」
「紀先生,木夙就是跳脫的性子,你別介意,大家都是朋友,和和氣氣的最好。」徐聽白拉住火冒三丈的木夙,微笑地當著和事老。
木夙鬱悶地坐下來,紀凜冬說的對,他雖然是音樂天王,人氣極高,木拓也在外交部,但是憑著紀凜冬在帝都名門圈的影響力,弄死他還真的挺容易的。
權勢這玩意,他還真的比不過帝都紀先生。
紀凜冬看了一眼徐聽白,淡淡地說道:「上次見你父親,他還邀請我去喝酒吃蟹,帶我向徐老先生問好。」
男人慧眼如炬,怎麼會看不出來徐聽白一直粘在溫楚的身邊,莫名的覺得礙眼。
簡單一句話,將差不多年紀的徐聽白釘在了晚輩的輩分上,更是拿他爹來壓他。
徐聽白生生吃了一個暗虧,倒也沒生氣,只笑著點頭,覺得這位紀先生真是目中無人,性格強勢霸道,外界傳言他溫和儒雅的,怕是眼瞎吧。
只是這樣的名門子弟,怎麼會看上羅伊人那樣的女人?
此刻的另一輛車裡,兩位助理圍著羅伊人端茶倒水,又故意說了不少吹捧她的話。
「伊人姐,紀先生真是體貼,特意來陪你錄製節目,有些人真是不長眼,沒後台又人老珠黃的,還敢跟伊人姐叫板。」
「就是,等伊人姐嫁入豪門,可是名門圈的貴太太。」
「凜冬陪我來的事情別到處嚷嚷,他這人低調。」羅伊人被兩個助理說的通體舒暢,冷冷地瞧著一邊面無表情的溫楚,飛快地想著辦法,該怎麼將溫楚趕出節目組。
雖然兩人離婚了,紀凜冬也有半年沒見她,但是羅伊人依舊不安,總覺得溫楚會奪走她現在擁有的一切。
「瞎嗶嗶什麼,盡靠些不入流的手段上位,我聽著都害臊。」宋雯冷叱道,隨即衝著溫楚笑了笑。
溫楚見她當面懟羅伊人,心生好感,回了一個淺淺的微笑,然後閉上眼睛,將腦海里紛擾的念頭都壓下去。
在看見紀凜冬那一瞬間,她確實想過要逃,但是隱隱知道,不能逃,逃了,這輩子她就再也走不出紀凜冬帶給她的心理陰影。
許是上天為了考驗她的意志和決心,才會安排這樣戲劇化的一幕,她必須勇敢面對。
節目組的車到達拍攝地點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鐘,坐了5個小時的車,所有人下車的時候,都叫苦不堪,等看到拍攝環境的簡陋時,更是叫苦連天。
好在蔡振早就安排了豐盛的晚餐,篝火烤全羊以及超大份的蒙古火鍋,看在美食的份上,大家也就暫時忘記了環境的艱苦,隱隱還有些新鮮感,畢竟這地方荒涼,晚上要集體睡帳篷,這跟在繁華都市睡五星級酒店的體驗截然不同。
工作人員帶著大家搭帳篷的搭帳篷,放行李的放行李,安頓好之後,就喊著眾人來吃烤全羊,吃火鍋,這一番狂歡不像是來參加生存真人秀,倒像是來度假的。
溫楚看著眾人都沉浸在篝火晚宴的喜悅里,不知為何內心有一絲的陰影,這裡是野外,她來的路上查了位置和周邊的環境,附近就是一個小型的沙漠,有經驗的嚮導帶路,走出來的話,大約花費三天的時間。
不出意外,這就是這一期的拍攝內容了,只是既然是生存真人秀,自然不可能這麼簡單,她微微一笑,看著狂吃烤全羊,拿著吉他在唱歌的木夙,淡淡地搖頭,二傻子,享受最後的晚餐吧。
她晚上吃的不多,這半年來腸胃脆弱,吃烤全羊怕胃疼,只吃了一點清淡的火鍋,就回了帳篷。
她拉開帳篷的拉鏈,人還沒進去,手腕就被人攫住,男人熟悉的氣息侵襲而來,侵入她的每一個毛孔里。
紀凜冬掐住她的細腰,感受著她的戰慄,冷若寒星的眼眸垂下來,看著她精緻且誘人的小臉,低沉地說道:「瘦了,阿楚,見到我,你都不打算打招呼嗎?以前喊叔叔,喊老公,現在紀先生都不會喊了?」
溫楚感覺腰間被他碰觸的地方猶如被火燒一般,她呼吸不暢,身體對於這個男人太過熟悉,一靠近他自然而然地就將抱住他撒嬌,她狠狠地攥住掌心,掐的太狠,疼的身子輕輕顫抖,飛快地說道:「紀先生。我們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聲細如蚊,且帶著無法控制的輕顫。一千多個日夜的纏綿,再見終成陌路。
紀凜冬眼底的暗色更濃,看著她纖細的脖子,聞著她發間的清香,慢條斯理地問道:「那要怎樣,才算有關係?說起來,我還從來沒有帶你在野外露營過,想來,一定別有滋味。」
男人的聲音低沉且模糊,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霸道。
溫楚聽著他話里的意思,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看著他欺騙世人的儒雅清俊的面容,因憤怒,胸口劇烈地顫動起來,那幾年他的想法層出不窮,極愛她的身體,嘗試過種種的歡愛手法,若不是兩人都宅,紀凜冬一定不會放過野外的嘗試,只是他們離婚了,他當她是什麼人?
溫楚想也不想,伸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發出清晰的巴掌聲。
紀凜冬沒有躲閃,清俊如玉的面容留下一個小小的巴掌印,男人危險地逼近她,低沉暗啞地說道:「打一巴掌,做一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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