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7章 你怎麼都不來找我?
婚禮的事情有祁牧等人負責跟進,作為新娘,阿檀反而很閒,除了品嘗當地的美景,就在酒店裡做SPA。
海島的紫外線強烈,日頭大,阿檀被明箏和舞陽攔著不給出去,說是怕被曬傷了,穿婚紗不美。
阿檀只得整天呆酒店,恨不能一天到晚泡在牛奶浴里,做美容,倒是明箏租了小的汽艇,帶著舞陽出去浪了。
「阿檀姐,我滴個乖乖,我看到明箏帶著舞陽開著汽艇出海了!」梁寬一溜煙跑來告狀,被驚嚇到了,「你這姐們太彪悍了。」
「派人跟著去看看,兩個姑娘家不太安全。」阿檀連忙笑道,知道明箏出去浪反而放心了,這才是她的本性。她一貫是狗膽包天,作天作地的冒險性子。
「明箏一個抵三個漢子,安全的很。」梁寬直搖頭,他是個旱鴨子,一下水就焉了,「祁哥雇了一個經驗豐富的船員跟著去了。阿檀姐,你說你姐們長得那麼美,乾的都是純爺們幹的事情,真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能克的住她。」
阿檀微笑不語,明箏對學霸,尤其是長得清俊毓秀的學霸沒有半點抵抗力。當年她可是專門挑成績好的漂亮小哥哥撩。
「反正不是你這樣的。」
「戳心了,老鐵。」梁寬垮了一張臉。
「賓客都什麼時候到?」阿檀笑彎彎地問道。
「今兒下午四點多到,祁哥已經出發去接人了,晚上的酒店自助餐也安排好了,你放心,有祁哥在,安排的妥妥的。」梁寬得勁地說道。
他們提前來的其實也沒啥事,就是熟悉一下這邊的酒店環境,然後吃吃喝喝玩玩。
這一次的婚禮安排是三天,第一天帝都集合包機過來,到了正好吃酒店的自助餐,做SPA,游泳什麼的,自由安排,第二天中午舉行婚禮,下午是自由活動,第三天中午才集合回帝都。
算起來,住兩晚,還有一天的自由玩耍時間,走的時候再免稅店買買買,算是很完美了。
其實最值的是住的酒店,這邊的海島一般玩的就是酒店。
「那就好。」阿檀點了點頭。
傍晚的時候,出海玩了2個小時的明箏帶著舞陽回來了,舞陽玩的那叫一個暢快,要不是記得自己師哥傍晚過來,她還繼續在外面浪了。
「阿檀姐,明箏姐真的好厲害。」舞陽嘰嘰喳喳地在阿檀面前夸道。
「嗯,我知道,你快些去泡個美容浴,換上好看的禮服,晚上有自助晚宴。」阿檀笑道。阿檀自己這一次帶了三套禮服,一件婚紗,明兒晚上有兩套禮服,今晚也有一套禮服。
「好噠,阿檀姐,你晚上穿什麼顏色的禮服?」舞陽見她在挑禮服,頓時都「哇」了一聲。
「綠色的?」阿檀只能穿這件,另外兩件禮服都是明兒晚上的婚宴上穿的。
「嗯嗯嗯,好看的。」
阿檀換上綠色的長尾禮服,就聽見明箏過來敲門。
「兩位美人,選好衣服了嗎?梁寬說,今晚的晚宴,攝影師會拍美照,讓我們打扮的漂亮一點,他們男士都穿白襯衣和西褲的,一些夫人都穿禮服。」明箏半倚靠在門邊,嫵媚的大眼睛水光瀲灩地笑道。
「我馬上回去幫我媽選衣服,幸好我之前給我媽買了兩件裙子。」舞陽飛快地竄著腦袋往自己的房間跑,跑出門吃,然後才反應過來,看著穿著銀色禮服,又美又高冷的明箏,倒吸一口氣。
媽媽咪呀,這也太漂亮了,嗚嗚嗚,阿檀姐是甜美精緻的甜妞,明箏姐渾身上下都透著高級感的冷艷,她像小村姑,嗚嗚嗚,幸好她帶的是短禮服,還是走可愛路線吧。
「明箏姐,你這禮服看上去好高級。」舞陽上前摸了一下。
「噗,這是我的演出服,阿檀給我準備了伴娘服,我就沒出去逛街買衣服了,拿這裙子出來湊個數。」明箏笑道,她是完全沒時間買衣服的,最近全球巡演,太忙了。
難怪好高級的樣子。果然會拉大提琴的都是藝術小仙女。
「你快去換衣服,等會我給你化妝。」明箏笑道。
「阿箏,你快來幫我看看,晚上帶什麼首飾比較好,又精巧,又不誇張的。」阿檀笑眯眯地喊著明箏。
「嗯,我看看。」明箏見她打開帶來的首飾盒,除了一套跟婚紗配好的鑽石首飾,旁的首飾也不多,不過都是比較貴重的寶石類。
「這些首飾都比較貴重,感覺像是你媽的首飾?」明箏挑了跟她禮服同色的綠寶石的耳墜,幫她戴上。
「就是我媽媽留給我的,我自己平時不怎麼買,祁牧倒是給我買了好多,還有一個手鐲。」阿檀大眼汪汪地看向她,取出祁牧給她買的翡翠玉鐲。
「哇,這玉鐲漂亮,老實交代,是不是特別貴?你老公真是絕世好男人。」
阿檀有些甜蜜蜜地點了點頭。
「帶一對祖母綠的耳墜可以了,壓得住晚上的場子。你的那些行頭明兒戴。」明箏笑道。
很快梁寬就過來喊人,海島這邊晚上要7點多才會天黑。大家六點集合去吃晚飯,現在都是自由拍照時間。
「阿檀姐,大家都在喊你去拍照呢,明箏姐,我先給你透個底,這些單身男士里,除了霍家小太子比我強,就沒別的男人比我厲害了,不過霍衍馬上就要出國公幹了。」梁寬看見兩個美人,哇了一聲。
梁小寬的做人原則是,他追不上這漂亮姐姐,別人也別想。
「梁小寬,你牛氣了啊?」阿檀笑道。
「嗷——」梁寬賣萌。
「你這小店長真的很有意思,要是幾年前,我還真想跟這樣的小狼狗談戀愛的,可惜現在老了,老了。」明箏在阿檀耳邊嫵媚地笑道。
「他是學渣。」
「果然是阿檀懂我。」明箏愣了一下,隨即感慨地笑道,因為她自己就是超級無敵大學渣,所以最迷的就是那種斯文禁慾的高冷學霸,迷的不要不要的。
等舞陽帶著德嫂過來,那邊卓悅也帶著水嬸和卓母過來了,德嫂和水嬸都是沒怎麼穿過禮服的人,這一次也破天荒地在小輩的幫助下收拾了一番,穿上了比較保守的裙子,頭髮也做了一下。
一行人看到阿檀驚艷了一下,綠禮服、綠寶石耳墜,夏日裡最是清新動人,再看阿檀身側的美人,瞬間都覺得眼前一亮,又冷又美的姑娘,五官也美的有些過分,純天然的,不是化妝化出來的美。
阿檀給明箏介紹了一下這些人,明箏雖然常年呆愛爾蘭,中文卻好的很,一點口音都聽不出來,很快就禮貌微笑地上前打招呼了。
一行人就移步到了露天的自助餐酒店。
德嫂、水嬸、卓母年紀差不多,比較聊的來,讓年輕人自己玩,不用照顧她們,三個媽媽級別的人玩到了一起去,一邊感嘆這酒店的豪華,一邊感嘆來的都是權貴,她們這樣的還是占了親戚的光。
尤其是卓母,卓家這一次全家都來了,雖然有些不好意思,感覺像是過來蹭婚禮旅遊的,但是這一次過來確實是大開眼界,卓母覺得自己卓家在蘇城也算是中等階層,但是到了這海外的海島,吃的喝的用的都是頂尖的,隨便一問過來參加婚禮的人的身份,都是權貴精英,他們家就跟坐井觀天的青蛙一樣。
特別是聽女婿說這一次證婚人是電視上常看到的那位領導,卓家一家人就激動的不行,一言一行都小心翼翼,生怕給女婿丟臉,給祁牧丟臉。
媽媽們有一個圈子,年輕人也有自己的圈子,阿檀等人到了露天的自助餐廳,就被攝影師和參加婚禮的賓客拉著拍照去了。
攝影師除了拍新娘,拍的最多的就是明箏了。
「你是那位大提琴手?」霍夫人等阿檀介紹明箏時,頓時眼睛都亮了,熱情地說道,「你跟夏夜的合奏簡直是靈魂之曲。」
霍家這一次來的人正是長房的霍政諺夫婦和霍衍,霍夫人最是穩重,因身份過高,也跟場上的很多夫人沒有什麼的共同話題,看到明箏時,簡直是意外的驚喜了。
「沒有想到國內也有知道我跟夏夜的,霍夫人興趣高雅。」明箏明快地笑道,落落大方。
「我也是沒有想到,在阿檀跟祁牧的婚禮上能看到你。去年在柏林的音樂節上,我在現場聽過你的演奏,可惜我生的是兒子,沒有女兒,不然一定會讓她學大提琴。」霍夫人拉著明箏的手,熱情激動地笑道。
霍夫人沒別的愛好,就愛古典樂,去年偶然在柏林聽到了大提琴和鋼琴的合奏,頓時就觸動了,感覺那樣年輕的姑娘拉的大提琴,像是歷經滄桑,感情飽滿,深沉含蓄。霍夫人那時就留意了這對年輕的組合,只可惜對方大多在歐洲巡演,今年才在帝都辦了一場巡演。
明箏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笑道:「夫人,我跟夏夜下個月在帝都有場巡演,您要是有時間,可以過來聽聽。」
「我一定來。」霍夫人笑道,她手上是有票的,不過沒明說。
「媽,不知道還以為明箏小姐才是你女兒,我是撿來的。」霍衍在一邊笑道。
「去去去,你都不要你媽的,養了你,不如養個女兒呢。」霍夫人說起來就有些傷心,這小兔崽子生來就是討債的,不好好的娶妻生子,偏偏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阿檀和明箏連忙笑眯眯地上前去,拉著霍夫人去拍照。
霍夫人遇到了自己喜歡的大提琴手,就跟小迷妹遇到了愛豆一樣,連兒子就要遠離家的傷感都沖淡了一些。
晚上的自助餐上,自然有樂隊助興,因遇到了欣賞她大提琴的霍夫人,加上是阿檀的婚禮,明箏心裡高興,問了問酒店,沒大提琴,鋼琴倒是有,她跟夏夜合作多年也會鋼琴。
明箏就借了酒店的鋼琴,現場助興,彈奏了幾曲鋼琴曲,梁寬那邊已經帶頭嗨了起來,催促著祁牧帶著阿檀跳舞。
拿槍可以,跳舞?
祁牧一臉懵逼,但是結婚前夕,祁牧這樣沉悶的性格也被現場的氛圍影響了,看著嬌美動人的小妻子,唇間含笑,點頭跟阿檀下場領舞。好在有阿檀帶著,祁牧除了動作僵硬點,倒是跳的有模有樣。
眾人一陣起鬨,然後男士就去邀請單身的女士跳舞,晚宴的氣氛很是唯美溫馨。
長輩們看著兩個即將結婚的年輕人,男的成熟穩重,足以支撐起社會責任和家庭責任,女孩子溫柔體貼,甜美動人,是一對天作之合,頓時露出欣慰的笑容。
明箏一連彈奏了好幾曲,十指跳動如飛,看著眾人哄鬧中心的阿檀跟祁牧,垂眼,面容半隱在陰影處,目光寂寥,煙花易逝,幸福難尋,願世間相愛之人,都有久別重逢一日。
因第二日就是婚禮,晚宴上雖然大家鬧的很嗨,祁牧卻早早地帶著阿檀去休息了,養精蓄銳準備第二天的婚禮。
明箏被梁寬等人留了下來,年輕男男女女,等長輩們一走,就歡呼地要啤酒要燒烤,繼續嗨了。
明箏無奈,她鮮少喝酒,怕酒精麻痹神經,任何的不良嗜好都不沾,這些年活的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不接地氣,不過她的全球巡演只剩下三場,喝點度數低的酒沒事。
明箏一連喝了好幾杯的雞尾酒,感覺有些微醺,難怪那麼多的人都喜歡喝酒。
說是狂歡,但是到後來,舞陽跟著自己的師哥去花前月下談戀愛去了,梁寬去擼酒店的貓去了,霍衍被霍夫人叫回去了,到最後三三兩兩地聊天去了。
明箏拎了兩瓶啤酒,找了個泳池,躺在躺椅上,一邊聽著音樂,一邊閉著眼睛喝酒,喝到夜深,梁寬抱著酒店的蘇格蘭折耳貓找過來,神色怪異地說道:「明箏姐,有人找你,一個男人。」
明箏耳朵里塞了耳機,梁寬推了她一下,才醒過來,睜開迷濛的大眼,看了看風塵僕僕趕過來的男人,高大頎長,男人的面容白皙英俊,像是完美的大理石雕塑,跟記憶里的那個少年模糊地重合在一起。
她有些難受地眨了眨眼睛,委屈巴巴地說道:「林子瑜,你怎麼都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