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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6章 揭開他的真面目

    司迦葉見他俊美冷肅的面容都是不悅,這一壓,沒準禮服就被壓出褶皺來,連忙嬌笑地求饒,說道:「木頭,我錯啦,老公就坐在我身邊,我現在就給霍衍打電話,嗯?」

    謝驚蟄這才心滿意足地勾起了唇角,也不鬧她,畢竟兩人一出現,就要被眾人X光一樣的眼神盯著,若是衣服不得體,少不得要令人浮想聯翻,他倒是無所謂,迦葉若是被人議論,男人就不高興了。

    「算了,不准給別的男人打電話。」謝驚蟄聲音渾厚低沉地說道。迦葉婚後生活愜意,生下小女兒之後,逆齡生長,一張桃花面美艷不可方物,謝驚蟄反而比婚前還要緊張自己媳婦。

    迦葉也就是說說而已,怎麼可能真的打電話回去,她聰慧過人,霍衍怕是有重要的事情找她,又怕謝驚蟄,這才多問了一句,就連她坐在謝宅里都聽到了外面對謝中將的描述,行走的醋罈子!

    「老厲有什麼話要霍衍傳達給你的?」男人頓了一秒鐘,便覺得不對勁,他跟老厲的關係,自然比霍衍跟老厲的關係近,更何況迦葉跟清歡親如姐妹,這霍衍整日不務正業,胡鬧!

    見男人俊臉沉了下來,迦葉紅唇嘟起,笑道:「自然是拿他小舅舅當幌子,他必然是有事情不好在電話里說。霍衍雖然外表浪蕩,心裡可一點都不糊塗,等會我們悄悄見他一面。」

    「嗯。」男人點了點頭。

    車子很快就停在了花園城堡的外面,兩人一下車就吸引了無數的目光,整條道路都戒嚴了。

    謝中將帶著夫人到了訂婚宴的主場地,自然引起了轟動,阿檀見大家都朝著門口走去,有些無措地站起身來,一個侍從模樣的人塞給她一張紙條,然後就端著紅酒消失在人群里。

    阿檀趁亂四處看了一下,找到女洗手間,打開紙條一看,見上面只有寥寥數語:「阿檀,事出有因,容我日後解釋。」

    阿檀看了一眼便知道這紙條是嚴桓留給她的,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外面傳來說話聲,這才反應過來,將紙條用馬桶沖走,出了洗手間。

    「謝中將跟夫人一起過來了,謝蘭真是有面子,以後嚴家都跟著要飛黃騰達了。」

    「那是自然,也不想想帝都多少名門想攀這門婚事攀不上,嚴家公子倒是個有手段的。」

    兩個名媛千金走過,香風襲來,嗤笑聲漸漸消失。

    阿檀抬眼看著奢華的訂婚宴現場,見來往都是名流淑女,這樣的場景她以前也是熟悉的,如今卻有種格格不入之感,有些令人窒息,阿檀飛快地在庭院裡找著祁牧。

    「夫人讓你進去。」

    祁牧點了點頭,走進休息室,就見傳言中位高權重的謝驚蟄站在窗前,男人穿了西裝,高大的身材如青松筆直,猶如歷經風霜的利劍,散發出壓迫的氣勢來。

    祁牧軍區服役多年,後來隸屬於特殊部門,還是第一次見到謝驚蟄。

    「首長好,夫人好。」男人沉穩地問好,目光看向穿著粉色禮服的謝蘭。

    謝驚蟄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司迦葉見他進來,目光明亮,看面相就是忠誠之人,身上有著謝驚蟄一樣的軍人氣息,微微挑眉,笑道:「祁先生請坐,霍衍說你有事情要與我們說,我自作主張喊了謝蘭過來,先生有事但說無妨。」

    言下之意是不會瞞著謝蘭了。

    祁牧並沒有坐下,依舊站在遠處,只微微沉思,然後低沉地說道:「謝小姐在更好,這件事情畢竟是跟謝小姐有關。我叫祁牧,退役軍人,因為私人原因,希望今天我所說的話,諸位能承諾不外傳。」

    祁牧三兩句話,倒是讓謝驚蟄微微驚訝,許是權勢鼎盛,這些年見到謝中將的人,腿不軟的都是定力足膽子大的,還從來沒有人要他們給承諾的。

    「聽霍衍說,你外公是祁老,祁老人品貴重,他的離世是業界的遺憾。你跟霍家的關係我也略知一二,說起來都有些淵源。」謝驚蟄淡淡地開口,毫不掩飾地表達出一絲的善意。

    「多謝。」祁牧低低地道謝。

    司迦葉大約能猜到他要說的是什麼事情,聽霍衍提了一句,所以就喊來了謝蘭,此時反倒是謝蘭一頭霧水,被弄的很是緊張,看向迦葉,問道:「嫂子,這是怎麼回事?」

    今天是她跟嚴桓訂婚的大喜日子,此刻她卻避開了嚴桓獨自來見堂哥堂嫂,謝蘭心口微涼。

    司迦葉拍了拍她的手,安撫了她一下,朝著祁牧笑道:「祁先生請說,我們自是不會將祁先生和相關人捲入這件事情里。」

    祁牧這才開口說道:「今年6.23號,我在泉城偏僻的農家屋子裡救下了一個被囚禁一年的女子,她來自濱海沉家,是傳聞中嚴家公子與人私奔的前未婚妻。」

    祁牧一說完,謝蘭就猛然站起身來,臉色驟然發白,問道:「你的意思是?不可能,會不會是那姑娘跟人私奔以後遭遇的不測?」

    祁牧目光微冷,看著眼前謝家旁支的小姐,見她穿著嬌艷欲滴的粉櫻色禮服,妝容精緻,身上佩戴的珠寶件件珠光寶氣,活脫脫一個被人寵愛的名媛,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阿檀的時候,她瘦的皮包骨頭奄奄一息,猶如瀕臨死亡的小奶貓,冷冷地說道:「沉家只有阿檀一個女兒,沉父對她愛若掌上明珠,為了她一直沒有再娶,阿檀兩年前從牛津大學畢業回國,原本對未來充滿了希望,誰知突然被人綁架,囚禁了一年。

    沉父痛失愛女,半年後心臟病發離世,我見到阿檀的時候,她常年被看守的惡婦毒打,病的奄奄一息,若是再熬一兩個月,必然是活不下來的。說起來,阿檀也只是因為沒有生在帝都名門,才遭此厄運。我來只是說我知道的事情,信不信隨你們。」

    祁牧沒多說一句,謝蘭的臉色就白一份,最後跌坐在沙發上,渾身都戰慄地發起抖來。這是指控,致命的指控,指控嚴家為了攀龍附鳳,囚禁了一個少女整整一年,毀掉了沉家,甚至是背上了一條人命!

    迦葉早就猜到了嚴桓有問題,只是聽祁牧用一種平靜且冷酷的語速說起這樣的話來,還是覺得心驚,被囚禁一年啊,正常人不死也會瘋掉的。嚴家人簡直就是牲口。

    司迦葉桃花眼閃過一絲的怒意,衝著祁牧道謝道:「多謝祁先生告訴我們這些內情,先生義舉,救下了兩個無辜的女子,這半年來我也曾讓人去找過沉小姐的下落,只是沒有想到被你先救下了,好在沉小姐平安度過了此劫,若是方便的話,我想見一見她,稍稍表達謝家的歉意。」

    若是旁人,司迦葉必是要考證一番,只是祁牧的身份在這裡,幾乎可以算是霍家的半子,絕不可能捏造這樣的事情來消遣他們,必是真的救下了沉家那位小姐。

    難怪他們這半年來一直調查不到,原來人竟然在泉城,加上身邊有祁牧這樣在軍區服役多年的人,找起人來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夫人無須客氣,我跟阿檀近期就會結婚,離開帝都,她性格內向,膽子小,就不叨擾夫人了。」祁牧委婉拒絕道,「事情既然已經說完,我就離開了。」

    「我送你出去。」謝驚蟄見謝蘭都哭得花容失色,也不方便留下來,朝著迦葉點了點頭,然後就送祁牧出來。

    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貴賓休息室里出來,謝中將在前,祁牧在後,等在外面的人見狀都微微吃驚,什麼人這麼大的面子?居然能讓謝中將送出來?

    「我聽霍叔叔說,你當年在軍區的表現極其的出色,若是一直留在軍區,軍銜也不低了,現在還有打算回軍區嗎?」謝驚蟄因謝蘭的事情,對祁牧生出一絲的感激來,若不是祁牧過來說明內情,等到謝蘭真的跟嚴桓結婚了,毀了謝蘭不說,謝家即使甩掉了這樣的親家也要惹一身騷。

    「多謝首長,退役的那天起,我就沒打算再回去了。」祁牧淡淡地說道,前半生他將一切都奉獻給了國家,餘生他想守著自己心愛的姑娘。

    謝驚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點頭說道:「謝家欠你一份恩情,以後有事情可以直接跟我的警衛員說。」

    說著看了一眼爽子,爽子飛快地上前來,送祁牧離開,還留下了聯絡的電話。

    休息室里,謝驚蟄跟祁牧一走,謝蘭就泣不成聲,哭道:「嫂子,我該怎麼辦?今天就是訂婚宴,帝都名門都到齊了。」

    迦葉幫她擦著滾燙的淚,見她哭的隱隱抽搐,桃花眼閃過一絲的沉思,拉著她的手問道:「阿蘭,我是把你當妹妹的,之前你跟嚴桓談戀愛的時候,我就派人去查過嚴桓,查出了沉家的事情另有內幕,沉家敗落,沉父病逝都與嚴家脫不了干係,只是一直沒有實證。現在沉家小姑娘也被找到了,嚴家想脫身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我們謝家不追究,你以為祁牧不追究,他背後的霍家不追究嗎?」

    謝蘭打了一個冷顫,咬牙切齒地怒道:「那個人面獸心的東西,騙我的好苦,我只要想到跟這樣的人結婚,渾身就犯噁心,嫂子,我怕嚴家不肯跟我們斷關係。」

    迦葉冷笑了一聲:「他們嚴家費盡心思,自然不會乖乖地跟謝家斷了關係,只要你想清楚了就一切好辦。」

    「可是馬上就是訂婚宴了?」謝蘭被當頭一棒驚醒,想到失戀是小,可這一大攤子的事情收拾起來卻大。

    迦葉站起身來,讓她不要慌亂,給霍衍打電話,等問清楚了祁牧今天帶了未婚妻一起過來,妖孽的桃花眼裡閃過一絲的冷笑,說道:「別慌,時間還來得及。他不是將人家小姑娘囚禁了一年,又污衊人家私奔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訂婚宴上要是男方不見了,還被人指控跟著陌生女人離開,往後嚴家就算是想潑污水到我們身上都難了,只是你這段時間要吃些流言蜚語的苦了。」

    「嫂子,我不怕。」謝蘭此刻是越想越是心驚,想到這段時間自己就跟中了蠱一樣,謝昭跟迦葉都是不太看好這門婚事的,是她自己要堅持,如今看來,幸好迦葉一直沒發話,拖延了婚期,否則她這輩子就毀掉了。

    一想到這,謝蘭又是眼淚滾落,緊緊地握住了迦葉的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好姑娘,別哭了,我去喊你堂哥來安排,這事得你堂哥來辦。」迦葉笑道,安撫了謝蘭,一邊去喊謝驚蟄,一邊去喊謝昭和化妝師過來。

    謝家這邊緊鑼密鼓地進行著,祁牧出了休息室,便將這件事情拋諸腦後,四處找著阿檀,阿檀沒找到,卻找到了被一群女人圍著的霍衍,頓時臉色鐵青。

    「哥,我冤枉啊。」霍衍被一群女人纏著煩不勝煩,看見祁牧,再見他臉色鐵青,頓時暗叫壞事了,連忙溜出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我一直看著小嫂子呢,剛剛她還在花園裡呢。」

    祁牧面無表情地進了小花園找著阿檀,然後就見小姑娘坐在小花園的長椅上,冷著臉應對著一個上前搭訕的男人。

    祁牧微微鬆了一口氣,疾步上前去,拉住了阿檀,沉聲問道:「跟主人家打過招呼了,我們回家吧。」

    阿檀自見了嚴桓就有些渾渾噩噩,坐在小花園裡還被不停的搭訕,內心又是煩躁又是難過,此時見祁牧終於回來了,頓時委屈地說道:「你怎麼才回來?」

    祁牧目光炯炯發光,柔軟地笑道:「對不起,老公錯了,我們回家吧。」

    祁牧說完,冷冷地看了一眼杵在一邊搭訕沒走的小白臉,那小白臉被這一眼的冷厲血腥之色看的渾身一僵,落荒而逃,險些摔倒。

    阿檀起身,走了兩步才想起他剛才認錯時,說的是老公錯了,頓時呆在了原地。

    祁牧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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