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3章 酒後情話
祁牧寬厚溫熱的大手覆蓋住她的小手,轉身將她纖細的小腰摟進懷裡,抵住她細嫩的額頭,低低地笑道:「我會盡我所能,給你最好的生活。」
男人的氣息沉穩悠長,沒有任何的甜言蜜語,眼底都是毫不遮掩的寵溺。
阿檀目光微動,點了點頭,一不小心動作幅度有些大,磕到了祁牧的頭上,頓時疼的呀了一聲。
祁牧見狀,連忙伸手揉著她的額頭,無奈地嘆氣,將她抱到一邊的椅子上,然後親了親她被磕到的位置,說道:「你坐著別動,我給你配果茶,然後去午睡。」
「哦。」阿檀見他將自己當寶寶,頓時睜著水汪汪又無辜的大眼睛,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看著祁牧在廚房裡忙碌。
男人寬肩窄腰,身材勁瘦頎長,手腳卻極利索,給她跟霍衍一人調了一杯果茶,然後又煮了一壺白桃龍井茶,用小托盤拿了蠟燭,茶具,常溫的卡曼橘果茶,這才看著阿檀,說道:「走吧。」
阿檀歡快地起身,跟在他身後,見霍衍在正廳里抱著水果吃,頓時喊了一聲,說道:「霍衍,廚房有祁牧親手調製的果茶,很好喝喲。」
「來啦。」霍衍是個標準的吃貨,一聽是祁牧親手調製的,眉開眼笑地邁著長腿就往廚房走。
祁牧回了兩人的臥室,將托盤放在長條的茶几上,點好蠟燭,小火煮著果茶,然後倒了兩杯,一杯給阿檀,一杯自己喝,祁牧一個只喝茶的人,因阿檀的緣故,口味也變了不少。
阿檀換了寬鬆的睡衣回來,喝了一口果汁,又喝了一口果茶,一個是純正的清新卡曼橘的香氣,一個是龍井的茶香,頓時滿足地眯眼笑道:「原來茶也這樣好喝呀。」
她基本是不喝茶的,喜歡純榨果汁和咖啡。
「我外公喜歡喝茶,我從小就喝茶。」祁牧盤腿坐在蒲團上,聞著茶香,有些享受地眯眼,像一個乖寶寶。
阿檀心思一動,笑眯眯地伸手撥了撥他長長的睫毛,說道:「別動,你臉上有一根睫毛。」
男人果真沒動,手裡還捧著木質的杯子。
阿檀見他閉著眼睛,面容稜角分明,下頜線條堅毅,鼻樑高挺,睫毛又長又卷,撥弄著玩了一會兒,又跑去摸他眉毛,摸到了那道疤痕,暗自尋思著,這疤痕不算深,要是能去掉就好了。
阿檀沒說話,男人也沒睜眼,感覺她柔軟白嫩的小手在臉上四處摸著,呼吸有些沉,手裡的杯子溫度一點點地熨燙在掌心,心都燙了起來。
「好了嗎?」男人屏住呼吸,低沉沙啞地問道。
「好啦。」阿檀手忙腳亂地坐正,想拔一根睫毛來著,到底是怕他疼,吐了吐舌頭,笑道,「喝完茶,我們就去午睡吧。」
祁牧目光深沉如墨,低啞地應了一聲:「嗯。」
阿檀喝了一杯龍井茶就有些困了,但是又不想睡,還是祁牧見她困得不行,抱她到床上去,將她手腳都按在被子裡,沉聲說道:「睡吧,我在這裡守著。」
阿檀點了點頭,拽著他的手沒鬆開。
祁牧等她睡著了,這才出了臥室,先是打電話回度假村,問了度假村這兩天的近況,水伯說一切都好,他這才放心地掛了電話,見霍衍翹著二郎腿,坐在院子裡的躺椅上,腳邊是一堆吃的,頓時挑了挑眉。
「捨得出來了?」霍衍抖著腿,拉過一邊的椅子,示意他坐下來曬太陽。
祁牧有強迫症,默默地將他吃了一小堆的垃圾收拾了一下,又將地上的食物都放在小几子上擺好,然後才坐下來。
霍衍:「……」
「謝蘭跟嚴桓的訂婚宴,你能帶我跟阿檀去嗎?」祁牧曲著長腿,淡淡地問道。
「必須能啊。跟著小爺,哪哪不能去?」霍衍來了勁兒,雙眼發光,八卦地問道,「快說,你跟嚴家那小子有什麼過結?這不像你啊,好端端地跑去參加別人的訂婚宴?」
「嚴桓跟阿檀以前有婚約。」男人一字一頓沉聲說道。
霍衍嘴裡叼著的香菸「啪」的一聲掉在了椅子上,險些燙壞了衣服,呆了三秒鐘,這才跳起來,一邊撿香菸,一邊叫道:「臥槽,還有這種淵源?不是,嚴桓的前未婚妻,不是說跟人私奔了。」
霍衍猶如被雷劈了一樣,一臉崇拜地看著祁牧:「所以,是你拐走了人家未婚妻?祁牧,你牛氣的很啊。」
祁牧:「……」
男人並沒有解釋,淡淡地說道:「後天帶我們去就行了。吃好了?那出去買東西吧。」
「祁牧,你是魔鬼嗎?」霍衍認命地爬起來,哀怨地叫道,「你都不午睡的嗎?」
祁牧淡淡地說道:「早點出去買,最好在阿檀睡醒前回來。」
霍衍一臉無語。
兩人開車去了最近的商場,兩個大男人逛商場,自然是快到不能再快,等出來時,霍衍拎著女人的護膚品、內衣睡袍之類的東西,再看著祁牧拎著的都是特產食物,頓時俊臉抽搐了一下。
他也是要臉的好嗎,說出去霍家大少拎著女人的護膚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改邪歸正了!
兩人回到四合院之後,祁牧將東西都放到臥室,見阿檀沒醒,輕手輕腳地出來,就去廚房準備晚飯的食材。
晚上路叔他們都要過來,祁牧自是要準備一桌子的飯菜。
阿檀不過是睡了一個多小時就醒了,臥室地上堆了十幾個購物袋,看牌子都是不便宜的,阿檀翻開一看,有一整套的護膚用品,跟她以前用的是一個品牌,還有三四套的內衣睡衣、粉色少女系的拖鞋,餘下的都是帝都這邊的特產之類的,許是帶給度假村的水伯一家的,這麼多的購物袋沒有一件男人自己的東西。
阿檀呆呆地看了一會兒,然後去洗了洗臉,換了衣服,進了院子,坐在廊下,看著祁牧忙碌的身影,再看霍衍翹著二郎腿一邊叼著煙,一邊打遊戲,頓時覺得上天對她不算太薄。
「喲,小嫂子,你醒啦?一起開黑啊。」霍衍正被人按在地上摩擦,氣得嗷嗷叫,阿檀出來時,他們正好團滅,對方摧毀了高地,遊戲結束!
霍衍:「!!!」
「你玩什麼遊戲?」阿檀探了探頭,見他玩的是近期最火的手遊,淡淡地哦了一聲,摸出手機默默地下載了這款遊戲。
「小嫂子,你別怕,我帶你上王者。」霍衍被對方打得肺都要氣炸了,見阿檀下載了遊戲,尋思著這樣的萌妹紙,大多手殘,而且阿檀一看就是那種乖乖女,鐵定是不會玩遊戲的,嘿嘿,他一展神威的時刻來臨了。
「霍衍,你都是跟陌生人組隊的嘛?」阿檀註冊了一個小號,然後飛快地升級著,加了霍衍好友,然後發出了組隊邀請。
「對啊,圈內人都不跟我玩。怕我虐他們。」霍衍吊兒郎當地說道。
阿檀點了點頭,見他選了一個法師,自己就選了肉盾,然後開局一分鐘不到,隊伍里的法師就貢獻出了一血。
阿檀:「……」
五分鐘之後,畫風是這樣的。
「你踏馬的不會玩選什麼法師?」
「法師,你踏馬的不要送人頭了,跪求你回家。」
「傻逼法師,你媽喊你回家吃飯了,小學生不准玩遊戲造嗎?」
法師霍衍起來又倒下,起來衝進對方的防護塔跟人正面硬槓,一邊送人頭,一邊還激動地指點著阿檀怎麼操作。
阿檀不忍直視地咳了兩聲,說道:「你脾氣真好,他們那麼罵你,你都能忍。」
「臥槽,哪個孫子罵小爺?他們不是罵傻逼法師嘛?」霍衍炸了。
阿檀:「……」
她終於知道霍衍為啥要組野隊了。因為根本就沒有熟人願意跟他組隊玩遊戲!這坑爹貨連英雄屬性都分不清。
由於傻逼法師無限送人頭,這一局團滅之後毫無懸念地輸掉了。
玩了一局以後,阿檀果斷卸載了遊戲。
「哎,小嫂子,你回來,我們重新組局。」
阿檀手動再見。
好在下午五點多,四合院就有了客人,除了霍政諺,還來了兩位年紀差不多的中年人,祁牧喊路叔和盧叔,霍衍也不敢再玩遊戲,跑去給祁牧當下手了。
祁牧速度極快,做了十個菜,四冷盤有菠蘿烤鴨、桃仁冬菇、蝦仔冬筍、油吃黃瓜龍,熱菜有草菇蒸雞、清蒸金絲魚、紅燒獅子頭、荷香牛排,湯是松茸燉花膠,還有素餃點心和時令水果果盤。
菜一上桌,不僅眾人看的口水直流,就連阿檀也饞的肚子咕咕直叫,這些菜她都沒怎麼吃過。
「老霍,你的茅台酒就別藏著了,快拿出來,這麼好的菜沒酒怎麼行?」路叔笑呵呵地打趣道。
「爸,你把你兒子娶媳婦的酒都拿出來喝了?」霍衍一臉誇張地叫道。
「混帳小子,指望你娶媳婦也不知道要等哪一年,我還是先喝祁牧的喜酒吧。」霍政諺笑罵道。
一行人上了桌子,開了酒,其樂融融地吃著飯敘舊。
祁牧給阿檀一一介紹,阿檀這才知道除了霍家從政,路家從商,盧家從軍,其中又以霍家權勢最大。
幾個大老爺們在一起喝酒聊天,聊得都是往事,阿檀在一邊聽著,見他們聊完了往事,又不經意間說起一些時政來,別說她,就連霍衍都不敢插科打諢。
一頓飯吃到了深夜才散,祁牧喝的有些多,將人送走以後,關了門,雙眼發亮地看著跟她一起熬到現在的阿檀,伸手抱住她,沙啞地說道:「困嗎?」
「不困。」阿檀搖了搖頭,小倉鼠一樣地踮起腳尖聞著他身上的酒氣,晚上祁牧高興喝了不少的酒,她的酒都讓祁牧代喝了,但是男人身上只有淡淡的酒香。
阿檀湊近,喝的半醉的男人呼吸就有些亂,將她纖細的肩頭按住,沙啞地說道:「你聞什麼?酒味很重嗎?」
「不重。」阿檀尋思著大約是好酒的緣故,並不刺激,拉著他進屋,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回度假村啊?」
祁牧喝的雖然多,但是最多是半醉,靠著阿檀纖細的肩頭,將她半摟在懷裡,沙啞地說道:「不喜歡待帝都嗎?」
「覺得有些不真實,你的這些叔叔都大有來頭,感覺你都不是我記憶里的祁牧了。」阿檀皺了皺鼻子,說道。
祁牧低低地笑出聲來,將她抱住,親了親她的額頭,說道:「我始終是我,對阿檀的心一輩子都不會變的。」
阿檀著實沒想到這男人喝醉了酒,居然說起了情話來,頓時張大了嘴,過了好幾秒鐘才紅了臉,嬌嗔地說道:「你快去洗澡吧,一身的酒味。」
被嫌棄的祁牧有些委屈,剛剛明明說酒氣不重的。
男人按著她親了兩下,這才去洗澡。
阿檀捂著發燙的小臉,眨著大眼睛,覺得糙漢子說情話殺傷力真是太強了,她一顆心噗通噗通跳的厲害。
許是酒喝多了,夜裡男人一改當初跟她涇渭分明的界限,占有勢地將她摟在懷裡,交頸而眠,阿檀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火爐燙了一晚上,一動都不敢動。
第二日,依舊是閒散地逛街置辦結婚的物件,到了第三日,霍衍穿的人模狗樣地過來,催促著兩人趕緊去買禮服,阿檀這才知道霍衍要帶他們兩去參加謝家的訂婚宴。
「你跟謝家也有來往?」阿檀有些納悶地問著祁牧,聽到謝家的訂婚宴心裡閃過一絲的怪異,但是沒有深思。
「並沒有什麼淵源,不過是有事要過去一趟,訂婚宴上,我父親那邊的人應該也會去。」祁牧輕描淡寫地說道,看了看阿檀的衣服,之前買鑽戒的時候買了好幾套衣服,雖然不是禮服,但是材質款式都是上乘,不穿禮服也可以。
阿檀一聽便點了點頭,暗搓搓地去找衣服了,祁牧大致跟她提過他父親那邊的事情,既然會碰到,就不能在氣勢上輸給對方。
事實上,祁牧搬出鄧家不過是說辭,今天真正的目的則是帶阿檀去見嚴桓。
若是嚴桓這個人真的有問題,他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謝家那位小姐掉進火坑裡。也不知道嚴桓再看到活生生的阿檀時會是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