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0章 十個億的聘金
冷謙這一次讓冷情回國便是商議她跟龔斐的婚事的,其實都談不上商議,等初八民政局上班,領個證,將股份過戶,這件事情就算完了。
「你怎麼來了?」冷謙臉色微微繃起,知道女兒不會說話,看向她身後的司迦南。
司迦南一雙銳利的桃花眼眯起,常年混跡生死修羅場的男人幾乎是三秒鐘便將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看透了七分,上前一步,勾唇微笑道:「冷先生,我是冷情的未婚夫艾維斯.迦南,這一次回來是想以十個億的聘金迎娶冷情。」
男人話音未落,屋內人齊齊一震,包括冷情自己。
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司迦南,即使知道這個男人現在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情,都為了救她出火坑,並不是真的以十個億的聘金娶她,但是心還是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一下。
這些年困苦無依的時候,她也曾偷偷做過夢,夢到自己的嗓子痊癒了,夢到有俊美的紳士出現在她的生命里,重金迎娶她,帶她出冷家的火坑,將那些人從她手裡奪走的東西一點點地要回來,夢到她又變回了以前熱情開朗的冷情。
可夢醒後依舊是無聲冷漠的世界,心早已冷硬成石,她不允許自己軟弱。
冷謙一聽十個億娶冷情,第一反應就是這男人是不是腦子壞掉了,第二反應就是十個億的資產,比得上冷氏百分三十的股份了,這男人到底什麼來頭。
「先生怕不是開玩笑吧,阿情能值十個億的聘金?」冷謙心有些浮動,語氣上也客氣了一些。
「在我心裡,她是無價之寶。」司迦南微笑道,「實不相瞞,我是義大利黑手黨世家艾維斯家族的養子,前幾年家族火拼的時候,我被冷情所救,我的命可不止十個億,這一次家族得知我來求娶,特意派了族內的長輩一同過來拜訪,等初一便會正式上門,到時候不僅有十個億的聘金,還會幫助冷先生打開義大利的市場,以此證明我的誠意。」
司迦南的話無懈可擊,事實上,他也沒有說謊。半個月前,他走了一趟艾維斯家族,了解了自己一些過去的信息,並且換來了這一次的合作,艾維斯家族的教父一直想收他為義子,共同打開歐洲乃是世界的黑市軍火市場。
即使冷謙去查,也毫無漏洞,況且錦城不過是西南重城,就算冷家是當地望族,手也伸不到義大利去,蜉蝣撼樹罷了。
冷謙見他氣度不凡,站在自己面前,硬生生地將自己壓得不覺矮了一截,絲毫不懷疑他的話,人的出身地位經歷這些東西是無法改變的,並且經年累月地表現在言行舉止之中。
「艾維斯先生,這件事情太過突然,我要好好想想,才能給你答覆。」冷謙已經由一開始的繃著臉變成了笑容滿面,若是司迦南所說不假,他這個廢物一樣的女兒豈不是要換來天大的利益好處,只是冷謙到底性格謹慎,心裡恨不能立馬答應,嘴上還是緩了一緩,要先去調查一番。
冷情站在一邊,聽著司迦南侃侃而談,見結婚這麼大的事情,父親幾乎問都沒有問過她,心不自覺地冷了幾分。
「好說,希望冷先生慎重考慮我的求娶,對了這是我的見面禮。」司迦南說著,從趙管家手上取過帶過來的包裝嚴嚴實實的畫作,眯眼淡淡笑道,「聽聞冷先生喜歡收藏畫作,這是流入海外的50幅《道子墨寶》其中的一幅,乃是畫聖吳道子的真跡,小小見面禮,希望冷先生笑納。」
冷謙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吳道子的真跡,那都是無價之寶啊。
一邊的冷情更是震驚,她自己是學習繪畫的,知道畫聖的畫原本流傳下來的就不多,每一幅都是國寶,司迦南怎麼會有真跡,一定是拿的臨摹的畫作,她父親雖然鑑定不出來,但是一定會拿給專家去鑑定的,這豈不是要露餡?
「這真的是吳道子的真跡?」冷謙接過畫作,已經激動的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冷先生可以請專家鑑定一下。」司迦南挑眉,隨即說道,「對了,昨夜我跟阿情回來的時候,見阿情在冷宅連住的房間都沒有,冷宅不是阿情母親留給她的嗎?」
冷謙目光有些閃爍,其實冷家的資產頗多,他平日裡也不住冷宅的,也不知道美珍跟小女兒怎麼會喜歡住冷宅,不過是一個半新不舊的宅子,原本就是留給大女兒,何不順水做個人情?
冷謙這一想,便笑道:「那宅子確實是她母親留給她的,我這就打電話說一聲,往後這宅子只有阿情能住。」
冷謙生怕自己誠意不夠,飛快地打了電話回冷宅,吩咐傭人將龔美珍以及冷若水的東西都收拾打包好,搬到她們名下的別墅去。
這一通電話打的冷宅一陣人仰馬翻,傭人們都感覺,這是變天的節奏啊。以往毫無存在感的大小姐一回來,就要回了冷宅,將夫人跟二小姐掃地出門,這簡直不可思議。
而此時的冷情雙眼濕潤,五指攥的死緊,拼命地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冷宅被繼母妹妹霸占多年,她早已經不報希望,如今司迦南回來的第二天便幫她將宅子要了回來。他真的做到了。
而身後的趙管家沒進房間,在門口偷偷地抹了一把淚,要回來了,冷宅終於要回來了,以後司迦南就是他的恩人啊。
「冷先生真是慈父,阿情很是看重她母親留給她的宅子,這會子都要激動得哭了呢。」司迦南唇角含笑,伸手親昵地揉了揉她的滿頭青絲,感覺手上觸感如絲綢般順滑,目光微深。
冷謙被這一聲慈父說的有些尷尬,因為司迦南的存在,看冷情怎麼看怎麼順眼,頓時難得對著她笑道:「房產證我等會就讓人送給你,你母親留給你的東西,是不會有人敢動的。」
冷情點了點頭,雙眼微紅,不自覺地伸手攥住了司迦南的手腕,男人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沒鬆開,笑容似笑非笑,帶著幾分的懶散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