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打著吃醋的幌子藉機揩油(1更)
過癮嗎?
霍仁泰想死的心都有了,她還問他過不過癮?!他抬起顫抖的手臂,指著英姿颯爽的宋楚兒,「你——」
宋楚兒見他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噗嗤一聲笑,從杆子上跳下來,她落地的一瞬間,不鏽鋼長杆失去平衡,霍仁泰坐著的輪椅也碰地一聲砸在了地上,硬生生地把泥土地面給砸出一個大坑。
「宋——楚——兒」重心下降的霍仁泰終於順利吐出三個字,每個字都傳遞出他想揍人的心,吼聲震天。
霍敬北已經驚訝地說不出話來,霍仁愛早已拍下了剛才的這一幕,霍氏三兄弟夫婦無語地看著這些年輕人,霍仁禮徹底被宋楚兒利落的身手驚艷到,「這就是給我一個支點,我能翹起地球啊!」
「大堂哥,你有沒有事?」
自己女人的身手,霍敬南心裡有數,他沒去管宋楚兒,朝右前方走去,把陷在坑裡的輪椅給提了上來,拍打霍仁泰的肩,似乎要替他拍去灰塵,實際上是在威脅他,不要對自己的女人大不敬。
怎麼沒有事?!你來試試看!這他媽比坐過山車還刺激!刺激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嗚嗚。
霍仁泰被灰塵嗆了好幾下,咳嗽個不停,落在肩膀上的力道差點沒把他拍飛,他搖了搖頭,心裡把霍敬南與宋楚兒狠狠罵了幾百遍,真是一對兇狠殘忍的小夫婦,遇到他們,真是孽緣。
後來,宋楚兒與霍敬南坐到了電動遊覽車上,霍仁禮與霍仁愛兄妹倆被踢下了車,負責把霍仁泰給帶回主屋。
一行人悠閒自在地返回來,除了霍仁泰,他一副吃了翔的痛苦表情。
霍老太太與霍老爺子早就等候在客廳里,他們通過監控目睹了全部過程,包括池塘前那萬分刺激驚險的一幕。
「我的乖乖,小楚兒好有本事,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有一個這麼好玩的孫媳婦。」霍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直言宋楚兒本事大,霍仁泰心驚膽戰的樣子才像一個大活人,而不是平時行屍走肉的那副死人臉。
霍蘭婷笑著附和老太太的話,「嗯,楚兒這丫頭就是我們霍家人的福報,平時多做善事還是對的,積累了福報,老天爺自然會開眼。」
霍老太太信佛,霍蘭芝卻不崇尚這套,她哼了哼,宋楚兒確實有本事,她難得沒有反駁。
霍老爺子沒說話,臉上的威嚴早就丟到爪哇國去了,他這還會兒還後怕來著,暗自慶幸這丫頭一開始來到霍家,也只是動動嘴皮子,對他不尊重而已,這要是一言不合就開打,他可不是這小丫頭的對手。自己的愛孫霍敬南年輕時混不吝,沒想到現在找的對象,更加混不吝,一看就是個刺頭。哎喲喂,果真應了那句老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宋楚兒一踏進玄關,就開口讓霍家人準備泡澡用的木桶,並指明可以坐在裡面的那種木桶。
「楚兒,這是要藥浴嗎?」胡女士常去美容院保養身體,宋楚兒一提到這些,她就明白要做什麼,另外,這幾年來,兒子接受過各種治療方式,艾灸與藥浴都嘗試了不下百遍。
跟在宋楚兒身後的人也紛紛看向她,他們以為她只懂針灸,沒想到她還涉及了藥浴。
霍仁泰已經沒心情再開口了,他所有的力氣都被宋楚兒給折騰完了,此刻一身汗地坐在輪椅上,任憑眾人推著他走進客廳。
宋楚兒背著雙手走進客廳,一副世外高人的風範,看到客廳里坐著的霍老爺子與霍老太太他們,她笑眯眯地走過去打了招呼,忽略了旁邊的霍蘭芝,她往老太太右手邊的單人沙發上一座,面朝眾人解釋。
「中醫針灸與藥浴相輔相成,我既然擅長針灸,自然也研習過藥浴,現階段仁泰堂哥扛不住我的針灸,急於求成會有反效果,古書記載,藥浴能疏通經絡,打通全身血脈,祛風寒,除濕熱,散內毒,通過發汗排除體內毒素,調理五行,平衡陰陽。」
「我的治療方式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就是每天例行散步,對,就像今天這樣推著他跑,放心,單純推著他跑,我剛才那樣做是想測試他的身體機能有沒有壞死,他運氣好,身體機能沒有徹底死翹翹,有的救。」
霍仁泰頓時覺得自己膝蓋被射了一箭,雙手這會兒後怕到失了力量,抬不起來,心裡還顫巍巍的,他只能抬頭瞪大眼睛,表情不算友好地瞪著大言不慚的宋楚兒。
好話、壞話都被她說了!
「呵呵,我也不是故意嚇唬你,要的就是出其不意。」宋楚兒瞥了一眼心氣不平的霍仁泰,眼珠一轉,呵呵一笑,「除了每天午後散步放鬆,另外加上藥浴,藥浴每天都要泡,飯後一小時開始,必須有專門人負責,他現在的體質不行,泡的過程中他會受不了,一定扶他出來休息五分鐘,還需要補充水分,這是一件長期任務,你們誰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他們每個人都有事情做,晚上不一定準時下班回來,霍青山夫婦下周就要出國,霍敬北休假結束後要回去拍戲,霍敬南也在休假中,緝毒大隊還有事等著他回去處理,霍敬東要照顧妻兒,霍仁禮看起來遊手好閒,實際上負責霍家的酒莊生意,晚上有一大堆應酬。
霍敬西?呵呵,霍家二房霍老三神出鬼沒,霍仁泰自殺未遂,他都沒有回來,只打了電話回來關心了一番。霍仁愛是女孩子,霍仁泰泡澡,她不方便在場,於是站在原地犯難。霍青雲在集團上班,晚上不定時下班回來,霍青雲妻子賦閒在家,她倒是可以幫忙,但要看霍仁泰願不願意。
霍蘭婷要照顧老太太,霍蘭芝?別指望她。
霍仁泰心中有數,他沒有插嘴,最合適的人選只有他的爸媽。
果然,下一秒,霍青州夫婦主動站出來,「不用麻煩大家,我們是仁泰的父母,我們負責就行。」
「好,今天晚飯後,我們就給仁泰堂哥泡澡。」宋楚兒點頭,掰著手指頭,計算時間,「你們現在去幫我準備一些藥材,我說,你們記下來。」
霍青州夫婦連忙掏出手機,點開錄音模式。
宋楚兒見他們準備好,一邊接過霍敬南遞給她的白開水,一邊眼也不眨地說出一大堆藥材,「當歸、黃芪、枸杞、益母草、忍冬、小艾草、紫蘇草、山姜、木豆葉、山瓜葉、枇杷葉、雞蛋花、鳥不足、藿香——」
當歸補血活血,黃芪補氣,益母草驅寒,忍冬就是金銀花,用來洗澡可以去痱子,小艾草應該就是艾灸的原材料,那麼其餘是什麼玩意?
霍家一眾人等紛紛對宋楚兒再次刮目相看,千年銀針傳人銀九針大師的親傳弟子果然不容小覷,他們先前太過小瞧她了。
宋楚兒不管霍家眾人精彩紛呈的表情,她語速不快,方便霍青州夫婦用手機錄音設備記錄下來,報完了藥材民,她一鼓作氣喝完了杯子裡的白開水,把空杯子遞給霍敬南,對他眨了眨眼。
霍敬南懂她的意思,拿著空杯子又去給她倒了一杯。
宋楚兒接過來,喝了一大半,喘了一口氣,緩緩開口,「第一階段的藥材就先這樣,等到第二階段時,我屆時再告訴你們,如果那時候我回到安城,我會上網發給你們。」
胡女士問出大家心中的疑問,「楚兒,那你大概何時針灸?第一階段持續多長時間?」
「哦,我忘了說了,針灸在第二階段,第一階段,我只負責給他推拿按摩,時間持續一個月,也就是說,我要留在這裡一個月,你們有沒有意見?」
宋楚兒把水杯遞給霍敬南,她喝不下去了,說完看向霍家眾人,等待他們的答覆。
宋楚兒表達的意思很明顯,她留在霍家一個月,他們自然沒有意見,巴不得她一直留下來,反正她都與霍敬南領了證,倆人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關係,只不過沒有舉辦婚禮而已。
有沒有意見指的是她要給霍仁泰推拿按摩,嗯,霍仁泰泡了藥浴後,她負責推拿按摩,不,也或許是霍仁泰藥浴時,她就得在旁邊監督。
藥浴,霍仁泰估摸是不需要穿衣服的。
不需要穿衣服。
裸體。
霍家其餘人眼觀鼻、鼻觀心,然後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沉默的霍敬南,他們自然沒有意見啊,就怕霍敬南不能接受,誰願意讓自己的媳婦正大光明觸摸別的男人身體?關鍵這男人不是別人,還是自己的嫡親堂哥!
「我有意見。」
霍敬南並未開口,霍仁泰倒是坐不住了,他一想到先前宋楚兒不害臊地觸碰他的關鍵部位,他就不想再讓她親自監督自己藥浴,他必須先問清楚了,宋楚兒的套路太多,免得再被她設計。
霍仁泰看向宋楚兒,「按摩哪個部位?腿部嗎?」
霍仁泰的反常與不自然的表情全部落在霍敬南眼裡,霍敬南蹙眉,他一瞬也不瞬盯著霍仁泰,自己都沒喊介意,這小子還他媽拿喬?他捏了捏眉心,目光犀利,須臾,他把視線落在霍仁泰的某一處,結合霍仁泰的疑問,頓時,俊臉一黑。
霍敬南陰測測地扭頭盯著宋楚兒,她一直強調要刺激霍仁泰的身體機能,肯定是先前在玻璃花房裡勘察了霍仁泰的雙腿,按照這丫頭的尿性,她絕壁不會放過霍仁泰的鼠蹊部位,他可記得,她非常關注男人的此處,光是他知道的,毀在她手裡的男人就好幾個了。
他挑眉,「楚、楚。」
霍敬南的變臉與渾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眾人都已看了出來,宋楚兒也察覺到了,她轉首,對上他陰測測的視線,她一點兒都不怯場,大方地回答,「身體是連通的,經脈不是半根,它貫串了整個身體,霍仁泰,我是專業的,我的推拿按摩不限於你的下半身。」
霍敬南,我是專業的,你別他媽亂吃醋!
顏女士一眼就看出來自己兒子在想什麼,她搗了搗霍青山,看看你的寶貝兒子,吃醋的樣子與你像不像?
霍青山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妻子,搖了搖頭,他才不會如此沉不住氣,他的工作也不允許他把表情全部展露在外人面前。
霍老太太一聲笑,打斷幾個孩子之間的劍拔弩張,直接做主拍板,「小南與楚兒形影不離,楚兒給仁泰推拿,小南就在邊上看著好了,說不定還能幫忙。」
霍仁泰叫了一聲,「奶奶!」
霍敬南勉強接受霍老太太的提議。
宋楚兒不知死活,額外補充了一句,「又不是不穿衣服,擔心個啥啊?」
霍仁泰橫眉冷對宋楚兒,我先前穿著褲子,你不照樣不客氣地摸了?
霍敬南不動聲色觀察他們的互動,黑眸閃過冷光,快得令人捕捉不到。好啊,待會兒上樓,他該怎樣懲罰這個膽大妄為的小丫頭呢?
下午兩點半。
霍青州夫婦出門採購藥材,霍家其餘眾人各自散開,宋楚兒回樓上午休,霍敬南跟在她身後,與她一起回五樓。
宋楚兒跑出了一身汗,她急需洗澡,反正後背的傷口全部結痂,而且都過去四天了,可以洗澡了,「南哥,我去洗澡,你幫我重新找套衣服。」
她吩咐完霍敬南,就直接走向盥洗室。
「嗯,你去洗吧,我去給你準備衣服。」霍敬南把房門關上,還反鎖了一下,他把手機關機,另外把她擱在餐桌上的手機也關掉,不緊不慢跟過去,看都沒看臥室一眼。
盥洗室。
宋楚兒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剛走到淋浴間,打開花灑調試水溫,身後就貼上來一副溫熱的胸膛,她沉浸在晚上需要用到的手法,沒注意磨砂玻璃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以至於霍敬南貼上來的那一刻,她嚇了一跳。
「啊——」
她嚇得沒拿穩手裡的花灑,霍敬南眼疾手快替她抓住,她扭頭瞪著他,「南哥,不帶你這樣嚇人的!幸虧我沒心臟病,否則要被你嚇到心臟跌停!」
「白天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霍敬南把花灑擱在架子上,沒有關掉,任憑溫熱的水沖刷他們的身體,他一手掐住她的小蠻腰,一手把她輕輕推向牆壁,他的右手捧住她的後背,不讓她結痂的傷口剮蹭到光滑的壁磚。
喲,話裡有話啊?
宋楚兒被迫擠到牆角,忙不迭伸手擋住他壓過來的身體,眼珠骨碌碌轉悠,上下打量他的裸體,「我沒做虧心事啊,我在想怎樣快速治好霍仁泰,省得在北城耽擱太長時間,影響你的工作。」
霍敬南一見到她骨碌碌轉悠的大眼,他就發笑,這丫頭恐怕不知道自己每次撒謊,她的眼睛都會出賣她。他抬起她的臉,與她的眼睛對視,「你沒摸過仁泰的那玩意?」
宋楚兒定定地看著他,他的黑眸閃爍著火光,嫉妒之火啊,她眨了眨眼,呵呵一笑,「請不要把我看低,我可是專業的,再說了,我不是用一整隻手碰的,我只用了拇指與中指點了其中的穴位,幾秒的功夫,你就為了這事,至於和我生氣嗎?」
「楚楚,口說無憑。」霍敬南抓住她的一隻手,分開她的拇指與食指,然後帶向自己,「你親自示範一下,我才會信。」
「啊?」
宋楚兒眯眼,瞧著他黑眸里噴薄而出的洶湧浴火,瞬間明白他的意圖,擦,霍敬南哪裡是找茬?分明是打著吃醋的幌子藉機揩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