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顧家那些事（299）
班主任給韓妹妹七找了中間的位置，韓妹妹看看，覺得那位置給她壓力太大，她指指最後面空著的一個位置說道，「我就坐那裡。」
不等班主任說話，韓妹妹拿著書包已經坐過去了。
班裡的同學看到韓妹妹坐到最後面，一個個愣住了。
有人不坐中間位置，專門坐到後面去，而且和全班成績最差的人坐在一起，怎麼有種自甘墮落的感覺！
班主任也愣住了，最後想想，沒多說什麼。
這個韓曉晨成績不怎樣，坐在中間位置上也是浪費，算了，隨便她。
韓妹妹坐到位置上，看了旁邊一眼的女孩子，女孩子長得蠻清秀的，給了韓妹妹一個笑容。
「我叫季潔。」
這名字，韓妹妹覺得和她的一樣隨意。
「哦。」
韓妹妹應了聲，聽到講台上的老師開始上班，她就有犯困的感覺。
今天早上為了吵姓金的，她氣得太早了，壓根沒有睡醒。
這會老師在上面的說話聲就像催眠曲，她好想睡。
韓妹妹是個行動派，她放了本書擋在面前，準備趴在桌上睡覺的時候，旁邊的女孩子點了點她的手臂。
「不能睡！」
韓妹妹瞥了她一眼，沒搭理，繼續睡自己的。
台上的班主任正開始講課，她特意地看向后座的韓妹妹，這是金教授的侄女，是她的重點關注對象。
誰知道，她沒講幾句，女孩子豎了本書，趴下就睡了。
班主任想發火把她吵醒，想到金教授，還是放學後找她聊聊。
韓妹妹一覺睡到下課，醒來的時候臉上有個印子。
班裡的氛圍活躍了很多，但是她和季潔所在的角落顯得格外安靜。
韓妹妹不是來交朋友的，無所謂別人搭理，就是覺得有些怪，她們這個地方好像被人給隔絕了。
「她竟然和季潔坐在一起，還睡了一節的課，可能是差不多的人。」
「看她穿著，都是大牌吧。」
韓妹妹穿的隨意，但是身上的衣服是大牌。
她的衣服都是韓冉經手的，不是好的，韓冉不會給女兒穿。
單一件短袖，就是上萬。
她沒覺得穿到學校有什麼不對，現在莫名地成了別人的議論對象。
「那衣服很貴的，她身上的是假貨吧。」
韓妹妹聽到這些話，她對著他們說道，「是假的，地攤貨，二十塊錢一件。」
還有人說起自己身上衣服，二十塊一件，一副得意自豪的樣子。
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
不過，韓妹妹這一反駁，他們不敢說話了。
耳根清淨了些，季潔靠近韓妹妹，悄悄地打量她，「你家裡也很窮嗎？」
韓妹妹一愣，看清楚這女孩子的穿著，普通不過的短袖，而且衣服上還有幾個洞。
她點點頭，「嗯！」
窮，窮得只剩下錢。
「我家不好，我的成績也不好。」
季潔低著聲音說道，身上散發出一種自卑感。
「哦」，韓妹妹再應了下，她聽這個季潔的話，沒什麼感覺。
不過，接下來的半天課，她看出來了，這個季潔成績真的很差，上課被老師點名，半天「嗯」在那裡，說不出一個字。
很簡單的題目，韓妹妹覺得她是不會，還是不敢說。
老師見季潔回答不出來，喊韓妹妹回來，韓妹妹站起來，很直接地回答，「我不會！」
會了，她也不想說，沒意思。
在全班四十多雙的眼神里，韓妹妹坦然地坐下去。
誰都被韓妹妹的氣場給怔住，有人不會題目，說了「不知道」，還能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很坦然地坐下去。
再接下來的課，作為新來的，韓妹妹又被點到幾次回答問題，她的答案依然是「我不會」。
今天是麻煩了些，因為她是新同學，會點她的名。
保證明天，就沒老師點她了。
因為她只會一句「我不會」。
因為她在課堂上的表現，很快的，班裡同學把韓妹妹和季潔歸為一類，都是最差的差生。
韓妹妹不管這些，她過自己的！
快放學的時候，韓妹妹接到條沒有署名的簡訊。
「自己回去。」
她一看，就知道是金誠的。
本來就沒打算金誠來接她，要是天天接送，她哪裡有什麼自由。
不過，他說讓自己回去，說明他有事情要忙。
那麼，她稍微遲點回去，沒什麼關係。
海城雖然冷，但是瞧著很漂亮。
韓妹妹背著書包，自己出門去，她沒目的地，朝著一個方向就去。
一直逛到天黑，她瞧著時間差不多，準備回去，發現自己迷路了。
海城太大，她搞不清楚方向。
韓妹妹再掏出手機，準備打車回去，一看黑下去的手機，她覺得自己的運氣有些背。
手機非在這個時候沒電？
怎麼辦？
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再晚些回去，她這麼漂亮的小姑娘，遇到壞人就不太好了。
她回想著剛才來的方向，原路返回。
很快的韓妹妹看到學校的標誌性建築，加快腳步過去。黑暗暗的巷子裡特別地安靜，韓妹妹往前走了幾步，突然聽到聲音傳來，她抬起頭，看到四五個人圍著一個女孩子。
打群架！
韓妹妹來了興致，她在寧城那會，剛想打群架，顧家的人馬上出去，想打都沒機會。
她悄悄地靠過去，聽到女孩子的求饒聲，反應過來，這不是打群架，是欺負和被欺負。
「韓曉晨。」
聲音傳來，喊得韓妹妹愣了下，「快跑！」
緊跟著又是一聲，韓妹妹反應過來的時候，看到女孩子從圍攻中跑出來，拽著她的手就往前走。
韓妹妹這才認出來，這個被欺負的女孩子是季潔。
「抓住她們！」
身後的四個人追著韓妹妹她們不放，韓妹妹被季潔拉著手，莫名地跑了一路還是被他們給圍住了。
「季潔，膽子大了，還敢跑了。」
季潔見無路可去，擋著韓妹妹前面，說道，「和我同學沒有關係。」
韓妹妹想，本來就和她沒關係，她是路過，然後被拽著就跑了。
「錢，我都給你們了，我身上真的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