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顧家那些事（292）
「快，送我去醫院！」
程澄握緊手裡的碎片再往男人的脖子上，她快受不了了，再在車裡和男人嘮叨，結果可能是威逼這男人脫衣服。
「哦！」
男人拖長了聲音，他聞到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而這味道是來自他的脖子。
他微笑地瞧著女孩子，臉不怎樣，但是身材看著不錯。
熱意又一波襲遍全身，程澄難受地手一抖，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手中的碎片不知怎的被男人搶了過來。
碎片看著是酒店菸灰缸上的，上面帶著艷紅的血，是她的，也是他的。
慕容寒勾起嘴角細細地看著碎片，女孩的手跟著伸來，她的動作很快，看得出來經過一定的訓練。
但是，她被下了藥，發力過後，瞬間全身無力。
看著她癱在副駕駛座上，慕容寒臉上的笑容更濃，他捏著碎片快速地落在她的脖子上。
又快又狠的一下，他控制了力道劃破她細白的皮膚。
「你剛才說是慕容寒的女人！」
「嗯？」
程澄深吸著口氣，脖子上的痛意讓她清醒了些，但是男人的靠近，她渾身發熱難受到極點，體內的藥性折騰得快要爆了。
慕容寒是誰？她不認識。
程澄就知道寒少，不知道寒少姓什麼。
「我和他有仇，把你睡了怎樣！」
慕容寒故意這麼問道。
「你下得了嘴，就睡。」程澄惱了起來，她已經這樣了，他還有心思在這裡和自己廢話什麼。
「你睡了我，虧的人不是我。」
她長成這樣，白睡了一個帥哥，怎麼都是賺的。
這話一說，慕容寒覺得好有道理，他愣了下，女孩過來搶過他手裡的碎片。
這次，碎片沒再刺過來，威脅他，而是她將著碎片劃破自己的手臂。慕容寒看過去，她的手臂上已經有好幾條血痕，車裡的血腥味更重了。
「開車！」程澄厲了聲音，她憤怒地瞪著男人，急切地喝道，「要不把你睡了，要不送我去醫院！」
慕容寒看到她眼底的寒意，愣了下，一個小姑娘竟然震懾住人的氣場。
他的視線再落在她流血的手臂上，發動車子，車急速地駛離酒店，往醫院的方向去。
醫院
慕容寒把人送到醫院，託了關係，讓醫生過來給她治病。
這女孩夠倔的，一路上，只要藥性一發作，就拿碎片往自己的手臂上扎，那血淋淋的模樣看得他都覺得發悚。
程澄打了點滴，催了吐，躺在床上才覺得自己是活過來了。
這一遭，她撐過來了。
因為被藥性折騰得無力，又那麼晚，舒服些的她在病床上睡過去。
慕容寒交了醫藥費過來，看到程澄睡著，過去見她被子沒蓋，輕手輕腳地過去幫她蓋好。
今晚，還好遇到的是他。
如果是其他男人，長得再丑，送上門的女孩沒有道理不吃。
就算她會些拳腳上的功夫，被下了藥，只能被人玩弄。
他想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響起。
晚上，約了幾個損友打牌，他把女孩送到醫院，忘記赴約的事情。
「在醫院。」
他接起電話，笑著說道，「我現在過來。」
「救了個小姑娘。」
聽到他這句話，電話那邊的人以為聽錯了，慕容寒會起同情心，救人。
以前，有個女孩子因為家裡太窮，送到會所去，遇到慕容寒。
想慕容寒把她買上，人都撲到他的懷裡，他硬是把人扯開，說自己沒興趣。
他表面溫和，掛著一張笑臉，對女人溫柔，暗裡比誰都無情。
這樣的人，會在半路上送一個被下藥的女孩子去醫院，連著慕容寒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
可能是女孩子口口聲聲嚷著是他的女人，也可能是她為了撐住用狠地劃破自己手臂。
不管怎樣，人，他救了。
至於以後，他沒有想過會遇到，但是很快的，他又見到程澄。
程澄醒來的時候，環顧陌生的四周，才反應過來自己躺在醫院裡。
昨晚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回想起來，還有些害怕。
雖然她長得醜，但是清白這東西還是想要給喜歡的男人。
這程家真的是龍潭虎穴，以前的小打小鬧都沒勁了，現在玩那麼狠。
她們既然喜歡玩，她就陪著好好玩玩。
「小姐，你先把醫藥費結了。」
護士進來看到程澄醒來，連著說道。
因為昨晚是寒少送來的人，所以他們先救人，沒収錢。
誰知道，寒少很快地走了，而且沒有幫這女孩付錢。
還以為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誰知道寒少連著醫藥費都沒幫人付。
程澄愣了下，「醫藥費？」
「想別人幫你付？你得有資本。」護士以為程澄是怪寒少沒有幫她付錢，鄙夷地說道。
長那麼丑，想勾搭寒少，真是白日做夢。
「多少錢！」
程澄反應過來，她沒覺得昨晚的男人幫自己付錢，是天經地義。
他送她來醫院，夠了。
程澄拿著護士給的醫藥費單子，去窗口付錢。
一結帳，才知道，她昨晚用的藥都是進口最貴的，連著住的也是高級病房，她看著帳戶里的個位數，心痛得拔涼拔涼的。
在程家日子不好過，他們也沒有那麼多零花錢給她。
一趟醫院，就把這幾個月存的錢花得差不多了。
那男的，幹嘛要送她到這麼貴的病房。
程澄抓抓頭髮，好是崩潰。
程家在北城是大族。
說是大族，是因為它在這裡根基很深，其實那，暗裡早就腐敗不堪。
程老爺子有三個兒子，這兒子一個比一個沒用，最沒用的是她程澄的爸爸。
最有意思的，三個兒子生的全是女兒。
當年程澄會被扔到鄉下去，就是因為兩個伯伯已經有了四個女兒，算上她是第五個。
她媽媽想討好她出軌的爸爸，馬上把她送到鄉下去，好調養身體，再生個兒子。
這一扔就是十八年。
接她回來，還是因為老太太晚上做夢夢見鄉下有什麼東西落下，他們派人一查，這才知道還有個女兒落在鄉下。 不然程澄別想回來，在鄉下找個人隨便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