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卑劣的發家
安小暖拿著傘打開了車門,外面的冷風冷雨迎面而來,車裡的溫暖一下子就被沖得一乾二淨。
「你千萬別下來,我可以解決的。」安小暖不放心地交代道。
夜溟爵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眼裡暗沉地看著她。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啦,你先回去吧,我給你打電話你再來接我。」
說完她就撐著傘踏進了雨里。
之前的事情已經讓大叔出面那麼多次了,外界對玄魅的印象已經不太好了。
她知道大叔不在這個,可是她不能不在乎。
那是她最愛的人,她不想讓他因為自己而受到外界的質疑。
她希望自己可以成為大叔的驕傲,而不是累贅。
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回頭看。
她是下定了決心要自己解決這一次的麻煩的。
當她過來之後,一個眼尖的記者立馬懟了過來:「安女士,請問您對您公司的抄襲一事作何解釋呢?」
那些本來還圍著夜九的人一看他來了,立馬就轉過話筒來對著她了。
「請問mn真的像網上說的那靠抄襲發家嗎?」
夜九站在這群記者的身後,看著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的安小暖,眼裡露出不耐。
這群記者真的像個蒼蠅一樣煩人!
安小暖被一群人問得應接不暇,剛準備開口說讓他們一個一個問題來問,就感覺自己被人撞了一下。
身後是台階,而且外面還在下著雨,如果這一下掉下去,不僅這身衣服不能要了,估計她都要躺兩天了。
只是在她驚叫出聲的時候,那些記者目瞪口呆的時候,她就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是她最熟悉的懷抱。
那一刻,安小暖特別想哭。
不知道是為自己的膽怯,還是因為大叔的珍重,也或者是因為天上下著雨,所以她的眼睛也下雨了吧。
然後她就感覺到了男人帶著薄繭的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臉頰。
「哭什麼,我在。」夜溟爵的眼裡滿是心疼。
安小暖這才發現自己真的哭了,趕緊去擦眼淚,然後壓著聲音說道:「是風太大了,這是迎風淚。」
夜溟爵卻不聽這個小傻子亂七八糟的解釋,將安小暖的腰摟在手裡,他的眼神就投向了那群記者。
「剛剛是誰推了暖暖?」
剛剛還溫柔如水的眼神瞬間就變得寒冰三尺了。
夜九早已經習慣了爺在夫人和在別人面前的兩面性,所以根本沒有什麼反應,可那群記者卻是看得咋舌。
不過他們敢來這裡堵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小角色,都是見過場面的,這種英雄救美的橋段並不少見。
就算是玄魅集團的總裁又怎麼樣?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他們可都是掌握著輿論的風向的幾個巨頭,就不信這個夜總能把他們怎麼樣!
就這一眼,那些記者們都閉嘴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既然沒人說話,那就讓開。」夜溟爵冷冷地說道。
剛剛還在嚷嚷著要一個答案的記者們此刻噤若寒蟬,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
那是一種好像被老虎盯上的感覺。
當人群出來了一條小道之後,夜溟爵才摟著安小暖走過去。
走到夜九面前,夜溟爵的臉色依舊冰冷。
「留這些人喝茶。」夜溟爵看著夜九說道。
不管是什麼事情,都不能讓這群記者離開。
夜溟爵在商場混跡這麼多年,太知道這群記者的本事了,巧舌如簧無中生有的本事一頂一。
夜九從沒有處理過這種事情,所以一開始有些慌,但是聽到夜溟爵的指令,她立刻就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於是剛剛還理直氣壯麵紅耳赤的記者們,臉色一下子就菜了。
他們沒先到,這個傳聞中不近人情的夜總竟然這麼囂張!
「光天化日的你們就敢這麼軟禁我們,你們這麼做是違法的知道嗎?」
「對啊,敢做還不讓人說嗎?」
這群記者年紀最大的也不過才二十九歲,因為寫過一些熱點新聞,走到哪裡都被人捧著,哪裡受到過這樣的對待?
眼看著幾個人帶頭之後,越來越嘈雜憤怒的記者,夜溟爵不悅地皺了眉。
惹哭了暖暖這筆帳還沒算,現在又要加上一筆擾民了。
「夜九,收了他們的手機和設備,好好保存,務必讓這些『客人』能好好喝茶。」夜溟爵看著夜九說道。
夜九點頭應好,然後就跟門口的保安交代下去了。
爺跟夫人結婚之後脾氣真是越來越好了,要是換做以前,估計夜就六個字:「綁起來,丟出去。」
安小暖不知道夜九在腹誹什麼,甚至她都沒有回頭去看那些記者。
她此刻還沉浸在自己剛剛丟臉的行為中。
真是太丟臉了!
還說要自己解決,結果連站都站不穩!
夜溟爵看她不說話,以為她還在害怕,將她被風吹得冰涼的手握在手心,然後說道:「不怕了,我在這裡。」
看到她差點被人推下台階的時候,夜溟爵就知道,他沒有辦法放手讓她自己去成長。
他沒有辦法看著自己精心呵護的花,在自己的眼底下被風吹雨打,哪怕是被人碰一下也不行。
「我不是怕,我只是覺得……」安小暖咬咬唇,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夜溟爵捏了捏她的手:「覺得什麼?」
「覺得我自己太沒用了,只會給你添麻煩,什麼都做不好。」
鼓著勇氣說完這句話,她才抬頭去看男人,然後一眼就看見了男人那雙滿是心疼和認真的眼睛。
她剛剛還在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來了。
總感覺這個男人只要站在這裡,這個世界就變得安全又美好了。
她知道自己這樣依賴一個人不好,可是她好像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忍不住為他加速對我心跳,還有忍不住向他邁進的腳步。
聽到安小暖的話,夜溟爵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你怎麼可能沒用呢,你是我的寶貝啊。」
就像蚌殼裡的那一顆珍珠一樣,沒有他,她依舊是珍珠,可沒有她,他就不再是一個完整的蚌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