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四章 你自詡愛他,卻傷他最深
「其實我以前總覺得你蠢,覺得你根本配不上你擁有的東西,可很多年之後,我才突然驚覺,原來你不是蠢,你只是因為根本就不要聰明,你想要的,都有人給你獻上。」伊斯突然沉浸到了過去的回憶里。
那時候,她覺得這個女人像個傻子,稍微騙一下就到手了,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才知道,那時候的她其實是在嫉妒寧婉媛。
嫉妒她生來就擁有的一切,嫉妒她被人保護得完整的天真,嫉妒她的單純,嫉妒她完美的的人生。
「可你現在不是已經擁有了你想要的東西嗎?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需要來折磨葉琛發泄。」寧婉媛說道。
「折磨他?」伊斯看向寧婉媛,然後笑了笑:「你看到他手上的印子了?」
沒等寧婉媛回答,她又開始自說自話了。
「對啊,我折磨他,我折磨了他幾十年,也折磨了我自己幾十年,按理說,我也應該死心了,可是,我一看到他對你那個柔情似水的樣子,我就不甘心,我到底是哪裡比不上你,憑什麼他就這麼踩著我的心踐踏!」伊斯狠狠地說道。
「他能踩你的心,也是因為你自己讓他踩的。」寧婉媛說道。
伊斯被這個話引起了一些興趣,她看向寧婉媛問道:「怎麼,夜正弘對你不好?」
她明知故問地問道。
其實她一直在關注寧婉媛的消息,在得知夜正弘背叛她之後,她不知道有多開心。
只是當她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葉琛之後,就被葉琛那個憤怒的表現給氣得咬牙,那些開心也就隨之消散了。
寧婉媛不願提這個話題,她看先伊斯說道:「你這樣過一輩子,難道開心嗎?葉琛身上的那些傷,你不覺得愧疚嗎?你自詡愛他,可你卻傷他最深。」
「那是他不聽話,他要逃跑,他要去找你,我不能讓他走,我只能讓他染上那些東西,只要他犯了癮,他就不得不求我,他離開不了我!」伊斯此刻面目猙獰,看著寧婉媛仿佛要吃了她一樣。
「那他手上的那些割腕的痕跡呢?如果你沒有攔住,他就可能真的在某一個瞬間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消失,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寧婉媛實在搞不懂伊斯在想什麼。
「不會的,我不會讓他有事的,只要他聽話,我不會讓他痛苦的!」
「李思語,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當初放任他在外面的世界裡生活,他終有一日會因為與我遠離而放下我,重新愛上別人。」寧婉媛看著伊斯逐漸變得冷凝的臉,有些猶豫該不該再說下去,看到伊斯那個瘋狂的眼神之後,她還是決定說下去。
「你把他囚禁在這裡,讓他每天都的生活里都只有你,讓他對你的厭惡隨著年月增長,讓他對我的喜歡變成了他心中唯一一個念想,你現在還覺得你的做法對嗎?」寧婉媛看著伊斯說道。
她知道伊斯是李思語之後,也沒有開口叫過李思語這個名字,因為在她心裡,這個人早就死了,現在這個女人,叫伊斯夫人。
可是看著她眼裡的迷惘和痛苦,她就覺得這個女人還是李思語。
她現在變得強大了,變得更加偏執了,可是她的骨子裡依舊還是自卑,依舊還是敏感。
伊斯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寧婉媛之後就走出去了,她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而她走後,寧婉媛也鬆了一口氣。
希望伊斯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時間管子煙,讓子煙過幾天平靜的生活吧。
夜溟爵熬了一晚處理事務,手上拿著夜清從水底搜出來東西沉著臉。
他的眼裡是不可抑制的暴戾宛若一頭暗夜裡的餓狼,正在捕捉逃亡的獵物。
她手裡的這條項鍊是他的媽媽親自設計的,已經戴了十幾年,從來沒有取下來過,可現在卻從那個水牢里搜出來了,她經歷了什麼可想而知。
齊昂雄!
夜溟爵咬牙切齒地念著這個名字。
之前齊昂雄給他打電話,說龍燁在他手裡,看來是已經知道了道爾·馬倫的計劃了。
他很確定道爾·馬倫沒有背叛他,也不會做這種蠢事,那就說明道爾·馬倫的身邊那個間諜離他非常近,近到可以第一時間知道他的計劃。
他起身,將趴在他身旁睡覺的暖暖抱起來放在了沙發上,然後走到陽台上打通了電話。
「你查到是誰泄露消息了嗎?第二次了,道爾·馬倫。」夜溟爵冷著聲音說道。
「實在是抱歉,我這邊還在查……」那邊傳來男人帶著歉意的聲音。
「我不希望這件事再出現第三次。」夜溟爵說道。
「好的,請您放心,我這邊已經有了一些線索,一定會儘快給您一個答覆的。」道爾·馬倫說道。
夜溟爵掛掉電話後,點了一根煙,抽到一半覺得心裡更煩悶了,又打了一個電話。
「齊昂雄,你想要什麼?」夜溟爵問電話那頭的男人。
電話那頭的男人冷笑了一聲,說道:「夜溟爵,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屬下敗將了。」
「讓我見一面我媽跟龍燁,我們來談一談。」夜溟爵說道。
「我憑什麼答應你?反正你現在也不敢對抗我,我慢慢蠶食你的產業不好嗎?」齊昂雄壓根沒有要跟夜溟爵談下去的打算,他覺得夜溟爵就是在勾他出面。
「你就準備一輩子躲在那群人後面?呵,反正是陰溝里的臭蟲,見不得光,算了,那就這樣吧。」夜溟爵嘲諷地說道。
「夜溟爵,你不就是想激我出來嗎?行啊,我滿足你的願望,讓你在成為乞丐之前見一面我的英姿,畢竟以後你要是成為乞丐了,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齊昂雄說道。
「嗯。」夜溟爵聽著齊昂雄的喘息聲還有隱約傳來的女人聲,皺眉掛斷了電話。
大早上的,這個男人的生活還真是……
只不過,那個女人的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