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嬈使計
「主人,你不擔心他報復嗎?要不我們幫你直接幹掉他算了!」
西佛揮拳,眼露凶光。
道森也不自覺的寒了寒眸色。
這兩個傢伙,別看天天穿著圍裙,拿著抹布十分的賢惠,但骨子裡的冷血卻是從未改變。
白玉嬈見他們真不像是開玩笑的,連忙擺手,「別別別,打一頓解氣就行了,不至於要人命的啊,更何況這傢伙和歸海岸關係還是不錯的,真殺了我沒法和歸海岸交代啊。」
「主人,你太善良了,你打了他,他一定還會給你找麻煩的。」道森用彆扭的漢語說,湛藍的眼眸深邃又迷人,還有一絲絲的認真。
白玉嬈搖頭,「沒事,我不怕,他要是敢給我找麻煩,我再揍回去就是了,再說了,他要是把歸海岸當朋友,就不會再來找我麻煩的。好啦好啦,別磨蹭了,我們走吧。」
反正白玉嬈現在一身舒爽,高興的不行。
白玉嬈撤去結界,將麻袋扛在了肩上,朝著停在一旁的黑色轎車走去。
白玉嬈敲了敲車窗,其中一名保鏢警惕的走下了車,眼神古怪的看著這個少女,他們隱隱見過白玉嬈,知道她麒麟爵的身份,只不過,這名保鏢瞟了眼她肩上扛著的半截麻袋十分無語,那人的腿和腳都露在外面,看樣子是暈了。
不過……保鏢眨了眨眼,他怎麼覺得那褲子和腳上的鞋都有些眼熟呢?
「給你!」白玉嬈將麻袋扔進了保鏢懷裡,保鏢下意識的接住,白玉嬈拍拍手笑眯眯的說,「你們真是太失職了,你們太子殿下被人打了你們還不知道,要不是我,他說不定就死翹翹了,謝禮就不用了,麻袋也不用還了,真是的!」
說完,白玉嬈就轉身上了旁邊的一輛車,那輛車轉眼開走,保鏢從震驚中回過神,反應過來白玉嬈說了什麼後,臉色大變。
保鏢麻袋找進了車,關上車門,兩名保鏢臉色煞白的開始解麻袋,解開麻袋一看裡面那個面目全非的豬頭臉,他們直覺得腦子『嗡』的一聲,霎時間悶雷滾滾,外焦里嫩。
司機也懵了。
「這、這是……」
這真是他們俊美優雅的太子殿下嗎?怎麼有點認不出了?
兩名保鏢也是內家高手,其中一人將風則名全身大穴點開,真氣恢復正常運轉,風則名幽幽轉醒。
「殿下!」
兩名保鏢頭也不敢抬,生怕一不小心流露出什麼要命的表情,殿下這副尊榮真是太喜感了,他們不會被滅口吧?
風則名從後視鏡里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神色有一瞬間的怔忡和扭曲,愣了足足有三分鐘,他才咬牙切齒的說:「開車,去歸海總部大樓!」
兩名保鏢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司機也沉默的開車,車子一路駛到了歸海集團總部樓下,風則名將西裝外套蓋在了頭上,然後氣勢洶洶,一瘸一拐的抬腳走了進去。
保安欲攔,風則名的保鏢忙上前出示證件,歸海集團的保安狐疑的看了眼那個把頭臉籠在衣服里的怪人,勉強放他們進去,轉身就給總機打電話。
接電話的是唐樹,唐樹掛了電話,疑惑的對歸海岸說,「先生,保安說,皇家保鏢護著一個奇怪的不敢露頭的人進來了,要不要我調集暗衛過來保護?」
歸海岸挑眉,「至於嗎?別管是什麼人,哪怕對方身上綁了炸藥,進了我們的地盤都翻不起什麼風浪。」
唐樹心道也是,兩人都有些好奇的等著那所謂的怪人到來。
沒多久,辦公室的門被人『砰』地一腳踹開,當先那不敢露頭臉的怪人一瘸一拐的沖了進來,後面,兩名保鏢歉意的向歸海岸解釋,「歸海先生,抱歉,抱歉……」
「抱什麼歉,我今天砸了他的辦公室都是有理的!」風則名低吼。
歸海岸一愣,神色狐疑。
然後,那人一把將蓋在頭上,包住臉的西裝扔掉,露出一張……顏色豐富,形狀起伏的臉。
「你是……」歸海岸沒收住,話已出口,他心想,這人的聲音挺像風則名啊。
風則名叫牙,「歸海岸,你再好看看我是誰!」
風則名走到辦公桌前,兩手撐著桌案,身子前傾,把一張豬頭臉送到了歸海岸面前。
歸海岸面無表情的看著,腦子裡徹底的暈圈了,這是風則名?這是風則名?風則名?
他呆了兩秒鐘,試探的道:「風則名?」
「不然呢?」風則名咬牙切齒。
歸海岸壓抑住險些出口的噴笑,眼中流露出一絲怒意,「是誰幹的,這也太大膽了一些,怎麼把你打成這樣?風則名,你得罪誰了?」
歸海岸剛說出來,心中就是一顫,因為他突然想到風則名得罪了誰了,也只有誰有膽量和能力把風則名揍成這樣!
「你說還有誰?」風則名死死盯著歸海岸,「歸海岸,你說吧,你是要女人,還是要兄弟?」
「當然是要兄弟。」歸海岸毫不猶豫。
風則名老懷大慰,一瞬間覺得身上的傷也不那麼疼了,「果然夠兄弟,小岸,你現在就把白玉嬈那個死女人給我休了,讓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場,看在你的份上,我就不打回來了!」
「太子殿下,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家嬈嬈頂多還是個小姑娘的,哪裡和女人扯上了關係,再說,嬈嬈天性單純,善良可愛,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歸海岸一臉愕然。
「歸海岸!」風則名怒嘯一聲,覺得自己這兄弟真是沒救了,而且,自己先前真是高興的太早,單純的人是他才對吧?
那個惡毒的女人,哪裡善良可愛,哪裡天性單純?
「歸海岸,我從前竟不知你真眼說瞎話的本事這麼強!」風則名怒極。
歸海岸依舊一臉無辜愕然,「則名,你別生氣,咱們找出真兇,我去給你報仇。」
「真兇就是白玉嬈,我們還有證物在,歸海岸,你看的辦吧。」風則名命保鏢將那麻袋拿過來,放在了歸海岸的辦公桌上,氣沖沖的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坐的猛了,又猛地彈起。
他忘了,他屁股上挨的揍最多。
歸海岸崩著臉,再次欣賞了一眼風則名的豬頭臉,心中感嘆一聲嬈嬈乾的挺藝術,扭頭對唐樹說:「唐樹,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太子殿下拍照取證。」
拍照?
真把自己這副慘樣拍照留念了他以後還要不要臉,還怎麼活?
他堂堂帝國太子,未來的皇帝……
眼看唐樹臉色扭曲的掏出手機準備給他拍照留念,風則名大喝一聲,「唐樹,你敢!」
「殿下,屬下這是聽命行事,您千萬別動怒,不拍照取證,怎麼能證明您被揍了呢?」唐樹一本正經的說,如果忽略那顫抖的肩膀的話。
「好,好,好,歸海岸,你夠狠!你這是明晃晃的要女人不要兄弟!」風則名氣的扭頭就走,把門摔的砰砰響。
歸海岸也不在意那門,低頭回味了一下風則名的豬頭臉,嚴竣的表情沒崩住,『噗嗤』一聲笑噴了。
結果,門就在這時被推開了。
風則名噴火的眼睛望了進來。
歸海岸笑容一僵,硬是沒把笑容收回去,頭一低,額頭擱在辦公桌上悶笑起來。
風則名眼中怒焰滔滔,「好樣的,歸海岸,你果然是個見色忘義之輩!我以前看錯你了!」
見色忘義的歸海岸笑的直不起腰。
風則名狼狽退走。
風則名又把西裝外套頂了腦袋上,包裹住頭臉,一瘸一拐的離開了歸海集團總部大樓。
回到了宮,風則名請醫生給他處理傷口。
醫生十分驚悚,上藥的手一直在抖,心中疑惑的閃過了無數猜測,這世上,居然有人這麼大膽子,敢把太子殿下打成這樣,這可是有史之以來頭一遭啊,這太子殿下一直風度翩翩,尊貴優雅,那下手的人,可真是心狠手辣,怎麼就下得去手呢。
風則名上完藥,電話響了,保鏢拿了電話過來,「殿下,是歸海先生打來的。」
一說歸海岸,風則名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不接。」他優雅的背過身去。
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安靜了一下,然後又響了,風則名轉了下身,看了那電話一眼,對保鏢說,「你接,看看他說什麼。你告訴他,他要是把白玉嬈休了,我就是原諒他。」
保鏢嘴角一抽,接通了電話,然後就聽歸海岸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了來:「轉告太子殿下,他的傷我頗為眼熟,和我家老頭子上次得罪了人挨的一樣,想開就好。」
然後,電話就掛了。
電話是開了免提的。
保鏢和風則名都僵住。
「歸、海、岸!」可惡!他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歸海岸這麼可惡。
風則名不淡定了,他非但沒有聽到一句歉意,反而滿滿的都是幸災樂禍。
風則名氣的陣陣磨牙,腦子裡盤旋著歸海岸的話,他家老爺子?難不成,那白玉嬈連歸海無敵都敢揍?
真要是那樣,他這一頓揍,似乎也……也不那麼令人生氣了?
風則名剛要想通,這時管家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太子殿下,公主殿下讓來問問,您有沒有聯繫到歸海先生……她不肯吃飯,非得見到歸海先生。」
「不肯吃飯就餓死算了。」風則名大怒。
管家愕然沉默。
這一刻,風則名十分的暴躁,拳頭握的『咯咯』直響。
他眸色忽暗忽明,忽地對外說:「以後公主再提歸海岸,不要再來找我,有本事她自己把人搶過來,沒本事,就老老實實的。」
風則名今天被白玉嬈一頓揍,他反而是有些相信,風盈媗的車禍不像她的手筆了。
因為,行事風格不一樣啊!
丫的,打了個電話偏他去喝茶,結果直接給他套麻袋了。
簡直就是赤裸裸的陽謀!偏他還真傻乎乎的去了!
門外管家冷汗泠泠,今天太子殿下的火氣有點大啊,他猶豫了一下,沒有聽到太子再說什麼,就轉身走了。
風則名也恨鐵不成鋼,你說你一個堂堂公主,要什麼樣兒的男人沒有,非盯著一個心思不在你身上的。
今天看歸海岸的態度,根本就對於盈媗的死活絲毫不放在心上,但凡有一點點的在意,也不會是那樣的態度,看到他的豬頭臉還能笑的出來。
風則名陷入了沉思。
歸海岸沒有錯。
白玉嬈也沒有錯。
理智上他明白。
但是,從感情上來說,他還是有些難過。
從前,歸海岸對盈媗也是有著幾分情誼的,當然,那情誼僅限於一起長大的情份。
可是自從盈媗做出自殺的事,陷歸海岸於不義,歸海岸那次雖然救活了盈媗,但從那之後,一切情份都被盈媗自己作沒了。
他看了眼鏡子裡自己的豬頭臉,沉默半晌,突然嘆了口氣。
打他就算了,聽歸海岸的意思,那白玉嬈,是把歸海無敵也打了啊。
她,到底是個什麼的人,這麼囂張,歸海岸看上了她哪一點兒?
長的好看?
長的好看嗎?好像是不醜。他居然沒怎麼留意。
突然,他的腦海中就盤旋出了今早電話里她尾音上挑的聲音,軟糯酥麻……他突然激靈靈的打個了個冷顫,覺得渾身下都疼了起來,恍惚中,似乎又體會到了那一拳一腳招呼在自己頭上臉上的拳腳。
他知道,自己今天這頓打就是白挨了,他不可能去報復白玉嬈,他難不成要打回來不成?
肯定是不太現實,且不說他不會那樣做,就是真那樣做了,這世上有幾個人打得過她?
至於使別的手段,他肯定也不會那樣做,真要做了,就相當於他真把歸海岸給推遠了,便是看在歸岸的份上,他也不會真的那樣做。
更何況,他還不至於那麼下作,給一個小丫頭下暗招。
他的打白挨就白挨吧。
然而,盈媗的車禍呢?真的就這麼算了?
那邊,躺在病床上虛弱的風盈媗見管家回來了,連忙掙扎的扭過頭問,「管家,大哥怎麼說,他有沒有見到歸海大哥?歸海大哥什麼時候過來?」
看到眼神殷切的公主殿下,再想想火冒三丈的太子殿下,管家低下頭,一板一眼的道:「公主殿下,太子並沒有聯繫到歸海先生,而且,太子殿下希望您以後不要再拿關于歸海先生的事情去麻煩他。他最近,有點忙。」
風盈媗茫然的瞪著眼睛,沉默了良久。
「可是,我打不通歸海大哥的電話,他為什麼把我的電話拉入了黑名單?」風盈媗萬般不解。
管家埋首不言不語。
皇帝和皇后此時並肩走了進來,看到女兒這副模樣,皇后是心疼中帶著些失望,而皇帝的眼中,明顯失望更多一些。
以男人的角度來說,如果他是歸海岸,恐怕也會喜歡那個強大而可愛的小姑娘,而不是眼前這個哀哀淒淒,見不到歸海岸就不肯吃飯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公主。
皇帝嘆了一聲,突然轉身便走。
「陛下?」皇后吃了一驚。
皇帝擺了擺手,意興闌珊。
皇后與他夫妻多年,自然是了解他的脾性,也嘆了口氣,坐到了床邊眼神複雜的看著風盈媗。
「媽媽,你能聯繫到歸海大哥嗎?你說他為什麼把我的電話拉入了黑名單,為什麼呀?我傷成這樣,他為什麼都不來看我?他,他是不是有了別人了……」
皇后心說,你可真猜對了,這女人的第六感就是強啊,人家就是有了別人不要你了,你這一失憶,事情又回到了原點,好不容易接受了現受,現在又……唉!
皇后沉默,公主殿下的眼淚滾滾而落,「媽媽,我好想歸海大哥,有什麼辦法能讓我見到他呢?」
「想見她,養好身體,自己去見他。」皇后哄道,希望她能先看重自己的身體,她將端來的繼碗送到她面前,「先吃點東西。」
風盈媗別開臉,一臉悲悽,「我吃不下。」
皇后放下碗,失望的看了風盈媗一眼,起身往外走去,也不再勸。
「媽媽。」見皇要走,風盈媗立即回頭,滿臉是淚的叫住了她,「媽媽,我真的很想歸海大哥,我真的很想他,見不到他,我覺得我會死,我不想活了,媽媽,求求你,你讓他來好不好,我要問問,他為什麼不來看我。」
皇后臉色扭曲了一下,沉著臉離開。
皇帝再處理政務,皇后一個人盯著電話滿臉糾結。
她始終是心疼女兒,始終是個母親。
最終,她伸出手,打了那通電話。
下午,歸海岸回了家,見白玉嬈和一伙人坐在客廳聊天,喜氣洋洋的。
他一回來,眾人聲音一頓,白玉嬈起身,一臉討好的撲進了歸海岸懷裡,噓寒問暖。
「歸海岸,你回來?累不累?晚飯已經做好啦,就等你呢。」白玉嬈說著,就給他解外套,接文件,賢惠殷勤的不行。
歸海岸知道她這是在心虛,眼底藏著笑意,面上也不顯,而是問,「嬈嬈今天怎麼這麼賢惠?」
白玉嬈一本正經,鳳眸水汪汪,「我哪天都很賢惠的。」
「哦。」歸海岸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盛嫣然翻了個白眼,這小丫頭,表現的這麼心虛,一看就是闖禍的表現,依歸海岸的心智,明顯是心裡有了數。
白玉嬈還在那殷勤的牽著歸海岸的手往餐廳走,吃飯的時候又盛湯又夾菜。
眾人都不說話,默默看好戲。
「吃飽了嗎?吃飽了咱們回屋休息休息?」白玉嬈討好的把手擱在人家肩膀上攬著,貼心的不行。
「嗯,吃飽了。」歸海岸點頭,任由白玉嬈拉著他走。
回了屋,關上門,白玉嬈殷勤的把歸海岸摁倒在床上,伸出白嫩嫩的小手,說:「歸海岸,我給你揉揉肚子吧,助消化。」
歸海岸嘴角抽了一下,一言不發的任由她揉。
揉著揉著,歸海岸就起了火,他是個男人啊,那軟軟的小手在肚子上揉來揉去,他能沒反應才是怪了。
不過,他面上一點也不顯,不動聲色的將那小手抓在了大掌中,清了下嗓子,若無其事的開口,「嬈嬈啊,今天下午太子殿下跑到我辦公室去了。」
「不可能啊!」白玉嬈一聽,這的確不可能啊,太子都被他套麻袋揍了,咋還能跑到歸海岸辦公室里呢?
歸海岸道:「怎麼就不可能啊,你不知道,他頂了張豬頭臉,非說是你乾的。」
白玉嬈頓時驚呆了,她木著小臉,喃喃道:「太可恥了,他挨了揍,居然去找你,真是可恥啊!」
說完,她忙淚眼汪汪的看著歸海岸,「歸海岸,你說我今天賢惠不?可愛不?溫柔不?」
「嗯,賢惠!可愛!溫柔!」歸海岸點頭,心中一片柔軟,小姑娘真是太好玩了。
白玉嬈二話沒說,一下躺床上了,淚汪汪的說,「歸海岸,看在我這麼賢惠,這麼可愛,這麼溫柔的份上,你揍輕點。要不,就揍屁股得了。」
說完,她翻個身,把屁股蹶了起來。
歸海岸一看那渾圓,喉嚨里頓時一陣發乾。
他一把將人撈進了懷裡,親了親她假裝可憐的小臉,道:「這怎麼能打嬈嬈呢?是他自己不小心得罪了人被揍,咋能怪嬈嬈,又不是嬈嬈乾的,你說是不是?」
說完,沖她眨了眨眼。
白玉嬈眼睛一亮,「對啊,又不是我乾的。」白玉嬈樂了,不心虛了,一翻身就把歸海岸撲倒了。
兩個人正要飽暖思淫慾,歸海岸的電話響了。
歸海岸直覺的沒好事,偏頭一看,電話顯示著皇后二字。
歸海岸嘆了口氣,「嬈嬈,是皇后的電話。」
白玉嬈頓時是炸毛,「難道,風則名找你不成,又回去告家長了,他媽要找我算帳?」
看她把眼睛瞪的圓溜溜,歸海岸低頭在她鼻尖親了一下,「肯定不是,風則名再怎麼著也不會挨了揍就去告訴家長啊?肯定是為了風盈媗。」說到最後,歸海岸眼神暗了暗。
「這個公主真是有病,我是不是得給她一點厲害瞧瞧?」白玉嬈生氣了。
「噓!」歸海岸做了個手勢,接通了電話,開了免提,皇后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岸啊,不好意思打擾你,實在是,為了盈媗,希望你能看在阿姨的面子上,去看她一眼,你要是怕麒麟爵誤會,阿姨和她聊聊,她是個好孩子,應該會理解的。」
皇后嘆氣。
「我不會理解的啊。」白玉嬈眼神無辜而認真的嘀咕。
歸海岸看了她一眼,失笑,卻是滿口答應,「既然是皇后開口,那我就過去看看吧,不過,僅此一次,絕不會再有下次了。」
「好,謝謝你小岸。」皇后聲音乾澀,親耳聽到歸海岸的話,她也知道,歸海岸對盈媗是沒有一點情意的。
掛斷了電話,皇后不由嘆了口氣。
「歸海岸,你腫麼答應她了?」白玉嬈不高興的道。
歸海岸沉思,「嬈嬈,你想過沒有,風則名說是你對風盈媗動了手,才至使出了車禍,他還有所謂的證劇,你就不好奇嗎?」
白玉嬈一想對啊,他有什麼證劇呢?她明明什麼也沒做嘛。
想不通,她就撓頭,「對啊,為什麼呢?」
「這個罪名,咱不能擔,不過,關於藍藍,你還是應該多留心關懷的,雖然她是為你好。」歸海岸道。
白玉嬈點頭,若有所思。
「不過,你揍風則名揍的好啊,他領教了你的手段後,就會明白,公主車禍與你無關了。因為,你要想殺風盈媗太容易,絕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嗯嗯,有道理。」白玉嬈點頭。
「我之所以答應後皇,一則是給她一個面子,她也是看著我長大的,是長輩,這個面子我給。二則是,我們一起去,給風盈媗把記憶恢復了,絕了這個麻煩,我可不想日日被她騷擾,今天是皇后的電話,明天是皇帝的電話,誰受得了?」
白玉嬈一聽,眼珠子突然轉了轉,「歸海岸,我們這樣……」然後,她就爬在歸海岸耳邊一陣嘀咕。
歸海岸靜靜的聽著,耳邊是小姑娘軟軟的氣息,他面色帶笑,眸光柔和。
白玉嬈說完,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歸海岸笑著點頭,摸摸她的發,「嗯。」
……
風則名因為受了傷,由於形象問題,不願見人。
他正頂著一張豬頭臉躺在床上看文件,安靜的室內只有紙張被翻動的聲音。
突然,風則名翻動紙張的手一頓,他警惕的抬頭,就見室內空氣攪動,然後,一道身影突兀出現。
「白玉嬈!」風則名也不顧傷了,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你又想幹什麼?」他全身都開始疼了,生怕白玉嬈又來揍他。
他有些發悚了。
白玉嬈擰眉,「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來找你有事。」
「什麼事?」風則名有些僵硬,直覺得不會有什麼好事。
白玉嬈邁著優雅的仙女步走到了他面前,居高臨下的打量了一眼他的豬頭臉,對於自己的傑作,十分滿意的點頭。
「我能救風盈媗,能讓她恢復記憶。」白玉嬈道。
風則名沉默一瞬,敏銳的問:「你的真正目的?」
白玉嬈皺眉,「干不干?想讓她恢復記憶,就帶我過去,不要驚動旁人,悄悄的去。」
風則名也皺眉了,但是他還是點了頭,「好。」
白玉嬈抓了風則名無聲無息的化作風影去往了風盈媗的病房。
他們出現,白玉嬈隱了身,因此,哪怕他們此刻站在風盈媗的床前,風盈媗也沒有發現他們。
風則名扭頭看向白玉嬈。離的太近,他清晰的聞到了女孩子身上清香甜軟的氣味,有點好聞。
風則名別開臉,儘量避開那味道。
「你想怎麼做?」風則名低聲問,「奉勸你,不要傷到她。」
白玉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我現在當然不會傷她,要是傷她,也就不會找你來了。」
白玉嬈低頭觀察了風盈媗一眼,風盈媗此刻醒著,氣息孱弱,眼睛紅彤彤,顯然是休息不好和剛哭過。
白玉嬈冷笑一聲,眼中的鄙夷之色濃郁,她雙手掐了訣,不滅魂運轉,能量湧入風盈媗的腦海中,梳理她的腦部。
風盈媗突覺一股格外舒服的能量湧入自己的腦後,她舒服的顯些呻吟。
但是很快,隨著那舒服的氣息湧入,一幕幕殘酷的畫面紛紛湧入腦海,眼淚簌簌落下,她痛苦的不能自己。
歸海大哥……
真的不要她了啊!
因為那些難以接受的記憶回歸,沉痛之下,風盈媗剛剛車禍後的身體不禁開始出問題,就在這時,那股能量再次傳來,湧入了她的身體之中。
她出現危急的身體,霎那好轉。
風則名震驚的睜大眼睛,他清楚的感覺到了風盈媗的身體狀況好轉。
「好了,我做完了,風則名,你記住了。」白玉嬈對風則名說了一聲,又帶著他悄無聲息的離開。
風則名沉默,他隱隱意識到白玉嬈也許想做些什麼了。
而那邊,身體明顯好轉,記憶也回歸的風盈媗卻是躺在床上怔怔出神,她不知道她的身體為什麼突然好轉了,可是她卻有些痛恨這樣的好轉。
為什麼要讓她好起來?
為什麼要讓她想起來。
她不想好起來,她不想恢復記憶,因為那樣,她就可以理所當然的要求歸海大哥來看望她。
可是現在呢?
不!
她的身體莫明好了,沒有人知道,只要她不告訴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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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今天沒有三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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