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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0 共舞(一更)

    白玉嬈至從踏入這裡開始,便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她不敢小看所謂的黎先生。

    她甚至感覺得到,上官恆的氣息也是緊崩的。

    而歐陽海天,依舊還是那副優雅從容,看不出深淺的模樣。這讓白玉嬈十分的不爽,不由恨恨瞪了他一眼。

    正好歐陽海天回頭看來,就看到白玉嬈在瞪他。

    「我惹你了?」歐陽海天挑眉,頗為無辜。

    白玉嬈別開臉,不予理會。

    歐陽海天見狀,也不再問,他看向亭中那人,眼眸變的深沉。

    白玉嬈也不由的眯起了眼睛看向亭中那正在品茶的男人,與上官恆的描述一樣,對方身形高大魁梧,穿著黑色古裝長袍,長相粗獷,並不如何精緻英俊,卻給人一種大氣之感,白玉嬈下意識的想,對方應該去曠野上馳騁,而不是坐在這詩情畫意的小亭里品茶。

    尤其是對方那雙如同深淵般的黑瞳,簡直仿佛是承載了萬載的黑暗,永不見天明。

    對方並沒有朝他們這邊看來,目光依舊凝在前方舞蹈上,手裡把玩著精緻小巧的碧玉茶盞,直到白玉嬈他們三人走到了他近前,他才略略抬頭看來。

    「黎先生,人帶來了。」上官恆冷著臉道。

    黎先生看著他們三人,唇角緩緩勾起,「歐陽上將也來了呀。」

    他的笑意帶著幾分玩味,視線在歐陽海天臉上游移了幾回。

    歐陽海天一言未發,居高臨下盯著他,「把東西交出來,你知道我們為何而來。」

    「我以為歐陽上將會問我要人,畢竟,歐陽上將愛兵如子,你手下可是有一名炎狼成員在我手裡,近兩年來,我一直對他十分照顧。」男人輕笑。

    歐陽海天面色不變,只是有些冷,「孟寒星果然沒有死,被你抓了?」

    「對啊,我很善良的,沒忍心得弄死他,那小子可真經折騰,頑強的很。」男人漫不經心的輕笑出聲,眯眼輕抿了一口盞中茶水。

    「把人和東西都交出來,炎黃不能毀,你又不是不知道。」歐陽海天冷聲道。

    白玉嬈猛地看向歐陽海天,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怎麼覺得歐陽海天和這個黎先生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

    「交出來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就得看麒麟爵配不配合了。」黎先生忽爾看向白玉嬈,黑眸帶笑,白玉嬈卻感覺到無盡冷意和惡意。

    「哦?你要我怎麼配合你?」白玉嬈眯眼冷冷盯著對方,如果對方敢提出過份要求,那麼恐怕就只能硬拼了。

    「好說,就是想讓麒麟爵陪我喝喝茶,跳跳舞……什麼的。」黎先生道。

    白玉嬈不禁想到了朱雀爵的死,朱雀爵死前,身體遭到了侵犯,並且十分殘暴。

    白玉嬈微微瞪大了眼睛,難不成這個黎先生是個變態?這是一開口就調戲她啊!

    「麒麟爵有意見嗎?」黎先生放下茶杯,兩手相疊,放於腹部,身體微微向後靠去,一本正經的看向白玉嬈。

    一旁,上官恆不禁皺了下眉,黎先生十分強壯,聽聞說,他每夜都要馭十女,並且,十女無一能承受得住他的強大,能活下來的寥寥。

    他這是動了那種心思了嗎?

    歐陽海天看向白玉嬈,目光頗為幸災樂禍,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白玉嬈沉默了一會兒,一言不發的走到了黎先生身邊坐了下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只隔了半張竹桌,白玉嬈握起茶壺倒了一盞茶,然後,她看看茶盞,又看看黎先生,不禁道:「這茶杯這么小,你嘴巴那麼大,喝的人費不費勁不知道,但是看的人真是累,不過,有幸喝到本仙女親自給你倒的茶,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份,喝吧。」

    白玉嬈把茶往黎先生面前推了推。

    上官恆和歐陽海天嘴角一動,雙雙看向黎先生的嘴。

    果然,黎先生的嘴角比那茶盞大多了。

    二人當即便是嘴角一抽。

    黎先生正要去端茶盞的手一頓,又縮了回去,他廣袖一卷,桌上茶具被收起,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壇烈酒和四隻大海碗。

    「倒酒。」黎先生一手撐額,長發凌亂滑落身後,有一樓落入碗中。

    白玉嬈看也不看,執起酒壺便倒。

    「等等。」黎先生張口,白玉嬈掀起眼皮瞅他,一副『你事真多』的表情。

    「頭髮。」他用下巴點了點碗裡那縷髮絲。

    白玉嬈黑臉,素手輕揮,一股勁風掃了出去,意圖將那縷發掃出去。

    然而,結果,那縷發紋絲不動,連微小的波瀾都不曾有。

    白玉嬈臉色更黑,同時心中一咯噔,這人果然很強,除了歐陽海天,這又是一個讓她看不透的人,而且,這是一個比歐陽海天更讓她覺得危險的人。

    黎先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誠意。」

    「誠意,好,誠意。」白玉嬈磨牙,她伸出兩根手指頭,仿佛在捏什麼髒東西一般,將對方落在碗裡的頭髮捏了出去。

    然後倒酒。

    黎先生手掌微動,酒碗無聲而動,滑到了白玉嬈跟前。

    黎先生指了指另一隻碗,示意她再倒。

    白玉嬈眼角抽了一下,沉默倒酒。

    倒滿了,黎先生端起了酒碗,示意白玉嬈陪他喝。

    白玉嬈立即瞪大了眼睛,讓她喝那碗落過他頭髮的酒?白玉嬈臉色頓時發綠,真會噁心人哈!

    黎先生仿佛不覺,端著酒碗等著她端酒。白玉嬈不由低頭看了眼自己面前的酒碗,一眨眼,那碗裡有黑氣遊走,熟悉的氣息。

    是那種能量。

    白玉嬈心中一動,換作一般人,喝了這碗酒,會有恐怖後果,一定得完蛋,可是對於她來說,就是補品啊。

    白玉嬈沒有再猶豫,其實不就是落過頭髮什麼的嘛,頭髮又沒什麼。

    她端起了酒碗,與對方碰了一下,二話沒話『咕咕』灌了下去。

    這酒清冽醇香,不是她喝過的任何一種酒可比,下喉之後,似有一團烈火乍然燃燒,格外帶勁兒。

    白玉嬈眼睛亮了亮,目光一下鎖住了那酒罈。

    「好,不錯!」黎先生很滿意,也喝完碗中酒,放下空碗,示意白玉嬈再倒。

    白玉嬈此刻倒是不介意什麼了,頗為豪爽的又給二人倒滿,接著便又是端碗豪飲。

    上官恆和歐陽海天在旁看著。

    兩碗,三碗,四碗,兩人一言不發喝的盡興。

    酒罈空了,白玉嬈晃了晃,隨手拋了出去。

    咔嚓!

    酒罈清脆的破碎聲在不遠處迴蕩。

    黎先生揮袖間又擺出三壇。

    白玉嬈二話沒說,抓起酒罈給二人倒滿,二人也不多說,碰了碰酒碗,便往嘴裡倒。

    又一壇空了,白玉嬈搖搖晃晃的起身。

    黎先生一挑眉,深淵般漆黑無盡的眸光鎖住她。

    「站著喝」白玉嬈雙手叉腰,頗為霸氣,自己抓了一隻酒罈,將另一隻拋給了對方,「酒碗不盡興,直接這樣喝吧,省的我倒了。」

    「不錯。」黎生先說了一聲,也站了起來。

    他坐著便有半人高,這麼一站,宛如一座鐵塔立起,著實魁梧雄壯。

    這種體型,十分罕見,足有兩米多高,他皮膚是麥色的,寬鬆黑袍遮不住他的胸膛,那露在外面的胸肌十分強壯。

    白玉嬈看了一眼,腦海中閃過狐疑,此人體型異於常人,並且鼻樑高挺,面相粗獷,便是頭顱都比一般人要大,尤其前額十分寬闊並突出。

    他是什麼人?

    疑惑一閃而過,兩人碰了下酒罈,仰頭便灌。

    上官恆眉頭越皺越緊,怎麼說也是個小姑娘,這樣喝下去沒問題嗎?

    歐陽海天面無表情的瞅著,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將壇中酒喝完,二人同時扔了酒罈,見對方又要拿酒出來,白玉嬈忙阻止,「別拿了,不喝了,跳舞,跳舞去。」

    白玉嬈醉眼朦朧,伸手阻止對方。

    歐陽海天一挑眉,這丫頭是真醉了吧?對他的時候兇巴巴,對這個人的時候倒是夠配合啊。

    黎先生目光大亮,「好,跳舞,跳舞好!」

    他揮揮手就把前方婀娜舞動的女子們遣走,自己廣袖一甩,拉了白玉嬈就往那處走。

    白玉嬈身上還套著寬大的學士服,頭上還戴著學士帽。

    今天是她畢業的日子。

    只可惜,盡被毀了。

    她一時覺得悲憤,怒騰騰的瞪著黎先生,「酒喝了,你先交人還是先交東西?」

    黎先生一頓,冷眼瞧著她。

    「喝酒,交一樣,跳舞,交一樣。」白玉嬈伸出一根手指在鼻尖晃啊晃。

    黎先生皺眉,雙手環胸站在了一邊,「你想的倒是美,交人還是交東西,是要看你的舞跳的好不好才決定的。」

    白玉嬈眼睛一亮,「當然好,我跳的舞最好。天上地下無人能比我跳舞更好了。」

    說著,她也不遲疑,身形一晃,凌空而起,舞了起來,正是飛天舞。

    她最喜歡跳飛天舞,雖然著裝不太配,但是,俗人看外形,高人看的是意韻,這飛天舞,的確堪稱仙姿之舞。

    黎先生瞅了兩眼,目光一正,連連撫掌,「好!果然好舞!」

    他大讚一聲,廣袖一甩,邁開步伐,高大身軀竟舞出驚心動魄之姿,那舞狂野霸道,有種難以言喻的古老與滄桑,與仙姿靈動的飛天舞合在一起,竟是頗有獨到之處。

    歐陽海天垂眸,看不清眼中神情,上官恆眉頭越皺越緊。

    本以為來了是一場惡戰,哪裡想到,又是喝酒,又是跳舞,實在出乎意料!

    咚!

    突然一聲足以震盪人心魂的戰鼓之聲在靈魂深處迴蕩,上官恆整個人狠狠一震,瞪大了眼睛凝眸四下察看,哪裡有鼓?沒有,沒有看到。

    咚咚咚!

    鼓聲連續迴蕩,有力的節奏之中,那兩人舞的越發入神,說是舞,不如說是一場交鋒,誰也不能壓倒誰,飛天舞有九宵共鳴之勢,黎先生之舞有古老厚沉的霸烈之氣,上官恆突然發現,那鼓聲,竟是因二人舞動間掀起的空氣震動而發出,也就是說,那戰鼓之聲,是二人無聲擊出。

    看似是一舞,實際卻是一場較量。

    咚!

    咚咚!

    咚咚咚!

    鼓聲一聲接一聲,一聲高過一聲,一聲快過一聲,一聲長過一聲,三聲相接,白玉嬈和黎先生之舞,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白玉嬈凌空飛快旋轉,旋轉間速度越來越快,只能模糊看清身影。

    同時,黎先生也在飛快旋轉,二人旋轉間,空氣聲聲鳴響,鼓聲越發激盪,上官恆驚覺,他們二人舞動的地方,空氣的流動竟凝成了實質,形成渾濁的氣流,氣流在二人之間來回穿梭撞擊,如同無數刀光劍影圍繞二人身後迴旋刺殺。

    嗡!

    一聲非同一般的低沉嗡鳴聲輕輕響起,聲音不起眼,但是,歐陽海天猛地抬起眼皮,他冷冷掃向二人狂舞之處,空氣亂流中,一道一尺見長的漆黑裂縫憑空而現,竟是那方空間被震裂。

    歐陽海天眼眸黑沉,身影猛然間電射而出,他宛如凌空而降的一隻孤鷹,張開雙臂,雙掌狠狠朝下方兩人壓去。

    轟!

    雙掌印下,雷鳴之音頓起,高空上雲層滾動,白玉嬈和黎先生均是一震,二人舞姿漸緩,雙雙收勢落於地面,空氣中,那道微不可察的空間裂縫重新癒合。

    「夠了沒有?」歐陽海天聲音冷若寒霜,盯著黎先生。

    黎先生仰頭,哈哈大笑,「果真好舞!」他大讚一聲,唇角忽地溢出暗紅血跡。

    白玉嬈見狀,面無表情的臉忽地一松,口中喉嚨一咸,一口鮮血也再難自控噴了出來。

    她抬頭,看到黎先生抬手抹去唇角血漬,她抬起衣袖,用力擦了把唇角,冷冷盯著對方。

    「這回你滿意了?把東西交出來!」白玉嬈冷冷道。

    黎先生也不遲疑,反手將一隻巴掌大的黑色東西扔給了白玉嬈,白玉嬈接住東西,心中鬆了口氣,她看一眼,發現這的確是一個類似搖控器的東西。

    白玉嬈二話沒說,不滅魂能量湧出,將之絞成粉碎。

    「人呢?」白玉嬈又問。

    「這你不要管了,那應該是歐陽上將該操心的事。」黎先生道。

    他正視著白玉嬈,發出喟嘆之聲,「麒麟爵真是讓我意外。」

    「黎先生也讓我長了見識。」白玉嬈道,她看著對方,對方那雙深淵般的黑眸正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那眼眸的深處,似有極可怕的風暴在醞釀。

    「這次看在麒麟爵與我盡情共舞的份上,我也就罷手了,但是下次,我一定不止是讓麒麟爵陪我喝酒起舞,麒麟爵最好安安分分的過自己的日子,下次再撞到我手裡,咱們就直接床上見了。」

    黎先生說著,眼中散發出無盡的惡意。

    他絕不是說說,是認真的。

    白玉嬈心中一沉,但是她也並不膽怯,而是道:「同樣的,黎先生最好也不要再撞到我手裡,不然,我就只能把你變成屍體。」

    「屍體?」黎先生一愣,表情變的古怪,然後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小丫頭太自負了可不好。」

    「哼。」白玉嬈輕哼一聲,轉身就走,她可不管歐陽海天怎麼會黎先生要人,「上官將軍,我們走。」

    白玉嬈叫上官恆一起走。

    上官恆沒有遲疑,帶著白玉嬈一起離開。

    上官恆動用修為,帶著白玉嬈快速回歸皇都。

    「去哪裡?皇宮嗎?」上官恆問。

    白玉嬈搖頭,「去皇宮吧,去復命。」

    說著,她又吐了一口血。

    上官恆臉色一變,然後沉默。

    「黎先生真的很強,你好像傷的很重。」上官恆道。

    白玉嬈精神臉色有些蒼白,「還好,不算重,吐點血沒事了。我們都沒有用出全力。」

    是的,白玉嬈沒有用出全力,因為她的不滅魂,並沒有真正的壓制對方的靈魂,那是她的底牌。

    再不濟,她還有許多捲軸子民,那也都是她的底牌。

    只是,她知道黎先生也沒有用出全力,對方也受了傷,但是她看得聘為,對方也有所保留,並沒有真正的拼命。

    真正的拼命,那方空間會崩塌。

    上官恆沉默了片刻,道:「歐陽海天和黎先生比如何?」

    白玉嬈看了他一眼,眼底有些同情,「不好說。上官恆,不要心急,別亂了心神。」

    上官恆渾身一震,艱難的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歐陽海天,真的那麼強?」

    「是,他很強,也許比黎先生還強,當初我們穿越到古代,我們趕到西北後,在西北見到了他,我沒忍住憤怒殺了秦世海,但是,也只是讓他早幾年去轉世而已,並不能真正滅殺他。」

    「秦世海,他到底想做什麼?」上官恆呢喃。

    白玉嬈沒有說話。

    二人來到皇宮,二人到來,立即引起注意,皇帝等人聞訊紛紛趕了出來,其他高層也沒有離開,甚至,歸海岸也到來。

    他們應該是一直都在緊張等待,並沒有散去。

    看到白玉嬈和上官恆,尤其看到白玉嬈臉色蒼白,唇角還有血跡,他們的臉色頓時變了。

    「麒麟爵,怎麼樣?」皇帝幾乎是艱難的問出這句話,整顆心都用力提了起來。

    白玉嬈道:「東西拿到了,已經毀去。」

    「啊!」皇帝忍不住大鬆一口氣,其他人也是鬆了一口氣。

    白君樂和歸海岸已經走了過來,扶住白玉嬈,「嬈嬈,你受傷了?傷的重不重?」白君樂不禁道。

    白玉嬈搖頭,「不重,已經吐幾口血。」

    白君樂臉色一變,「吐血了還叫不重,你這孩子。」

    歸海岸看向皇帝,「陛下可還有什麼要問嬈嬈的?」

    皇帝頓了頓,「麒麟爵,歐陽上將為何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白玉嬈道:「那位黎先生手裡有一名炎狼成員,歐陽上將留下來和他談判這件事,黎先生說他要和歐陽上將談,我們就回來了。」

    「麒麟爵辛苦,你先回去休息,其他的,等你休息好了再談。」皇帝還有許多問題想問清楚,比如關於那位黎先生的更多信息。但是明顯白玉嬈受了傷,他也不好一直追問,左右危機解除。

    白玉嬈卻是主動道:「黎先生很厲害,以往陛下就沒有發現過此人一點蹤跡嗎?」

    白玉嬈不禁好奇,按理說,這樣一個厲害的人,不可能沒有掀起過波瀾,皇室不會對他陌生才對,至少也應該聞過其名。

    皇帝緩緩搖頭,臉色不好,這個黎先生,的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一般。

    白玉嬈沒有再問,而是道:「黎先生應該不會再做毀掉炎黃之類的事,這一點陛下可以放心,但是其他的事情不能保證,炎黃恐怕要不平靜了。」

    皇帝剛剛鬆了一口氣的心又提了起來。

    「我覺得歐陽上將比我了解黎先生,陛下要是想知道更多,不如等歐陽上將回來問他。」白玉嬈又道。

    皇帝目光一動。

    白玉嬈沒有再多說,整個人都靠進了歸海岸懷裡。

    歸海岸環住她的身子,低頭沒有說話,卻是徑直將她抱了起來。

    白玉嬈在他胸膛里蹭了蹭,最後臉貼著他的胸膛,睡了過去。

    歸海岸一看,就知道她是真的累了,今天畢業,起了一大早,後來又發生那些事,而且,嬈嬈去見黎先生,必定發生了什麼,她身上隱隱有股酒香,她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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