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玉中魔
最後史美華直挺挺的向後仰倒了下去,再次昏死過去。
電話那邊的何益沒有絲毫的動容,他掛掉電話,臉色凝重,仔細回想到這些年他們有沒有得罪過秦嬈那孩子。
只是,這一細細想來,他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陰沉。
尤其是看向秦紅巧的眼神越來越憤怒。
秦紅巧被他瞪的莫明其妙,「何益,你盯著我看什麼?」秦紅巧心慌意亂,臉色同樣好不到哪兒去。
何益道,「說句良心話,如果換成我,有人以前那樣對我,變成了鬼一定不會放過那些人。」
秦紅巧臉色發白,「何益,你別嚇唬我。」
何益臉色嚴肅,「紅巧,你想想以前,我們都對她做過什麼?」
「我們什麼都沒做過,我們大多時候又沒在我媽他們那裡,我們就是偶爾會過去串門兒,偶爾說她幾句不好聽的,可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秦紅巧努力安慰自己。
「不錯,我們的確是沒對她做過什麼,你只是和媽一起煽風點火讓哥打她,我只是站在一旁默默看熱鬧。」
何益有些頹然,還有些心驚,臉色漸漸蒼白,「晗晗小時候也沒少欺負她,好幾次她被哥打,都是因為晗晗,再加上你在一旁說些有的沒的……有一次她還被晗晗打破了頭,流了很多血到休克……」
恐懼之中,何益開始回想曾經發生在秦嬈和他們身上的事情。
如果秦嬈仍舊還是秦嬈,那麼,這輩子何益對那些事都不會有任何感覺,可是現在不同了,那個他們誰都不會看在眼中的女孩子,她強過了他們,所以他們都在意了。
秦紅巧火了,「何益,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嚇唬人,就算我以前說過她幾句,也不至於讓她來要我的命,你說說,她死就死吧,死了還要變成鬼,這不是讓人不得安生是什麼?秦家破產了,媽也傷成那樣,她還想怎麼著?」
而秦家那邊,史美華昏死過去後,秦國良並沒有去理會,他怔怔的坐在一邊,之前,他也聽到了電話里何益的話。
秦國良眼神陰鬱,臉色可怕,他拿起手機,撥打起了秦姝的電話。
可是,秦姝早就關了機。
他又撥打耿紅眉的電話,同樣,耿紅眉的電話也提示著已關機。
秦國良『砰』地一聲摔了手機,眼中翻滾著驚滔怒焰,他喉嚨里不斷發出『嗬嗬』的聲音,三角眼瞪的滾圓,似要噴出毒液,那兩個賤人!
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秦姝,他從小疼到大的孫女,居然給他來了這麼一下,簡直就是斷了他所有的後路啊!
她怎麼就下得去手?果然是跟了她那個無情無義的媽啊!他們秦家當初是眼瞎了才會娶了耿紅眉那個惡毒無情的女人!
還有秦嬈,天吶,簡直就沒一個好東西,他們秦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吶!
他們這邊痛苦著,另一邊,秦鴻博歡歡喜喜的買了價值兩千萬的玉石原料,他迫不急待的當場切開,結果,他選中的外皮極好的幾塊價值不扉的原石,切開后里面居然什麼都沒有,都是廢料。
秦鴻博臉色煞白,冷汗如雨,雙眼腥紅的死死盯著正在切割的最後一塊原石。
一刀,兩刀,三刀……只到將一塊原石切成了粉末,石頭依舊是石頭,沒有美玉出現。
兩千萬打了水泡,房子沒了,一分錢也沒了,他還剩下什麼?
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秦鴻博整個人都有些呆傻了。
「唉,真是太可惜了,秦總,你這運氣實在是不太好啊!」黃川一臉惋惜的走了過來,嘆息著道。
秦鴻博恍惚的看著黃川,他的視野有些模糊,耳朵里也只剩下嗡嗡的一片雜音,等他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站在了馬路邊,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他突然仰天大嚎起來,似哭似笑,聲斯力竭,涕淚橫流。
過往的人群驚恐的看著這個瘋子一般的男人,他穿著一身名牌,但是衣服卻滿是褶皺和髒污,胡茬也都冒了出來,滿眼血絲,像是患了失心瘋一般。
他從身上摸出了一百塊錢,打了一輛車回了家,尚對秦鴻博抱有期望的秦國良看到秦鴻博這副絕望的模樣走回來,心裡頓時就是一沉。
「怎麼樣?鴻博?」秦國良的聲音都帶著顫抖了。
秦鴻博木然的搖頭,「沒了,什麼都沒了……」
他呢喃著,腿一軟,跌坐在地。
秦國良瞳孔放大,身子一軟,也跌坐在地。
短短的兩天,他眼窩深陷,頭髮花白玉,宛如老了二十歲不止。
秦鴻博看上去也滿臉滄桑,毫無曾經的優雅風度。
三個人窩在一間屋子裡,等史美華從昏迷中醒來,已經是凌晨半夜,秦鴻博道:「天亮了我們就要搬走,你們跟紅巧聯繫了嗎?何益什麼時候過來接我們?」
一提起這個,史美華就眼淚直流,「兒媳婦靠不住,女兒女婿更靠不住,何益怕我們連累他,不讓我們住他家裡。」
秦鴻博張了張嘴,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房子沒了,錢也沒了,我們什麼都沒了,天亮了,我們要去哪裡?」秦鴻博抱頭,萬分痛苦。
「去耿家!」一旁,秦國良咬牙,臉色扭曲。
三人當即收拾東西,能帶的東西都帶了,史美華挺著虛弱的身體慢慢往外走,心口處的傷口陣陣發鈍疼,好像有些發炎了。
秦國良和秦鴻博一人拉著兩個大箱子走,他們走了一段路,發現史美華沒跟上來,起初他們還很有耐心,但是漸漸的,看著長長的盤山公路,沒有盡頭,偏偏今天的天氣還陰沉沉的,沒有一點太陽,後來,又零星的飄起了雪花,格外陰冷。
秦鴻博煩燥起來。
秦國良也有些不耐煩了,回頭斥道:「老婆子,快點,叫你平時鍛鍊身體你不去,這下好了吧,連這麼點路都走不動。」
史美華本來傷口就疼,這些年她養尊處優,幾時受過這種罪,被秦國良如此一喝,頓時面目猙獰,然後悲從心起,哭嚎起來,「秦國良,你什麼意思?不知道我還受著傷嗎?一輩子了,你就不知道心疼人!」
她一臉悲憤,眼神怨恨的瞪著秦國良。
秦國良收回視線,不多說別的,打起精神往前走。
走下盤山公路,秦鴻博三人打了車,說了地址,往耿家而去。
耿家是鵬城的老牌豪門,傳承百年,做的是藥品生意。
耿家莊園座落在鵬城西北方,那片區域草本茂盛,環境優美,空氣也很清新,偌大的莊園,哪怕是冬天也綠波濤濤,其中點綴著一些五顏六色的花朵,莊園的角落裡,還長著一棵白梅樹。
莊園的大門緊緊閉合著,秦鴻博三人一下了車,看著熟悉而氣派的白色鐵門,三人的眼中都閃爍著如狼似虎的光芒。
秦鴻博是因為耿紅眉就在這裡,自己是這裡的姑爺,這裡的一切,理當有自己的一份。
而秦國良和史美華則是想著他們的紫玉如意。
搶了他們老倆口最後的依仗,哪怕是曾經最疼愛的孫女,他們在傷心之餘,也不禁恨之欲狂,再也疼寵不起來。
秦姝站在二樓的窗戶邊,看著莊園外的三人,她瞳孔一縮,不禁吃了一驚,她爸,還有爺爺奶奶竟然找來這裡了。
「媽,爸他們來了。」秦姝低呼一聲,對耿紅眉說。
耿紅眉的臉色不太好,聞言她眉頭一蹙,走到了秦姝身邊,看著外面的三人,她眼中的煩悶更盛。
這次回娘家來,完全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順利,雖然她弟將她接了回來,但是父母,妹妹,以及弟妹,還有弟弟,都對她不像往日親昵。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耿紅眉就像是一個遠道而來的客人,被疏離並客氣的對待著。
看著秦鴻博已經在按門鈴了,耿紅眉轉身大步走出房間,命令保鏢將秦鴻博三人趕走。
保鏢領命而出,耿紅眉看著保鏢氣勢沖沖的背影,又看看大門外的秦鴻博三人,唇角不禁露出一絲冷笑。
秦鴻博也太把他自己當回事了,幸好她已決定離婚,否則豈不是要被連累死?
「哎喲,大姐,你可真是夠心狠,這麼多年了,大姐夫落難了你就狠心拋棄他,難道你對他真的沒有一點感情了嗎?所謂正經的夫妻情份,也不過如此啊!」
一個妖嬈的女子走了過來,長相和耿紅眉有著七分相似,她身段妖嬈婀娜,大冬天,腿上只穿著薄薄的網紗絲襪,上身則是一襲黑色緊身魚尾裙,同樣黑色的大波浪,烈焰紅唇,風情萬種。
這女子和耿紅眉完全不是一個風格,她妖艷,魅惑,而且耿紅眉向來自詡溫婉嫻淑,外人若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絕對不會將這二人認做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畫風太不一樣,氣質也截然不同。
耿紅眉臉色複雜的看著耿紅琳,她們姐姝的關係不錯,但是從前,在耿紅琳的面前她總有一種心理上的優越感,她女兒優秀,丈夫英俊,事業也蒸蒸日上,雖然家裡有個前妻留下的礙眼小丫頭,但總歸,那個小丫頭完全礙不到她什麼事兒,她是名正言順的豪門太太。
不像這個妹妹,給本地黑幫頭目當了外室,沒有名份,年紀也不小了,還生了個私生女。
可是現在,她的那種優越感蕩然無存,因為,秦家破落後,她這個嫁出去的女兒,在娘家也沒有了多少份量。
娘家的公司股份她還有,若不是因著那一點股份,她估計現在在這個家裡就更沒有地位了。
「有什麼感情呢?從前他能給我的東西,現在給不了,反而要向我索取,我憑什麼還要和他浪費年華?」
耿紅眉笑了笑,冷眼看著門外秦鴻博和保鏢們扭打在一起。
「耿紅眉,你給我出來!」
秦鴻博的怒吼聲不斷傳來,歇斯底里。
耿紅琳憐憫的看了秦鴻博一眼,「既然沒感情了,那就快刀斬亂麻,快些離了好,依你的樣貌和氣質,說不定還能再找個好的,總比呆在娘家受人眼色強。」
耿紅琳輕輕笑了一聲,轉身腰肢扭擺搖曳著款步離開,香風陣陣。
耿紅眉面無表情的轉過頭,看著秦鴻博已經被保鏢放倒在地,史美華和秦國良也哭天搶地,她的眼中充滿了厭惡。
大門外的動靜驚動了耿秋民和王麗華,他們不悅的看了一眼秦家人在外面鬧,耿秋民沉聲道:「紅眉呢?她不是要離婚嗎?這婚什麼時候離?這麼一家子親家上門來鬧事,我耿家還丟不起這個人。」
況且,現在的秦家誰敢沾染?誰沾上誰倒霉,他們耿家可不冒這個險。
失去了一切的秦家,還有什麼資格和他們耿家做親家?
王麗華也皺眉,「這秦家到底是暴發戶,沒素質,秋民,你看看那史美華,跟菜市場的潑婦似的。」
耿秋民更加厭惡,「你回頭讓紅眉趕緊把婚離了,聽說隴城謝家那邊近期有人要過來,那謝家二爺已經單身好幾年了,若是能把紅眉和他撮合成,那我們耿謝二家就是強強聯手,再說了,紅眉還年輕,總得再找個好歸宿的。」
王麗華聞言連連點頭,轉身去找耿紅眉商量此事。
秦姝在屋裡,聽著外面的動靜,遺傳了史美華的三角眼和高顴骨此刻竟也有些刻薄無情。
她的唇角綻出冷笑,輕聲自語,「爺爺奶奶,不是我不孝順,而是,我也要為自己考慮啊,耿家再好,可我始終不姓耿,萬一將來媽媽改嫁,我就是拖油瓶,可我還得好好活,所以,我的手裡怎麼能沒有底牌呢?那紫玉如意,是我的了,你們就別想了,我知道,你們一定不敢告訴爸爸的。」
「呵呵~」
突然,靜謐的房間裡傳出一陣詭魅戲謔的輕笑聲,那笑聲空靈而充滿了魔性,讓秦姝渾身的汗毛在瞬間炸起,驚悚萬分。
「誰!」她低喝一聲,在屋裡四下環顧。
屋裡又恢復了靜悄悄的,一切都沒有異樣,而在這樣的安靜中,她的包包里,卻似乎隱隱有紫光流淌。
秦姝驀然瞪大雙眼,她雙眼死死盯著她的包包,難道,是那個紫玉如意?
「是你嗎?剛才的聲音是你嗎?」秦姝死死瞪的那抹紫光,心中又是恐懼又是興奮,這個世上,連白玉嬈那樣的鬼都存,若是再出現個其他別的什麼生物,也不算什麼了吧?
那麼,這算不算是她的奇遇?
「呵呵,你這小丫頭倒是好膽量,竟然不怕我!」一個好聽的,足以令人渾身的骨髓都酥麻的聲音響起,正是從那一閃一閃的紫光中傳出。
「真的是你!」秦姝呼吸急促,眼神激動,「我為什麼要怕你,你不會傷害我的對不對?」
秦姝一步一步,緩緩地朝著它走去。
「你是什麼東西?」秦姝邊走邊問。
「哼,本座是天下第一魔教教主,你居然敢說本座是東西!」那聲音微怒,魅惑中多了一抹低沉。
「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是人是鬼?或者說,是魔?」秦姝更加興奮,心臟都怦怦直跳。
「打開包,把本座放出去,本座就告訴你本座是什麼!」那聲音充滿了誘惑。
「好。」秦姝應道,走到她的包前,沒有有絲毫猶豫地將拉鏈打開,一把握住了那紫玉如意,大力握緊,生怕它會憑空飛走一般。
她萬萬沒有想到,從爺爺奶奶那兒搶來的這個寶貝裡面,居然還藏著這樣非一般的存在,「我已經拿出你了,你這回可以告訴我你是什麼了吧!」
只見她手中的紫玉如意突然紫華大作,下一刻,一道的紫色的影子從紫玉如意中飛出,他一身紫衣,黑髮極長,不加束縛,和長長的衣擺一同蜿蜒在地,在身後長長拖拽搖曳,他的臉龐宛如無瑕的白玉一般晶瑩,五官妖冶至極,絕美至極,華麗至極,魅惑至極!
他長眉入鬢,鳳眸斜飛,漆黑的瞳仁里隱隱有紫光流淌,暗紫的唇性感而上翹,他的左半邊臉頰上被藍色蔓陀羅花朵生長遍布,非但不讓他顯的猙獰可怖,反而還給他增添了極致的神秘和妖異。
他的身形修長挺拔,哪怕美到這種人鬼莫及的地步,但依舊無法忽視他的性別,男。
他慵懶的抬起修長的手指梳理著髮絲,精緻的下巴微微低著,濃長的睫毛擋住了他的瞳眸。
秦姝連嫉妒的情緒都升不起來。
她暗暗握緊了手中的紫玉如意,她非但沒有害怕,反正充滿興奮和激動,「你是我的,我放出了你,你理當是我的!」
不知不覺,她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男人梳理長發的動作微微一頓,他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瞥了秦姝一眼,眼底浮現一抹殺意,「收起你的心事,管好你的嘴,不然,本座會讓你知道何謂生不如死!」
男人的面色妖異中帶著狠戾,撲面而來的殺意讓秦姝『蹬蹬蹬』後退數步,渾身竟是被冷汗浸透。
好可怕,這個妖精一般的男子好可怕!
秦姝驚疑不定的看著男子,他這麼強,那麼,他能不能殺死白玉嬈呢?
「你、你誤會了,我沒有任何心事,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秦姝強笑著問。
男人睨了秦姝一眼,放下了手中的髮絲,抬眸在屋中慢慢打量,然後驚訝的想,想不到這命格薄賤的女子,竟然也能享受這樣華麗漂亮的閨房,真是不可思議。
不過,恐怕也享受不了多久了吧?
「本座的名諱,你還不配知道,不過,本座可以告訴你本座的身份,本座乃陰陽神教的一代教主,你尊稱本座為教主就可以了!」
男子緩緩道,魔魅好聽的聲音宛如歌唱,散發著魅惑人心的韻味。
「陰陽神教?」秦姝抓住了這個名詞。
「不錯。不過,本座更喜歡人們稱之為天下第一魔教!」男子優雅而魅惑地道。
秦姝抿唇一笑,流露出自認為十分俏皮可愛的笑容,「第一魔教的教主,請問你很厲害嗎?」
秦姝知道,很多人都喜歡她這樣笑,她這樣笑的時候,最是能顯現少女的俏皮活潑。
她眨著眼睛,看著男子,臉頰微微發紅。
男子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饒有興趣的看著秦姝,直接道,「本座當然很厲害,本座修煉陰陽神功,乃是天下第一高手,若不然,又怎麼能將魂魄寄生在紫玉如意裡面?」
秦姝的眼睛亮了,呼吸也微不可察的急促起來,但她依舊保持著天真的樣子,「真的嗎?那麼第一魔教的教主大人,你現在是不是需要一個徒弟啊?你看我怎麼樣?」
秦姝眼睛眨啊眨,討巧又天真地看著男子。
男子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覺得這個女子真是好笑。不過看在她的模樣逗笑了自己的份上,自己可以不殺她,若是放在曾經,有人敢覬覦他的神功傳承,他早就一巴掌將之拍成肉泥了。
秦姝尚不覺自己的一切都被男子看透,更不知,她已經在鬼門關前徘徊。
他依舊甜甜的笑道,眨動著眼眸口氣嗔怪,「你笑什麼?第一教主,你到是要不要收徒啊!」
她無比動心,如果她能學到高深的神功,那麼,是不是就意味著,她從此可以一飛沖天?
紫玉如意被她得到,男子在她眼前出現,這一切難道不都是說明了這是自己的造化嗎?
她堅信,這個男子,就是自己的奇遇!
秦姝俏皮的笑著,心底的貪婪和欲望卻是無法遏制的不斷冒了出來。
不僅是因為神功的傳承,更是因為男子的美貌。
白玉嬈,你傍上了歸海岸又如何?我秦姝的際遇,終究是不比你差啊!
秦姝的臉頰發紅,無比激動。
莊園外,秦鴻博丟下狠話,帶著史美華和秦國良狼狽的離開了。
男子的臉色突然變了,變的無比陰冷狠戾,他美麗的眸子淡淡的掃了秦姝一眼,如看螻蟻,「本座的神功,你自然是不配學的。本座更沒有收徒的打算。不過,你若是給本座找到美味的食物,本座若是高興了,可以賞你一點好處!」
秦姝悚然一驚,將男子眼底那對她毫不掩飾的鄙薄之色看的清清楚楚,秦姝心臟抽疼,為什麼,為什麼不能教她神功?
但是,聽到男子後面的話,她卻是不由的問,「你想要什麼食物?」
她覺得,這個男子所說的食物,不一定是正常意義的食物,應該是別的什麼。
「找幾隻鬼給本座吃,想來,你一定知道哪裡的鬼比較多吧?」
男子淡淡道。
秦姝心臟一顫,「教主大人,別的鬼我不清楚,可我卻是知道一隻很厲害的鬼,只是……不知道您是不是她的對手!」
秦姝故意猶豫道,雙眼卻是一瞬不瞬的看著男子。
「哼!」男子怒哼一聲,「少拿話來激本座,就是千年厲鬼王,本座也不放在眼中,你說的鬼在哪裡,你帶本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