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和齊傾和好了嗎？
「如果我不這樣，你還會出現在我面前嗎？」齊傾問她。
莫一諾咬唇。
就一定要這樣嗎？！
她的沉默，總是讓齊傾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想他現在終於可以理解當年莫一諾對他的時候，莫一諾的感受了。
原來這種感受，真的生不如死。
而她卻一堅持，堅持了6年。
他心口其實很難受，想起那些年莫一諾的委屈，真的很想重新把她融入懷抱里，他們重新開始。
有些愛情，真的一旦失去，就真的失去了嗎？！
他很想，挽留一下試試。
「齊傾。」莫一諾坐在齊傾的病床旁邊，聲音壓得有些低，「我承認曾經是我在主動追求你，那個時候真的把你當成我的真命天子，我是抱著要和你在一起一輩子的想法來和你在一起，我以前一直單純的覺得，愛情不需要那麼多的條條款款，愛情就是要純粹一點。」
齊傾看著她，很深情的看著她。
「我沒有想過我的家庭背景對你而言會有所影響，那個時候真的想不到那麼多，以為愛情至上！而後，隨著年齡的增長，在國外那4年時間，你對我一直若即若離的態度其實我一直不怪你，我只是很多時間都在思考，是不是我們之間本來就不應該在一起，因為身份環境，但我最後還是堅持了4年，直到回國。」莫一諾說，「回國的時候，我心裏面其實就已經知道，我們可能結束了。」
齊傾真的不知道，原來在他們回國的時候，莫一諾就已經做好了，他們要分手的準備。
他真的，在之前從未好好了解過莫一諾的想法，一點都不了解。
要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種，很無措。
莫一諾繼續開口道，「回國後，果然能夠很強烈的感覺到，你的自尊越發的脆弱，在國外那4年至少身邊不會有什麼有色眼鏡，但在文城，大多數人都知道，我是誰的女兒，我的家庭背景有多宏大，我是含著金鑰匙出生，你跟我在一起，不管你對自己多麼努力付出多少，所有人都會認為，那你因為你攀上了我，攀上了我的家庭。你這麼清高的性格，接受不了。」
是啊。
他就是接受不了。
很長一段時間就是因為自己扭曲的性格，導致，他和莫一諾越走越遠。
「但是，剛開始回國的時候其實我還是固執的想要堅持一下，堅持到，可能一兩年後，你習慣了這種視線習慣了這種感覺可能就好了。當然，很多時候我也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而不得不說，當你第一次給我說你想和我重新開始的時候我動搖了，我以為你愛上了我我們可以重新努力一次，林紫曦那天出現在你家裡時，確實給了我很大的刺激。」
「我和她真的什麼都沒發生，真的沒有。她只是留宿在我家而已，我發誓。」齊傾有些激動地說道。
「我其實知道。」莫一諾直白道，「雖然你對我很冷漠，但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你不會在還和我有關係的時候去碰林紫曦，更不會那麼愚蠢的在叫我去你家的時候，還讓林紫曦在家裡面。」
所以，到底是什麼不能讓你釋然的重新接納我。
「林紫曦只是一個誘因而已，只是當時讓我有些無法接受，但冷靜下來，也真的不是她的插入，而是我們兩個本身的距離。我真的不想因為愛而勉強你和我在一起，我自己也不想勉強自己，來照顧你的自尊和你的情緒，太累了。」莫一諾說，「我在國外那幾年，甚至小心翼翼到說話都要三思熟慮，我怕一句話就會讓你對我表露出嘲諷和不屑。但實際上，我很驕傲，我有這麼一個父親還有這麼一個母親！」
齊傾狠抿著唇瓣。
是他齷齪的思想，導致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所以回國後我才真的下定決心和你分手，我愛我的家庭，也愛我的父母，我不可能離開他們。甚至我真的會因為我是他們的女兒而感覺到榮幸和自豪，我沒辦法再偽裝著自己，在你面前小心翼翼，小心翼翼的讓我的父母在我們的世界變得那麼委屈，他們很偉大，值得被任何人所崇拜！」
「我都在改。」齊傾說，「我都在改，我沒有看不起你的家庭，我沒有看不起你的父母。我也在讓自己不那麼自卑。都不行嗎？」
「我說過了齊傾。」莫一諾看著他，「你是一個清高的人，你在你的世界裡可以活得很好，你那麼積極努力，你可以讓很多人看到你的辛苦你的成績，你不應該因為從出生開始就有的差距而變得那麼卑微，兩個不同的世界，會讓你存在的價值完全不同。」
齊傾當然知道。
這些大道理他都知道。
他以前對莫一諾忽冷忽熱，也是因為他真的沒辦法放下自尊去接受莫一諾的家庭。也很清楚的知道，他如果只是一個平凡人，在平凡的世界裡面奮鬥，他可以引來很多羨慕的目光，會實現自己努力而來的人生價值，但如果和莫一諾在一起，他做得再多，他再努力，在那個世界裡，也不過云云甚至根本不值得一提。
「所以，別這樣了齊傾。」莫一諾勸慰道，「當年是我不對，我太小，沒有想過長大後會面臨這麼多，所以在自己根本沒有定位好自己的時候來招惹你，而現在，只希望我的離開還能夠還你，原來的生活。」
「還不了的。」齊傾一字一句，「我以前也以為我不是那麼喜歡你，所以我可以對你忽冷忽熱滿不在乎，我甚至也想過，回國後我們就會分手，我喜歡的人永遠都只是林紫曦，我沒想到，當你說分手的時候對我打擊很大，甚至是越來越大。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我一直壓抑的，一直自欺欺人逃避的是我真的很喜歡你！」
莫一諾其實不想聽了。
有時候聽著，心口會難受。
齊傾看著她的模樣，繼續說道，「我很早之前就知道愛情需要門當戶對，所以才會對你不敢付出感情，我想有一天你終究會因為現實選擇和我分手，我對你的態度也只是在應付你而已，這一天的到來我真的不應該覺得意外，但就是，接受不了。我沒辦法接受，我們的分手，你的離開。」
「所以，我想要努力，努力試試，就算不門當戶對，也想要試一下，我們也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只希望你給我一次機會。」齊傾很深情的看著莫一諾，他伸手拉著她的手。
她手很白，很纖細。
他以前從未發現過，莫一諾身上任何一點的好處。
他說，「就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好好相愛一次，這麼多年，不是你愛我，就是我愛你，我們從來沒有在互相喜歡的時候好好的談過戀愛。我不希望我們就這麼放手了，我真的心有不甘，我真的不知道我能把自己折磨到什麼程度才能夠真的放下，才能夠咬著牙流著血告訴自己，你走遠了，你不在了！一諾，我們需要一次機會！」
莫一諾咬著唇。
唇瓣都被她咬得發白。
這次她沒有直白的拒絕，沒有像上次那樣，直接搖頭。
因為，齊傾的話讓她有些觸動。
她看著他虛弱的模樣，看著他蒼白的臉色。
當年是她主動招惹他，真的是她天真的以為，兩個人喜歡就好，而現在，說分手那個，卻也是自己。
對齊傾，不公。
可是……
真的不會那麼輕鬆。
現在的齊傾還只是知道他們家的家世背景而已，從未真的融入過，她根本想像不了，他走進他們家的生活，他會怎麼去平衡自己內心的得失。
「一諾。」齊傾堅定的攔著她，知道她其實在猶豫，開口又說道，「分手真的不難，但不應該都是遺憾，這對我們未來很不公平！」
莫一諾默默地看著他。
看著他眼神中無比期待的眼神。
那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齊傾，那我們再試一次吧。」她說，鬆口說道。
齊傾整個人一下就雀躍了起來。
他真的無法形容現在內心的情緒。
他無法表達自己此刻，到底是有多開心。
他一把把莫一諾抱在懷抱里，「謝謝你一諾，我會好好對你的，我發誓。」
「嗯。」莫一諾躺在他的懷抱里。
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對他們而言到底是好還是壞，但她覺得，齊傾說得很對，人生不應該給自己留下那麼多的遺憾，她也希望，齊傾可以真的放下成見，融入她的家庭，和她一樣，不會因為她家庭的原因遭遇到排斥時一味退縮，就應該坦然的面對，並由衷的覺得自豪和驕傲。
小時候她其實被人排斥被人擠兌的時間並不少，但她卻一次也沒有懷疑過，甚至和齊傾在一起愛得那麼深的時候，也一次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份是不是真的很讓人難以接受，她依然愛她的父母，超過一切！
兩個人擁抱了好久。
齊傾才不舍的放開莫一諾。
「醫生說什麼時候可以回家？」莫一諾詢問。
「輸完水就可以出院了。」齊傾說道。
「好。」莫一諾微微一笑。
輸完水之後，莫一諾給齊傾辦理了出院手續，然後開車載著他一起回到了他的公寓。
齊傾回到家後，依然有些虛弱，基本上沒有吃過東西，只是靠點滴給自己點營養，明顯身體差了很多，她讓齊傾去床上休息，自己反而去廚房做菜。
在國外，什麼都會。
她爸說得對，去國外不只是因為她追逐愛情，而是因為，她可以更好的獨立。
她爸每做一件事情，她都覺得他爸很強大，很暖。
一邊熬著粥，莫一諾一邊有些若有所思。
從答應齊傾重新開始到現在，她始終都找不到，那種和齊傾真的又在一起了的感覺，始終都缺了點什麼，而她此刻自己熬粥的時刻，反而想到葉初，想起有多久沒有見到那個人了，想起他熬的粥，其實還很好喝，而那天早上自己莫名其妙的離開他家家門想著還沒有喝到他熬好的粥還有些心痒痒的。
說不出來的滋味。
她抬頭，抬頭就看到齊傾大概是睡了一覺，此刻還洗了澡，一身清爽的出來，走向她，從後面抱著她。
他身上還有這沐浴露的味道，身體有些消瘦的，將她抱在懷抱里。
他們從未有過這份親昵。
莫一諾有些，不自在。
莫一諾勉強微微一笑，「你醒了？」
「嗯。」
「一會兒就可以吃東西了。」
「聞著很香。」
「那當然。我很用心的。」莫一諾自豪的說道。
「謝謝。」齊傾摟抱著她，聞著她身上香香的味道。
總覺得，一刻都不想放開。
就希望，她能夠這麼隨時隨地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兩個人保持著這麼親昵的舉動，直到……
齊傾公寓的門被人打開。
林紫曦出現在門口，她看著開放式廚房中親昵無比的兩個人，臉上原本掛著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
此刻，她手上還打包著一份營養粥，是打算給齊傾吃的。
她忙完了工作就去醫院找其傾，聽說出院了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這裡，而她真的沒有想到，房間裡面，齊傾和莫一諾，如此親昵，如此溫馨，如此的讓她真的很想，大叫！
不就是好心讓莫一諾去看一下齊傾而已，她以為莫一諾不可能再和齊傾在一起，她一直覺得莫一諾就和葉初一樣，殘忍得根本不會有任何內心的觸動，而她還可以充當好人的，添油加醋的告訴齊傾，莫一諾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而她為了讓莫一諾出現勸她有多卑微的求她，她以為這樣，更容易感動齊傾。
她眼睜睜的看著如此讓她崩潰的一幕，真的很想殺人。
廚房中的兩個人，也因為林紫曦的出現而分開。
齊傾看到林紫曦出現時，低頭看了一眼莫一諾，看著她還算平靜，才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我去給她說一下。」
「嗯。」莫一諾點頭。
齊傾起身走向林紫曦，直接帶著她出了門。
莫一諾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
看著林紫曦離開時，對她無比怨恨的眼神。
她眼眸微動。
總覺得好像也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爽，畢竟在和齊傾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巴不得林紫曦來嫉妒她和齊傾的感情，對於男朋友的初戀情人，女人多少都會有一種異樣的情緒，可此刻，好像，真的淡了很多。
房門外。
齊傾將大門關了過來。
林紫曦拽著手上的東西，狠狠的問他，「你和莫一諾和好了？」
「嗯。」
「那麼我呢，我算什麼！」林紫曦質問，「我為了你離婚，你當我是什麼了！」
「我從來沒有讓你離婚。」齊傾一字一句。
「是啊，你沒有，但我以為你和莫一諾分手了，我們就應該在一起，所以我和葉初離婚了，我放棄了那麼大的榮華富貴不要我一心想要和你在一起，你現在給我說，你和莫一諾和好如初，齊傾，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以前你分明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的！」林紫曦忍不住，眼眶一紅就哭了出來。
憑什麼，齊傾還要和莫一諾這個女人糾纏在一起，憑什麼啊！
她不甘心，死都不甘心！
「紫曦，我以前是真的很喜歡你，但是現在我喜歡上莫一諾了。我沒辦法在兌現我的承諾，你當我自私吧，我現在能夠給你的也只是一些身外之物，而你並不會稀罕的。」齊傾看著林紫曦難受的模樣，「以後我們少聯繫吧。」
「啪！」林紫曦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齊傾的臉上。
齊傾看著她。
看著她哭得崩潰無比的模樣，「齊傾，我真的很恨你！」
林紫曦將手上的營養粥扔在了齊傾的腳邊。
走廊上，都是粥散發出來的，香味。
林紫曦說，對著齊傾說，「你會後悔的，齊傾你一定會後悔的！豪門世家根本就不是我們這種人可以去的，何況你還是個男人，何況你從小就討厭富人之家，你不會幸福！」
丟下一句話，林紫曦咬牙跑了。
她會讓齊傾知道，後悔是什麼滋味的！
齊傾就這麼看著林紫曦的背影。
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眼前。
他其實知道，豪門世家的生活，他並不會喜歡。
他給物管打了電話讓人來清理走廊上的垃圾，回到自家。
他把大門的密碼改了，才走了進去。
此刻莫一諾已經煮好了清粥，放在飯桌上，一人一碗，面前是簡單的幾個水煮青菜，拌了一些海鮮醬油，吃得特別清淡。
兩個人吃飯的時候都顯得有些沉默。
齊傾看著莫一諾，好久，終於忍不住嘆了口氣，「怎麼不問問我，剛剛和林紫曦都說什麼了？」
莫一諾抬頭看著他。
「我跟她說了，讓她以後少來找我，大門的密碼我改了，改成了你的生日。」齊傾笑了笑，「本來還想看看你吃醋的樣子，結果你給我來一臉冷漠。」
「我沒有冷漠。」莫一諾反駁，「我只是覺得這種事情，你可以好好解決。」
「嗯。」齊傾點頭，「以後，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屈的！」
莫一諾笑了笑。
齊傾真的在改變，而且變化很大。
她告訴自己，兩個人或許真的可以，重新試試。
吃過晚飯之後。
齊傾就不讓莫一諾洗碗了，自己去洗了乾淨，然後和莫一諾坐在家裡的客廳看電視。
莫一諾喜歡看一些綜藝節目，兩個人就一直氣氛很好的看了好一會兒。
到了晚上9點半。
莫一諾覺得不早了，對著齊傾說道，「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
「不用了，你身體不好，我自己開車回去。」
齊傾看著她。
莫一諾微微一笑，「以後有機會送我的。」
「那我送你下樓。」
「嗯。」
兩個人一起走出家門。
齊傾送她到車庫。
莫一諾坐在駕駛室，按下窗戶，「早點回去休息，齊傾。」
「好。」齊傾點頭。
莫一諾啟動車子離開，但她分明透過後視鏡看到她都開車車庫了，他還在那裡傻傻的看著自己的車尾燈。
終究還是會有些感動。
一個以前對自己完全冷漠的人突然對自己這般溫柔，不會被暖到才奇怪了。
她心情還算很好的開車回家。
沒開出多遠，又接到了小夏夏的電話。
莫一諾總覺得，這貨總喜歡在她開車的時候給她打電話，然後一般都是叫她喝酒，她有些不耐煩的接通，「你找我什麼啊，小夏夏！」
「是我，一諾。」那邊傳來葉初的聲音。
莫一諾抿唇。
「手機沒電了，所以借了一下小夏夏的電話。」那邊說。
「哦。」莫一諾點頭。
葉初怎麼會讓手機沒電了呢！
太不科學了。
「話說你找我做什麼？」莫一諾覺得有些詫異。
「我和小夏夏在魅色，你要不要過來？」
「現在？！」莫一諾看了看時間，9點半都過了，她還捉摸著早點回家睡個早覺，明天清早八早還要去現場看林紫曦拍GG什麼的。
「不方便嗎？」感覺到莫一諾的沉默，葉初詢問。
「不是。」莫一諾說，「只是明天要起床很早，我來也不能陪你們喝酒也不能陪你們太久……」
「哎呀，你們講個電話怎麼這麼囉嗦！」小夏夏似乎是一把接過了葉初的手機，聲音大了些，「姐，我和葉初在包房等你，你趕緊過來，趕緊的！」
那邊猛地就把電話掛斷了。
莫一諾抿唇。
這個簡單粗暴的基佬。
她想了想，還是轉頭去了魅色。
總之，坐一會兒吧。
她也挺長時間沒有看到葉初和小夏夏了。
話說葉初和小夏夏關係還真的很不錯，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好像真的挺多的。
她停好車子，直接走向了包房。
推開包房。
奇了怪了，小夏夏那個最喜歡熱鬧的人不在，反而就葉初坐在偌大的包房裡面，也沒開音響，顯得還有些冷清。
她左右看了看，「小夏夏呢？」
葉初看著她。
「死哪裡去了？」莫一諾詢問，總覺得沒小夏夏的夜場，都不叫夜場。
「他……」葉初抿唇，「上廁所去了。」
「懶人屎尿多。」莫一諾嘀咕，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條件反射的選擇了一個離葉初還算比較有距離的位置。
葉初看著莫一諾，看著莫一諾和他的距離。
他有些沉默。
反正莫一諾老是覺得，她不說話，葉初難得主動開口。
今晚叫她來這裡，大概都是小夏夏強迫葉初的吧。
這麼想著，莫一諾實在不想氣氛太過僵硬，開口道，「葉初，我就坐半個小時就走，我明天真的有點事兒。」
葉初點頭。
「話說小夏夏上個廁所怎麼這麼久？」
因為，都不是去上廁所了。
葉初抿了抿唇。
他說，「一諾，其實……」
莫一諾的電話在此刻突然響起。
她看著來電，因為包房中沒有音響所以也不用出去接，而且總覺得也沒外人需要迴避，她笑著按下接通鍵，「齊傾。」
齊傾……
葉初本來已經站起來打算靠近莫一諾的腳步，突然頓了一下。
「嗯，我現在被我弟叫到魅色來坐一會兒，半個小時就回家……好，你身體不好早點休息，晚安。」
莫一諾自若的講完電話。
一回頭，就看到葉初站在自己面前，幾步之遙的距離。
看著他好像，有些僵硬。
此刻看到自己在看他，他也這麼直直的看著她，他說，「你和齊傾……」
莫一諾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當時說了分手的，現在又說和好。
她尷尬的笑了笑，「唉，年輕人分分合合不很正常嘛！」
葉初就這麼看著她。
原來，分分合合很正常。
「那個，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其實也沒想到我會和齊傾重新開始，我想可能還是因為喜歡吧，有時候拒絕不了……」莫一諾真的有些尷尬的解釋。
想起自己上次分手哭得要死要活的……還是會有些不太好意思。
而且葉初的眼神，都真的怪怪的。
她很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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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葉初。
本來想要主動一次的。
好慘！
容宅去哭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