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乖,幫我
粗獷男一臉穩操勝劵的樣子,特別是他看見莫寰霆真的將手裡的步槍放在了地上時,這種即將勝利的成就感幾乎可以將他湮沒。他伸出舌,舔舐過向豌的臉頰,滿眼的挑釁意味,「這個小丫頭是你的女人吧,呵!我今天就要當著你的面干她,讓你看著你的女人在我身下歡愉的樣子……哈哈哈……」
聞言,向豌一陣惡寒,更是噁心,是從腳底心直接竄起來的噁心感。
要是真被這個男人碰,她情願咬舌自盡!
對,咬舌自盡!
「你敢碰我試試,我直接咬舌自盡,你能得到的也只是一具屍體而已!」向豌眸光一狠,亦是完全無視於粗獷男手裡拿著的尖刀。
「哈哈!好啊!聽說咬舌自盡不會馬上死,就算你死了,身體還有餘溫,老子什麼都幹過,還真沒幹過殲屍這事兒,今兒個就讓老子嘗個鮮!」粗獷男口味實在是重的可以,根本不把向豌的要挾當回事兒。
那感覺就像是吃白水煮青菜還是吃爆炒青菜,反正都是青菜,對他來說沒差別。
這時,粗狂男對瘦弱男使了一個眼色,「去,把那個槍撿起來!」
「是!大哥!」瘦弱應的鏗鏘有力,但是當他走到莫寰霆身邊,觸及那雙滿是魔性的眼睛時,他嚇得差點魂都沒了。
連忙彎腰,將地上的步槍撿起來,然後就一溜煙的跑到了粗獷男的身側去。
「小子,大哥要辦正事,你給大哥好好看著他,看不好老子扒了你的皮!」粗獷男發號施令道,儼然是準備要與人共赴芸雨的姿態。
瘦弱狠狠點頭,雖然拿槍還不利索,但是此時也是卯足了全部的勇氣,將槍口瞄準了穿著雨衣的男人,他的手就搭在扳機上,一有風吹草動他就會直接開槍。
「……」向豌完全不懂莫寰霆到底在想什麼。
她不覺得他打不過這兩個匪徒,但是他不動手到底在等什麼?
難道真想他們對她怎麼樣嗎?
因為向豌被粗獷男強行拉扯起來,她的右腳簡直疼得要炸開一樣,她現在雖然勉強站著,但是她的全部重心都放在了左腳上面。
陡然間,她的身體突然被旋轉了過來,然後被重重的摁在牆壁上。
是粗獷男滿是淫邪的眼神看過來,那渾濁的雙眼,參差不齊的牙齒,以及他身上發散出來的難聞氣息,向豌瞬間又感覺一陣噁心感襲來,簡直快要了她的命。
當對方的嘴唇要覆上來的時候,她眼眸一閉,銀牙將舌頭咬住。
就在這種閉眼的情況下,她似乎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然後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沁人心脾的氣味。
唇,被堵住了!
猶如神龍一般的東西撬開了她的牙關,撩動了她的鳳尾,更是與之共舞,卻是如此的興致盎然。
是他!
不是那個粗獷男。
「還真想咬舌自盡了,你這個小舌頭沒了,以後誰還和我吵架,嗯?」
是夾雜著低沉跟清冽的男聲傳來,直接激盪了向豌的心臟。
她緩緩的睜開眼,就看到那張俊顏就在自己眼前,他的單側唇角一勾,卻是有著霎那的痞樣。
兩眸相觸!
她沒多想,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此時放任自己的軟弱肆意泛濫,她直接摟著他的腰,「……壞蛋!」
「壞蛋會冒著颱風來找你?」男人輕輕一笑,唇角更是牽動出了漂亮弧度。
「那就好蛋!」
一時激動,向豌也是忘了還有匪徒在場,等大約過了一兩分鐘後,她從莫寰霆的懷裡退出來,就見兩名都躺在地上,姿勢怪異,看上去似乎已經暈了。
她滿眼的驚訝!
他是什麼時候出手的,怎麼一點響動都沒有?
「他們怎麼一下子就這樣了,你用的秘藥嗎?」向豌細軟的眉頭揪著,疑惑問道。
「你看我像是會用秘藥的人嘛?」莫寰霆清清淡淡地反問。
「那你打暈他們怎麼都沒聲音的,你難道是鬼啊!」向豌半開玩笑的調調。
「你猜對了,我是人世間的魑魅魍魎!」莫寰霆回道,「走吧!你的右腳需要馬上治療……」
說完,他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她亦是勾住了他的脖子,將頭靠在了他的胸膛上,隨即兩人便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我們這樣走了,他們怎麼辦?」向豌突然喊停。
「警察會處理他們,就剛剛的接觸,你發現他們有什麼不同?」莫寰霆隨口問了一句,真的是隨口問問。
「很壞的男人。」
「有多壞?」
「分分鐘的壞。」
「如果我剛剛不來,或者不出手救你,你真的會咬舌自盡?」
「會。」
「為什麼?」
「不想便宜那兩個壞蛋。」
「那一定要被強呢?」
「那我情願被你強!」
頓時,原本在行走的男人腳步停了下來,他抱著懷中女孩的手一緊,垂眸去瞧,只見女孩的小臉紅得跟天邊的晚霞一般。
他問:「你這是變相在對我表白?」
「哪有!」向豌無語,這哪裡是表白,根本就是無奈的回答啊,被他強肯定比被那兩個混蛋強,要好吧?
至少,他很帥啊!
「原因?」莫寰霆好看的眉頭一皺,分分鐘帥出天際的感覺。
「什麼原因?」小丫頭無辜眨著一雙水眸。
「為什麼想要被我強?」
「……」
這個問題,向豌頓時覺得某人的腦迴路又出問題了。其實,明明他們應該還在吵架吧,是因為大吵她才跑出來的,才會面臨這樣的局面。現在倒好,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又開始調笑了。
「說!」某人催促了。
「因為你長得帥啊,還能是啥原因。」總不會是因為她喜歡他吧!
她喜歡他嗎?
呃……
「膚淺!」某人直接回了兩個字。
「……」
哎!她無語,膚淺就膚淺吧!
「莫先生,腳很疼,咱能回去了嗎?」小丫頭這時倒是變乖了,也有點服軟了,畢竟形勢比人強嘛,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她能倚靠的就只有這個男人了,不低頭能行嗎?
「難怪梁睿言叫你小狐狸!」莫寰霆沒來由的一句,向豌卻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笑,「他也叫你老狐狸啊,現在老狐狸能帶小狐狸回去了嗎?腳真的很疼……我沒裝……」
莫寰霆垂眸,確實看見她光潔的額頭上面冒出了點點虛汗,似乎正在強忍著什麼。
亦在此時,他的耳畔卻是聽到了細微的響動。
瞳眸瞬間一眯,在向豌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快速地將她放下,更是將她護在身後。向豌懵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聽見一聲槍響。
隨即,她又看見某人緩緩朝她轉過來,他冷峻的面容依舊平靜得很。
「怎麼會有槍聲?」向豌看了眼男人的上半身並未發現任何異樣,心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垂死掙扎一下。」某人回。
「哦……」向豌應聲之餘,就踮起腳尖去看他身後的兩人,只見那步槍原本是在瘦弱男手裡的,此時卻是到了粗獷男手裡。
想來,還真的是垂死掙扎了一下,暈暈乎乎的打完一槍,沒打中,現在又暈了。
「好在那傢伙槍法不准了,打偏了,不然莫先生身上就要破個洞了。」向豌眯著眼眸,倒是有幾分雲淡風輕的意味。
笑,主動去勾住了他的脖子,像只無尾熊一般吊在他高大的身軀上。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們之間可以做如此親昵的互動。
是什麼時候開始?
她不清楚。
男人的眉頭此時卻是緊皺,層層而疊。這樣的表情,讓向豌發覺了他的異樣,「怎麼了?」
問話之時,手兀自碰觸到了什麼,卻是黏稠一片,敏銳的嗅覺再次被開啟,此時也是聞到了一股不算淡的血腥味。
怎麼會?
男人的手卻是撫過女孩幼嫩的臉頰,更是看進了她的眼瞳深處去,然後他垂頭,而她的視線亦是追隨著他,是鮮血順著透明的雨衣正往下淌,滴落到了黃色的土木上。
向豌從未有過的慌張感從四面八方而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嘴唇開始顫抖,眼神一直絞在那處,胯部以上一點點。
「別慌!先聽我說,先扶我靠牆,然後我教你怎麼做,放心!我不會死,這不是重要部位……」莫寰霆出聲安撫,他的臉色亦是慢慢再變得蒼白起來。
「……好。」向豌雖然應聲,可是她的手,還有腳,以及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向豌單腳,跳著。有點費力的將莫寰霆扶到了靠牆的位置,然後莫寰霆再獨自順著牆壁下滑,直接坐到了地上去。
隨即,他又將身上的染血的雨衣脫下,扔到了一旁。
此時,那個槍傷的位置就更加清楚了,是在胯部以上五六公分的樣子……
向豌一瞧,更加膽戰心驚起來,還說什麼不是重要部位,再偏過一點點就會傷及腎臟了吧!
「去把那把刀撿起來。」在向豌盯著那個不斷流血的地方瞧的時候,莫寰霆出聲道。
「啊!哦……」摸著牆起來,單腳跳到粗獷男那兒,然後將那把尖刀撿了起來,又是單腳跳回去。
他伸出手,扶著她落座。
然後,她就見他伸出手順著她的腿部,一路而下,直到來到了她受傷的有腳處。她立馬明白了他要做什麼,直接揮開了他的手,「你要做什麼,先處理你的,我這種只是皮外傷……不要!」
難道他想流血流死嗎?
「閉嘴!」莫寰霆凝眸,冷聲喝斥道。
根本不管她的拒絕,他用尖刀利落的將她已經染血的白色襪子挑開,是右腳上的傷口赫然呈現了出來,一共有四個傷口,也還在流血……
男人沒想到她的傷口會這麼深!
這麼深的傷口,剛才還用那麼輕鬆的語調跟他調侃。
淺灰色的瞳仁深處流淌過靜謐,在靜謐中好似有了萬千的銀河星斗,正在閃閃發亮。他將尖刀扎在了地板上,然後褪下了身上的襯衫。
他穿得單薄,襯衫裡面就一件白色的背心。
向豌知曉他這麼做是要幹什麼,但是他不冷嗎?
男人將襯衫撕成了好幾條,又是扳轉過她的右腳,用其中的一條來擦拭她腳上的鮮血。
莫名地,這一刻竟然一點都不疼!
至少向豌覺得不疼!
暈暈亂亂的腦子裡只有莫老夫人對她說的話,「小豆子,其實喜歡上寰霆是件很簡單的事……」
喜歡上他是件很簡單的事,有多簡單?
她看著他細緻的眉眼,忍著疼給她將血跡擦乾淨,又輕手輕腳的將她受傷的右腳包紮好,最後竟然還打了一個蝴蝶結。
是的,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小女孩才喜歡蝴蝶結?」看著那個有點奇怪的蝴蝶結,她撅嘴,笑著抱怨道。
「你不就是小女孩嘛?」男人抬眼,視線從她的臉一路下滑。
「我才不是,我已經長大了,二十歲已經不再是小女孩了。」在他眼裡,她到底是有多小?
「等你有個地方真的長大了,你再這麼說或許可信度會高點……」某人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
他什麼意思?
有個地方?
亂鬨鬨的腦子裡突然想起了有次,他將她壓在了牀榻,然後就嫌棄她某個地方只有……「A」。
哎!
現在不是鬥嘴皮子的時候,向豌就當是沒聽見他說的話,眨巴了下眼眸,問道:「你的傷,我該怎麼幫你處理?」
「你確定你要幫我?」他的淺灰色的瞳眸突然將她鎖定。
「當然!」她絕對的義不容辭。
畢竟他是因為救她而受傷的,如果不是他將她快速地護在身後,現在吃子彈的就是她了。
然後……
她的手。
對,就是他握著她的手,來到了他的某一處。
「乖,幫我脫了它。」他清冽的嗓音,就像是一道清泉那麼悄然的滑過了她的心頭。
明明沒有任何的驚心動魄,卻是比任何話語還要來得強烈。
他說什麼?
他讓她幫他脫褲子嗎?
因為此時,她的手被他按在了他腰間的金屬扣上。
呵呵,不要瞎想。他現在受傷了,而且受傷的位置確實……有點特別,那肯定是要脫褲子的啊,不脫褲子怎麼弄啊!
對,就是這樣的。所以不需要任何雜念,其實就是幫一個忙。
這是向豌第一次主動去解男人的皮帶扣,她雖然不斷再給自己做心裡建設,但是仍是忍不住的臉紅。軟綿綿的小手伸到了那處,有點笨拙的掰開了皮帶扣……
然後,又是傾過身,去幫他脫褲子。
就因為這個動作,她的身體完全貼上了他的胸膛。實在太受不了這樣親昵的舉動了,簡直比接吻還可怕!
咬牙!閉眼!
費了好大的勁道,後來總算是將他的褲子脫了下來,拽到了他的大腿處。
這下好了,又碰上了難題了。
他穿得是極其修身的男士平角褲,因為修身,所以就……
可以很清晰的看見那被包裹住的……
向豌的小臉此時更紅了,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裡擺放,她舔舐了下有點乾燥的唇瓣,小心翼翼的問:「接下來怎麼做……?」
該死!那個傷口貌似還沒出現。
也就是說,她需要繼續幫他脫嗎?
需要嗎?
「繼續啊!」男人說。
果然……
向豌伸手想去……
卻是怎麼也做不到了,她下不去手了,她的眸光閃爍起來,小臉紅撲撲的樣子,說:「要不這裡你自己來吧,我……畢竟還小。」
對,她還小!
「現在你知道自己小了!」男人揶揄的話語裡似乎夾雜著一些笑意。
「……」
男人沒有再逗弄她,他悶哼了一聲,然後單手將平角褲拉扯下了一點。這時,傷口也就出現在了向豌的面前,都是血污,看上去似乎不淺,至少就這麼看,根本看不出子彈在哪裡。
這時,男人又掏出了一個打火機來,直接丟到了她的跟前,說:「用火燙一下尖刀,然後幫我把子彈頭取出來……」
「什麼?」向豌以為自己聽錯了。
「幫我把子彈頭取出來。」男人又重複了一句。
「不!我做不到,我又不是外科醫生,我……我下不了手。對,我們可以打電話求救啊,你應該帶了手機吧,我們……」向豌語無倫次的說著,她根本不知道他說的幫忙就是讓她取出子彈頭。
「颱風,沒有信號!」男人的話直接將向豌逼死。
見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男人微微哀嘆一聲,「你都敢幫妞妞接生,怎麼就不敢幫我,這難道不是一樣的嗎?」
「怎麼會一樣!哪裡會一樣,你是你!妞妞是妞妞……我跟妞妞又沒多少感情,但是跟你……」向豌瞬間激動起來,根本不清楚自己在無意識下說了什麼。
等她意識到的時候,她看見男人的眼眸已然有了變化。
「跟我什麼?」
「沒什麼,妞妞畢竟是動物,你是人命,怎麼可能一樣!」向豌垂眸,將眼底慢慢凝聚的情愫掩藏。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能再受他的干擾,他們之間是協議。
三年一到就會各奔東西。
「既然跟我沒什麼,那就更應該下得去手了。你想想之前我對你多壞就可以了。你十歲,我就把你扔進了游泳池,你差點淹死,害你留下陰影。你十八歲坐牢,我作為你未婚夫一次都沒去看你。你二十歲出來,我還派人監視你,算計你來跟我達成協議,不讓你亂交朋友,還讓你去清掃妞妞的生活區。哦!我還跟別人溝通假裝是同性戀,很多件事情,你都該很討厭我……難道這樣還下不去手?」
聽著他好似在懺悔般的話語,向豌笑了,夾雜著霧氣的笑意,她抬眸,朝他看過去,一滴淚從她的眼眶裡滑落,「是,我是該討厭你……莫寰霆!我會一直討厭你,一直……」
一直討厭,就不會喜歡上你,那麼我們之間的協議就還能繼續往下走!
「那就動手!」他的大掌此時握住了她的手。
「……好!」她動手。
「真是一個勇敢的姑娘。」突然從她的發頂傳來了這麼一句。
隨即,她感覺到她的手在被一股力道牽引著,慢慢到了那個傷口處。然後,他按著她的手往下,這樣清晰的感覺,她似乎渾身的毛細孔都張開了,渾身都在顫慄。
那刀頭入了他的里肉,她再次聽見了他的悶哼聲。
她抬眸去看他,見他眉頭皺著,眼神卻是極度清明瑩亮,他張唇:「後面的你來……」
「……好!」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她不來也得來了。
低下頭去,仔細看清楚那個傷口,又是扯過一旁的布條,一邊努力的用刀頭尋找彈頭,一邊道:「你忍著點,如果太疼就叫出來吧,反正也沒人聽見……」
「……」
男人沒吭聲,一點都沒有。從開始取彈頭,到最後彈頭總算是取出來,全程男人好像是進行了無痛麻醉一樣……
此時,向豌渾身都是汗水,連手心裡也都是汗漬。
「你不疼嗎?」向豌一邊包紮,一邊問道。
「還好,以前經歷過更疼的。」
包紮的動作瞬間停滯,抬眸,觸及男人的視線,在他妖嬈的眉眼裡似乎藏著什麼故事,向豌沒忍住,伸手快速地撫過他的眉頭,笑言:「聽說女人生孩子是最疼的,超過十級的疼痛感,跟那個相比,你這點疼確實不算啥……」
「你怕了?」男人問。
「怕啥?」
「生孩子。」
「……」
向豌包紮的手又是一頓,就因為這一頓,她柔軟無骨的小手卻是若有似無的擦過了某一處。男人原本平靜無波的眼眸瞬間開始了翻江倒海,那裡面更是卷過了巨浪……
是難以置信,更是驚恐!
他伸出手直接將那兩隻小手包裹住。
向豌看著那只可以將自己的兩隻手都包住的大掌,抬眸:「怎麼了,你幹嘛……?」
「後面的我自己來,你用那些稻草還有剩下的衣服碎片生個火。」莫寰霆慢慢鬆開了手,說道。
「哦!」原來是想自己來,這樣也好!那地方她包紮確實尷尬。
向豌拿過一旁剩下的衣服碎片,又拿過了打火機,單腳跳到了那堆稻草旁,就著那些稻草點燃……
她不知道的是,此時在她身後的男人卻並沒有馬上替自己包紮,他的手一直頓在那,看著自己的某一處,竟然開始發愣!
火焰越來越大,讓原本冰寒的屋舍,一下子就暖和了起來。
向豌蹲在火堆旁,看著不斷跳躍的火焰,問道:「莫先生,你為什麼不在媒體面前曝光呢?我是說,現在信息那麼發達,難免會被人偷偷拍了照片。」
梁睿言那不就是有一張他偷拍的照片嘛?
何況是那些狗仔呢!
「嶸城的媒體都是莫氏下面的……」
聽見這個回答,向豌瞬間默了,好吧!這個回答太霸氣了,她無話可說了。
等等!
不對啊!
既然嶸城的媒體都是莫氏下面的,那麼上次她在向氏門口被農民工圍堵,被扔雞蛋,不是也同樣被報導出來了嘛?
「……那我那次,就是向氏門口那次……」
「嗯,那時候他們覺得我不會看上你,所以大膽報了。」
「……」
看上我?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