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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小狗吸出來的

    這話說的模稜兩可,聽著也是怪怪的,什麼叫「那時候他們覺得我不會看上你」?

    不過,向豌並沒有仔細去想這話,在她看來也就是一句隨口的話語而已。

    重要的是,她現在又累又餓,根本沒有那個心思去想別的。

    看著眼前攢動的火苗,盯了好一會兒,就越發的想要睡一覺了。

    現在兩個人都受了傷,回去似乎已經不大可能。為今之計,就只能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她倒是還好,就只是疼了點而已,而他的傷勢其實真的不算輕……

    再怎麼樣,畢竟是槍傷。

    在火旁烤了一會兒,感覺身上也沒那麼冷了,向豌便單手撐著地面站起了身來,然後又是很滑稽的單腳跳到了他的身側。

    她跳得頑皮,就像是小時候在院子裡跟下人玩跳皮筋。

    以至於到達莫寰霆身邊時,她已經氣喘吁吁,與其說是坐下去,倒不如說是直接在他身旁癱了下去。

    或許是剛才因為烤火的原因,此時她的小臉紅彤彤的,像是塗抹了胭脂。

    只是她一坐下去,竟然就伸出手緊緊抱住了身旁的男人,她的下顎恰好擱在了他寬闊的肩膀上。男人有點驚愕,正準備推開時,卻聽她說:「剛才烤了火,我身上暖和,你在這坐著就好,我把熱量傳給你。」

    「……」

    那原本將她推開的大手,頓時停了下來,他淺灰色的瞳眸一眯,微垂,就見女孩已經濕漉漉的頭髮,「你怕我凍著?」

    向豌又是尋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在他身上蹭了好幾下才回:「是啊!你就穿了一件背心,難道不冷?」

    「還好,沒你想像中那麼冷。」

    男人的語氣平淡,聽上去倒好像真的沒有那麼冷。

    聞言,向豌的手微微鬆開了些許。抬眸之餘就看見男人此時也是垂眸在看她,那片淺灰色的眼眸,實在太過特別,他看得倒是大方坦然,她卻是覺得有點尷尬。

    畢竟在幾個小時前,他們還在劍拔弩張的吵架。

    她鬆開了手,笑呵呵的說:「既然你不冷的話,那我就不焐你了。」

    「把你的衣服脫了。」此時男人瞧了眼她已經完全濕透的白色毛衣,冷然道。

    「為什麼要脫,會冷!」她可沒他能挨凍,她才不脫。

    況且,她裡面也穿得不多,就一件那啥,脫了豈不是就等於全果了,那可不成!

    「叫你脫,你就脫了。」男人卻依舊是那口吻,應該說較之剛才更為霸道了些。

    「不脫!」向豌垂頭看了眼身上的白色絨線衫,揚起了頭來,一副堅決不同意的樣子。

    「你自己不脫,我就直接開撕!」男人直接威脅道,眼眸里亦是沾染出了厲色來。

    「……」

    向豌就不明白了,為啥要讓她脫衣服啊?

    「你是想凍死我嘛?」她的小手揪著自己毛衣的領口,一副好像別人要將她強了的樣子,試圖死死護住自己。

    莫寰霆已然是沒了什麼耐性,他伸出手,在她的猝愕里直接將她整個人提起來,然後摁坐在他腿上。那速度快得向豌根本來不及反應,似乎僅是眨眼的功夫。

    等她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單手攬住她的腰,另外一隻手直接伸入了她的毛衣裡面,正爬過她的肩頭,試圖脫她衣服……

    怎麼可以這樣?

    真是一下子的又羞又憤,坐在他腿上,她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撅著小嘴硬是扭動了好幾下,想讓他的手出來,「流氓!」

    「你再動來動去試試?」某男又開始要挾了。

    「……那你快把手拿出來。」她感覺到他有力的指尖握住她肩頭那,明明沒有碰到任何重要部位,可是為何她會渾身顫抖起來。

    連牙齒似乎也是,說話都不利索了。

    「自己脫?」男人湊近了幾分,說話的氣息直接噴灑在她臉上。

    向豌的臉瞬間炸紅,這都是什麼事兒?

    「知道了,我自己脫就是了,你快把手拿出來。」她是實在受不了了,明明就應該各自撇清關係的,怎麼就莫名其妙越來越糾纏不清了?

    之後,男人慢慢將手抽了出來,那速度當真是夠慢的,都快可以跟龜速相提並論了。

    待男人的手完全撤離後,向豌就想從男人身上下去,只是她一動,身體又被男人給摁住了,這次是男人的手直接穩定在了她臀部的位置……

    「你又幹嘛?」她都不答應要脫了嗎,怎麼還不讓她下去,到底是要鬧哪樣!

    莫寰霆看見女孩的面容上滿是羞惱的表情,眼神清澈明亮,嘟著的小嘴正在以自殘模式的自己咬自己,他一下就知曉她應該是誤會了什麼,笑:「你以為我讓你脫衣服是想怎麼樣,你穿著濕透的衣服只會越來越冷,倒不如脫了,難道連這個你都不懂?」

    「……」

    向豌瞬間想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那幹嘛要坐在你身上脫啊,我下去也能脫。」雖然承認他說的有道理,但是……

    「抱在一起,比較暖和。」男人理所當然地回道。

    「啊!你不是說你不冷嗎?」向豌驚訝抬眸,就見男人的頭微微揚起了一個弧度,恰巧就看見了他很漂亮的下顎,以及那淡淡的「美人裂」。

    以前倒也沒發現,這次或許是真的太近的關係,倒是瞧清楚了,原來他下巴上面有一道「美人裂」,不似西方人的深邃,但是看上去卻是尤為精緻好看。

    「我怕你冷,快點脫了!」男人闔著雙眸,沉聲命令道。

    「真是霸道的可以!」向豌小嘴開始犯嘀咕,手卻是聽話的將身上的衣服脫去,幸虧她裡面還有穿一件內襯,不至於太走光。

    雖然薄了點,但總比直接穿著內衣在他眼前好吧?

    只是她剛脫完,又是一股力道,直接將她搬離了他的身上,她想說話,有什麼東西劈頭蓋臉的直接砸了過來。她眼眸下意識的一閉,再睜開眼時,身邊已經沒人,而腿上有著一件乾淨的雨衣。

    「先拿雨衣御禦寒,我先幫你把衣服烤乾。」

    男人的聲音傳來,向豌抬眸瞧去,只見男人直接坐在了地上,正將她的毛衣伸展開來,先是毛衣的下擺,隨後是兩隻袖子,再是領口。

    翻來覆去的好多次!

    看著看著,向豌莫名眼眶一熱。她沒有說話,僅是很聽話的將乾淨的雨衣撒開,然後緊緊的裹住自己。

    大概是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男人單手撐著地起身,然後走到了她的身旁。此時的她有點昏昏欲睡,直到身上蓋著的雨衣被拿開,她感覺到有點冷,才慢慢睜開眼眸,就見男人已經在她跟前。

    莫寰霆將手裡的遞到她手裡,然後道:「先不要睡,先把衣服穿上。我大致算了下時間,大概過去了十個小時,還有十四個小時,才會有人來找我們。」

    「為什麼要二十四個小時後才會有人來找我們?」向豌有點不明白。

    「二十四個小時以後,颱風差不多也過了。」莫寰霆淡淡回道,「所以這段時間我們只能靠自己挺過去,你是不是覺得又困,又餓,又冷?」

    「嗯……有點,不過還好。」向豌不想讓他擔心,其實確實很困,很餓。

    「把衣服穿上。」此時男人又是提醒了一句。

    向豌連忙應聲,隨即就將衣服穿到了身上去。看來她真的是完全誤會他了,想著,她又低頭看了眼自己還在慢慢發育的胸,好吧!她承認,她的胸確實有點小……

    但是,她年紀也還小啊,還有發展的空間。

    只是,她剛穿好衣服,抬眸,就撞進了一雙埋藏了無盡旋窩的眼裡。

    心咯噔一下,又怎麼了?

    等等!

    他的傷口不痛了嗎,這麼走來走去的,真的好嗎?

    看見那個眼神後,向豌瞬間不敢動了,整個人就好似被定住了。

    男人臉上的表情似乎是不悅,他伸出手,不算溫柔的扯下了她寬大的毛衣領口。瞬間,那個深淺不一的紅印就暴露了出來,直接映入了他的瞳眸中。

    它猝然一眯!

    「這是什麼?」莫寰霆盯著那抹顏色,沾著冰渣子的聲線傳進了向豌的耳朵里。

    雖然向豌覺得告訴他實話,他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反應,但是她覺得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個痕跡權當是被蚊子咬了一口,本來她也是那麼對自己說的。

    「蚊蟲叮咬出來的啊!」她眯著眼說道。

    「蚊蟲?」莫寰霆冷眸繼續眯著,「莫行館裡的蚊蟲?」

    「不是啊,外面的啊!就跟上次你一樣,你上次嘴唇不也是被莫行館外面的蚊蟲叮咬後就腫了嘛,我這個也是啊!」她把他用過的話搬出來,應該可以就糊弄過去了吧?

    「你相信上次我嘴唇腫是因為被蚊蟲叮咬了?」男人挑眉反問,原本扯著她領口的手,此時亦是鬆開。

    這一松,讓向豌瞬間心一個平穩落地。

    她想應該是沒事了。

    「相信啊,為啥不信。」她一臉真誠的回道,說完又是想了一會兒,隨即問道:「難道不是被蚊蟲叮咬出來的?」

    「不是,是被小狗吸出來的!」

    男人直接丟下這句話,然後邊站起了身,又拿起一旁的尖刀直接走到了屋舍的門口,不知是要去幹嘛!

    小狗吸出來的?

    小狗吸出來的?

    呃……

    向豌細軟的眉頭皺著,雙手捂住了嘴,像是知曉了一個是破驚天的秘密,他也太重口了吧,竟然願意被一隻小狗那樣,他不是有重度潔癖嘛?

    難道不藥而愈了?

    向豌撐著腦袋,亦是看向了門口處,就瞧見男人穿著白色的背心,身材結實而修長,正用尖刀卸下一塊塊的木板,那舉手投足間的狠厲感混合著他清俊中帶著幾分魅惑的俊顏,真的可以讓女人如瘋如魔。

    不能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的話,她真怕自己會流鼻血。

    扭轉頭,將視線移到了別處,轉移注意力。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左右,莫寰霆拿著許多零碎的木板走到了那堆火苗越來越小的火堆處,將幾個小木板搭成鏤空的樣子,又是將比較零碎的木屑放在那點火。

    瞬間,火苗又大了起來。

    「這些應該夠撐好幾個小時。」

    男人的聲音傳來,讓向豌愣了愣,隨即看過去,就看見男人從火堆旁站起了身來,正朝她走來。

    那個樣子,好像傷口真的不疼一樣。

    「……你能別走來走去的嗎,你傷口不疼啊?」向豌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聲問道。

    他走過來,挨著她的身邊坐下去,然後朝她伸出手,「過來。」

    「幹嘛?」她看了眼他的手。

    「互相取暖。」

    「可是我現在不冷啊!挺暖和的,火那麼大……」本來是冷的,不過衣服已經幹了,而且現在火很旺,整個屋舍都暖了不少。

    「我冷。」男人卻回道。

    「……」

    「可是你剛剛不是說不冷的嘛?」怎麼會變得那麼快?

    男人不想再繼續廢話下去,又是直接攬過她的腰身,像是強盜一樣將她摁坐在他腿上,然後大掌強硬的將她的頭靠在他的胸前。

    她不滿意,掙扎了下,就聽見男人沉聲道:「再動試試,信不信我跟小狗一樣吸你的嘴?」

    「……」這個男人平時一副天人之姿的樣子,就跟寺廟裡被供奉的神佛一樣,沒想到無賴起來卻也是無人能及。

    但是,這話對她太管用了,她還真怕他說到做到。

    立馬就不動了,乖巧而極度彆扭的靠在男人的胸前。

    「閉眼,睡覺!」此時男人又說道。

    向豌雖然不情願,但是迫於對方的淫威之下,也就順從的閉上了眼睛。只是她眼睛剛閉上,又突然睜開了,「如果我們都睡著了,要是那兩個壞蛋醒過來,那怎麼辦?」

    「這個不關你事,你睡你的!」說著,男人將一旁的雨衣扯過來,直接蓋住了兩人,然後垂眸,那眸光清冽如水,卻又好似蘊藏著無限的力量,「你這是準備讓我……」

    「我立馬睡!」向豌意識到他要說啥,立刻閉眼。

    就算真睡不著,也得裝裝樣子。

    起先,向豌確實是睡不著,畢竟是睡在他身上。可是後來,她的困意直接打敗了她的理智,侵蝕了她的大腦,她不但睡著了,而且還睡得很熟。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男人其實一直沒有睡。

    僅是閉目養神!

    大概過了兩三個小時後,颱風正式登陸了嶸城沿海一帶。那屋舍里的火堆被颶風直接吹滅,原本殘留的溫度正在慢慢消失殆盡,再最後一絲屬於火的溫度消失時,男人將懷中的人兒更是摟緊了幾分。

    那懷中的人兒或許在睡夢裡亦是感覺到了這種溫度的抽離,微張著的小嘴嚶嚀一聲,但並未醒來,而是繼續沉睡。

    又是過了兩個小時候,想將一切撕扯開的颱風似乎漸漸小了下去。

    外面下得傾盆大雨此時更是停了下來,莫寰霆垂眸,看見她還在熟睡,小嘴的右側還閃亮著什麼東西,呵!真的還是一個孩子。

    拍了拍懷中人兒的小臉蛋,試圖想將她喚醒。

    但是,她卻是在他懷裡蹭了好幾下,然後尋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算一下時間,距離二十四個小時還有*個小時。

    等遲彥報警,然後警方調動人過來,再找到這個地方,應該也要費不少時間。

    她的腳?

    最後,男人小心翼翼的將懷裡的人兒先放到一旁去,自己則是站起了身來。或許是因為完全熟睡的關係,她渾身軟綿綿的,小腦袋因為沒有東西支撐,在那東倒西歪。

    莫寰霆瞧見了那模樣,笑。

    他轉過身,又蹲下,反手拉過她的小手,然她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後他又站起了身來……

    他背著她,她的整個身子都壓在他結實的後背上!

    忍著傷口傳來的疼痛感,直接走出了屋舍。

    ……

    此時,從行館內亦是出發了幾個人。這是遲彥第一次不聽莫寰霆的吩咐,私自篡改了他的命令,還沒到二十四小時,他就直接帶著人去進了後山。

    因為經過了暴雨的肆虐,又加上了颱風,想要循著腳印來判定所要找尋之人的方向已經很難。

    再加上此時手機完全接收不到任何信號,所以幾個人只能分散開來尋找。

    遲彥帶著兩個人向著西面的一路走去,他對自己老闆還是有點了解的,他不相信他經過的地方會不留下任何記號。

    果然,在走到一條小溪旁時,就看見小溪旁的一塊大石上刻著奇怪的圖文,反正他是看不懂,但是他知道這是老闆留下的。

    看來,西面的方向沒有錯!

    遲彥走在前頭,然後揚手,朝著跟在他身後的兩人一會揮手,喊道:「就是這個方向,順著這條小溪走。」

    三個人又是走了好一會兒,大概有三十幾分鐘的樣子。

    正好遇到了一個分岔口,但是三人在分岔口的周圍尋了許久都未尋到任何記號,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的時候,只見其中的一個分岔口裡卻是走出了一道人影來。

    那人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背心,在他的後背山似乎還背著一個人,那所背之人的右腳受了傷,但是看得出來已經經過了簡單處理。

    遲彥一個激動,直接跑了上去,說實話此時心裡的那種感覺根本無法用言語表達,就差直接掉眼淚了。

    「先生,你還好吧?」遲彥看著兩人,怎麼看上去有點狼狽。

    莫寰霆冷眸微抬,直射到遲彥的眼睛深處,「還沒到時間,誰讓你們進來的?」

    「是我!對不起先生,不要怪他們,他們是聽了我的話,所以才……」遲彥垂頭,恭敬道:「先生,我認罰,什麼罰都可以!」

    「還有沒有其他人進來?」此時,莫寰霆的眸子掃過了遲彥。

    遲彥抬起了頭來,「還有六個人,都往東,南,北,三個方向去了。」

    「召集他們出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莫寰霆眉頭一蹙,再次發號施令道:「另外,通知警方,就說這裡有兩個越獄的賊匪,讓他們儘快來處理,省得髒了我的地方。」

    「啊……越獄的賊匪?哪裡啊!」這個後山怎麼會有賊匪的?

    對於遲彥的驚訝,莫寰霆不予理會,背著身後的人兒,繼續往出去的方向走……

    此時遲彥哪裡再敢多嘴啊,揚手示意了其他兩人,隨即就想跟上老闆的步子,只是走了一會兒,只見老闆突然停了下來。

    他著急,連忙跑上去,剛想說話,就見那白色的背心上面竟然出現了一大片的血跡,「先生,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有血?」

    「……」

    「閉嘴,先出了後山再說。」莫寰霆凝眸說道。

    「先生,你受傷了,還是我來背太太吧!」遲彥自告奮勇道。

    「男女授受不清!」

    「……」

    聽到這個回答,遲彥瞬間凌亂了。那啥!他只是背一下而已,真的只是背一下而已,而且之前他也說過了,他對小丫頭沒啥想法,就只是把她當妹妹。

    呃……

    老闆這是在吃乾醋嘛?

    ……

    因為兩人都受了傷,一個是槍傷,一個是被捕獸夾夾傷。行館裡雖然也有醫生,但是想著謹慎點,還是將兩人一起送去了市級的靜安醫院裡去。

    到了醫院,遲彥等人才清楚情況的嚴重性。

    女的倒確實沒什麼大礙,本就是皮外傷,而且傷口已經進行了簡單處理。

    男的情況卻是比較嚴重,如果晚到一點,可能會因為血流不止而休克。雖然彈頭已經取出來了,但是取彈頭的人顯然是個生手,根本沒考慮到其他會出現的問題。

    莫寰霆一到醫院就被推進了手術室,因為傷口正在發炎,還導致高燒41度。

    向豌或許是太累了,一直昏睡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從病牀上醒來。

    她一醒來,就猛然從牀上坐起了身來,才發現已經不再是那個屋舍,而是在醫院裡,她的右腳此時已經背纏上了乾淨的紗布,沒有了那個有點滑稽的蝴蝶結。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他人呢?」並喊出了聲來。

    「太太,你是說先生嗎?」

    這個聲音向豌並不陌生,是艾管家!

    此時,向豌亦是看見了,艾管家就站在病房內的窗戶邊上,他的雙手負在身後,似乎在看著什麼。

    「艾管家,他人在哪裡?」她擔心他的槍傷,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不就是睡了一覺嘛,怎麼醒來就在醫院了,難道在她睡覺的時候,有人去那裡救了他們?

    聞言,艾管家微微轉過了身來,他臉上的表情肅穆到近乎無情,「太太難道忘記我之前對你說的話了嘛,你和先生之間僅是交易,聰明的人絕不會讓自己深陷其中。就算先生這次為了你甘願冒著風險去救你,但是並不表示先生就在乎你。就算不是太太,而是換成了別人,先生也會那麼做。因為先生就是這樣一個人,對他來說沒有特別在乎的東西還有人……哦!或許有,但是我知道那個人不是太太你……」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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