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奇怪,不要隨便撩撥
得到了允許,擰開門進去時,向豌都沒感正眼去瞧那個端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
微微瞥過的時候,在餘光里,他似乎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襯衫。
轉身關門上,然後將門……反鎖。
這種感覺,令向豌覺得她好像是一匹狼,而某人是即將被她捕獲的「小獵物」。
真是說不出的怪。
「你這是準備一直站在門口?」
在向豌還在努力地想該不該對某人進行寒菸嘴裡所說的「瑟佑」時,身後就傳來了他的聲音,對此時的她而言跟魔音基本無異了。
「啊,當然不是了,我就是在看這門……牢不牢,夠不夠堅固。」她都在語無倫次的說些什麼。
此時向豌才正眼去瞧莫寰霆,他今天確實是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依舊是未打領帶,或許是因為他膚色相對白的原因,暗沉而穩重的黑穿在他身上似乎都顯出了一絲魅惑蕩漾來,猶如纏繞在雲霧裡的峰巒,雖然看不真切,卻絕對誘人。
她竟然覺得……他,誘人。
她想肯定是因為寒煙昨晚說的那些話,在潛意識裡起了作用,所以她才會這樣。
嗯,肯定是的。
「到底是什麼事?」男人再次出聲了,這次語氣里似乎還夾雜著些許不耐煩。
向豌感覺到了,她連忙笑,快速走過去,在走到他辦公桌前時,就看見他似乎在做什麼分析,而且還是拿筆在寫,並未在電腦上直接輸入,她好奇問道:「你在做什麼啊,看上去很複雜的樣子。」
她繼續嬉皮笑臉。
「說正事。」莫寰霆多說一個字都不願意。
頓時,向豌就有點懵了,她看著眼前正一瞬不瞬盯著她的男人,有點不知所錯起來,然後就隨口說:「今天好像是很不錯的樣子……」
莫寰霆好看的眉眼微挑,有點意興闌珊的問道:「下雨天還覺得天氣不錯?」
呃……
向豌傻了。
她眉眼尷尬的看向了某人身後的落地窗,然後就看到了外面淅淅瀝瀝在下雨。
「如果你來是跟我討論天氣的,你現在就可以出去了,我沒那麼多閒功夫陪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耗。」莫寰霆直接冷言趕人。
聞言,向豌想都沒想,就直接回道:「誰乳臭未乾,誰是小丫頭?」
「誰應聲就說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實施寒煙說的「瑟佑」,一下子就將這種猶豫拍飛到五萬八千里。她年紀確實不大,但是乳臭未乾,小丫頭?是不是有點太那個啥了……
心一橫,直接繞過了辦公桌,她棲近了男人,近到了她似乎在男人淺灰色的瞳孔里看到了一絲驚愕。
呵,莫寰霆竟然被她的舉動驚訝到了哎!
她並未給他任何緩和的時間,等他轉過身來時,她直接彎腰,將唇上印上他的。
他的唇有點涼,還透著一股薄荷味的菸草香,其實與其說是吻,更準確的說法是她直接撞了上去,用嘴堵住了他的嘴。
後面該怎麼樣,她不會了。
現在該怎麼辦?
這麼嘴對嘴的,能不能試出來啊?
腦子裡還在想上次他是怎麼吻她的,決定依葫蘆畫瓢來一個。誰知,就在此時,她只覺被一個力道一帶,她驚呼出口。
就在此時,檀口被什麼東西侵入,向豌頓時眼眸瞪得極大。正因為此,她才看清楚男人的眼眸同樣的睜開著,但是她在眼睛深處卻是尋不出任何晴欲的色彩,有的僅是無盡的晦暗難辨。
她被他強行摁在了他的腿上,他一手掐住了她的腰部,然後縱情肆意的吻她。
在向豌的世界裡,接吻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那是相愛的兩個人最相濡以沫的時候。她以前從來不知道,原來接吻也可以這般無情,好似僅是帶著野性的掠奪。
這是掠奪並不是來源於任何衝動,是來自懲罰。
他在懲罰她。
不,她不要這樣。
她後悔了,她錯了,她不該在老虎身上拔毛。
「唔……」
口腔被堵住了,完全說不出任何話來,只能拼命的搖頭以此來抗拒,或者說是投降。
不知是過了多久,久到她都不想再繼續反抗了,這時男人才從她的嘴裡撤離,但是他的大掌仍是掐著她的腰線,不讓她立刻逃離。
她盯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滿眼的懼色。
她喘息未定,整個人處於一種亂七八糟里,他卻好像一個得道高僧一般朝著她淺淺一笑,可是那笑分明就是帶著濃重的妖禍感。
伸出手,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撩動了她已經稍微長了些許的髮絲,語氣波瀾不驚,「是誰對你說了什麼,讓你做出這麼不明智的舉動,小姑娘家家的,你認為這麼撩撥一個男人合適?」
這話雖然聽著很平穩,沒有怒氣,可是向豌還是聽出了濃重的怪戾之氣。
真的是一個好可怕的男人,他的喜怒竟然是如此的奇怪。
「……其實我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同性戀,所以……」面對這樣一個男人,向豌不覺得在心裡打小九九是明智之舉,與其是試探,倒不如直接問還來得快點。
「這麼想知道?」他依舊把玩著她的發,還真真就是指尖柔一般在把玩。
她點頭,很重的點頭。
明明此時兩人的姿勢是那麼的曖昧不清,卻又像是在進行一場談判一樣,只是這樣的局,那個掌控者絕對不是她,而是他。
「我確實是很想知道,我更想知道前天你說你要出去約會,原來你約會的對象是蘇郁,還有……那個報警的人是不是你?」那麼多的疑問,不入就趁這個機會一次性問個明白。
省得自己在那莫名其妙的瞎猜,搞得神經兮兮。
「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好像這個跟你都沒什麼關係。至於跟我約會的是蘇郁,還是別人,好像跟你也沒什麼關係。就第三個問題,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確實是我報的警……」
先是小人,現在又是君子,果然是神秘莫測的人物。
一聽是他報的警,向豌其實是比較氣憤的,她使力硬是將他掐著她腰的手掰開,即便這樣她也弄痛了自己,但是她並未起身,而是依舊坐在他腿上,毫不示弱的盯著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明明知道,喬景煊根本不會對我怎麼樣,他把我帶到酒店也只是因為我喝醉了,所以才會……」
「噓!」
是他的食指將她的嘴唇堵住。
他的舉動太奇怪,向豌有點被嚇到了,她揪著眉頭看他,那一雙淺灰色眼眸里有笑意,但是絕對的不達眼底。
「既然是你自己提到了喝酒的事情,那你說說為什麼會喝,是你故意灌醉你,還是你自己主動喝?」
向豌不明白,他為何會那麼在意她喝酒,女人就不能喝酒嘛,雖然她喝了酒會糊裡糊塗的,但是很多人喝酒後都會那樣啊,為什麼別人可以,她不行。
她已經不記得那次在夜色里怎麼會喝酒,但是因為某人這麼在意,就想氣氣他,所以說:「是我自己要喝的,我曾經那麼喜歡他,好不容易跟他獨處了,太高興了,一高興就激動的什麼都忘了,哪裡還記得什麼你說不讓我喝酒的話……」
「……」
這絕對不是她的心裡話,她也不清楚為什麼要這麼說。
故意氣他,她又為什麼要氣他?
莫寰霆,我對你到底怎麼了?
此時男人的眼神里乍現了無數冰刀,向豌望進去的時候,只覺得讓她渾身冰冷疼痛,如此蝕骨滋味,她難以置信是因為他的……眼神。
他的嘴角突然揚起了一抹笑意來,那麼尖銳與諷刺,「是了,你那麼喜歡他,喜歡到願意把自己裝進蛋糕盒子裡,作為他的生日禮物。這麼說來,那天我確實不該報警,應該給你們一個機會,讓你圓夢才是。」
說完,他大掌一揮直接將向豌推落到了地毯上去。
她摔得有點疼,但是她沒時間去感受心裡奇怪的滋味,仰起頭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曾經那麼做過?」
那只是她很幼稚的行為,想給喬景煊一個驚喜。事後她才知道,那樣做其實還有另外一層涵義。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話,僅是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冷漠道:「你不用花費心思試探我,就算我喜歡的是女人,我也絕對不會喜歡上你。願意幫你也是有我的原因,現在你可以……滾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