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這一切來的過於突然
果然,柳小萌咬牙切齒的發過一串火冒三丈的QQ表情過來。後面跟著一串漢字;該死的孫晨,你就這些出息!
我急忙回復一串委屈的表情,藉以彌補;「我說的都是實話,還來挖苦我!」
顯示器里的柳小萌真的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胸部;「哈!好像真大了些,也許穿圓領t恤的緣故吧。」
她的臉不由得再次一紅,該是想起那晚上和我的一夜纏綿的情景,心裡竟然泛起一陣酸麻,蔓延全身,腦際有些眩暈。兩個人相距千里,纏綿是根本不可能,強壓著心裡靜一靜。急忙在電腦上打下幾個字;「我去洗個把臉,天太熱!」。然後站起身,來到洗手間。
站在洗手間裡,柳小萌鞠一捧涼水澆在臉上,頓時清爽了許多,對著鏡子照一照自己,臉依然緋紅。真是沒出息。柳小萌對著自己的影子狠狠的啐了一口。
一會柳小萌又出現在顯示器上,臉上漾著笑容。從笑容里看,神情從容了不少,好像一切都已經過去。我有些灰心喪氣,還以為她會從洗手間裡出來把衣服會脫光了,或是有其他什麼過人的舉動。再仔細一想,柳小萌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我看見柳小萌的樣子,急忙衣襟正坐,一本正經的樣子:「怎麼樣?在廣州的日子還好吧?」我終於說了句像樣的人話。
「還好,我已經上班了。就在我同學店裡幫忙!」柳小萌泰然自若的說道。
「哦!」我應一聲。又飛快的敲打著鍵盤;「你一定要注意身體呀!」
「好的,你也是。還有別忘了我們的承諾!」柳小萌也飛快的敲打著鍵盤。
「什麼承諾?」
「暈啊!說什麼你也是柳石頭村的女婿,你可是要經常回家看往二老的。」那邊的柳小萌撅著嘴巴說道。
「哦!原來如此,記得了。」
「還有,月兒快要開學了,你可是要好好地照顧她,別忘了,你是她姐夫。」柳小萌眉開眼笑的說道。
「呵呵,這姐夫當的!」我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裡無限嚮往,柳月可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女孩子,單純,性感,那妖冶的身材,突兀的胸部……嘿嘿!
「拜託你了,等我回沂城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謝你。」
「嗯哪,記得了,你放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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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聊了很長時間,最後都是些家常話,剛開始的那點激情消失殆盡,直到傍晚才分手道別。
正要睡一覺,外面起了敲門聲。開門,看見許澤祺竟然站在門口,淋得跟個落湯雞似的。
「哥們,你倒是快些開門啊!我是又冷又餓啊。」看見我,許澤祺差點沒哭出聲來。
「你,你這是怎麼了?」我不解的看著許澤祺,感情外面下雨了。
「麻痹的,我辭職了,奶奶個熊的,公司帳目出了問題,竟然賴在我的身上,麻痹的,不幹了。」許澤祺進了房間,就開始脫衣服,一分鐘不到,就赤條條一絲不掛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看著他,滿眼的疑惑。
「你要凍死我啊。穿著濕衣服,涼颼颼的。潮濕難受。」許澤祺撅著嘴巴說道。
「哦!快進去洗個澡吧。」
「好的,我洗個澡,你幫我泡包泡麵唄。餓暈了啊。」許澤祺一邊往浴室里走,一邊說道。
「泡麵沒有,我還是給你下肉絲麵吧。」
「那最好不過。」
這哥們在洗澡,我倒是笑了,好,他也沒工作了。真是難兄難弟啊!
洗完澡,我找了衣服給許澤祺換上,又吃了一海碗的肉絲麵,許澤祺這才安頓下來。斜倚在沙發里,懶懶的說道;「晨哥,幫我找工作唄!我去你們志誠家紡吧,做燙熨工也行。」
「志誠家紡去不了了。去洗浴中心做鴨子怎麼樣?」我眼睛盯著電視,玩笑的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躺在沙發上休息的許澤祺爬了起來。
「幹嘛這麼緊張啊!我說,把你送到水雲間做小哥行不?」我微笑著說道。
「切!少來。我可是申城大學美術系的高材生哦!你讓我去做小哥?」許澤祺鬱悶道。
「高材生怎麼了?高材生不用吃飯啊?高材生不是一樣吃泡麵麼?別以為任何人都能當小哥,那得是有條件的,條件的其中之一就是高材生……」我嘻嘻一笑道。
「另外呢?」
「身體要健康,那活要持久,最主要的是長得要帥。這些條件你基本具備哦。最最主要的是一個月你能有三五萬塊錢的收入……」
「啊!三萬塊?」許澤祺有些不太相信我的話。
「這只是一個最平常的牛仔的收入,要是干好的話收入肯定會更高。」
「晨哥,最近你在志誠家紡做什麼工作?」
「什麼意思?」
「我咋感覺你像是拉皮條的呢?」許澤祺笑嘻嘻的說道。
「呵呵。你以為這皮條誰都能拉啊?水雲間的男主管一年幾百萬的收入。」我當然不知道,其實這些都是聽蓮姐說的。那次蓮姐喝大了,親自告訴我的。
真是悲哀!我們兩個一本藝術生竟然在聊這個話題。
這就是現實,這幾年的生活洗禮過後,我們知道了生活的艱辛,知道了作為一個屌絲青年憑著正常的努力難以維持生計,也知道沂城這樣的二線城市的房價都已經快10000一平了,不得不走歪門邪道。我們也有自己的理念。不偷,不搶,不做坑人騙人的事…………父母給了自己一個健壯的身體,不利用太可惜了。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取一定的錢財,幫助父母脫離貧困,這不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麼。
這!其實是一種悲哀。
這!其實是一個社會的悲哀。
這!其實是一個屌絲青年處在這個操蛋社會的悲哀。
「真有這麼多麼?」許澤祺也動心了,畢業後回到沂城,他也是四處碰壁,工作也不是找不到,可是因為沒錢沒關係,找不到像樣的工作,一月的薪水去了房租就所剩無幾了。還談什麼發展?
「差不多吧。你有沒有興趣,如果有的話,我給你介紹一下,不過話說回來,這事業不一定十拿九穩。」我說的是實話,這些東西,純屬偶然,要是碰上個富婆,一年百八十萬不成問題。
「好吧,那就麻煩你了。」許澤祺知道我不會害他,當一個人連基本生存問題都解決不了的時候,談理想與貞節純屬扯淡,更談不上什麼幸福了。談幸福,那只是某些媒體的表面文章而已。
「草,跟我還客氣。我找木子門的蓮姐給問問,你不能去水雲間,那不是木子門旗下的,不安全。」我沒其他意思,把還朋友介紹到洗浴中心,完全是為了幫他。干幾年金盆洗手,有了第一桶金再創業吧!許澤祺長得帥,幹這一行也合適。
「晨哥,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親哥了,等兄弟發達了,除了老婆之外,什麼都會跟你分享。」許澤祺笑嘻嘻的說道。
「好啊!那我就等你發達的那一天。」
兩個人玩笑一陣,這才下樓打車直奔木子門,蓮姐聽了我的敘述,笑了;「孫晨,你真可愛!我那是醉酒跟你開玩笑的。從今天開始,你倆就去咱旗下的秦樓上班,從基層干起。弟弟你的功夫好,你做大堂副經理,薪水每月兩萬,這位帥哥先從服務生做起吧,月薪一萬二,加上消費什麼的也有小兩萬。怎麼樣?」
暈死!錢這麼好掙麼!凌婉兒給我八千就是雙倍工資了,蓮姐竟然一下給我兩萬塊!
「好啊,太好了!」我還沒說話,許澤祺就笑嘻嘻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