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一片冰心在玉壺
「啊——!」那小伙子根本沒看清是什麼東西,只覺手臂一麻,匕首便掉落在在地上。
「你,你是什麼人?」那小伙子一隻手捂著另一隻手問道。顯然,他已經看出我不是一般的人物。
「呵呵!你們還不趕快滾蛋,他是什麼人?難道還要你們知道嗎?」楊柳依嘻嘻一笑,說道。
「老大!我們撤吧。」那個男孩子回頭對另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男孩子說道。
「草!撤?往哪裡撤?就他這個鳥樣的我們還怕他不成?」那個男孩子說著話,擠了過來,匕首搖一搖;「哥們,你很牛逼?」
我看了他一眼:「我不怎麼牛逼。」
「那好!你既然不怎麼牛逼那就抓緊把錢掏出來,一分不留。」那青年臉上露出自負的笑容。
「這個比較難,有本事你就過來拿,錢在這裡。」我說著話,用手拍了拍自己的羽絨服的兜。
「呵!就是嗎。聽話點,這樣就不用哥們發火了。」那小子說著話,伸手過來摸我的兜。我哪能給他機會,手一伸,便把他的手叼住了,用力一握,發出咔吧咔吧的聲響。
「唉吆吆,哥們輕點。」那小子這回知道了我的厲害,齜牙咧嘴的說道。
「呵呵!輕點?輕點你不長記性。依依,打電話,110。」我捏住男孩子的手,回頭跟楊柳依說道。
另外幾個小伙子見狀,知道我太厲害,憑他們幾個根本不是對手,又見他要撥打110,情急之下,嘩啦啦就跪下了。「哥哥!放過我們,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依依!你倒是打電話呀。」我催促道。
這個時候,楊老爺子站了起來,朝我搖了搖頭;「算了,放他們走吧。」
我看了老爺子一眼,看到他的眼神很堅毅,知道自有他的道理。就鬆開了手;「滾蛋——!」
汽車司機把車停下。
「慢著!」楊老爺子說話了。
幾個年輕人感激的回過頭,一臉羞愧的看著老爺子。
「年輕人,你們年紀都還不大,以後可要好好地做人,好好地做事。」幾個年輕人點了點頭,便下了車。
到了鎮上,趕了半天的集,三個人買了很多的東西,臨走的時候,老爺子帶著兩個人來到鎮辦事處。鄉村公路拆遷辦就在這裡。
「老楊!你還是來了哈,昨天你女兒很牛逼的。」正是昨天的那個人,楊柳依看都不願意看他。
「唉!小孩子,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就是,過來簽個字就可以了,以後政府的事要多配合著點。」
「領導,簽字容易,只是價格太低了,我當時蓋房子的時候花了10多萬,結果一拆就成五萬了,現在物價長的這麼厲害,我折的太多了,看看你們能不能通融一下,多賠償一點。」老楊頭說著話,遞給那個工作人員一支煙。
那個人看都沒看;「我不抽菸,也沒有商量的餘地,這房子是拆也得拆,不拆也得拆。如果你們真的再不簽字,我們就要強制執行了。」
「那你們不是太欺負人了嗎?!」老楊頭有些生氣了。
「誰欺負你了?有事找政府。」那個工作人員見老楊頭不怎麼配合,便打開手機開始王者榮耀了。
「你——!」老楊頭平時老實巴交,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楊柳依一看,立即拉起老爺子;「走!看看他們敢強拆?我還就不信了。」
那個工作人員看見楊柳依牛氣沖天,拍著滑鼠說道:「不信你就等著,不配合政府我讓你們連年都過不好。」
臘月25,年味越來越濃,空氣中到處瀰漫著火藥粉塵的味道。
楊柳依正在教我做點心,村書記來了。
村書記進門就開始叫苦;「老楊呀!你不在家我天天給你張羅著,現在上面壓我,你看看抓緊在賠償協議書上籤個字吧。要不這個年我是過不好了,剛在工作人員又來了。」
老楊頭停下手中的活計,拿一把馬扎子給村書記坐下;「他叔!不是我不配合你的工作,是真的折的太厲害了。我花了十多萬,賠給我五萬,心疼呀!」
「那又有什麼辦法,看看村西的老高,開始也不願意,這不,最後給強拆了,能有什麼辦法?」村主任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來。
「我不管,如果賠償不公,我就是不搬,我就不信他們會給我拆了,還沒有王法了。」老楊頭那倔勁也上來了。
「老楊,反正我是提醒了你了,到時候出了事可就別怨我了。」
「隨便!」老楊見村書記說話不中聽,也就板起臉來。
話不投機,村書記悻悻而去。
轉眼過了新年,一切還算平靜。再也沒有人來說關於拆遷的事。
大年初三的早晨,凌冰兒來了,來到楊家村,來到楊柳依的家裡。
我看著凌冰兒,依然不認識她,但是對她的態度卻好了很多。
「晨哥,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凌冰兒這幾天在老家經歷了很多事,所以剛過完年就匆匆的趕了過來。
「依依,她要和我出去走走,行不?」我現在有任何事情都要徵得楊柳依的同意。
「去吧,凌冰兒妹子對你真心的好,她是好人,去吧——!」楊柳依苦笑一下,這個時候,凌冰兒心裡更苦。
隆冬天氣,四處一片苦寒,整個世界仿佛萎縮了,無緣由的寒冷。
「晨哥,你真的一點都不認識我了嗎?」凌冰兒和我肩並肩的走在田野里。
「認識,我們不是在火車上見過嗎!」我看著凌冰兒說道。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知道嗎?!另外,我依依你認識麼?她快生了。」凌冰兒動情的看著我,既心疼又無奈。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
凌冰兒一邊走一邊想,該怎麼才能喚起他的記憶呢。一時沒有了辦法。
「晨哥!我的眼睛進沙子了,你能幫我吹出來嗎?」凌冰兒突然閉著眼睛說道。
「哦,你怎麼這麼不注意。」我走了過來,手扶著凌冰兒的腦袋,看她的眼睛。
「晨哥!你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了麼?不記得我們之間的事了?」凌冰兒看我靠自己這麼近,有些動情。
「別動,我給你吹沙子呢。」我輕輕地正了正凌冰兒的臉說道。
「晨哥,你咋就不認識我了呢,那時候你受了傷……我們這些你都忘記了嗎?」凌冰兒一邊說一邊抽泣,緊緊地抱住我。
她的心裡很矛盾,開始,她愛上了這個男孩子,並且用自己的第一次幫他療傷,還用內力把櫻花流的功夫傳授給他。可是後來聽說他跟依依好了,依依還因為他懷孕了。她才導演了日本生死離別的一幕。
現在火車上偶遇,她想成全這傢伙跟依依,可是這傢伙竟然變成了傻子。依依即將臨盆生產,不能來看他,她就替依依來看他了。
看著他傻乎乎的樣子,她的心裡酸澀不已,這個傻小子,其實是她心裡做愛的人。
現在的凌冰兒,看著曾經耳鬢廝磨的孫晨,如今卻根本不認識自己,決定帶他去治病,不管去哪裡都要把他治好。
「妹妹!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肯定是弄錯了。別哭了,我看見你哭心裡挺難受的。」我說著話,用手指替凌冰兒擦拭掉眼淚。
凌冰兒苦澀一笑,心中感慨萬千;「晨哥沒有變,他還是那麼善良。」
「孫晨!孫晨!」那邊傳來一聲聲楊柳依焦急的喊聲。
「依依喊我們,是不是出事了?」我聽著那邊的喊聲,掉頭就跑,速度之快,快如閃電,直奔楊家而來。
凌冰兒一看,心中暗喜,他雖然現在了智障,但是腳下功夫一點不減當年,而且還有了微微上揚之勢,腳尖點地,迅速的跟了上來。
楊家站滿了人,除了村裡的一些看客,更多的是一些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門口竟然還停著一輛挖掘機。
「依依,什麼事?」我跑過來,來到楊柳依的跟前。
「孫晨!保護我們的家,看看誰敢動。」楊柳依手裡拿著一把菜刀。
「丫頭!別這麼倔,幹嘛非和國家對抗,通公路是必須的,誰也擋不了的事。」還是那天的那個工作人員,他們之所以選擇在大年初三就下手,是怕楊家父女過年就走了,到時候又撲個空。
「不行!賠償不公我們堅決不搬。」楊柳依手裡握著菜刀,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那個工人員一招手,後面上來好幾個人,手裡握著電棍,噼噼啪啪的亂響。楊柳依不得不拉著我往後退了退。
「上挖掘機,看看他們搬不搬?」工作人員手一揮說道。
在農村就是這樣,鄉鎮幹部到了農村作威作福,蠻不講理,平時工作根本不講究方法,完全靠武力,今天就是個例子,當然,他們這是嚇唬楊柳依,想讓她乖乖的就範,在協議書上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