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驚艷全場，迷倒一片
「你胡說！你就是恨我揭發你的事情，你懷恨在心，所以，所以就來污衊我！對，你就是污衊我！」
全荔娜咯咯一笑，楊啟天的氣急敗壞倒更顯得她的天真活潑，「我為什麼要恨你呢？嗯？」
「因為你，因為你為了個交換生的名額勾引我……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你學生不像學生，就是一個不學好的賤貨！」想到這事，他一下子底氣十足。
賤貨。
這個詞全荔娜聽得不少，她眯了眯眼，垂著的雙手緩緩握緊，楊啟天，你這種人也配罵我？三年前的今天你把我推入深淵，可曾想過，我會回來，還給你致命一擊呢？
「哦，勾引你啊……剛才有件事我沒說清楚，因為無法支付楊啟天讀大學的巨額花銷，他母親在C市做了一名廉價的坐檯小姐，可是我們的楊啟天楊總呢……」
「你閉嘴，你給我閉嘴！」楊啟天衝上來要跟全荔娜拼命，卻被周生忱帶來的保鏢給來押下了。
「她是一個好母親，」全荔娜不顧賓客的反應，繼續四平八穩地說道，「一個為了子女不顧尊嚴的母親，我沒權利說三道四，可是楊總，我可是聽說，您結婚的時候，父母並不在場啊？您還對外宣稱，父母出車禍死了，那麼這兩個人……」
她掏出兩張照片，全都拍到楊啟天的臉上。這兩張照片從他身上滑落，掉到地上，前面的人可以清楚地看到照片裡的內容。
一張是楊啟天家的全家福，另一張，是他跟母親的合照。而共同點就是，他永遠都是光鮮亮麗的，但其他人，連他的陪襯都算不上，就好像一個上流社會的貴公子，進了窮鄉僻壤小村子，一直鳳凰落了雞窩。
這下，賓客里看楊啟天的目光都變味了，這個圈子裡人面可以十惡不赦可以泯滅人性，但在外人面前，他就得是光鮮到一絲不苟。
現在楊啟天被曝出這麼多事，真真假假的，就好比一個人被剝光了衣服，放在人群中展覽一樣。
劉總沉下了臉，「全小姐。」三個字，暗暗帶了壓迫。
全荔娜垂下眼帘，「我跟楊啟天的事，希望劉總不要插手。」
對方被她這霸道強勢的語氣逗笑了，他一個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還會怕一個小姑娘？雖然他也有被隱瞞的怒氣，但現在楊啟剛成了他女婿，就是他的臉面，哪有讓自己女婿在他的地盤被一個小姑娘下面子的道理？
全荔娜沒看他一眼，而是轉頭看向周生忱，「你跟劉氏集團有合作嗎？」
周生忱明白他的意思，寵溺地笑笑，「有也沒關係。」
全荔娜嗯了聲，又忍不住添了句，「謝謝。」
她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等接通後直接關了。劉總好歹是在商場摸打滾爬半輩子的人，對於危險的感知還是有的，「全小姐，不看僧面看佛面……」
「我說楊啟天是個同性戀，你還會幫他嗎？」她目光平靜，語氣平淡，輕飄飄地又扔了一枚深水炸彈，把看好戲的人炸的一懵一懵的。
劉總面色一沉，正要開口，會場門突然打開了，然後闖進來十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直直地朝他們這裡走來。而其中一個漂亮至極的男孩卻格外地顯眼，不僅因為他的相貌，而是這個十九歲的男孩，是他們圈子裡眾所周知的Gay。
「全小姐，什麼事我們私下裡解決，無論你提什麼條件……」
私下裡解決？那如何對得起她精心準備的這齣好戲？她就是要一點一點毀滅楊啟天的希望，一步一步把他逼入絕境，讓他也嘗嘗那無望的滋味！
全荔娜欣賞著自己好看的指甲，突然聞言食指堵住唇，噓了聲，她對著劉總無辜地笑笑，「私下裡解決，誰替我清理身上的污水？劉總，您要面子我就不要嗎？您公司有個型號的車子我很看好，我想，瑞士那邊或許有市場……」
對方臉色一變再變，最後覦了眼一副事不關己卻暗暗護著全荔娜的周生忱，還是不甘心地閉了嘴。
舞曲已經停了，今日到場的賓客早就將他們圍成一個圈，好事者不管哪裡都有。漸漸地，也有人認出全荔娜就是賀家賀明的繼女，當初被傳為神童傳地神乎其神，卻在十六歲時為了個交換生名額，勾引自己的導師，事情暴露後還以跳樓逼得校方妥協。
她都消失三年了，現在回來報仇了？
看好戲的人眼底添了幾分不懷好意。
「娜娜。」賀齊豫從人群里擠了出來，他身體不好，臉上常年沒什麼血色，但此時眼底的擔憂卻不像是作假，「你有幾成把握？」
這時候才出來，他會心中沒數？她笑了下，避而不答。
「三年前的事情我想各位也有耳聞，我今天，就要揭開這個唯利是圖，不忠不孝的人的醜陋面孔！」
賓客中還真有幾個人鼓起掌來，帶動起一片掌聲。
全荔娜抬了抬下巴，無所畏懼地看著面如菜色，站都站不穩的男人，「楊啟天，你該想到今天的，這一段錄音，我想你也熟悉吧？」
楊啟天乾燥起皮的嘴唇動了動，抬頭死死地盯著全荔娜，要不是被保鏢控制著，他真的會衝上來殺了她！
全荔娜不屑地哼了聲，從手機調出錄音——
「你真的要跟我分手？」很磁性的聲音，相當有特色，卻聽不出男女。
「對不起，我要結婚了。」這聲音一出，幾個不善於掩藏自己喜怒的人看楊啟天的目光都變了。
之後全都是前面說話那人歇斯底里說後者「忘恩負義，狼心狗肺」，而後者一直做小伏低地安慰著，說什麼他也很抱歉，當時家裡逼得緊，加重只有他一個兒子，他喜歡小孩，他們在一起被社會送不容等等等。
全荔娜關了錄音，「所以，當時說我勾引楊啟天這件事本來就存在爭議，楊啟天根本不喜歡女人，又怎麼可能被我勾引呢？」
「啪、啪、啪」那個漂亮的男生再一次鼓起掌來，先看了眼半死不活的楊啟天，邪氣一笑，「我跟楊啟天交往兩年，十六歲就跟他在一塊了，他足足大我十五歲，我們是在同志酒吧認識的，認識沒一周就正式交往了。」
他懶懶得往後一靠，靠在自取食物桌上，目光落在楊啟天的身上從未挪開半分，「在國內同性戀很難被認可，尤其是我們這個圈子，我雖然不覺得喜歡男人有什麼丟人的，但為了我父母，爺一直瞞地緊緊的。」
一直瞞地緊緊地，為什麼一年前卻鬧得眾所周知呢？
大家都不是傻子，既然跟楊啟天在一起過，一年前楊啟天成了劉總的女婿，世界上哪來的那麼多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