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然後，你娶我
「我知道的棠棠姐，我們到時一定會按你說的做，爭取做到最好。」沐恩一副被上天選中的高興模樣，誠懇保證。
棠棠滿意的笑了笑，道，「那就好，稍後我會把時間地址和一些流程發給你。」
說著，朝鏡頭揮揮手，「再見，晚安。」
「晚安。」沐恩也跟著揮揮手。
視頻掛斷，沐恩關了電腦，轉頭見陸風眠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想什麼呢陸叔?」她問。
「我好像沒有發揮的餘地。」陸風眠手在故意支起來的左腿上輕輕一搭。
「……」沐恩。
想不到她的陸叔還挺有戲癮。
「今天只是視個頻，本來哥哥還說要面基的，估計也是他們閒麻煩。」沐恩道，「等後天到了鬼樓，你再好好發揮。」
「鬼樓?」陸風眠眉心微蹙。
「恩，聽說在城西，挺遠的，我沒去過，估計是死過人才這麼叫的吧。」沐恩道，「時間不早了，睡吧陸叔。」
「好。」陸風眠道。
……
第二天下午，林如淵緊趕慢趕結束了桃花莊的戲份，無視經濟人的苦包子臉，執意將接下來的行程推後，才總算混到三天假期。
他連殺青飯都沒吃，就開車回帝都，直接去了陸風眠那兒。
沐恩正在庭院裡澆花，聽傭人說哥哥來了，放下水壺高興的迎了上去。
卻不想，林如淵匆匆奔她而來，說出的第一句話卻是，「小紙呢?」
「……」沐恩。
我叫你一聲哥哥，你敢答應嗎?
「是不是在你口袋裡睡覺呢?」林如淵伸手拽了下她口袋邊。
沐恩十分無奈，決定不和這個長不大的哥哥計較，指指身後，「在涼椅上睡呢。」
「小紙……」林如淵一邊跑過去一邊叫。
陳婉怡睡的迷糊糊醒來，見到林如淵也很高興，起床氣都沒了，騰地一下站起身，朝他跑了過去。
一人一紙仿佛斷橋相會……
沐恩看不下去的一捂額頭，提著水壺繼續澆花。
林如淵接了小紙人到手上，又戳又捏又摸的擼了好一陣，過足了癮，肩膀上托著紙人到沐恩身邊。
「恩恩，直播的事怎麼樣了?面基成功了嗎?」
「你還知道我叫恩恩?」沐恩一臉驚奇的轉過頭，「我以為你當我也是小紙呢。」
「……」林如淵。
成功看到哥哥露出無語的表情，沐恩覺得爽了，放下茶壺，「那邊嫌麻煩，沒面基，直接視頻，我在公告上看到他們還缺個人，把陸叔也弄進去了。」
「風眠?」林如淵一臉難以置信，「他那樣子……」
「我給他化了妝，看著像個憔悴的宅男，成功混過去了。」沐恩一想到陸風眠化妝後的樣子就想笑，忍不住開始在期待後天的直播了。
因為林如淵來，晚飯沒在家裡吃，陸風眠在宮軒閣訂了一桌。
這邊的紅酒上次沐恩喝過，味道非常不錯，除了後勁兒有些足之外，沒什麼缺點。
知道哥哥不喜歡啤酒和白酒的味道，沐恩叫了幾瓶干紅，林如淵嘗了一口就滿意的笑了，「這酒不錯，不愧是宮軒閣的。」
「喜歡多喝點，反正明天也不用早起。」沐恩又給他倒了一杯。
這酒雖然好喝但容易醉人，吃到一半，酒量不佳的兄妹二人都喝的有些迷糊。
陸風眠倒是沒事，臉色都不見紅暈，接電話的聲音也和平時一般沉穩。
「稍等，我出去說。」
他拿開手機，指了下包廂的門，朝沐恩示意離開一會。
沐恩點點頭，目送他出去，笑眯眯的，「陸叔真好看……」
「花痴。」林如淵笑了笑，趴在桌上，「從我認識風眠，就沒見他喝醉過，真想看看他喝醉的樣子。」
「你這酒量……是沒戲了……」沐恩看著他傻笑。
林如淵也笑了笑，笑到一半又忽然收起了笑容，往她身邊湊了湊，「恩恩……」
「嗯？」沐恩抬了抬眼皮。
「小紙說你見過那麼多的鬼，你有沒有……」林如淵停頓了一下，再開口聲音有些凝滯，「有沒有……見過爸媽？」
一瞬間，沐恩心臟像被人戳了一下，狠狠一跳。
接受自己見鬼的能力時，她有想過，父母會不會也……
如果她能看見父母，哪怕是鬼魂，也是值得欣慰的。
可是，她回過老家，也去過老宅，到過父母生前生活的每個地方，都沒有他們的影子。
搖了搖頭，平常的兩個字，沐恩說的重如千斤，「沒有……」
「我以為你能看到……」林如淵扯了扯唇角，笑容有些淒涼，「我還嫉妒你……想你會不會看到……」
「其實想想，也確實不會……小紙說變成鬼都是有執念和怨念的人，存了這種念的人本身就是種不幸……爸媽都是豁達的人，不會這麼看不開……」
他說著，悵然的嘆了口氣。
「哥……」沐恩聲音有些發緊，突然明白為什麼林如淵這麼喜歡參與到靈異事件中。
如果這世上有鬼，那些死去的人，讓人捨不得的人，就還有機會見到……
……
因為談到父母，沐恩和林如淵的心情都低落下來。
陸風眠回包廂，看到二人在那交杯換盞，直拿紅酒當啤酒喝。
見沐恩又倒了一杯，他伸手攔了一下。
沐恩抬起頭，含著楚楚水光的眸子可憐兮兮看著他，「陸叔，酒……」
這一聲撒嬌又可憐的叫，讓陸風眠心都酥了軟了，想想，便也算了。
有自己在，無論沐恩喝多少，多醉，都不會有事。
他鬆開手，縱了沐恩這回。
出了宮軒閣，除了陸風眠外，兩人都醉的不行。
沐恩感覺腦子還是有意識的，身體卻不受控制，幾乎走個幾步就要停下來讓路不要晃得那麼厲害。
陸風眠將她扶到了副駕駛座，替她扣好安全帶，摸了摸她滾燙的臉頰，薄唇緊抿著，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沐恩在車裡倒是很安靜，可能實在太暈，一路都閉著眼，也不知睡沒睡著。
到了家車停穩之後，陸風眠輕聲叫她，將她拍醒。
「到了？」沐恩茫然地睜開眼，轉頭去開門，門開了，她人卻怎麼也沒法跨出去。
「唉？」她有些著急，扒著門框想要往外走，嘴裡還一個勁嘟囔，「怎麼回事啊？怎麼……怎麼動不了了？我……」
陸風眠哭笑不得地看著她，覺得可愛的很，從右座下來繞到她那邊，彎腰俯身將一直桎梏著對方的安全帶解開。
好香……
沐恩在陸風眠頸間嗅了嗅。
平常，她和陸風眠用的沐浴露、洗髮水都是一個牌子一個味道的，但沐恩每次都覺得陸風眠身上的味道比她的好聞。
這會兒她聞著近在咫尺的熟悉香味，雙手自然而然地就勾了上去。
酒精似乎激發了她心中本就比別人還要濃重的占有欲，摟著屬於自己的東西就一刻不想撒手了。
陸風眠轉頭看了眼前面正在扶林如淵的付勇，打模將沐恩抱起，走進別墅。
走進庭院，沐恩睜開眼睛，目光迷離地盯著陸風眠：「帥哥……你，你家住哪裡？我……我要去你家！」
陸風眠回頭看了眼拉著付勇叫小紙的林如淵，無奈的笑了笑，耐著性子回她的瘋言瘋語。
「我家馬上就到了。」
沐恩笑得見牙不見眼：「唔……好啊！去你家，然後睡覺覺……睡了覺覺你就是我的人……我也是你的人……然後你娶我好不好？」
「好……」陸風眠一邊上樓一邊應道，在她耳側輕輕咬了一口，「回去就娶你。」
「那你出多少聘禮啊？」沐恩迷迷糊糊的問。
陸風眠側身擠開門，進去後回腳踢上，將沐恩放在床上。
他想想有些好笑，捏了捏沐恩的臉蛋，「一百頭豬怎麼樣？」
沐恩暈乎乎地想了想：「一百頭？好多啊……我有這麼值錢嗎？」
「你值這個價……」陸風眠幫她脫掉外面的衣服，覺得十分有意思，打開手機將現在的沐恩錄了下來。
她一直在說一百頭豬的事，被脫光後攤著四肢臉色潮紅地仰躺在床上，雙眼直視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眨不眨。
陸風眠擰了熱毛巾給她擦身，擦得她舒服的直哼哼，閉上眼，半晌用一種明知道她在說醉話但也被她嚇了一跳的語氣一本正經地說道：「綿綿啊……你伺候的真好，老爺我……要納你做小老婆！」
「……」陸風眠。
都說酒壯熊人膽，這麼一會時間，連性別都轉了。
陸風眠替她拉過被子蓋好，隨口問了句：「你大老婆是誰？你要討小老婆人家答應嗎？」
「唔……」沐恩睜開雙眼望向床邊，視線有些空茫，顯然是對焦都對不上了。
陸風眠俯身親了親她的唇角：「想不明白就明天再想，睡吧。」
「唔……」沐恩迷迷糊糊地閉上眼，臉貼著枕頭蹭了蹭，「我大老婆叫……叫陸風眠呢……」
話說完，頭一歪，就睡了過去。
陸風眠對著她的睡顏無奈地搖搖頭，伸手在她臉上掐了一把，轉身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