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她說,白淳于我愛你
明知道自己要出院,還穿著病房,一副邋遢的大叔樣子。
真讓人受不了。
「我想多看看你,你幾天都沒來看我。」白淳于幽怨的小眼神直直的盯著夜亦舒,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真讓人頭疼。
夜亦舒擰了擰眉,最近確實是陪著小瑾炎,忘了他,看他鬍渣都長出來,越來越礙眼。
想一根一根用鉗子拔光的衝動。
「進浴室,我幫你刮鬍子,醜死了。」
夜亦舒非常嫌棄的說道,用非常嫌棄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可男人忽略她的話,美滋滋的跟著她走進浴室,雙手撐在洗手台上,整個人圈著她。
他低首靠近,身形高大的緣故,儘量俯身與她拉進距離,漆黑的眸子盯緊她的一舉一動。
這是第一次,她幫他刮鬍子。
他自然是高興的。
夜亦舒熟練的將毛巾用熱水打濕,然後敷在他英俊的臉頰上。
一切準備好之後,夜亦舒微微踮起腳尖,漆黑的眼眸很認真,透著純粹的感情,小心翼翼的用剃鬚刀,將他下顎的鬍渣一點點慢慢刮去。
「你幫他……」白淳于等她刮完後,垂著眼斂低聲的問,但幾秒後他又改口,「算了,沒事。」
其實他想問,她是不是那五年都在幫夜於深刮鬍子。
這麼熟練。
更何況她和夜於深還有一個女兒,心裡有一點不平衡,大概是無法接受自己深愛的女人跟另外一個男人生了個女兒。
心裡莫名的不舒服,恨極了夜於深。
見男人沉下臉色,夜亦舒輕笑一聲,臉蛋上勾起淺淺的笑,抬手緩緩的圈住白淳于的脖子,紅唇貼在他的耳骨上,輕輕問,「白淳于,你多少歲了?」
「34.\n」
「所以……你34歲,我28歲,我們兩個糾纏了6年。」她說道。
兩人都不再年輕,還有多少年可以耗下去?
她一說出口,男人的身體以及神色都僵硬的不得了,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夜亦舒那張嬌美的臉蛋,眼底黑壓一片的情愫迅速翻騰出來。
他怕她會對他說那句,以後我們還是不要見面或者說我要嫁個夜於深了,不愛你了……
他把前前後後的可能都想了個遍。
夜亦舒眉眼鮮少的認真又鄭重,對著白淳于那雙深邃的眼眸,一字一句無比認真開口說道:「白淳于,趁我還愛你,我們在一起吧。」
瞬間。
白淳于全身一凜,臉龐都是在跳動著,眼睛也是瞬間就眯小了一個度,看著夜亦舒臉蛋的眼睛像是有星火帶出來。
喉骨吞咽了好幾聲,撐在洗手台的手背上青筋在狠狠跳起,緩衝了許久之後,才艱澀的沉沉出聲,「舒舒……你說什麼?」
夜亦舒嘆息一聲,圈著他脖頸的手緊了幾分,軟聲細語,「我說趁我還愛你,我們在一起吧,我們都不在年輕了……」
她說我還愛你。
她說我們在一起。
一字一頓的砸進了男人的心尖上,有一片位置酸軟的不像話。
驟然,他雙手圈在她纖細的腰肢上,低頭狠狠堵住了她的紅唇。
吻來的突然又猛烈,毫無技巧可言,更是毫無溫柔繾綣可言。
白淳于的眸底有轉瞬間的猩紅,更是有轉瞬間的情念瀰漫的深沉漆黑,他狠狠的吻著她。
只有這樣,他才覺得自己不是在做夢,他多怕夢醒之後,她不在他身邊。
多怕她拋下他,跟夜於深一起。
他曾經什麼都不怕,可自從遇上了這個女人,他才知道怕。
真的怕。
那五年他過的很壓抑,很痛苦,甚至是痛不欲生。
還好。
老天眷顧他,她回到他身邊,一切都滿足了。
夜亦舒差點又被這個男人吻到斷氣,她氣喘吁吁的推開男人,只見男人的臉龐瞬間緊繃了下去。
緩緩低頭埋在女人的頸窩裡,低沉出聲:「為什麼不給我親?」
只有和她接吻的那瞬間,她才屬於自己的,屬於他白淳于的。
她推開他。
紅唇微微勾起,眉眼彎彎,笑靨如花的臉蛋上都是明艷的笑容,踮起腳湊上前,親了親男人的唇瓣。
「你是剛才沒有聽到我對你說什麼話麼,我說我愛你,我愛你白淳于。」
她笑得眉眼彎彎,極其好看,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盯著男人的俊臉看。
白淳于的身體有瞬間的僵硬,垂眸看著女人瓷白仰著笑意的小臉,聲線低沉暗啞的不像話:「舒舒,你說真的嗎?」
她似乎是第一次這麼直白的說我愛你三個字。
我愛你。
夜亦舒緩緩的望著男人俊美的臉龐,眼眸微微彎著,唇角上的笑意也是剛剛好,「真的。」
頓了頓,她又覺得一個女人對男人表白之後,他是這樣表情,心裡又覺得不爽。
一把推開他,「算了,當我沒說好了。」
他一把摟緊她的腰肢,不讓她走,又一次又啃又吻著她的脖頸肌膚。
氣息滾燙又濃烈,他用只能兩人人才聽得見的聲線,嗓音很濃磁,清晰地灑在她耳旁:「舒舒,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他對她說過很多次,他愛她。
很愛很愛她。
愛她都可以把命給她。
夜亦舒低笑出聲,他更是不肯鬆手,一直跟她在浴室里廝磨了大半個小時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她。
真想一直跟她這樣。
「你先會海灣別墅,我們的事我還沒告訴我爹地,你自個一個人住著先。」
夜亦舒已經跟夜於深說了,但是沒敢跟夜老說,夜老不喜歡白淳于是真的。
白淳于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但也沒吱聲,不想逼她逼得太緊,她已經說了她愛他,他想著幾時跟她去復婚,這樣她就逃不掉。
她就屬於他一個人。
他會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讓所有人都知道,夜亦舒是他的太太,這輩子唯一的太太。
海灣別墅上次因為舒染來過,他命人將別墅里的所有東西都換了還消毒,除了夜亦舒的沒換。
他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住在海灣別墅,就像個獨居老人一樣。
回到家,除了吳媽就只有他一個人。
以前還有小瑾炎跟他說話,鬥鬥嘴,現在小瑾炎因為上次那件事記恨他到現在,都沒搭理他來著。
想想,是自己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