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女人,我們又見面了(3更)
第120章 女人,我們又見面了(3更) 文 /
莫染的生日宴確實很簡單,不似別家的千金大小姐賓客滿座,更像是好友的聚會。
紀一念穿著斜肩禮服,剛好可以遮住上官墨留在她鎖骨上的印跡。
她跟席沁一進去,莫染就迎了上來。
「一念,你來啦。」莫染身穿一身淡紫色抹胸長裙,整個人看起來很仙,很飄逸。
「生日快樂!」紀一念看了一眼席沁。
席沁把禮物送到她面前。
莫染看著精緻的禮盒,笑著說:「你怎麼還這麼客氣?」
「生日不送禮物,什麼時候才送?」
「那謝謝啦。來,我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莫染拉著紀一念的手,很熱情的把她的朋友介紹給紀一念。
莫染的朋友都很友好,對紀一念也比較熱情。
聊了一會兒天,莫染說:「一念,你跟阿沁隨意一點,我去廚房看看。」
「好。你忙你的。」
莫染走後,紀一念便跟席沁站在樹底下。
她細細的打量了一下,莫有乾一直沒有出來,剛才聽傭人跟莫染說,莫有乾還有一個會議開完就回來了。
得在莫有乾回來之前,得把事情給辦了。
只是席沁寸步不離的跟著,要怎麼才能把她支開呢?
目光在人群里掃了一圈,眸光微閃,「阿沁,我們過去吧。」
「嗯。」
紀一念端著酒杯,忽然腳下一個踉蹌。
席沁見狀,立刻去扶她。
一杯酒全部倒在席沁的身上。
紀一念站穩了,看到席沁胸前的大片濕意,不由皺眉,「酒全灑在你身上了。」
「沒事。」席沁毫不在意。
「這怎麼行?在場還有這麼多男士。」紀一念放下酒杯,拉著席沁進了客廳。
「真的沒事。」席沁完全沒有當回事。
紀一念不鬆手,「我讓莫染重新找件禮服給你換上。」
席沁見她執意如此,也只能由著她。
莫染得知情況後,馬上讓人重新準備了禮服,「去樓上的浴室重新清理一下吧。」
「好。我陪她去就行了。」
「那你們自便,廚房還有幾個菜式需要確認一下。」
「嗯,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們。」
「有什麼事,叫傭人幫忙。」
「好的。」
紀一念跟席沁上了樓,「你去梳洗一下,我就在外面等你。」
「嗯。」
看著席沁進了浴室,紀一念關上門退了出來。
原本清亮的眸子裡瞬間蒙上了一抹戾色,腳步放輕,快速的走到轉角處。
來之前已經探過,原本在一樓的書房已經搬到二樓了。
只要在席沁出來之前找到那件東西,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經過上一次的事,紀一念這一次格外的小心。
她推開門,裡面竟然一片漆黑。
拿出微型手電照在地上,地面沒有暗器。
她取下耳釘丟進去,裡面很平靜。
輕蹙著眉頭,一切平靜的太不正常了。
也不知道是莫有乾沒有布置機關,還是說布置的太過高明了。
踏進這一步,不知道等待她的是腳踏實在,還是龍龍潭虎穴。
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側身進門,把微型手電放進嘴裡,開始在書房裡四處尋找。
目光很快就落在明顯的那幅《陽光中的****上,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她快步上前。
只是當她更靠近那幅畫的時候,她才看清那畫中**胸部的位置竟然有一條橫切的細微口子。
怎麼回事?
她伸手去摸,忽然外面傳來腳步聲。
心頭一緊,迅速尋找到了一處可以藏身之處,立刻把手電關了。
在腳步聲靠近書房的瞬間,她拉開旁邊的一個立體櫃,鑽了進去。
只是……
為什麼她碰到了一具**又帶著溫度的東西?
不,這不是東西。
有氣息,應該是……人!
紀一念嚇得不輕,在她之前,這裡面竟然還躲了個人!
還是個男人!
因為她已經碰到了他結實的胸膛。
還有他粗重的呼吸聲,男性特有的氣息在這狹小的空間裡無限放大。
紀一念咬牙。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難道那幅畫是他劃的?
有太多的疑惑了。
不安與躁動讓她實在是無法淡定。
「別動!」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氣氛一下子變得更加的凝重了。
這個聲音……為什麼有點耳熟?
腦子裡現在太亂了,實在是無法找到與這個聲音匹配的人。
紀一念壓著聲音,「你是誰?」
該死的男人,他竟然向她靠近了。
怒火瞬間衝上腦門,「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該死的!現在要不是外面有人,她一定掐死這個男人!
「明明是你不安分。你侵占了我的領地,還在我面前叫囂,不覺得太囂張了嗎?」男人繼續靠近她,粗重帶著濕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和頸部。
紀一念全身燥熱,怒火在她體內熊熊燃燒,「你要是再不離我遠一點,大不了咱們同歸於盡!」
男人聽後倒是停止了向她靠近的動作,但也沒有離她很遠。
柜子里,突然就安靜下來了。
但躁動不安的氣氛依舊在滋長。
「這麼極端?呵,現在的女人還真是越來越霸道了。明明是我先在這裡的,你硬擠進來,強占了我的地方,現在反而威脅起我來。」男人聲音略有些沙啞,帶著磁性。
若不是地方不對,時間不對,情景不對,各種不對,紀一念倒覺得聽這聲音會是種享受。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牆上的那幅畫,是不是你破壞的?」紀一念只想知道東西是不是被他拿了。
「那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牆上的那幅畫,與你有什麼關係?」男人反問。
紀一念咬唇,手上要是有刀,她可能就直接捅死他了。
「你一個女人,為什麼要跑到別人書房裡來偷東西?」男人又問。
「與你無關!」紀一念不想跟這個男人有半分接觸。
忽然,門外的腳步聲停在了門口,門也被打開了。
紀一念屏息凝神,櫃門是百葉門,可以看出去一點點。
燈也亮了。
紀一念看到一雙棕色的皮鞋,正緩緩的靠近柜子。
越靠近,她的心臟就跳得更快。
大氣不敢出,若是被發現了……
櫃門外的人緩緩伸出手,紀一念捂著胸口,屏住呼吸。
手心都已經浸出了汗水。
她身邊的男人倒是很淡定,完全感覺不出他有一點慌張。
「爸,您怎麼跑書房來了?」莫染略帶興奮的走進來。
莫有乾收回了手,轉身笑容和藹,「我就上來看看。下面都是些年輕人,我這個老頭子總不能跟年輕人扎堆,免得他們拘謹。」
「怎麼會?反正我不管,今天我生日,您一定要陪著我。」莫染挽著莫有乾的手,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像個孩子一樣撒嬌。
「好好好,我陪著你。」莫有乾寵溺的點了一下莫染的鼻子,「走吧,我們下樓。」
「爸爸最好了。」
父女倆一起走出書房,莫有乾鎖上了書房。
等腳步聲走遠後,紀一念一下子推開柜子門。
身後的男人也慢條斯里的鑽出來。
書房裡依舊一片漆黑,紀一念拿出微型手電,燈光一亮,她就看到站在身後的男人的那張臉。
「是你!」紀一念看清那張臉後,大驚。
這個世界怎麼這么小?為什麼又遇上這個沒品又流氓的無恥男人?
男人穿著黑色的襯衣,幾絲墨發有些張狂隨意的搭在額前,看起來放蕩不羈。
紀一念看著這件黑色襯衣,莫名的有些眼熟。
當初她給上官墨也買過一件同樣的黑色襯衣,他穿過幾次。
「女人,我們又見面了。」男人沖她勾唇。
帶著邪氣的笑容實在是太有魔力,一雙墨眸在不太明亮的燈光下格外的幽深,那張臉即便是在這樣的光線下,也能清楚的看清他完美毫無瑕疵的輪廓。
精緻俊美的五官挑不出一點點缺陷,他是可以驚艷四方的。
若是出現在人群里,是能將所有人的目光都給吸引到他身上的那種上帝的寵兒。
是了,他就是被上帝偏愛的寵兒。
只可惜,上帝也是太過溺愛他了,只給了他完美無可挑剔的外在,卻忘記了對他思想品德的加持。
「你這麼看著我,是被我的美貌所吸引嗎?」男人很自戀的問。
紀一念想吐。
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無恥又自戀的小白臉?
「呵,我是被你噁心到了。」
「真的嗎?我以為,你很喜歡我這張臉?」男人目光深邃。
紀一念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厭惡和不屑,目光落在那幅畫上,女人胸部那個地方被刀子划過,「皮囊是副好皮囊,只可惜行為變態。」
她若有所指的話,男人轉過身,也看著那幅畫,「思想比較污的人看到的是變態。」
紀一念微眯著眼睛,咬咬牙,「我看到的是變態,所以也並不覺得變態能做出不變態的事。」
「你對我成見很深。」男人似笑非笑。
「呵,我只是厭惡你這樣的人。」紀一念不想再跟他廢這些話,「東西是不是你拿走的?」
她可沒有忘記今天的目的。
男人挑眉,「什麼東西?」
「你明知故問!」
「我這個變態拿的東西自然也是變態的。怎麼?你也想要變態手上的變態東西?」男人微偏著頭,那張充滿侵略性的臉上有著似有似無的魅惑笑意。
不太明亮的空間裡,他的笑容若隱若現,仿佛在黑夜裡綻放的格外妖嬈的彼岸花。
紀一念不想承認這個男人有魅力,她集中精力全部放在他曾經對她輕薄的印象里,「把東西還給我!」
「還給你?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不是這裡的主人。」
「那又怎麼樣?」
「不是你的,為什麼要給你?」
「也不是你的!」
「是我拿到的。」
紀一念握緊了拳頭,「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這麼想知道我是誰?怎麼?對我有興趣?」男人淺笑。
「自作多情!」真是沒有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她敢確認東西在他手上,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那件東西?
難道是上面派來的?
不可能!她任務並沒有失敗,上面是不會派人來的。
就算會派人,也會跟她說的。
「女人,你現在的首要任務並非是知道我是誰,而是該好好想想你要怎麼出去吧。」男人指了指被鎖上的書房門。
紀一念當然想過這個問題,可東西在這個男人身上,要是現在離開了,她到時又去哪裡找?
好不容易調查到在莫有乾的這幅畫裡,可不能輕易讓別的人拿走。
「把東西給我!」紀一念語氣強勢。
「呵,憑什麼?」男人倒是悠閒的靠著書桌,雙手環胸。
比起紀一念被動的處境,他顯得更加的悠然自得。
紀一念緊抿著唇,她盯著男人,「只要你把東西給我,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她絕對不能再放過這次機會了。
「任何要求?」男人意味深長的挑起眉梢。
「只要不違背道德,不犯法,都可以。」這是她的底線。
男人摸了摸鼻子,認真的思考起來,「不違背道德,不犯法……我想想。」
他認真思考的樣子,紀一念心中不安。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
真是奇了怪了,為什麼總會遇上這個人?
還有,他為什麼也在找她在找的東西?他到底是什麼人?
腦子裡開始對他的身份表示猜疑。
難道,跟她是同類人?
在這裡的時間太久了,席沁洗完澡出來要是沒有看到她的話,一定會急的。
只希望,席沁可以洗得久一點。
「仔細想了想,我的要求可能會讓你違背道德,也會讓你犯法。所以……」男人聳聳肩,「我還是不提要求了。」
「你……」紀一念瞬間覺得自己被耍弄。
男人臉色突然變得凝重,雙眸緊緊的盯著她,「好歹也是個貌美如花的女人,不享受安逸的生活,為什麼要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關你什麼事?」紀一念不喜歡他說話的語氣。
特別是現在他的形態和眼神,像極了上官墨訓她的樣子。
「如果不是我,在你踏進來的時候,你這一次恐怕會交待在這裡。」低沉陰冷的語氣格外的瘮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錯,總覺得這語氣透著慍怒。
真是奇怪了,他在怒什麼?
不對,他剛才這句話是說……這一次恐怕會交待在這裡……
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