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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二章:懷孕

    第五百七十二章: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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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後生活,尚且是一帆平順,蘇幕享受著陸琛的寵愛,且若是有些不舒爽了,便開始變本加厲的磨著陸琛。

    而陸琛,慣著她,也享受這種被依賴的光景。

    這日清晨,陽光明媚,蘇幕睜眼,已是八點光景,她昨夜臨睡前同陸琛交代了又交代,今晨八點半有會,要早起。

    而此時,睜眼八點,顯然是陸琛忘了。

    她一聲爆喝響起,陸琛推門而入。

    迎面而來的是一枕頭砸過來,砸的他腦子微懵。

    而這日清晨,自然是少不了一翻爭吵,吵的蘇幕早餐都沒吃,奪門而出。

    氣的陸琛是臉色發白,站在屋子裡砰砰踹東西。

    成天回來喊累,吃了飯就睡,不喊她起來是為了誰

    陸琛肺都氣炸了。

    可氣炸了歸氣炸了,能不心疼

    不能啊

    他做好早餐,人家一口沒吃,他還不是忍者一肚子火老老實實打包給她送公司去

    能任由她餓著

    餓著心疼的不還是自己

    想到此,陸琛是又氣又恨。

    恨蘇幕那臭脾氣,氣自己這慫樣。

    這日上午,蘇幕只覺諸事不順,諸事不順就罷連帶著身子也不舒服。

    氣的腦子嗡嗡嗡的唱山歌。

    晚間歸家,自然是沒好臉色的。

    陸琛心想,晨間的不愉快歷經了一天的光景也該消散了些吧

    可並沒有。

    蘇幕回家見了陸琛那火氣更是蹭蹭蹭的往上冒,可這滿腔怒火被她壓了半截,若是隨隨便便發火,豈不是跟潑婦沒何區別

    她僅是冷著眼睨了一眼陸琛,冷颼颼得從它身旁拋過去。

    陸琛啊他早早歸家想著好好哄哄人家的,結果這話語還未出口,蘇幕這冷眼睨他,睨的他沒了動作。

    五點下班,五點半到家,六點不到蘇幕就已經躺在床上,且還準備睡覺了。

    陸琛能忍

    只怕是不能。

    蘇幕才躺下,陸琛便坐在了床沿,伸手將人拉起來,「慕慕。」

    「幹嘛」她儘是不耐煩。

    「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陸琛發誓,他這話絕對是溫著嗓子問得,沒有半分詛咒的意思。

    而蘇幕,卻跟扎了毛的野雞似的。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哪兒不舒服」

    陸琛心裡一咯噔,天地良心,他要是有這種想法出門就撞鬼。

    「能不能好好說話」對於這種強加的事情陸琛是不悅的,望著蘇幕眉眼也冷了冷。

    這夜,註定吵架,吵架的起因是蘇幕一腳把陸琛從床側踹了下去。

    陸琛再好的脾氣也被人磨沒了。

    寒著一張俊臉跟別人欠他百八十萬似的。

    他想,讓蘇幕道歉。

    結果自己白白睡了一夜書房那傻子愣是沒來找他。

    次日起來,真的是哪哪兒都疼。

    苦著一張臉站在臥室門口,蘇幕一開門,便見陸琛委屈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駭了一跳。

    「你幹嘛」

    「慕慕我昨晚睡了一晚書房,你都沒理我,」他開口,那話語中的委屈都快溢出來了。

    「我沒讓你睡,」蘇幕伸手扒拉開人往廚房去。

    「可你昨晚還踹我,」他再說,大有一種在細數她罪行的感覺。

    「我」她想道歉來著,可覺得這樣太丟臉,繼而在道,「你也沒給我道歉的機會呀。」

    踹完就氣呼呼的跑了。

    陸琛覺得,蘇幕死鴨子嘴硬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

    他不說話,頂著一頭凌亂的頭髮跟在蘇幕身後,試圖用那悽慘的神情讓蘇幕憐憫之心,可憐可憐他。

    可有嗎

    沒有。蘇幕壓根兒就沒這個想法跟直覺。

    「慕慕,」他喚她。

    後者沒有回應。

    他在喚,依舊是沒有回應。

    清晨的公寓就這麼奇怪,陸琛一臉委屈跟個求糖的小孩子似的。

    蘇幕素來是個性子急躁的,哪裡受的了陸琛跟只小蜜蜂似的在自己耳旁子嗡嗡嗡,被磨得沒辦法了,轉身,趁著唇角還有些薄荷味,俯身落下一吻,速度是那樣的快。

    而陸琛,顯然是不甘心就如此淺嘗輒止,按著蘇幕的腦袋,在衛生間裡一番耳鬢廝磨。

    一周,整整一周,對於一雙恩愛的新婚夫妻來說確實是夠漫長的。

    陸琛磨著她。

    蘇幕心也痒痒,於是乎,水到渠成,清晨的浴室旖旎萬分。

    一帆結束,蘇幕氣喘吁吁趴在陸琛肩頭。

    她慶幸,今日是周末。

    「我累,想躺著,」她開口,話語溫溫軟軟,帶著嬌柔。

    蹭著陸琛的脖頸。

    後者嗯了聲,拖著她的腰往臥室去了,才一放下,蘇幕抱著被子滾到床中間。

    不消片刻,睡了。

    這日晚間,早前說好要回蘇家別墅吃飯,往常,蘇幕早早起來就跑回去了,而這日,還在睡。

    眼見中午光景了,依舊是沒有轉醒的跡象。

    中午,衛麗電話過來,陸琛話語輕微,「慕慕最近有些忙,這會兒還在睡,可能要晚點回來。」

    若是平常,蘇幕在家,衛麗從不管她睡到幾點。

    可這都結婚了為人妻了,都日上三竿了還在睡,是否過分了些於是乎,衛麗一個電話甩給了蘇幕,接的,卻還是陸琛。

    稍有尷尬。

    但陸琛也能理解。

    下午一點,蘇幕醒了,被餓醒的。

    睜眼就喊陸琛,此時,陸琛正坐在客廳看文件,許是怕蘇幕醒來尋人,臥室門未關,這一喊,後者聞聲而來,話語溫柔,「怎麼了」

    她抱著被子坐在床上一臉鬱結,「餓。」

    陸琛聞言,笑了,邁步進浴室洗了手,扯過紙巾一邊擦著手一邊出來,伸手拖著人的腋下將人抱起,往餐室而去。

    陸琛說,夫妻生活和諧有利於夫妻感情,這話,是沒錯的。

    蘇幕隔了幾天沒餵他,他就想鬧一鬧。

    蘇幕哄好了他,他身心都舒暢了。

    「早上七點睡到下午一點,不餓才怪,」一邊抱著人往浴室去,一邊笑著數落。

    他溫著粥,就等著蘇幕醒。

    想來她是真餓了,悶聲不坑喝了兩碗粥,便又開始趴在桌面上了。

    「還想睡」他笑問,柔柔的。

    蘇幕點了點頭。

    「媽媽上午打電話來問了,晚上是不準備回去吃飯了」

    「回,」一聽聞這個,她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又坐直了身子。

    下午三點,夫妻二人開車去蘇家別墅。

    都是公職人員,周末是穩定休息的,周末回家,從不擔心時間對不上。

    可客廳內,蘇幕正做著,衛麗找了個藉口將人喚上樓,免不了就是一頓數落。

    「你都嫁人了,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不怕陸家人有意見」當媽的,總是會交給自家閨女一些為人妻的特殊技能,而衛麗似是也不例外。

    從被喊上樓開始,蘇幕就做好了會被訓的準備,她也不急,反倒是漫不經心的找了處地方坐下,拖著腮幫子認真的聽著衛麗的嘮叨。

    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

    衛麗見她如此,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過去,許是踹疼了,她伸手摸了摸腳腕,嘟囔道;「天天說,我背都背的來了,你厭不厭」

    「你要是長記性犯得著我天天說」衛麗懟回去。

    蘇幕朝天翻白眼,「我是那麼沒有眼見力的人您就是咸吃蘿蔔淡操心,見天兒的太閒了。」

    她也不說了,起身越過衛麗往樓下去,徒留她一人站在書房裡氣呼呼的恨不得能捏死蘇幕。

    這日下午,她照舊拿著貓糧去餵流浪貓,陸琛一手提著貓糧一手牽著她往目的地而去。

    她結婚了,這個任務就交給傭人們了,但她回來,自然是要自己餵的。

    而蘇家人,出奇的支持她這一舉動。

    「媽媽喊你上樓是不是又說你了」陸琛隨意開口。

    蘇幕望了人一眼,好似在說;「不是廢話」

    於是乎,陸琛將上午為了打電話的事情說了一番,蘇幕不淡定了。

    難怪今兒衛女士話語格外多。

    夫妻二人餵完貓回家,往屋子裡去。

    別墅內,廚房裡正在翻炒著什麼。

    她才一進門,一陣噁心湧上心頭,甩開陸琛的手蹲在一旁花叢里大吐特吐,那乾嘔聲響遍整個院子。

    陸琛嚇懵了,且還是衛麗聞聲從客廳里衝出來,見蘇幕蹲在地上乾嘔,心都提起來了。

    招呼蘇欽去端水,蘇軍去拿毛巾。

    一番結束,蘇幕吐的面色寡白,面無人聲。

    她蹲在地上,半晌起不來。

    陸琛伸手將人抱進屋子裡,那刺鼻的味道傳來,讓她在度起了乾嘔。

    又是一輪大吐。

    又吐又哭。

    一屋子人亂了神。

    陸琛抱著人直衝二樓,掩了廚房的味道才好些。

    衛麗畢竟是過來人,坐在床沿摸著蘇幕的頭髮,柔聲問道;「上次例假什麼時候」

    「四月三日,」陸琛說。

    衛麗算了算,望向陸琛道;「去趟醫院查查。」

    他隱隱有些猜想,但不大敢確定,衛麗這一說,陸琛是反應最迅速的一個。

    無疑,蘇幕懷孕了,孕四周。

    陸琛聽聞消息,在辦公室不顧眾人在場抱著蘇幕的臉面猛親,笑的跟傻子似的,眼淚都飛出了眼眶。

    無疑,這個孩子的到來是承載著父母滿心歡喜的。

    蘇幕懷孕,陸琛恨不得昭告天下,陸家也好,蘇家也罷,無疑對這個孩子都是萬分期待的。

    蘇幕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此後,公寓裡多了名傭人,專門同陸琛一起照顧蘇幕飲食起居。

    陸琛數次旁敲側擊提出讓蘇幕回家養胎,被她拒絕。

    拒絕的話語萬分清白;「待在家裡會無聊。」

    陸琛也知曉他是個閒不住的人,就依了。

    孕三月,蘇幕吐的昏天黑地,每日早上一次,晚上一次,萬分有規律。

    天天飲食清淡,除去清粥小面,什麼都吃不下,聞見有你的味道便能吐的懷疑人生。

    周末,陸琛帶蘇幕回總統府,何瀾見人面色不大好,吩咐廚房頓了盅燕窩,且還守著蘇幕吃下去。

    儘管蘇幕此時直言自己想吃,而何瀾卻依舊想讓她多吃些。

    結果,可想而吃。

    一盅燕窩還未過半,衛生間裡響起她的乾嘔聲。

    她吐的淚眼橫飛,許是難受極了,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陸琛下來,見此場景,是既心疼又生氣。

    心疼的是蘇幕,生氣的是自家母親的固執己見。

    自蘇幕懷孕,陸琛每日的目光除了流連在她身上,在也見不著其他。

    蘇幕的衣食住行,換洗衣物全經由他的手過來。

    前期,一切尚好,她雖有些不舒服,但好在陸琛照顧精細,也沒如何不好。

    只是到了三月,孕吐更加厲害了些,陶佳來看她的時候,見她整個人歪在沙發上沒有半分人色。

    心疼的不行。

    「公司休假算了,上頭有陸琛壓著,也不可能將你職位給免了,」陶佳見她如此,難免給出些許建議。

    蘇幕蹭了蹭手中抱枕,答非所問道;「你呢蕭家的事情解決的如何了」

    「她兒子進監獄是必然的事情,托你的福,讓我一戰成名,」陶佳笑道。

    望著蘇幕的目光都帶著些許感激。

    「托我什麼福,全憑你自己本事。」

    「本事再大,也得有人指路才行,」這些時日,她一心撲在蕭家的案子上,自然也是知曉蘇幕為了防止蕭家人報復她而派了專門的保鏢在身旁,若沒有她,她只怕是早死在蕭家人手裡了。

    蘇幕笑了笑,沒說話,總統府老傭人胡云端了一杯水過來,遞給陶佳,她接過,開口道謝。

    望向蘇幕在道;「我看你這面色,也著實是嚇人,不若在家休息休息。」

    「是要休息,」蘇幕點了點頭;「但也不能白白休息。」

    「你一個人在家陸琛呢」

    「去檢察院了,」蘇幕答。

    半個身子靠在沙發上顯得有些慵懶。

    「可不高興壞了」

    「精細的不得了,全家數他最緊張,恨不得昭告天下普天同樂都是好的。」

    這話,蘇幕是笑著說的,且說出來時,面色都是及其溫和的。

    多年之後,陶佳憶起這一幕,不免感嘆世事無常,情最異變。

    這年五月,蘇幕孕初期,整個人處在一個虛浮的階段,吐的昏天暗地成了每日的必修課。

    她越發依賴陸琛,每每夜間轉醒身旁沒人,必定是會赤腳下去尋人。

    偶爾,陸琛會在書房處理公務,她也不待在臥室,窩在人懷裡開始呼呼大睡。

    陸琛無奈,隨後,時常見到他拿著文件資料坐在床沿翻看著,而蘇幕靠在他身旁,摟著他的腰酣然入睡。

    但凡是陸琛在家,蘇幕是粘著人的。

    陸琛的時間開始變的緊張起來,每日下班回家蘇幕黏上來,他抽不開空閒時間去處理工作。

    偶爾,總統府辦內閣成員過來,蘇幕也有些許不高興。

    但他除了哄,沒別的辦法。

    眾人都知曉,太子妃有孕在身,且又正值孕早期。

    妻子懷孕,丈夫的時間相對減少也是能理解的。

    只是蘇幕開始無形之中在磨陸琛了,比如,晚間八九點想吃辛辣食物,陸琛不給做,她能坐在床上放聲大哭。

    哭到陸琛做為止。

    在比如夜間睡覺不舒服,能將他鬧醒,鬧著陪她一起不舒服。

    她從不是個體貼人的,而陸琛素來也知曉。

    只是,孕早期,蘇幕瘦了,陸琛更為厲害。

    這年六月,總統府爆出某官員貪污,正在大力開始檢舉此事,自打事情出來,陸琛每日歸家時間晚了些許,晨間出門時間早了些。

    但每日不管幾點出門總會做好早餐,叮囑傭人照顧好蘇幕。

    晚間回來,必然是洗了手抱抱自家愛人。

    若說幾日,尚且還能忍受,七月,蘇幕孕早期過去,換做平常人,應該是不吐了的,結果、她與平常人不同,依舊是吐的昏天暗地。

    這日上午,她蹲在衛生間裡吐的淚眼橫飛,喚來傭人拿手機,給陸琛撥了電話過去,那側始終無人接聽。

    在撥,通了。

    那側,話語焦急;「怎麼了,慕慕。」

    「你在哪兒」她問,話語哽咽。

    「在總統府呢不舒服了」陸琛的溫柔在蘇幕懷孕之後可謂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他從話語到動作,都是及其溫軟的。

    「你回來,」她帶著哭腔,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水杯,漱了漱口,本以為好些的,結果,一杯白開水引發的孕吐在度開啟。

    陸琛隔著電話都能聽見蘇幕吐的昏天暗地。

    「胡云,」那側,陸琛話語微楊喊了聲。

    胡云應允,只聽他在道;「照顧好少夫人,我就回來。」

    這日下午,陸琛從總統府脫身歸來,蘇幕正躺在沙發上昏昏欲睡,身上蓋著薄毯,七月的天在,正值夏季,雖說燥熱難耐,但午休之餘,還是要過多注意。

    他歸家,伸手摸了摸蘇幕柔發。

    本是昏昏欲睡的人醒了,睜開朦朧淚眼開始往他身上蹭,可憐兮兮的緊。

    「還難受嗎」他伸手將人抱進懷裡,扶著她的背脊說著聞言軟語。

    蘇幕點了點頭,始終蹭著他的脖子,異常難受。

    嬌軟的模樣看的陸琛心都軟了。

    饒是工作在重要,也不舍蘇幕一人在家。

    「回總統府好不好我近來工作都在總統府,回去媽媽也能照顧你,」陸琛這話,是打著商量的語氣愛的。

    而蘇幕,許是在前幾日被何瀾給摧殘怕了。

    這會兒一聽總統府的名字,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怎麼了」陸琛笑問。

    「怕什麼」

    「媽媽會逼我吃東西,」她說,話語是嬌軟的。

    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

    他不願,陸琛自然是徵求她的意見了。

    只是第二日,恰逢周末,他不能如常休息在家,晨間準備出門時,蘇幕冷著臉同他鬧了許久,當著門,無論如何也不讓他出去。

    陸琛是既無奈又心疼。

    摟著抱著說盡了好言好語。

    工作日蘇幕就忍了,休息日還頻繁出門,將她一個身懷六甲且吐的昏天暗地的人放在家裡,怎能好受

    「慕慕、實在是總統府近來工作時間繁忙,忙完我就回家陪你好不好」

    她不依,低垂著頭顱一臉委屈的擋著門不讓陸琛出去。

    陸琛哀嘆聲一陣高過一陣。

    「我的好慕慕,」他伸手,將人摟進懷裡,低頭親吻著。

    「都是群大男人在,又有菸鬼,若是沒有,我就帶你一起了。」

    「不若你同我一起去,若是累了,回總統府休息可好」

    他開始轉變策略,而蘇幕,一開始說了,不想回總統府。

    何瀾會逼著她吃東西。

    即便是住在公寓,何瀾幾乎每日都會來一次,叮囑了又叮囑,交代了又交代。

    逼著她吃一些不喜歡但確實營養價值極高的東西。

    「慕慕,」眼見時間要到了,陸琛整個人都無奈了。

    「送你回別墅,晚間我下班來接你,好不好」他在問,話語是輕柔的。

    ------題外話------

    從陸少過來的人都知道吧甜不了幾章了,給你們打個預防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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