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 欠她的,該還了!
他們母子僵持,突然有一個身影跑進來,臉上帶著笑。
「許阿姨,喬安夏中槍了!」
宋伊雪像是在說什麼好消息一樣,走進來的瞬間,看到墨廷月狠戾的俊臉時,笑容僵在了臉上,化為驚恐。
「阿月……」
她提及喬安夏受傷,那副幸災樂禍的嘴臉,撞到了墨廷月的槍口上。
墨廷月攥緊了流著鮮血的拳頭,一步一步朝她走過去,眼底里毫不掩飾的殺意似是看死人般盯著她。
「阿月,你……」宋伊雪嚇得身子一顫,艱難的咽了咽唾沫,下意識的往後退。
「她受傷了,你很高興?」墨廷月一張臉冷得面無表情,將她逼至牆角,血腥濃重的大掌猛地掐住她的脖子,眸子陰狠如刀恨不得撕了她。
那濃郁的血腥味道讓宋伊雪感覺自己瀕臨死亡,揪緊的心,跳的快到已經感覺不到跳動,呼吸窒了窒,臉色慘白如紙,「我、我……」
她說不出話。
面前的男人儼如地獄修羅可怕,身上散發的寒意將她籠罩,好像隨時會把她拽入地獄般讓人恐懼。
墨廷月已經怒到極致,掐住她的大手不斷用力,又猛地一松,陰冷的聲音狠狠砸向她,「宋伊雪,你欠她的,欠我的,是時候還了!」
宋伊雪仿佛嗅到了死亡的氣息,求生的本能不顧一切的掙扎。
「阿月、阿月,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許阿姨救救我!你答應過我爸爸要照顧我的……許阿姨!我們做了那麼多事不能不管我……」
她提起這件事,瞬間讓墨廷月想起十幾年前看到的那不堪的一幕,登時回眸眸光狠戾如刀般懾向許欣蘭。
「你敢開口說一個字,我就讓你身敗名裂!」
「混帳!」許欣蘭痛罵一聲,可看到墨廷月眼底那毫不掩飾的殺意,心底陡然升起一絲懼意,什麼也不敢為宋伊雪說。
墨廷月猩紅著眸,直接將宋伊雪拖了出去。
「許阿姨!許阿姨!」
宋伊雪伸手喊著許欣蘭,見她不管自己,奮力的扭動身子掙扎,「阿月,你瘋了!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她掙扎著,幾度摔倒,墨廷月卻是頭也不回拖著她的身子往外走,直接將她丟在別墅門口。
緊跟他車來的保鏢們立馬將宋伊雪制住。
墨廷月隨即吩咐了一聲。
保鏢們將宋伊雪抬進房間。
緊跟著,保鏢帶著醫生和幾名醫護人員走過來,「少爺,人帶來了。」
看到那些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宋伊雪渾身止不住的戰慄發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脊背鑽進一股股涼風,瘋了般掙扎身體反抗。
「阿月,你要幹什麼!你到底要幹什麼!」
她扯著嗓子嘶喊,雙眸布滿了恐懼,純善的小臉開始變得猙獰。
墨廷月陰沉著臉大步向前,眼神幽冷得可怕,一把掐住宋伊雪的脖子將她拎起來,「她痛,我會讓你痛一萬倍!」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阿月,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
宋伊雪仿佛要抓住最後一顆救命稻草,掙扎著呼喊著,感覺到他大掌粘稠的血液順著她的脖子下流,濃郁的血腥幾乎填滿了她的鼻腔。
可她就像是瘋了一樣,在死亡面前,眸子猩紅一片,哭喊著抱住墨廷月手臂一遍一遍的說。
「你還敢提這件事!」墨廷月的怒氣幾乎迸射。
「宋伊雪,你騙我騙了十幾年,你該死!」
他每說一個字,額際的青筋就暴起一條,眼前是這十幾年來掏心掏肺對她付出的一切,為她冷落,報復,傷害喬安夏,還差點殺了他本該深愛的女人!
恨不得立即掐死她!
「你……你都知道了……是喬安夏告訴你的對不對?」
宋伊雪聽到他的話,整個人都傻掉了,失去了最後一顆救命稻草,她抱住墨廷月的手臂,眼神中掩不住的憤恨嫉妒全部暴露出來,「阿月,你別聽她胡說,是我救了你,那天真的是我救了你!」
「喬安夏她說謊,她當時怕的要命,都不敢上前,她躲在花壇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她是個膽小鬼,她就是個膽小鬼,怎麼可能救你!是我啊,是我救得你,你忘了我還受傷了,你忘了嗎!」
「呵呵……」墨廷月扯了扯嘴角,冷眼瞧著她這副令人厭惡的嘴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底不帶一絲人類情感,「你救我?」
「你救我為什麼你身上沒有鞭傷?就因為你是她情人的女兒?還是因為你在說謊!」
「不是……不是這樣的……」宋伊雪慌了,徹底的慌了。
「宋伊雪,你該死!」
「你瞞了我這麼多年,把我當個傻子一樣耍的團團轉,害我跟喬安夏錯過,你該死!你該死!」
墨廷月陰沉如地獄般的嗓音傳來。
「阿月,你相信我,都是喬安夏騙你的,是她……」
宋伊雪瘋魔了一般,想伸手去抱住他,想讓自己看起來可憐委屈,然而一張臉卻是不受控的扭曲。
「宋伊雪,現在我要你把欠她的全部還給她!」墨廷月陰沉著臉,像是隨意丟棄的廢品一樣甩到床上。
「給她抽!」
他一聲令下,早等候在側的醫護人員上前,將宋伊雪四肢牢牢按住。
「不要,你們不要過來……放開我……」
墨廷月冷漠看著宋伊雪在死亡面前的醜態,腦海里全是四年前的喬安夏,那雙空洞絕望的眸子焦灼著他的心,將他的心一點一點的撕碎。
「啊!」
「阿月、阿月……你救我……」
針扎在宋伊雪的手臂上,恐懼大過疼痛,她猙獰的面容接近扭曲。
「堵住她的嘴!」
墨廷月眼神幽冷地盯著她,想到喬安夏的痛,想到她的委屈,看向宋伊雪的目光越發狠戾,「不到1000毫升不准停!」
他陰沉的嗓音,在宋伊雪的嘴被堵上的剎那,響徹在空蕩蕩的房間裡,滲著無盡的冷意冰寒。
還有一絲痛苦。
他把自己的痛楚扒開,一層又一層,想到喬安夏,想到她付出的深愛,無盡的悔恨與痛苦讓他不受控的顫抖。
過去那些年,她愛他的那些年,他都……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