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墨寒城和墨廷月的臉色不怎麼好。
哪怕喬安夏喃喃的是他們彼此的名字,或許兩個人都不會這麼生氣,偏偏是溫言……
「那就吃藥。」
墨熠城一臉淡定的走上前,他見證過溫言對待喬安夏的樣子,很能理解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喊出溫言的名字。
沒有比溫言對她更溫柔的醫生了。
「不吃……我不想吃……」喬安夏高燒不退,喃喃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她渾身輕飄飄的軟成了一團棉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傭人慌亂的跑進來,「大少爺,不好了!夫人來了!」
「夫人在客廳,要見少奶奶……」
如果喬安夏沒下去,許欣蘭肯定會找上來。
「我去應付她!」墨廷月丟下一句話,毫不遲疑的走出房間。
「哥,我去讓人保護北宸。」墨熠城話音落下的瞬間,人已經消失在房間裡。
許欣蘭那個女人來這裡,無論是為了什麼,絕對沒安好心!
深知這一點,墨熠城第一反應就是保護好小北宸。
他走出房間的時候,順手關了門。
偌大的房間瞬間安靜下來。
「冷……」
身上蓋了厚厚一層被子,可喬安夏還是覺得冷,冷的止不住發抖,好像被子四處都透風。
「喬安夏,先把藥吃了再睡。」墨寒城走上前,將她扶起來摟在懷裡。
「我不……」喬安夏暈暈乎乎的吐出兩個字,本能的抗拒著。
她嬌小的身子宛如一個小火爐,燙人的溫度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傳到了墨寒城心底。
他俊眸微沉,乾脆將藥放進嘴裡,低首狠狠地堵住她灼熱的唇……
「唔……」
喬安夏渾身劇烈一顫,他的唇沁著微微的涼意,舒服極了。
她情不自禁的輕吮那一絲微涼,卻被他逮到機會,靈巧的舌撬開了她的牙關,席捲著狂野的攻勢,將藥餵給她,容不得她有半分抵抗,吻得她止不住發抖……
「寒城……」
喬安夏身子在他懷裡軟成了一灘泥,原本就緋紅的小臉顯得嬌艷無比,眼眸迷離的儼如一汪春水,伏在他胸膛,急促的喘息。
她被吻得七葷八素,暈暈的腦袋更是一團漿糊,靠在他懷裡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墨寒城輕輕地扶著她躺下,俯身時,又吻了下她的唇瓣,「你是我的。」
他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喬安夏熟睡的小臉,粗糲的指腹輕輕地划過她的臉頰,手指將她額前的碎發撫到耳後。
他做這個動作是,凝眸里是滿滿地溫柔愛意。
「爸爸……」喬安夏夢中輕喃了一聲,忽然抬手抱住了墨寒城的手臂。
這一聲爸爸叫的墨寒城身子微僵。
只是她的手指在顫抖。
「媽媽會回來的對麼……」喬安夏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眼角掛著一滴淚,卷翹的睫毛不安的眨動著。
那滴淚幾乎揪緊了墨寒城的心,他用指腹抹去了她眼角的淚,柔聲安慰,「她一直在你身邊。」
聽到他的話,喬安夏仿佛安心了一般,沉沉的睡著了,小手卻還緊緊地抱著他的手臂。
這些年她一直在假裝堅強,其實心裡很脆弱,她心中所害怕的,墨寒城都知道……
「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保護你。」墨寒城抬手,輕輕地捧住她的小臉,靠近她額頭,落下淺淺地一個吻。
……
第二天清晨,窗外明媚的陽光透窗而入,灑在床上一片金黃的暖意。
喬安夏抬手擋了擋刺眼的陽光,慢慢地睜開眼睛。
房間裡很安靜,窗外的小鳥兒在嘰嘰喳喳的叫。
她坐起身,懶懶地伸了個懶腰,腦袋還暈暈的,不過燒已經退了。
雖然渾身還軟軟的有些無力,不過她感覺比昨晚要好很多。
可房間裡很安靜,讓她覺得有些不適應。
下意識的看了眼嬰兒床的方向,小北宸並不在裡面。
喬安夏心中緊了下,站起身,直接走出房間。
可小北宸也不在嬰兒房……
「秦嫂,小北宸呢?」喬安夏慌忙跑下樓,看到秦嫂在客廳,身邊也不見小北宸的身影,她心裡更急了。
「太太別擔心,阮小姐和三少爺抱著小少爺在花園裡曬太陽呢。」秦嫂見她慌慌忙忙的樣子,趕緊安撫道。
聞言,喬安夏鬆了口氣。
「什麼味道……」她平靜下來,小鼻子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登時愣了下,「客廳里怎麼會有一股血腥味?是誰受傷了嗎?」
「是……」秦嫂張了張口,想到少爺交代的話,欲言又止。
「秦嫂,到底是怎麼回事?」喬安夏擰眉,目光沉沉的看向她。
「回太太,昨晚夫人來了。」
聽了秦嫂的話,喬安夏眼眸一沉,「婆婆?」
「是。」秦嫂點頭。
「她又打墨廷月了?」喬安夏下意識的問道。
「是。」秦嫂應聲,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
墨廷月被打,似乎早就是家常便飯了。
「這次又是為了什麼打他?」喬安夏眸子微冷,疑惑的問道。
「因為……因為太太。」秦嫂語氣頓了下,實話實說。
喬安夏擰了擰眉,有些不明所以,「因為我?」
「是的。」秦嫂點了點頭,隨即解釋道:「林小姐去找夫人告狀了,說您欺負她。」
「所以她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喬安夏唇角泛起一絲冷笑,她可不認為許欣蘭會看不出林語妍那些伎倆。
問罪是假,藉機警告她才是真。
畢竟昨晚要是林語妍和錢宇昂的事情暴露,她就等於毀了許欣蘭一步棋……
許欣蘭氣憤是真,倒是應該衝著她來,為什麼要打墨廷月?
喬安夏想不通。
「夫人說了您幾句重話,少爺聽到不樂意,便與夫人爭辯起來,之後……」秦嫂解釋道,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
不用說,喬安夏也能猜到接下去發生的事。
許欣蘭那樣心高氣傲,從小訓練掌控墨廷月,他卻為了她一再頂撞許欣蘭,她怎麼可能氣得過!
「他傷的重嗎?」喬安夏輕聲問了一句。
「比以往輕些。」秦嫂無奈的嘆了口氣。
比以往輕些,卻也好不到哪去。
喬安夏能明白,許欣蘭那個女人,出手可不是一般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