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真的可以平安無事嗎
唐黛微斂了眉,復又掀了起來,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就什麼都不要了,什麼市場部我也不管了,專心管理我的公司,也不是不好。」
「你會不會就此失望?」紀銘臣隨意地問,其實他在暗中揣測她的內心。
唐黛笑得更是雲淡風清,她搖頭說道:「失望是有些的,不過那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夫妻嘛,互相磨合是要有個過程的,日子還長著,目光還是要往前看。」
「如果他在容倪這件事上,不能讓你滿意呢?」紀銘臣又隨意問她。
看似只是隨意的聊天,但每一個問題卻已經在紀銘臣的腦中翻滾了幾遍,確保不露痕跡。他是幹這行的,所以縝密還是有的。
唐黛的態度更為隨意,她聳肩說道:「不能滿意就不能滿意,只要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問題,都可以一起過下去。難道因為不能隨心就離婚嗎?我可沒有那麼草率,再說離婚後的女人的確有嫁得更好的,但那都是個例,極其罕見的。晏寒厲又不是真的變態,這門婚事還真是我撿著了。」
這大概是目前很多人的看法吧!
雖然剛開始,大家不看好這門婚事,認為唐黛很快就會死。但大家終於扭轉態度的關鍵卻不是因為她沒死,而是因為晏寒厲所給她的。
把晏三叔弄下去,市場部給了她,把NT這個人人眼饞的項目給了她,然後又把容倪的公司給了她,這些足以見到唐黛在他心中的地位如何。
女人不單單看家世如何,更重要的是看結婚後,丈夫對你的態度如何。
比起那些只會動嘴的寵愛,無疑這種實實在在的寵愛更加有說服力和讓人羨慕。
紀銘臣探聽的答案雖然讓他有些失望,可卻也在預料之中,他笑了笑,說道:「看來你的感情更為理性,這是件好事。」
唐黛微微一笑。
開始上菜了,唐黛拿起筷子說:「我真是餓死了。」
紀銘臣也適時地結束這個話題,開始吃飯,心裡卻仍在想著她剛才說的話。
唐黛低著頭,專心吃飯,實則唇微微揚了起來,她希望有些單純的感情不要變質!
兩個人吃過午飯,回到公司的上了電梯的時候,唐黛還是被電梯外的一群人給驚到了。
董奇偉帶著討好的笑說道:「紀局,您可算回來了!」
敢情這些都是等著跟紀銘臣匯報工作的,這排場真叫大,唐黛終於相信紀銘臣比自己忙了。
紀銘臣點點頭,過去工作了,唐黛也回到自己辦公室,坐到椅子上卻在看手機,晏寒厲出差去,一個電話也沒打來,她多少有些擔心。
感情哪有那麼理智的,她遠不如說的那般灑脫。
唐黛將號碼撥了出去,聽著手機一聲聲地響,卻沒有人接,她也不掛,就耐心地等著,等到快要斷的時候,電話才接通,但上來卻是孔恆的聲音。
「少奶奶!」
「晏寒厲呢?」唐黛有些意外地問。
孔恆立刻說道:「少奶奶,晏少他喝多了,正在睡覺,中午應酬被人灌酒了。」
「哦?是嗎?吐了沒有?有沒有喝解酒藥?」唐黛關心地問。
「晏少沒什麼事,沒想到這次碰到的女公關們太能喝了……」說到這裡,他的話戛然而止,隨後才小心翼翼地問:「那個少奶奶……酒場上的應酬難免……」
唐黛打斷他的話,反問道:「你說女公關?這是正常的工作,我不會介意的。」
孔恆鬆了口氣,說道:「那就太好了,不然晏少如果知道我說了這些,肯定要扒我層皮的。」
「你照顧好他知道麼?」唐黛不放心地囑咐道。
「是的少奶奶,我一定看好晏少,不讓任何女人爬上他的床上的。」孔恆立刻保證道。
唐黛的心裡微微泛起不快,她「嗯」了一聲,沒說什麼便掛了電話。
應酬?
伊思抱著文件進門,說道:「少奶奶,明天藝術品公司的活動您要參加嗎?」
唐黛回過神,新增的水晶品類要搞一個小型活動,前期宣傳都做了出去,日子是早就訂下的,卻沒想到這兩天晏寒厲安排了出差。
也是的,本來藝術品投資公司在晏氏占的比重就非常小,更何況只是一個活動呢,晏寒厲當然不會放在眼裡,但是他不在這裡,她隨意出門是要考慮一下的。
於是她說道:「這個一會兒再說吧!」
她怎麼都要和高坤與紀銘臣商量一下的,就算是去也要讓人給安排好了。
「是的少奶奶,這些都是明天活動的資料!」伊思說著,將資料都放在桌子上。
唐黛還沒說話,她的手機就響了,居然是晏寒厲手機打來的,不是醉酒了麼?她擺了下手,伊思會意地出去了。
「餵?」唐黛生怕對面又是孔恆,所以上來先沒說什麼。
「黛黛,給我打電話了?」晏寒厲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大概是手機貼耳朵太近,她甚至有一種錯覺,他就在她耳邊說話一邊,熱氣熨帖著她的耳朵。她臉微紅,帶了嗔意問他:「你不是喝醉了?」
晏寒厲輕笑,「那是裝的,不然那群人怎麼可能放過我?」
這隻狡猾的狐狸!唐黛心裡忍不住說了一句。
她跟著問:「今天女公關很多嗎?場面不好對付吧!」
她已經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不要太酸,免得顯小家子氣,可是晏寒厲還是輕笑出聲,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愉悅,「看看你的郵箱,我給你發的東西。」
唐黛好奇地打開郵箱,果真看到裡面有他發的文件,看時間是她給他打電話之前,點開後,卻是吃飯時的視頻,她可是看到,晏寒厲的兩邊都是清一色的黑衣帥氣小伙兒,占了半壁江山,對面則是清一色的女公關,個個笑得八面玲瓏,這場面好詭異,讓她看的說不出話來。
晏寒厲求表揚的語氣說:「怎麼樣?我帶的公關們個個不錯吧!」
唐黛乾巴巴地說:「我真不知道公關部有這麼多的男職員。」
晏寒厲又笑了,他說道:「他們就是幹這個用的,老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沒有女人靠近我。」
唐黛的確放心了,他能有防範意識她就非常的欣慰,要知道即使晏寒厲是變態,還會有很多女人想要撲上來男個情兒的,且不說晏寒厲如何的多金,就說晏寒厲這誘人的外型,也會叫很多女人不顧道德約束的。
至於之前死的那些嘛,那都是些未婚妻們,誰會沒事兒殺個小三呢?
她笑著說:「表現得不錯!」
「求獎勵!」晏寒厲在老婆面前,不管多無恥或無賴的話,都能說出來。
「行,回來就獎勵你。」唐黛爽快地說。
都表現這麼好了,當然要獎勵。
晏寒厲這心裡已經泛起了粉色泡泡,真恨不得現在就飛回去和她溫存。
唐黛卻想起晏寒墨的事兒,問他:「對了老婆,晏寒墨摔傷了,你知道嗎?」
「嗯,知道。」晏寒厲沉聲說道,表情已經恢復了正常。
「你說我要不要讓二嬸知道?」唐黛問他。
畢竟是晏家的事情,她不如晏寒厲那麼了解二嬸。
晏寒厲想都沒想,說道:「不用!」
他不在的時候,並不想讓她招惹蘇春嵐那女人,免得有什麼事情。
和唐黛想到一起了,她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加糾纏,而是轉言問他:「那明天上的藝術品投資公司的活動我要不要參加?」
既然他來電話,那就順便問問,她可不想這個時候惹什麼麻煩。對於自己的小命兒,她比誰都謹慎。
晏寒厲斟酌了一下說道:「我看還是別去了,你不去也沒有什麼影響。」
這不是什麼安全問題,而是他原本就沒把什麼水晶品類放在眼裡,她認為那麼便宜的東西,能有多少的交易量?賣十件恐怕還不如別的東西賣一件,要知道藝術品投資公司的客戶不多而精。
唐黛還是有點小鬱悶的,她悶聲說道:「那好吧!」
晏寒厲聽出她的不快,低聲笑道:「等我回去了,再找個機會搞個活動,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是他考慮不周,沒把她的小活動放在眼裡,安排在這個時候出去。
相比晏寒厲那麼多的工作和社交活動,唐黛的那個小公司的小活動,簡直小得讓人太容易忽略了。
聽到他在安慰她,小鬱悶一掃而光,她笑著說:「嗯,好吧!」
她就是這點好,不會和你斤斤計較的記仇,心中有小不快,很容易就哄過去了,不會讓男人生厭。
哄女人也是有限度的,沒一個男人會為了一件小事沒完沒了的遷就去哄一個女人,尤其是晏寒厲這種重心大半都放在工作上的男人。
沒有一個男人又成功又閒的,雖然晏寒厲頂著晏家繼承人的光環,可他如今手中的實權卻都是自己實打實幹出來的,上面有兩個緊盯不舍的叔叔,沒人會白給他午餐。
「下了班不要在外面逗留,早點回家知道嗎?」晏寒厲不放心地吩咐道。
「嗯,我去看下晏寒墨就回家,畢竟他也算是工傷。」唐黛說道。
「別和那小子多呆。」晏寒厲不爽地說。
唐黛笑出聲,說他:「小心眼,我知道。」
「你說誰小心眼呢?」晏寒厲瞪了眼睛,可惜對面看不到。
「說你呢,小心眼,我工作了,拜拜!」她飛快地掛了電話。
晏寒厲無奈,但還是狠狠地帶著寵溺說:「等我回來,看怎麼收拾你!」
心裡沒事兒了,唐黛專心起來效率極高,確定明天的活動沒有問題之後,她把注意力全放在市場部上面。趁著人心惶惶的時候,她要讓這些人競爭,有危機感,把工作做好,不然營業額的下跌直接會指向市場部,到時候她可沒辦法跟晏爺爺交待。
晏寒厲給她這麼多,她自然要對得起他的偏愛才行。
下班的時候,她沒動,還是紀銘臣倚在門框上問她:「怎麼?還打算加班嗎?」
晏寒厲沒在家,加班是肯定的,否則她一個人也沒有意思,但卻不是在公司,而是在家。她看眼時間,說道:「好快!」然後站起身,讓伊思把她要的工作都收拾好,這才和紀銘臣一起往外走。
「我得去趟醫院看下晏寒墨!」唐黛說道。
「還看他?」紀銘臣挑眉。
唐黛看向他問:「你忙嗎?不然我自己去?看完他我就回家了。」
「算了,不差這一會兒。」紀銘臣抬手說道:「走吧,一天都守了,這一會兒要是沒看住,我真是算白忙活了。」
唐黛笑著說:「我面子好大,找來你這樣的人物當保鏢。」
「你知道就好。」紀銘臣斜他一眼,說得很是得意。
唐黛笑得親切,說道:「我當然知道。」
紀銘臣勾著唇笑,不得不說唐黛這個人拿架子的時候真有架子,可若是親切起來,又讓人覺得沒有任何距離感,相處的很隨意,並且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下了樓,紀銘臣卻沒有坐她的車子,而是坐他自己的車子,董奇偉跟著坐了進去。
唐黛明白,他這是還要工作,而這些工作不方便她聽,畢竟他的工作性質特殊。
到了醫院,紀銘臣也是在門外等,並未和晏寒墨打照面。
唐黛一進病房門,就看到一個小護士對他動手動腳的,而晏寒墨氣的臉都脹紅了,一看到唐黛更是滿臉的無地容,對小護士罵道:「還不趕緊滾?」
護士沒有任何的惱意,她轉過頭看唐黛笑了一下,然後走出去了。
晏寒墨輕吁一口氣,惱怒地說:「居然還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唐黛笑著說:「你也不必生氣,是我來的不是時候。」
晏寒墨急了,說道:「你不要誤會,這女人臉皮太厚了,竟然看著病房沒人公然勾引我,我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唐黛笑得得體,他大概不知道,那位護士敢這麼做,完全是因為唐黛在交待完正事,最後加了一句「把握機會」。
這機會不要才是傻子。
唐黛打趣地說:「你怎麼也是身經百戰了,這樣的女人還怕?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晏寒墨立刻很驕傲地說:「我早跟你說我變好了啊,你又不相信。」
唐黛的確不信,以前女人不斷,現在就能一個都沒有?真是不信的。所以她只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晏寒墨卻說:「你說了給我買晚飯的。」
「嗯!」唐黛剛應了聲,高坤就進來了,讓人把飯菜放到桌上。
唐黛說道:「給你買來了。」
晏寒墨問她:「坐下一起吃啊!」
「不必,我吃過了。」唐黛說道。
「什麼?」晏寒墨一臉的不信,他說道:「嫂子,搪塞我!」
唐黛嘆氣說道:「你又若了霍成堯,我不得去賠禮嘛,中午請他吃的飯,你想想我從你這裡離開都幾點了?我現在哪有胃口?」
唐乙翻眼看天花板,小姐撒謊真是越來越不眨眼了,什麼人都能拿來當擋箭牌。
晏寒墨一臉的鬱悶,他說道:「那你幫我打開吧。」
唐黛耐心地把盒子都打開,放到小桌上推到他面前,看他還有什麼可說的。
「我的手抬不起來。」晏寒墨悶聲說。
「好,那我給你叫護士去。」唐黛說著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晏寒墨著急地叫道:「唐黛!」然後鬱悶地說:「你就不能……」
唐黛站在原地沖他微笑,說道:「雖說長嫂如母,可畢竟真不是親媽,不能什麼事情都跟親媽一樣!」
晏寒墨這表情,跟吃了大便一樣難受。
這比喻,換成是誰聽了都不那麼舒服吧!
但為了那討厭的護士不過來,他還是自己動手吃飯,他就知道不那麼容易成功,別看唐黛小,可心腸卻是冷得很,難糊弄呢!
唐黛象徵性的坐了一會兒,看晏寒墨吃完了飯,她站起身準備回家。
晏寒墨立刻叫道:「嫂子,我好無聊,你能不能……」
唐黛打斷他的話說:「好啊,你說讓我幫你叫護士還是叫二嬸過來陪你?」
「算了,我還是自己呆著吧!」晏寒墨一臉的萎靡。
唐黛建議說道:「你可以叫你那些朋友,只要不大鬧,開個小party也不是不可以。」
「算了吧,我清淨清淨。」晏寒墨說道。
「那好吧!」唐黛說著就往外走。
「嫂子,明天早晨……」
唐黛再一次打斷他的話說:「我早晨沒空,你不用想了,不然我叫寒厲回來陪你。」
晏寒墨更鬱悶的聲音在後面響起,「還是算了,別勞煩我大哥了。」
唐黛出了門,把門關上。
唐乙忍不住問:「小姐,他是不是故意自己摔得啊?」
紀銘臣本來正在和別人說話,一聽有八卦,立刻轉過頭問:「怎麼這樣說?」
唐黛無語,唐乙說道:「晏寒墨對我家小姐大獻殷勤,我看是沒安好心!」
唐黛輕咳。
紀銘臣已經哈哈大笑起來,「你說你家小姐是雞……」
他看到唐黛瞪自己,笑意立刻降了下去,低頭掩飾一下說道:「那個,我送你回去。」
看在他保護自己的份兒上,她昂著頭,輕瞥他一眼,向外走去。
得,又高傲起來了。
紀銘臣把唐黛送到家門口,倚在車上感嘆,「哎呀,一天這麼過去了?是不是覺得太安靜了些?」
唐黛黑下臉瞪著他說:「你可別亂說,烏鴉嘴!」
紀銘臣嘿嘿一笑,對她說道:「天大的事兒你都別出這大門,等著明天一早我來接你。」
唐黛無語,這廝!
「行了,進去吧,我看你關上門我再走。」紀銘臣雙手插兜,自以為很瀟灑地說。
唐黛笑道:「不至於吧!在這裡已經很安全了,這兒可全是晏寒厲的人。」
「強迫症了,讓我晚上睡個好覺吧!」紀銘臣堅持道。
「那好吧,今天謝了!」唐黛說著,向他擺擺手,然後轉身向里走。
紀銘臣看她進了家門,這才坐車回局裡,他晚上還要加班。
董奇偉說道:「紀局,您都多久沒回家了?」
「唉!孤家寡人一個,回家不還是一個人,換個地兒罷了。」紀銘臣感嘆地說。
「所以您要找個女朋友陪伴了吧!」董奇偉問道。
紀銘臣說道:「我以前可是說過,不破這個案子就不談婚論嫁!」
董奇偉努力回想,案子發生幾年了,他怎麼沒記得紀局說過這話?
唐黛正在吃晚飯,手機突然響了,來電是讓她意外的蘇春嵐。
她問道:「二嬸知道晏寒墨的事情了嗎?」
高坤答道:「少奶奶,應該是沒有。」
那會是什麼事呢?唐黛接了電話,叫道:「二嬸!」
蘇春嵐著急地說:「唐黛你怎麼剛接電話啊,天珍她讓人劫走了,我都不敢跟老爺子說,怎麼辦?」
「劫走了?被誰劫走了?」唐黛丈二摸不著頭腦。
「我們也不知道啊,客廳的電話響了,我接的,可是天珍她還沒說完電話就斷了,再打也打不過去,我真是急壞了,不過她說了,她在學校附近,說人趕緊去救她,我聽到個男人說話,把她手機給搶了。」蘇春嵐說的很快。
唐黛的腦子飛快地轉著,難道火鳳凰要用天珍來引她出去嗎?但是不管怎麼說,她都不能袖手旁觀。
「二嬸,我知道了,我馬上安排。」唐黛說著,掛了電話。
唐黛想都沒想就給紀銘臣打過去電話了,紀銘臣倒是很夠意思,二話沒說就帶著人過去了。
高坤等她掛了電話說道:「少奶奶,您別著急,我問了一下跟著天珍的保鏢,說是同學向她表白,場面尚在控制當中。」
「表白?」唐黛愣了,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事。
不過天珍長得漂亮,有人表白也是正常的,她沒耽擱,趕緊又給紀銘臣打了一個電話,對他把事情說明了,讓他只是過去看看,不用見人就抓,現在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更何況為了表白這種事兒就抓人,會不會太小題大作了?
隨即,她又給霍成言打電話,這個霍成言不是天天接送天珍的嗎?這麼關鍵的時刻,他跑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