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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兇手找到了

    如何確定房間裡是否有另外一個人,只能來找出這個人是怎麼逃出別墅的可能性。

    在這個上面,唐黛卡殼了,如何都想不出這個可能性在哪兒。

    這件事情更為迫切,因為這可以直接讓紀銘臣出來,擺脫殺人的嫌疑。

    唐黛回了公司,直接去晏寒厲的辦公室。

    晏寒墨正在等電梯,他看到電梯門開了,唐黛站在電梯門口,玩味地笑著說:「嫂子,近來見清瘦啊,可得多保重。」

    唐黛看著他,目光不加掩飾地說:「晏寒墨,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晏寒墨聳肩,誇張地說:「喲,嫂子,你這是說什麼呢?咱們不是一家人嗎?你怎麼對我態度這麼不好?我好傷心喲!」

    唐黛瞪他一眼,冷哼地從他身邊走過,踩著高跟鞋進了晏寒厲的辦公室。

    晏寒墨笑笑,上了電梯,一手插兜一手按了電梯。

    晏寒厲看唐黛進門,黑著一張臉,便笑著問:「怎麼?被晏寒墨氣到了?」

    晏寒墨剛出去,顯然能給她氣受的,只有他了。

    唐黛坐在沙發上說:「太囂張了!」

    晏寒厲淡淡地勾著笑說:「強弩之末罷了!」說罷,他跟著轉言問她:「這麼早回來,今天有收穫?」

    「嗯,算是有很大的收穫。」唐黛端起桌上的茶先喝了幾口。

    晏寒厲站起身,走到她身邊坐下。

    特殊時期,不方便求歡,他只能摟著老婆握著小手說說話,聊表慰藉了!

    唐黛說道:「現在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那孩子的確是閆鷗的,並且孩子得了白血病。」

    「哦?」晏寒厲抬了下眉。

    唐黛說道:「是晏寒墨動了手腳,讓我們查不出孩子得的病。我想正是因為這個,才導致閆鷗做出那樣的選擇。現在我們還是不能證明他是自殺的,那個刀口的方向難以驗證是自殺。」

    「那就不是自殺,如果那孩子是閆鷗的,當初他就是搶劫強姦犯,這樣的人,你指望他有多少善心?他在最後關頭能對自己下狠手嗎?我是不太相信的。」晏寒厲說道。

    「那第二個人呢?他如果殺了閆鷗,從哪裡逃跑?」唐黛不解地問他。

    「或許他就沒跑呢?」晏寒厲反問一句。

    「沒跑?不可能啊!當時紀銘臣的人都把整棟別墅全搜了,怎麼可能還藏著人呢?更何況事發之後晏寒墨一直也沒回去住,那裡還有紀銘臣的人,他還是沒辦法出來啊!」唐黛不解地說。

    晏寒厲卻說:「還有一種可能性,你沒有想到。」

    「什麼?」唐黛看向他,心裡不免有些激動,因為她沒發現而他想的,就有可能是整個案子的突破口。

    「如果那個人,就是紀銘臣的人呢?」晏寒厲問她。

    唐黛的表情一震,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她對於紀銘臣的人都是非常相信的,她的警惕性並不那麼高。可晏寒厲卻不一樣,他沒有幾個信任的人,他時刻都在警惕著自己的人裡面出叛徒。

    唐黛忍不住坐直了身子說道:「如果那個人先進來殺了閆鷗,然後等董奇偉的人進來勘驗現場的時候,他再出來混入其中,大概是不會有人注意到他的。」

    「是這樣!」晏寒厲點了點頭。

    唐黛「蹭」地站直身子,晏寒厲問她:「你幹什麼?」

    「我得去找趟董奇偉!」唐黛說著,已經匆匆往外走了。

    晏寒厲搖頭,他幫了忙,還沒親熱到,老婆又走了。算了,只有等這件事過去,她才有心情吧!

    唐黛焦急地等著董奇偉,過了一會兒,他才匆匆趕來,一見她就問:「唐小姐,有急事嗎?我正在查案子。」

    唐黛點頭說道:「是的,我有發現,我想問問,那天你帶人過去,後來有沒有不是你帶的但又出現在現場的人?」

    董奇偉問她:「您這是什麼意思?」問完,他想到一種可能性,臉色微變的不悅,說道:「唐小姐,您是在懷疑我的人?」

    顯然,他是不願意承認他的人是有問題的。

    唐黛說道:「董隊,你也不要不高興,我只是在想,既然模擬不出閆鷗自己拿刀捅自己的那個刀口,那麼現場有第二個人的可能性就太大了。可是從你們進來一直到離開,這其間是不可能藏人的,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人混在你的人之中出去的,你仔細地想一想,就算是排除一下可能性,也好!對不對?」

    董奇偉嘆氣說道:「唐小姐,我只是心裡彆扭,我當然不會放著線索不去查的。讓我仔細想一下。」

    唐黛點點頭,沒有說話,生怕打擾他回憶。

    他說道:「我記得那天去盯晏寒墨的隊伍中,有一個人說是有些鬧肚子,沒過去,後來我帶人過去的時候,是沒有他的,他給我們的一個隊員打了電話,然後才趕到的別墅。」

    「她是比你們後到的嗎?」唐黛問道。

    董奇偉搖頭說:「沒有注意,但是我的確在現場看到他了,我還問了一句他肚子怎麼樣了,他說沒事了。」

    唐黛問董奇偉:「能不能控制住他?」

    董奇偉猶豫地說:「這不太好吧!」

    唐黛明白,如果弄錯了,不是那個人,恐怕會傷了隊員的心。

    唐黛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不是在查案子嗎?你不能不能叫他和你一起去查案子?」

    「然後呢?」董奇偉問她。

    唐黛答道:「然後我希望我能用特殊的辦法。」

    「什麼特殊辦法?」董奇偉問道。

    唐黛說道:「既然你不想傷了同事的心,那我想請求用催眠,如果他不是那個兇手,他也不會記得我問了什麼。」

    「這……」董奇偉猶豫。

    唐黛說道:「我知道這樣的辦法有些欠妥當,可我想快點救出紀銘臣,你要知道拖的時間越長對他越不利。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董奇偉嘆氣說道:「好吧!這也當為他洗脫嫌疑了。」

    唐黛明白董奇偉這是在自我找個理由,不讓自己那麼內疚罷了。她也管不了那麼多,只要能查證了事實就好。

    她對董奇偉做了一系列的囑咐,然後兩人各自去安排了。

    過不多時,董奇偉便到了咖啡廳,很快房間裡進了一個精神的小伙子,他進來便問:「董隊,您找我來執行什麼任務?」

    董奇偉給了他一張照片說道:「根據線人的消息,對面的樓里藏了一個毒販,我一會兒要離開,你在這兒盯著。」

    「董隊,毒販不應該是輯毒隊的事嗎?」男人問道。

    董奇偉看向他說:「崔浩,目前還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在這裡,線人是我的線人,我不能把線人暴露了,明白嗎?」

    「是!董隊!」崔浩立刻應聲,然後坐到窗前。

    「我去趟廁所。」董奇偉說著,出了房間。

    過不多時,董奇偉回來了,他問:「怎麼樣?有發現嗎?」

    「目前沒有。」崔浩說道。

    敲門聲響了起來,董奇偉警覺地叫:「進來!」

    唐黛推門而入,叫道:「董隊,我剛才看著像你,還真是你啊!」

    「哦,唐小姐啊!」董奇偉叫了一句。

    唐黛走進門,看了眼崔浩,問董奇偉:「你的同事嗎?」

    「是的,他叫崔浩,這位是唐小姐。」董奇偉介紹道。

    崔浩看向唐黛叫道:「唐小姐。」

    唐黛看著他,微微地笑著。

    他只覺得她那彎彎的眼睛,盈盈又柔亮,說不出的好看,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眼睛,就好像身在花海之中一樣,那瞳微微地動著,一下、二下、三下,他似乎看不到任何人了,他的眼前,只有她。

    唐黛問道:「崔浩,這是在夢中、在夢中,你的秘密,沒有人知道、沒人知道!」

    崔浩的表情,變得有些怔怔地。

    唐黛輕輕地說:「現在請你坐下!」

    崔浩彎腿,坐在了沙發上。

    董奇偉瞪大眼睛,看著這神秘的催眠,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唐黛的聲音很輕很緩慢,「閆鷗死的那天,你鬧肚子了?」

    「……沒有!」崔浩猶豫一下,說道。

    董奇偉知道答案了,他閉上眼,心中痛惜無比。

    崔浩是個好苗子,為什麼要走上這條路呢?不但被敵人利用,居然還殺了人!

    唐黛又問:「那天你原本應該跟著晏寒墨的,你沒去,你去了晏寒墨的別墅,是嗎?」

    「是的!」崔浩答道。

    「在別墅里,發生了什麼?」唐黛又問。

    「我到了別墅,一個男人已經到了,他遞給我一把刀,然後我就……他說……」崔浩有些語無倫次,顯然這已經觸及到了他最不堪之處,最想要隱瞞的那個點。

    唐黛應該慶幸他並不是一個在這行干久的刑警,那樣的話,她恐怕無法穿透對方堅硬的心志。

    唐黛輕輕地說:「這只是你的夢,是你的夢,沒人能夠知道你的秘密,你可以拿出來放肆地想,他說了什麼?」

    「他說,兄弟,輕點!」崔浩的汗已經落了下來。

    「你用力了是嗎?」唐黛又問。

    「是,不然主人不給錢,他說務必要人死的。」崔浩的汗流了滿臉。

    唐黛問他:「你們之前有過打鬥嗎?」

    崔浩說道:「那只是假象,做樣子罷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聽主人的話?」唐黛問他。

    「我在外面欠了賭債,他們說再不還錢,就要到單位去找我要債,我不敢讓領導知道,所以主人給我打電話,我猶豫再三,還是同意了。」催浩的聲音,平靜了一些。

    「殺人後,你藏在哪裡了?」唐黛問他。

    「我……藏在了後院,後來我聽到人們進來,開始搜查屋子的時候,我便佯裝搜完後院,走出來,因為大家知道我要來,所以沒人注意到我。」崔浩的聲音小了一些。

    如果不是唐黛之前囑咐過,不管發生什麼事,催眠之中,不能出聲。不然他早就破口大罵了,他知道崔浩愛玩牌,可是並不知道這傢伙居然還敢去賭錢。

    唐黛說道:「好了崔浩,你可以醒來了!」

    崔浩睜開眼睛,他顯得有些迷糊,似乎還沉浸在夢中似的,看到唐黛和董奇偉,他有些結巴地問:「我剛才……怎麼了?」

    唐黛說道:「你剛才說夢話了。」

    如果崔浩是無辜的,唐黛會抹去剛才問的一切,可如果崔浩就是兇手,那她就會讓他記得他自己說的一切。

    崔浩一臉的震驚,他還記得剛才的夢,他以為那是個夢,跟著他慌亂起來,他結巴地問:「我、我,我都說什麼了?」

    董奇偉面色陰沉,怒不可遏地說:「你什麼都說了,紀局是怎麼對我們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崔浩的心防已經徹底被攻破,大亂地說道:「對不起,我……我也不想,可是……」

    他說著嗚咽了起來。

    唐黛輕聲叫道:「董隊,出來一下。」

    董奇偉看她一眼,和她走出門去。

    唐乙跟著出來,高坤則看著房裡的崔浩。

    唐黛說道:「事不疑遲,我們還是把他帶回去,交給陶乾的好。」

    董奇偉著急地說:「這應該我們的人來審的。」

    唐黛反問:「別忘了,你現在不跟這個案子。難道你要讓陶乾抓到把柄,在家歇著嗎?」

    「我……」董奇偉啞然,他泄了氣,說道:「好吧!」

    「我和你一起去。」唐黛說道。

    她是擔心董奇偉對付不了陶乾,像陶乾那樣的人,最是目中無人,恐怕不會將董奇偉放在眼裡。

    幾個人回了局裡,陶乾聽說唐黛來了,倒是勉為其難地見了她,但是一見面,這話說的就不怎麼友好。

    「怎麼?你想起什麼來了?」陶乾看著她,目光玩味。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唐黛是來自首的。

    在陶乾眼裡,他還是把她看成和紀銘臣是一夥的,是殺了閆鷗的人。

    董奇偉沉不住氣地說:「是崔浩,是他殺了閆鷗,污衊紀局。」

    陶乾看向董奇偉,慢悠悠地說:「紀銘臣暫時不是局長了,你忘了嗎?」

    董奇偉瞪著眼剛要開口,唐黛輕聲叫了一句,「董隊!」

    董奇偉不得不按捺下來,閉了嘴。

    陶乾輕笑,說道:「董隊啊,看起來你的忍耐力,還不如晏太太呢!」

    他說罷,目光瞟向崔浩,問:「這是誰?」

    董奇偉說道:「是我們的隊員,因為欠了賭債被利用,殺了閆鷗陷害紀局!」

    「哈哈哈哈!」陶乾突然大笑起來。

    他那張溫和而斯文的臉,露出這樣放肆張狂的笑,讓人覺得異常詭異,在唐黛看來,更像是個變態殺手。

    董奇偉給笑懵了,完全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

    唐黛冷眼看著陶乾,心想就你一個人大笑,不覺得很尷尬嗎?

    不過人家陶乾的臉皮是很厚的,絲毫沒有一點尷尬的表情,自顧自地笑夠了,然後才漸漸斂了笑說道:「董隊啊,你以為隨便來找個人頂包,就能救了紀銘臣嗎?你認為我會相信他的話?」

    原來如此!

    唐黛問:「你不審怎麼知道不是真的?」

    「我是不會跟著你們胡鬧的,沒事兒就出去吧!」陶乾撫了撫自己的袖子。

    董奇偉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他有些急眼了。

    唐黛卻沒有生氣的意思,也沒著急,她徐徐轉過身,平靜地說:「董隊,麻煩您帶著崔浩,在外面等一下。」

    「好吧!」董奇偉雖然不甘,但還是帶著崔浩出去了。

    唐黛又對高坤和唐乙說道:「你們也先出去一下。」

    唐乙不放心,高坤明白少奶奶既然這樣說,那就有了十足的把握,他低聲說了一句,「走吧!」

    唐乙也不甘心地出門了,高坤還體貼地關上了門。

    陶乾「呵呵」一笑,惡意地問:「怎麼著?你是想用美人計麼?」

    唐黛看著他,一步步地走過去,繞過了桌子,他忍不住讓轉椅開始轉動,使自己面對著唐黛。

    她走到他的面前,她彎下腰,他靠在椅子上,頭緊緊地貼在椅子上,喉間上下滑動,看起來竟然比唐黛還要緊張,仿佛她如果真要用上美人計的話,他才是緊張的不知道怎麼辦的那個人。

    唐黛的一隻手撐在一旁的桌子上,另一隻手舉起手機,在他面前輕輕地晃。

    他不明所以,看著她的手機,一下、兩下、三下。

    唐黛的聲音輕柔似水,好像要把人包圍起來一般,想讓人忍不住要沉溺於其中,這仿佛是個香甜的美人夢。

    唐黛按下了錄音鍵,輕聲地問:「陶乾,你是不是對我有敵意?」

    「不錯!」陶乾老實地回答了。

    「為什麼?」唐黛跟著問。

    「因為你的原因,我的表妹嫁給了豬一樣的男人。」陶乾的聲音有些惱怒。

    「那你是不是也把對我的敵意帶到案子中了?你不相信我們說的話,你就是想故意刁難我是不是?」唐黛又問他。

    「是有這個意思,那又怎麼樣?」陶乾有些囂張地說。

    唐黛微微一笑,很可惜他看不到她現在的這個表情。

    「好了,你可以醒來了!」唐黛說罷,迅速把錄音存儲、發送。

    陶乾清醒過來,看著她、看著手機,想著夢裡的說的話,他瞬間明白過來,他的表情頓時變得惱羞成怒,繼而變得猙獰起來,有力的手向唐黛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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